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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救命符没了 ...

  •   观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脸差点直接怼到锦歌脸上,借着纸糊灯笼里的红蜡烛发出的光,锦歌才看勉强看清面前道士布满皱纹的老脸。那双眼里闪着妖冶精光,被红色烛光这么一照,诡谲阴森。

      老道士呲着一口黄牙,咧开大嘴,“一宿五十。”

      想好锦歌不是普通人,要不还不得被这老道吓得当场犯心脏病,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道观都这么直接的吗?

      要不是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认错路,锦歌都要怀疑自己走进一家妖怪开的黑店了。等找到那人后,锦歌一定要问问他就是这么教育门人后代的。

      但是现在锦歌是真没钱,有钱就不会千里迢迢跑来这荒无人烟破烂巴巴的道观了。

      从裤兜里掏出早上那张没骗出去,不是,没卖出去的三角形符篆。

      “我没钱,有张符篆你看看能不能抵消住宿费。”锦歌可怜兮兮的看着老道人。

      “没钱啊。”一听没钱,是个穷光蛋,老道人顿时满脸失望,对锦歌没了刚刚的热情,半搭不稀理的道:“进来吧。”

      把人让进来的同时也收下了锦歌的那张符篆,不管怎么说,他们德春观就是没落也是一家正统道观,不可能做出眼看着人没钱就赶出去的事。但观里又是真的穷,老道人不愿意亏本买卖,本着苍蝇腿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就收下符篆。

      老道人回到寝房,另一张床上的同门师兄问道:“这大晚上的都睡觉了,谁呀?”

      “一个出来寻求刺激的小年轻,估计是迷路了,身上没钱,来咱们这借宿一晚。”

      不愧是同门子弟,师兄马上道:“没钱啊?”

      “嗯,没钱,给了我一张符篆作为住宿费。”老道人脱了衣服钻进已经凉了的被窝道:“听说外面一张符篆要卖一二百,我收他一张符不亏。”

      “哦,不亏就行,睡觉吧,我都困了。”

      师兄俩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眨眼间就打起呼噜都睡着了。锦歌却在破旧的客房翻来覆去烙饼子。应该是常年没香客的关系,客房十分破旧,窗户老旧,夜里风从窗户缝中呼呼吹进来,冻的锦歌直打哆嗦。枕头被子上一股难闻的腐朽霉味,室内也充斥着腐败的潮气。

      锦歌自从被那人收到羽翼下,何时住过环境这么差的地方,竟还是在这人门内。这要是搁在那人还是这山上掌门的时候,敢这么对锦歌的,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可惜,现在物是人非,潮起潮落,今夕已非往昔,他这个没钱的穷人能有个不要钱的地容脚处就已经很不错了。哎,都是穷闹的。

      一定要赚钱,一定要。

      锦歌在不断立誓和加油鼓劲中慢慢睡过去。梦中还有喷香的烧鸡,他一口气吃了三只,真好吃。

      第二日锦歌起的时候,俩个道人正在吃饭,稀溜溜的米粥,干巴巴的窝头,瞅一眼就知道没食欲。偏这俩个道士都没让让他。锦歌从德春观出来,路上买了两个肉馅包子就直奔常青观。

      过了假期,常青观山脚下就没那么多游客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

      锦歌往昨日摆摊的地方走去,还没到近前,就看见一帮人聚集在他昨日他摆摊的地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师来了,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还不待锦歌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群中一个老太太就以和他身量极为不匹配的速度冲到他面前。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老太太竟然扑通一声给锦歌跪下,没说两句话就哭了起来,“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老太婆一般计较。”

      锦歌侧开身,齐欢生已经上前把王青凤扶起来,“王大娘,有什么话好好说,我相信这位大师要是能帮上你的忙就一定会帮您的,不用这样。”

      锦歌观她面相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淡淡道:“说吧。”

      王青凤的老伴赶紧扶着老太太坐到别人给搬的马扎上,又掏出手绢给人擦了擦眼泪,最后看老伴哭的实在说不出来话就自己道:“昨日我老伴从这里回家不久就接到公安打来的电话,我儿子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我们老俩口赶过去的时候,接了几次病危通知,手术了四个小时人才出来,可人并没脱离危险期,而是直接推入ICU。医生说伤在头部,随时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能观察。”

      说着老头也抹起眼泪,“大师,昨天是我老伴糊涂,请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求您救救我儿子。”老头把事先取出来的九千八百八十元钱推给锦歌,“这是昨天一千元的卦钱和那张符的钱。”

      锦歌常常叹口气,又起了一卦,“虽是大凶,凶内无血,不沾人命。可解。”

      王青凤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大师,这么说我儿子还有救?”

      “人会没事的,只不过要遭些罪。”

      “只要人没事我们老俩口就知足了,至于遭罪就权当我们命里该有这劫。”现在王青凤已经对锦歌无条件信任,听到锦歌说儿子有救,她就一心信着,心里倒是稳了些,不那么慌了。“大师,昨天那张符您给我吧,我现在就拿着它回去救我儿子的命。”

      “那张符被我昨天给别人了。”

      王青凤双腿一软,再次坐回马扎上,“完了,完了,这是天要绝我儿子的命啊!”

      老头比老太太还有点理智,忙不迭追问:“大师,那张符您给谁了,能不能告诉我地址或者联系方式,我们愿意出高价买。”

      “告诉你们也没用,那张符是祛邪避灾的,你儿子祸事已出,那张符自然就没用了。”

      老头也傻了,“那怎们办,您刚才不是还说我儿子有救呢吗?”

      “我再给你画张符吧,可以助你儿子提前醒来。其实不用符,你儿子也会在三天后苏醒,如此你们还可剩下一笔钱。”

      “不用,不用省大师。”王青凤忙道:“别说是提前醒来三天,就是三个小时我们也愿意,绝不后悔,就请大师您给画一张。”

      “那好吧。”锦歌道:“我手头没有画符的东西,需要先去买,你们留下医院病房号,我画好后立刻给你们送去。”

      王青凤和老伴留下地址一分钟也不敢耽误大师的时间就匆匆赶回医院看儿子。

      老张偷偷捅捅齐欢生,“真这么准,这简直神了。”

      齐欢生没理老张,反而笑问锦歌,“大师,您要买画符用的黄宣纸和朱砂吧,我正好知道一家店品质很好,东西保真,要不我带您去。”

      锦歌看齐欢生一眼点头,“麻烦了。”

      齐欢生咧嘴傻笑,“不麻烦,不麻烦,应该。”一把卷起摊上的东西夹在腋下就领人走了。

      俩人都不是富裕的,在山脚下坐的公交。

      “大师,还不知道您姓名呢?”齐欢生自来熟自我介绍,“我姓齐,名欢生,是之前一位道长给我起的,他希望我能一生欢乐无忧。”

      然而齐欢生的面相却恐怕要辜负那位起名的道长了,他这么大凶的面相也是少见。天生的天煞孤星命,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属于认大树当干妈都能给大树克死的命格。注定一生孤苦飘零。

      “好名字。”名字是真的不错,“我叫锦歌。”

      “那我叫您锦大师吧。”

      “可以。”

      “锦大师,不怕您笑话,我从事这行的本事是之前一位老道传授的。可惜我自己学的一知半解老道人就死了,实在是学艺不精。要说一点看不清是骗人,总有准的。只不过这卦准不准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运气,就连我自己也不跟较真,看您昨天完全就是胸有成竹,毫不疑惑,一定术数精湛。不敢求您指点,能不能给介绍几本您本事研究的书籍或者辅助书籍。”

      齐欢生是真看上锦歌的本事了,想学。但他俩人萍水相逢,人肯定不可能平白无故教他。至于拜师更是不敢想,他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拜师不是害人吗,要是没有这命格就是喝出去这张脸不要,他也要磨得锦歌收他。所以他现在就是想看看人家大师平时学习的书籍,研究研究,不敢期望能有锦歌这水平,但最起码算卦准不准的自己心里能有数,不再靠撞。

      “我之前学术数时,看的都是门派传承,只能传授门内弟子,是不外传的。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就算传承估计早已经失传,你想看也看不到了。”锦歌想了想道:“你倒是可以多看看《周易》、《奇门遁甲》这两本书你要是能研究透了,本事不比我差。”

      那俩本谁能研究透,别说研究透彻就是看他都看的迷糊的。

      “啊,到了。”正好公交车到站,二人一起下车。

      长街别名古街,是当地人的老称呼,因这条街上大多经营古玩生意而得名。

      二人沿着古街一路直走,来到一间红底金字的店铺前。牌匾上书繁体字——长鸣。

      上铺内装潢古色古香,小桥流水,游鱼假山。两侧是很大的青花瓷瓶,釉质和润,插着怒放的梅花枝。长长的柜台后是一整面墙的微黄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各式珍玩古董,正中有个二米几的木门,通向后面库房或者其他地方。

      一个头发微白的老人坐在摇椅上轻晃蒲扇,微睁眼睛,见到来人是两个生面的年轻后生,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重新闭上眼睛招呼道:“想看什么随便看,本店一口价不议价。”

      人毕竟是齐欢生带来的,这么个态度多少领他面上有点尴尬,齐欢生解释道,“年纪大的人就这样,态度差,但他家东西确实好。我虽然不会画符没用过,但是身在这个圈子,常能听别人提起。”

      锦歌并不在乎,应了一声,随意看了起来。

      这种古玩店向来都是不保真假,要价全当真的来,至于来买的客人也只能自但风险。眼力好运气好,买到真的就是真的,要是运气不好,眼力不怎么样以真货的价格买到假货,也只能自认倒霉,是没有维权一说的。当然也有捡漏的情况,老板以为所售的古玩是仿品,按照假货价格卖了,买家买回去后发现竟然是真品。如此,老板也只能悔到肠子发青,吃不下饭,却也是没办法的。

      锦歌对于古董没什么兴趣,他是自那个年代过来,那时候生活起居用品就是它们,因而在他眼里这些古玩再珍贵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生活用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多了见久了,他觉得那些古玩还不如现在生活用品有趣,比如手机就很好,里面还有许多游戏。

      就在收回目光要开口时,锦歌的目光落在一个绿釉窄口瓶上。小瓶通体翠绿,绿的如同树叶般仿佛能从上面滴出水来。瓶体泛着微润的脂泽,看着就令人心生喜爱。

      老板见锦歌目光落在上面顿时满面得意的笑了,语带骄傲道:“小子年纪不大,眼光倒是不错,这绿釉窄口瓶是我最近新得了,两百万。”

      说完等着看锦歌震惊的表情或者失态的尖叫,然而锦歌却什么失态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有种司空见惯的不以为然,仅仅只是初于礼貌微微笑了下。

      老板有些不满锦歌的态度,觉得他在装逼,也就不搭理他,又随他自己看了。

      其实锦歌看的并不是这个小瓶子的珍贵,而是这个小瓶子上的阴气。

      这支小瓶子来路应该不那么正派,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纵使瓶子本身美的惊人,但上面缠绕的层层叠叠的阴气也同样浓郁的惊人。这种阴气虽然浓郁,但因瓶子本身并没栖身邪崇阴魂一类的邪物,不会伤人性命。但却会使拥有者走霉运,生些小病,遇事不顺,甚至是通邪。

  •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卖萌打滚求收藏。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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