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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好像安排好的一样,一步一步引人深入。吴邪的失踪,明朝的墓,巫灵族的圣女,阴阳玉壁,巨大宝藏,都与沈万三有联系,而一切都是从吴邪失踪开始的……

      在密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吴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将所有的东西复原,才踏出了吴氏祖祠,关上了门。一转身,便见某人负手立于院中,正盯着自己。

      “父亲……”带着些许惊讶的开口。

      吴二白二话没说,直接从身后拿出把木刀扔给吴阎,身体习惯性使然,顺手便接了下来。

      “这是……”
      吴二白轻笑,“既然我拦不住你,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下地?”说着,便持木刀而来。

      吴阎一愣,接着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谁知吴二白一个急转,迂折回来,一刀拍在他手臂上,声音清脆响亮,听着都疼。

      “看来很久没锻炼了,功夫都忘了!”
      吴阎一脸平静地看向他,“再来!”

      吴二白勾了勾嘴角,提刀快速闪来,吴阎双脚一蹬,借着地面的力量,飞身半空,越过吴二白,绕道身后,快速挥刀,吴二白快速反应,转身,扬刀抵御,虽是木刀,可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逊于真正的刀剑。

      眼神之犀利,神情之危险,招式之狠历,一点也没给对方留余地。要是不知道的,根本就不会认为俩人是父子,还以为是仇人呢。最终的结果是俩人打成了平局,吴阎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的刀也正对着吴阎的腹部。
      俩人会心一笑,收回刀,气氛莫名融洽起来。

      “臭小子,为何放水?”吴二白佯怒,“怎么,是瞧不起我这把老骨头?”

      吴阎笑嘻嘻地搭上了他的肩,“我这不是为了保住您的自尊吗?万一您因为输了想不开怎么办?”

      吴二白嗔怒的敲了下他的头,一点也没心疼,“你个臭小子,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想不开吗?再说我的自尊需要你来保吗?”

      吴阎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被他敲过的地方,“是是,不过很痛欸!”

      “痛死你个臭小子算了!”吴二白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从腰间拿出一把银制的小刀扔给他,“这个是龙吟刀,由千年玄铁制成的,是我们吴家的宝物,削铁如泥,你拿着,对你下地有帮助!”

      “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吴阎笑盈盈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吴二白有些不自在了,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好了好了,把东西收好,若是丢了,我可饶不了你!”

      “是!”
      秒变严肃,“对了,你要是在地下见到吴邪那小子或是你……三叔,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我们老吴家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父亲!”吴阎收起那一脸轻浮,神情严肃,眼神坚定。

      月色如水,夜凉如冰,带着丝丝寒意,触动人心。

      第二天一大早,吴阎便坐了飞机回北京,连招呼也没跟老太太他们打一下。事情实在太多了,每一件事似乎都与明朝沈万三的墓有关,而要解开这个谜团,就要先找到吴邪。但首先,要去找他……

      梨园。
      解雨臣头戴紫荆冠,身着明黄色的锦袍,左手持着宝剑,右手捻着兰花指,脸上涂着厚重的妆,站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古旧的京剧。虽动作不大,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艳媚之色,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男子,浅粉色的眼影与血红色的胭脂衬得他更加妩媚动人,浑然天成,宛如一只化为人形的狐妖。

      不过,比起当年的二月红二爷,却还差了那么点距离;要说当年二爷唱青衣,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仅仅是因为他生的俊俏,更是因为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魅劲,就是不上妆,也让人分不清雌雄,加上那袭长发,倒是比女子还美上几分。唱功也是一绝,任何转音高音都不在话下,还带着自己的几分韵味。

      吴阎看着台上的解雨臣,一时间也愣了神。老一辈的人都说他与二月红二爷长的极为相似,京剧也得其真传,俩人就像一人一般。可吴阎并没有看过二月红,自然也不知道,不过,看着解雨臣,大慨也知道当年的二月红是何模样与身段,应是惊为天人的。

      踏步走到正对着戏台的桌子坐下,看着他,流露着一抹明亮的笑。

      今日是戏园的休息日,不对外唱戏,每每这个时候,解雨臣都会上台练戏,因而,此时这间空旷的戏楼里只有台上的解雨臣与一旁候着的伙计,再加上刚进来的吴阎,再无其他。

      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便放下了,食指轻扣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杯茶,很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他猜到自己要来。

      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出戏。

      “可找到想要的了?”曲罢,解雨臣下了台,一步一步走向吴阎。

      吴阎并未起身,轻笑,“自然,不过,不得不佩服你们未雨绸缪的本事!”

      “我只是个传话的,真正厉害的还是他,”解雨臣转动着表演时戴着手指上的戒指,脸色平静,“但,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你若不想没有人会逼你!”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权力吗?”吴阎抬头,看向他,那双清澈的眼里无任何杂质,“不过,我不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传说的宝藏?”

      “你听说过洛河珠吗?”
      “洛河珠?”吴阎一脸认真,“就是那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洛河珠?”

      解雨臣点点头,“没错,传说在秦朝时期,秦始皇一心求长生不老,可不论用尽什么方法都未能成功,药一直在被研究;然不知是谁说用活人献祭与珍贵的药材能炼化丹药,不过好在终于成功了,但秦始皇并没有等到炼成便去世了,而练出来的并非一颗丹药,而是洛河珠,这洛河珠在始皇死后便一同葬入了帝陵,如今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说是在明朝的沈万三的墓里……”

      “堂哥要洛河珠做什么?”
      解雨臣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你很快会知道了!”

      “洛河珠,”吴阎呢喃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若是这洛河珠真有那奇效,早在研制成功的时候就给秦始皇用了,何故还会留到现在……”

      “这就不清楚了,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也不得而知……”
      吴阎叹了口气,起身,“放心吧,他是我们吴家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按照他的心意去做的,毕竟也是因为他,我才接触了地下的东西!”

      “吴邪这么做也是相信你的实力,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我知道!”语气坚定而决然,潇洒转身,朝他挥了挥手。

      “其实他只是怕自己在地下出不来,没人给他收尸罢了……”

      出了梨园,抬头望了望天空,很蓝,风很轻,低头眼睛酸酸的。是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一行是多么的危险与恐怖,一不留神就会葬死墓中;但是,吴邪在墓下也待过那么久,见过大大小小的墓不计其数,对墓下也算了解,也会因此而……他,不信。在吴阎的眼中,吴邪不仅仅是哥哥,是家人,还是他的榜样;他勇敢坚强,做事果断,又有能力,还是吴家人公认的下一个当家人,他不能就这么……

      从梨园回来,吴阎就做好了去云南的打算,只是没想到遇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此时,吴阎正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心情极为复杂。

      “你们,这是干什么?”
      文浩笑盈盈地拍上吴阎的肩,“我说小阎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去云南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我去云南又不是去玩的?”吴阎拉开文浩,小声道,“不是,你来就算了,干嘛把她也带来啊?”

      文浩无奈的笑了笑,有些无辜的摊开手,“你觉得我能干的过这个姑奶奶吗?再说,多带个人总有点用处吧!”

      吴阎侧头回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带上你们可以,但不许给我添麻烦,否则立马给我回来!”

      “放心吧!”
      “是,都听吴阎哥哥的,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李菲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
      吴阎点点头,“走吧!”

      房门被上了锁,屋子里一片黑暗,三人并排而行,气场强大,让人不敢靠近。

      就这样,三个人踏上了去云南的旅程,不过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各有各的担心之处。一路上,李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是问墓下有什么就是问去那个墓做什么,不得安歇。

      三个人确实是找到了沈万三的墓,但正如解雨臣所说的,是个虚墓疑冢,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有人来过的痕迹,不用说,吴阎知道是吴邪;在云南顶桥山待了几天,见没有吴邪的消息,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离开了。于是三人也启程回去了,吴阎的心事却更重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件事还有跟多谜团没有解开,而吴邪又不知去向,实在是无从查起。想着想着,吴阎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再插手这件事。

      三月的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平静中却又带着一丝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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