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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那些已经发生、仍然未知的故事 ...

  •   “公司是你的保护伞”,这种话,瞿潇潇已经很习惯了。
      说得并没有错。
      作为一个艺人,当你真正身处资本洪流的挤压中,只有你的公司会为你做危机公关。他们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他们也会保护你,就像狮子护食这么简单又可靠。
      粉丝是靠不住的,他们只会喊着好心疼呀你们不要伤害我们idol呀在热搜下面借你的危机发泄他们对这个吃人的娱乐圈的不满,就像游戏打输了的小孩坐在电脑前摔键盘。
      他们真的是为你抱不平吗?
      未必。
      他们只是没有认清社会现实的花房中的孩子,或者不怀好意的喷子。高兴了到处炫耀,被戳痛了就会大叫,不满意了只会哭闹。
      跟年龄没有关系,有些人上班上了二十多年,还认不清现实,认不清这个社会。觉得是弟弟就该听我的,是妹妹就该贞良淑德白莲花。去你|妈|的贞良德淑,我娱乐圈就是个染缸,社会的浓缩放大糟粕精华,你一间办公室都乌烟瘴气,四个人的宿舍拉十六个群,那我染缸怎么了,怎么了,谁还比谁洁白无瑕吗?
      她好几次经过曹总的办公室,最后一次,深夜,门从里面打开,曹总露出半个身子,叫她进去。
      瞿潇潇以为他这么晚还在加班,没想到他窝在办公室跟李经纪在看球赛。
      两个老男人不回家公然在公司看比赛,桌上摆了一桌啤酒。这场景拍下来发给他们老婆必然又是一顿腥风血雨。翠姐大概还管管李经纪,曹总家里比她家还孤单。
      瞿潇潇看着那一桌林立的啤酒罐,问还有吗。
      李经纪闻言直起身清嗓子,曹总按住他肩膀,给她递了一瓶,“让她喝点吧,又不是小孩了,喝点没事。”
      “解压就一回。”曹总说,“你得沉住气。”

      坐在从桌子到地板铺陈的一片啤酒中,衬衫领口的扣子拧开,微微驼着背瘫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地散落几根,眼里有红血丝,脸上发油,显出眼角的细纹,终于有了点人到中年的样子。

      瞿潇潇打了个哈欠。

      “这么晚还在公司?”曹总问。

      “写歌呗。”李经纪说,“要么在家要么在公司,都不在就在宝璐家,从来不瞎搞。我女儿长大了要是这样,我就太放心了。”

      瞿潇潇打不开啤酒,曹总接过去打开,递给她。

      瞿潇潇喝酒如饮白水。

      “哎,少喝!你不会喝,这样容易醉。”李经纪调侃她“别哭啊,要不明天你又添黑料,两男一女在总裁办公室喝酒,那你累死我也洗不清喽。”

      “她行,别看她平时不喝。”曹总微微一笑,扭过头继续看比赛,说了句比赛相关的话。

      李经纪也看过去,很快沉浸在赛事激烈的角逐中。

      瞿潇潇坐在旁边喝酒,觉得被忽略了,很想哭,又觉得自己被轻易地接纳了——当两个老男人挪了挪窝,好让个空她坐下的时候,觉得像被两个大动物允许进入窝里避雨的小动物。

      是被默认为朋友的举动。

      她坐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喝啤酒,期间起来上了一次厕所,回来继续喝。

      酒精麻痹了神经,手指软得起不开拉环,朝曹总递过去,扯了一下衣角,没理,有点委屈;又扯,曹总回头,下意识接过来打开,给她,回头几秒觉得不对,再望过去,她仍然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酒,膝盖并拢,坐姿乖巧,只是一直垂着头。

      见她表情麻木,伸手摸摸她后脑勺以示安抚。

      “行了,不喝了,再喝就喝多了。”他说,摘下她手里的啤酒罐,回手扶着她。

      她挡开手,自己靠在沙发靠背上。曹总伸手垫了一下她的头,“怎么了?”

      “困了。”她说,顿了顿要站起来,“还有歌没做完。”

      站起来直打晃。李经纪看她站起来,曹总去扶,意识到已经是凌晨,时间太晚了,于是站起来说要回家。

      他无论再晚,不能在外面过夜。曹总知道他习惯,叫司机送他。

      他挥手说不用,就出了门,还把门带上。

      曹旭东无奈。

      “我这有床,你去床上睡吧。”说着,拎着一条胳膊拖起瞿潇潇。

      瞿潇潇发出“我还能走”的声音。

      然而无情曹总不相信她自己还能走路,已经把她拖了起来,像拖麻袋一样,全然没有外面做戏那种温柔体贴的架势。

      瞿潇潇笑他也会装,发出几声傻笑。

      曹总无奈,又不能丢在地板上,弯腰抱起来,送到卧室。这一层都是他的,功能分区很齐全,除了卧室,甚至还有一个简单的厨房,用来泡咖啡,平时助理会在那做点简餐。

      有时候他觉得这一层就很方便,除了住在公司说出去略显心酸。

      她一沾床就自动钻进被窝,曹总起身,被勾住脖子,软嘟嘟的小艺人已经凑了过来,在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你要去哪?不许走!”

      曹总有点迟疑。

      !!!

      顿了顿不见她有进一步的行动,估摸是认错了。于是说:“你睡吧,我出去……”

      她松开手,推开,“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我不会再跟你复合了。”

      得,原来是跟那王一博较劲呢。

      曹旭东就看比赛去了。

      过了几分钟,隐约听见房里人在哭,啜泣声压得极低,几乎不能确定是真的还是幻觉。

      有半个小时,哭声渐止。曹旭东对这鬼片配音般的折磨也忍到极限,心里发毛,怕她喝酒出什么事,到明天大字报一贴他一世英名也赔进去可不美。所以稍作犹豫,便决定过去看看。

      正要起身,门打开了,潇潇赤脚踩着地板走到门口,扶着门框,一手揉眼。

      曹旭东侧身看着她表示关注。

      她瞪了老板好一会儿,忽然把手放下,整个人站站直,显然认出这人模狗样的不是王一博是顶头上司。

      完蛋!

      曹旭东看着她,挑眉。

      “失、失恋了。”她硬着头皮解释,“我……我喝的有点多。”

      何止有点多,要不是亲手带大的,明天你就不用惦记什么王一博了。曹总叹气。我知道你们私下老叫我爸爸,但能不能正视一下我的性别?

      果然醉酒往往伴随着降智效果。

      曹总挥挥手,让她退下。

      “去睡吧,没事。”不要打扰我看比赛。

      她朝门口溜,一路碎步向电梯走去,曹旭东起身喊住她:“等会儿,你上哪去?!”

      这大半夜的,衣衫不整的,从我办公室下楼,你想干什么!

      “我回家……”瞿潇潇诚恳,“我认床……”

      事儿血妈多!曹旭东扶额。

      “我送你,你等着。”

      车子驶入小区,瞿潇潇已经睡着了。

      司机一直把车开到楼下,曹旭东推推她,“下车,到家了。”

      她瞬间睁眼,不等在场两位男士中的任何一位有机会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拉开车门向外跨去,“嘭”一声撞上车门框。

      “有点”醉的女艺人立刻随着这声闷响倒回车座,捂着头哀嚎一声……

      真疼!

      曹旭东吸气,发出一声低笑——这绝不是针对她,实是人幸灾乐祸之本能矣。

      解开安全带,下车扶她,“没事吧?”

      “我看看。”她不让碰,左摇右摆。曹旭东张开两只手掌一把箍住脑袋,低喝:“老实!”

      她就立刻不动。

      喝醉了也很乖。

      看上去软软的小孩,头倒是铁得很。撞出这么大一声响,居然也没什么要紧,于是有那么一瞬间,曹总担心车门框被她撞弯。他真的伸手摸摸车门框,似未变形,松了口气。

      又觉得自己这行为过于沙雕不符合精英总裁人设。

      好在夜黑风高也没人瞧见。

      只是任她这样自己走上去显然不妥,万一将电梯撞出个好歹,被无良媒体曝光,又是一桩麻烦事。

      曹旭东叉腰仰头看楼,一层层数上去,属于小艺人的那窗亮着灯。

      哦⊙⊙!

      好心的曹总便大发慈悲,弯腰打腿背起她,送她上楼。

      潇潇家的密码曹总是知道的——想知道只需花个几秒钟问一句就好。

      腾手输了密码开门,果然屋里有人。屋里的人听见门口动静也走出来,两厢打了个照面,屋里的人一愣。曹旭东迎着光,王一博逆着光,两人都感觉到对方迅速打量了一下自己。

      “回来了?”曹旭东点头,走进去。

      他点点头,让道,看着老男人背着自家女友,娴熟地穿过客厅。

      其实曹总属实矫健,他背着瞿潇潇,有那么一瞬间连王一博都觉得般配,转瞬即逝后开始恶心。

      没什么的,没什么。另一个声音说,可能吗?可能吗?

      直到人放到沙发上,才后知后觉自动跟了过去,沙发与茶几间拥挤,两个男人难免膝盖擦碰。

      不自在。

      曹总四平八稳,主要是年纪小的那个不自在,眼神极亮,却要垂下眼帘,好像要极力掩饰某种情绪似的。

      “喝了多少?”他问,手指蹭过她脸颊。

      她自然不可能回答——她是有反应的,但眼皮阖着,回应只是一声分辨不清音节的嘤咛,或许在梦里回应了他。

      “不少。”曹旭东善解人意。

      王一博皱眉,一眼扫过去。没正式见过他,倒见过他送的花。

      于是同他点点头,感谢他送瞿潇潇回来。态度很得体,不卑不亢。

      曹总摆手说客气了。

      王一博送他到门口,曹总一脚跨出门外,忽然想起几十分钟前那个湿漉漉的吻,终究是于心不忍,拍拍肩膀,道,“下去抽根烟?”

      王一博不抽烟,也不会自负觉得gy的老总瞧得上yh打工艺人,闻言诧异地抬头,而后颔首,轻轻带上门。

      男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抽支烟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就再来一支。

      王一博送走gy的老总,上楼,关门,转身随手把烟放在门口柜子上,再进客厅,沙发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

      背对大门,低头,沉默着迅速丢了一团纸巾进垃圾桶。

      然后抱着膝盖,静止不动。

      王一博站在原地看她。

      她没有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王一博张开手臂说“宝宝要抱抱!”

      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而王一博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喝醉的情形。

      很平静。

      没有脾气,没有情绪的爆发点,只有默默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流眼泪。

      剧烈的情绪只在那具躯壳里翻涌。她在一首歌里写无时无刻不感受着黑红的岩浆烧灼着血脉手脚五脏六腑的痛苦,说头脑像一只坏了的西瓜炸掉。

      原本他不能感同身受。

      可现在他似乎有一点点体会到那种感受。

      她看起来很痛苦,像只沉重的、要被沙子撑破了的麻袋。

      王一博立在原地沉默了一阵,走过去,伸手触碰她。

      麻袋并不拒绝接触,于是王一博坐到她面前,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无意中手指碰到她额头,她反应很激烈,猛地往后缩,吃痛地抽气,王一博放轻力道,抽张纸巾捧着脸小心翼翼地擦她的眼角。

      她垂着眼,不太想看王一博。

      “额头怎么了姐姐?”他认真搽拭,语调也压低,放轻,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地,不需要强制回答的口吻,“受伤了?谁干的?他欺负你了?”

      “撞的。”瞿潇潇垂着眼,所有五官的趋势都往下垂,表现得很不想提这个话题。

      “私生粉?”王一博定睛看她,攥着纸巾握住她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没有,不是……”瞿潇潇摇头,嘴角往下撇,眼泪又落下来,伤心欲绝,“我喝多撞车上了。”

      王一博大骇。

      一把抱过来要看她还有没有别的伤。

      实际上,尽管他也很煎熬,这一刻他却勾起了嘴角。

      啊,伤痛果然不能感同身受,他们只会觉得你沙雕。

      她推开王一博,说没事,我没事。不用看,然后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提起点精神,问王一博怎么回来了。

      看起来清醒极了,一点也没有醉的样子——王一博是说,要是她没有蓬头垢面,两只眼睛没有又红又肿,也没有拧着眉头,一副要吐的表情、那她还装得挺镇定的。

      “我回来看看你。”王一博说。

      “你知道了吗?”

      “什么?”她冷眼暼过来。

      王一博感觉喉咙有点哽住,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就……我们——”

      “那个我知道了,怎么了?”她说,“这么大的事我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经纪人把手机收走了,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王一博说,“我……”

      “我猜得到。”她淡淡说,“所以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看看你。”王一博说。

      她猛地伸开腿在他腰上踩了一脚,转身跌跌撞撞站起来,往卧室走。

      “我困了。”

      这句话有另一种说法:“滚!”

      王一博扶她,“那你先睡,我陪你。”

      她有点烦有点躁,多次推开王一博。终于王一博皱眉。

      “怎么又生气了,我哪儿做得不好?”

      她扑倒在被褥间,疲惫地蜷缩起来,脱掉高跟鞋,不理会他。

      王一博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悄无声息地坐起来,王一博端着水杯听见昏暗中小动物的啜泣声,连忙走进来。

      “你去哪了?”憋着气。

      “我去倒水了,来,喝点水。”王一博上前伺候。

      不喝,那开灯总行吧?

      王一博调亮床头的台灯,扭过脸一瞧,憋得满脸都是眼泪。

      王一博伸手去擦,不让碰。

      “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不是跟着我的吗?”委委屈屈,说着说着哭腔又上来了。

      “我刚刚去客厅给你倒水了。”王一博耐心解释。

      “骗人,你不要我了……”王一博立刻塞过水杯,哄着不哭不哭,喝点水喝点水。

      她噎了一下,接着洪亮地喝光了一杯温过整晚的水。

      她困了,王一博哄她躺下,刚躺下不到两分钟又哭了说要卸妆,不然就老了。

      王一博只好去打水,拧湿毛巾,拿着化妆棉给她卸妆。

      他从来没伺候过谁,这些却做得熨帖。甚至还给她敷了张面膜,并为自己敷面膜的手艺感到还行,满意,洋洋得意。

      她乖乖地躺着,讲过“要抱抱我”,得到肯定的保证后,很快就睡着了。

      王一博收拾好一切,坐在床头端详她片刻,这才感觉到一点疲惫。

      他是推迟了一则通告赶最快航班飞回来的。

      第三方下场要一石二鸟,gy和yh都在观望。目前粉丝大趋势对恋情反应不乐观,主要是曝光时机太糟,cp剧出正火,生粉大量上涨,恋情曝光耽误了她们磕cp,自然会有强烈的情绪反弹。

      现在就是实锤上场,不好否认。

      公司想借恋情这一波曝光提纯解绑,然后再发公告辟谣恋情,如此轮转一番又是一个干干净净单身偶像王一博,王一博赶回来之前,老总还亲自打来电话,要他搞定瞿潇潇,一定要分手。

      看这个热度cp粉解绑不了的。他本来对这些营销不太关心,是因为公司这方面管控很强势,策划上跟自己没关系,结果这一波曝光,反而很多人骂瞿潇潇。

      无非就是说她是王一博和肖战的三,贱人,女表子。骂得太脏,连肖战都看不下去。站出来说公道话,差点没被杀红眼的疯子表到天上去,当又立黑名单把无辜战哥也有一算一。王一博跟他发微信说对不住啊战哥,他没回,但王一博知道他会说什么。战哥那么善良,永远都要客套——一个这么会保护自己柔软内心的人,自然对当前乱局更能感同身受。

      谁都不无辜。

      王一博想,我也就认了。可姐姐……又心疼又害怕。

      瞿潇潇粉丝经历nh地狱模式,经验丰富,这时极沉得住气,各方都在等公司表态。

      今天一个新超话被顶了上来:#今天狗男女死了吗#粉丝在下面明目张胆地咒骂王一博和瞿潇潇,还说要到公司泼汽油,烧死异姓恋狗男女。

      王一博看到这超话如火燎屁股,立马往回赶。自然少不了D总的臭骂,他已经想好了,再难听也不意外。但谁也不能阻止他抱抱他的潇潇姐姐。

      她不应当为了一句“姐姐”担这么多。她谁的也不欠。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家里一片漆黑,他以为姐姐睡了,打开灯悄悄走进来,家里没人,空空如也。

      这么晚能在哪儿?

      不知道。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箱子里所有东西都归位,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等姐姐回来。

      没关系,她会回来的,她肯定要回家,我可以等。

      现在她回来了。

      王一博要抱抱她。哄她入睡。

  •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这篇文就正式地完结了。
    整理草稿时一下看到这段,想起这段是我下了很大决心才抛掉的内容。大约属于恋情曝光的部分。草稿写的曝光情形远比正文残酷。重新读过也不舍得放弃,所以发上来给大家看到。
    有些写得可能不大中听。要是让谁觉得刺耳,或者有被内涵到,很抱歉,很遗憾。
    谢谢你们的陪伴和浇灌,还有那些从L跑到江,从江跑到L的人,我记得好些名字哟!你们每一分点击和收藏,每一次评论,都让我心里暖暖的,我都记在心里啦。谢谢你们。
    其实我蛮想知道你们想看什么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怕没人搭理我,又怕问了写不出来或者拖好久你们等得着急。趁着今天酒壮怂人胆,请你们告诉我吧!不然像我这么被动的人肯定很难再鼓起勇气问一次了。
    至于最近的写作计划,在写一个搁置几年的原创修仙文《荷包》,以前写过很多版,都半途被事情打断了,这次想一口气写完,了结一个心愿,完成这个纪念。感兴趣的话来看吧。
    感谢在2020-02-01 06:35:11~2020-02-04 06:4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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