《[美娱]绿鹦鹉》rrrrigel

18、第十七章

　　毒蛇酒吧是约翰尼德普用来和朋友玩的地方，喜欢摇滚，所以这里有足够大的舞台和一流的音响设备。
　　他们所在的包厢是半封闭的，可以看到楼下的舞台。平时约翰尼喜欢在这里招待朋友。
　　“等我一下。”
　　约翰尼让她坐在沙发上，再回来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琴盒。
　　他们把它打开，里面是一把有点旧了的吉他。
　　夏洛特认识它，它是瑞凡第一次拿到电影的报酬之后给自己买的吉他，是他最宝贝的吉他。
　　“希望你不介意。”
　　在夏洛特摇头表示没关系之后，约翰尼点了一支烟。他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夹着烟，十分懒散地窝在沙发上，看夏洛特把那把旧吉他取出来。
　　他示意她试试这把琴。虽然它的边缘已经磨损，但是音准很好。
　　夏洛特慢慢抚着琴弦，她弹了披头士的那首Hey, Jude。她低声地、慢慢地唱着，约翰尼很有耐心地听完。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猜这是给你的。”
　　“这是瑞凡的吉他，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他来的那天是你生日——四月五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约翰尼突然凑到那把吉他前。
　　“To Charlotte, my treasure ...”他低声读出了刻在琴颈上的一行字。
　　“什么？”她没有听清，低头过去看，下巴正怼在德普的头上，一下子磕的她泪花都出来了。
　　“wow，小心点孩子。”约翰尼摸摸自己的脑袋，却看见夏洛特的眼框越来越红，最后居然坐在那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天呐，你怎么哭了？下巴磕碎了？”他被吓到了，以为夏洛特是下巴磕疼了，急急忙忙地要给她好好看看，想安慰她，跟她说磕歪了她也一样漂亮。
　　可夏洛特正哭呢，她可不想抬起脸哭给这位好先生看。她气急败坏地拍掉他的手，又是伤心又是羞涩又是恼怒。
　　小女孩儿的脾气可真不好，约翰尼收回手。他想既然下巴不疼，那她一定是看清了那上面的字，如果这个礼物在那天晚上就送到了她手上该有多好，现在把它交给这样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儿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水杯放在夏洛特面前，她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人，突然为自己刚才拍他感到抱歉。
　　“对不起...”她的声音更小了，像小猫崽，像小杰克。
　　“没关系。”约翰尼不知道这句话是为什么，但是追问下去显然会有更多麻烦，他选择不好奇。
　　这种感觉真新鲜，他想，很少有人跟他道歉。
　　“看这个。”他踩着沙发拉下了天花板上的一个把手，夏洛特看着他变魔术似的拉下来一把梯子。
　　“上来，我们去透透气。”他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梯子？”
　　“因为有时候我会突然想上天台，这种时候我就需要一把这样的梯子。”
　　有时候聚会进行到一半他就不想继续了，他从这里溜出去，再从消防梯下楼，去做他想做的事去。聚会上的人嗨到被揍一顿扔到街上都不自知，大多数时候他都能悄悄地离开。
　　尤其是玛丽莲曼森和尼古拉斯凯奇都不在的时候。
　　晚风有些凉，但他们像感觉不到似的。这里视野开阔，让他们不去想那些会让人悲伤的事。
　　他们试着聊一些别的东西。
　　“我买了你的新专辑，我很喜欢你的歌。”
　　“真的？”她很惊讶大众偶像会去买她的专辑，何况她的专辑并不对他偏爱硬摇的口味。
　　夏洛特所作的虽然说是摇滚，但是与现在所有的派系都不同。她受西雅图之声油渍摇滚、车库摇滚和加州摇滚的影响，所作歌曲都节奏鲜明，而自小学习钢琴的经历又让她在摇滚中加入了古典的元素。专业杂志有的称其为后摇，有的称其为独立摇滚——总之不是约翰尼钟爱的金属。
　　“你最喜欢哪首歌？”
　　“Gabriel加百利. ”Gabriel是五首歌里最温柔的一首。
　　“它是为你写的——为Gilbert写的。”夏洛特说，她觉得有趣。
　　他们已经走到了天台的边缘，靠在栏杆上说话。
　　约翰尼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在电影《不一样的天空》中演过的一个角色叫Gilbert, 他正如歌词中唱的一样，是一家的长子，承担生活的重担。
　　“加百利是最年长的儿子，他...”她小声哼哼着，约翰尼也能接上一两句。
　　“这可不算给我写的歌，给我的歌你得说‘约翰尼是一家最帅的儿子...’”他摇着头，故意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夏洛特笑了起来。
　　“这才是好女孩儿。你笑起来漂亮极了，别让瑞凡把它带走。”他拍拍她的头。
　　她和他站在天台的边缘，她能看见艾比在下面焦急地等着她。晚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突然产生了冲动想要站的更高一些。
　　约翰尼先一步踩上了栏杆下的台阶，他的表情看起来轻松愉快。
　　“上来。”他拉着她的手，帮她踩上台阶。
　　“做你自己夏洛特。”他说，“我相信瑞凡也是这样想的。”
　　“我会的。”她回过头冲他点头，给了他一个露出十颗牙的灿烂笑容。
　　“夏洛特！快下来！”艾比在下面担心地尖叫。
　　“我很好，艾比！”她喊回去，还跟约翰尼一起快活地笑着。
　　“快下来！你们被拍到了！”
　　“看起来我要走了，我得去要这张照片——我看起来怎么样？”她问约翰尼。
　　“Gorgeous. ”
　　“太好了，我会好好留着今晚的照片。”她大笑着后退，冲约翰尼行了一个脱帽礼，“再见，德普先生，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再见，伯德小姐。”他也装模作样的举杯。
　　不过他们没有帽子，也没有杯子就是了。
　　她问艾比“情况有多糟？”
　　“你们的脸肯定被拍到了，约翰尼刚刚公开了和凯特摩丝的恋情。要么大家觉得你们是朋友，要么他们觉得是约翰尼出轨——后一种的可能性估计是前一种的一万倍。”
　　夏洛特挑眉：“那可真是保守估计。”
　　“道森的意思是你需要曝光度——”
　　“嘿！我不想利用我的朋友。”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哦，姑娘这件事可由不得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的照片我们是拦不住的。”艾比给她找出一件牛仔外套，他们要动身去机场了，她的裙子还露背呢，她可不希望她感冒。
　　“你看起好多了，夏洛特。”艾比高兴地说。
　　“这是剪刀手爱德华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