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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条小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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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说话间，外面的争论还没有结束，那名雌性拍卖员拿小锤子锤了锤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只听她说道：“三千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叫价的？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了这本手札！”
那个有着粗犷声音的雄性自然非常开心，大笑着嘲讽科研所的人：“不带够钱还来参加拍卖会？可不是所有人都跟那联邦总统似的任你们白吃白拿还不做事！”
科研所的人所在的包间此时并不平静，一名娇软的雌性正拍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的胸口细细宽慰着：“老师，别气别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气坏了您的身子，反而如了他们的意，反正咱也不是冲着这个虚无缥缈的思路来的。”
一旁的青年附和到：“是啊老师，没必要为了这个置气，思路我们都有过千千万万种了，根本没办法使能量稳定，核心处理器才是最关键的。”
那老者似乎平静了一些，再次发言道：“哼，只有你们这样的愚民才会对一个区区的思路趋之若鹜！”
对面仍是不甘示弱：“买不去就是买不起，老整这些冠冕堂皇的，那我们这些愚民要是把3S核心做出来了，你们可别腆着脸来要方法哦。”
那老者面色涨红，正要继续出言反驳却被第三件藏品的出现打断了，他只好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看着那间包间的方向，对着门边护卫着他们的保镖道：“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保镖面露难色：“这黑市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们没办法去查。”
老者一拍桌子：“那就查这个黑市！什么三教九流都收留，是不是想和联邦对着干！”
保镖挠了挠头发：“这个黑市的背后好像有星云集团的背景，您也知道……”
老者又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
而在第三件拍品出来后，余绡的情绪也已经稳定了。
他看着面前投影出来的戒指，面上倒是没了之前的好奇，这是一枚一千立方米的普通储物戒，因为它的体积处于中上水平，所以起拍价就不低，最终成交价格为一亿两千万星币，余绡只默默感叹那人的富有。
第四件拍品余绡倒是有了兴趣，是那件绡衣。
绡衣不是由托盘端上来的，而是穿在一清秀的雌性身上出现的，薄如蝉翼的衣摆随着雌性的走动仿佛空气中翻滚的云雾，过了几千年，它的流光也没有散去。
后来又试过火烧水浸，甚至拿匕首来切割都没有一丝损伤，乐见过了几千年，它还是有那般神奇的效果。
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星际中有了各色各样的防护面料，防御等级往往也高出这绡衣不少，却都没有绡衣的缥缈美丽。
这绡衣的起拍价不低不高，一万星币，有女伴的雄性纷纷叫价，这绡衣很快便被炒到了两百万，这才没有人竞价了。
买主是坐在观众席的一名高大雄性，他应该是为身边那位妙龄雌性买的，只见那雌性挽着他的手笑得志得意满，看向身边的一名雌性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炫耀。
余绡看着那两名雌性，其中一个居然还是认识的，正是他第一次坐运输舰时第一个向他打招呼的雌性，她正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那高大雄性。
余绡也不是一条好八卦的人鱼，跟那雌性的接触也不多，便收回了视线不再关注那边。
至于那绡衣，看着好像和长老大人们织的差不多，余绡便没有竞拍，甚至有种想要将储物海螺中的绡衣拿出来卖的冲动……
后来再出现的拍品都是些稀有材料之类的，余绡只当看了个热闹，不过他发现那些包间里的家伙好像只在最开始的两件拍品出过价，后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余绡还跟凯缇墨斯感叹着：“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凯缇墨斯不置可否，只说着还没到时间。
余绡有些懵懂：“什么时间？”
凯缇墨斯却笑而不语，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出来时余绡才知道这些大佬都是在等这件物品。
那居然是一个完整的3S级机甲的核心！有了核心就有更大的可能组装出一台3S级机甲了！
所有人都不甘示弱，拍卖价很快就破了亿，到了两亿星币时只剩下包间里的大佬在竞价了，科研所的人也没有停止加价，那老者又开始说话了：“各位，你们将这个核心拿回去最多组装出一台机甲，而我们联邦科研所却能研究它的结构，我们将有机会拥有更多的3S级机甲！”
但进包间的都不是缺钱缺势的主，都不大买他的账，一个声音阴柔的家伙说道：“呵，研究？阿穆尔阁下在你们手里呆了多少年，你们倒是拿出一个研究成果来啊!可是还不是照样让3S级机甲空缺了这么多年？”
有人附和道：“就是啊，这核心给我们好歹还能多出一台3S机甲，给了你们，你们拿去研究不等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你居然说我们是狗？”
那人哼笑一声：“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非要把帽子扣上我也没办法。”
又有一人说道：“你们科研所可不就是疯狗么？这些年干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么？”
科研所的众人心头一紧，老者语气镇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清楚，你们难道想让我在这儿说出来么？”
科研所的众人面色难看，但到底没有再吭声了，也不再继续竞价。
在说话间价格还在飙升，一直到了十亿星币才最终成交了。
余绡围观了一场神仙打架，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在意那些人对科研所的人说的话，他看向凯缇墨斯：“他们在说什么？是你的事吗？他们是知道了吗？那为什么没人给你平反？”
凯缇墨斯拍拍他的头：“不是我的事，科研所在秘密地做人体实验，他们说的应该是这件事。”
余绡有些失望：“这样吗……”
凯缇墨斯虽然很喜欢看他关心自己的模样，但还是不忍心看他失望，剥了个果子递给他道：“我平反的事情不用太忧虑了，我刚刚就想跟你说这个事儿的。”
余绡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你有办法了嘛？”
凯缇墨斯拿纸巾擦了擦他的嘴角：“其实这个事情很好解决，他们拿出来的那些证据，因为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费心设定时间，我只需要去抄了那个实验室，拿到他们的数据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毕竟我没有作案时间。”
余绡听完呆呆地看着他：“真……真的么？”
凯缇墨斯将他手中的空果壳拿掉：“是真的，并且我昨晚联系了我信任的几位旧部，他们都相信着我，并且愿意来提供帮助，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余绡一下子笑开了，有人信任着他，真好。
凯缇墨斯看着他为他高兴的模样，有些窝心，继续说道：“昨晚我去找尤利西斯谈了谈，他们想要的是斯坦虫族的地位提高，我就告诉了他我的计划，并承诺他如果他愿意让星盗帮我，捣翻非法实验室的功劳就会是属于他们的，我只需要借此证明我的清白罢了。”
余绡的神情变作了崇拜：“难怪星盗们今天对我们态度变了这么多！”
“他们按监听设备确实是为了知道99%纯度晶能矿的下落，他们一直以为战斗才会带来自由和尊重，这是一条错误的路，在我出事之前，军部就讨论过好几次剿灭计划，他们全军覆没只是早晚的事。我跟他分析过之后他便答应了，在一切结束之前我会是他们的绝对领导者。”
说到这儿，凯缇墨斯看着满心满眼为他高兴的小人鱼，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余绡兀自傻乐了一会儿就看见了情绪不高的凯缇墨斯：“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不想把功劳全分出去么？”
凯缇墨斯气笑了，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是那样贪功的人吗？”
余绡揉着被弹的地方，龇着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凯缇墨斯突然半跪在余绡面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沉重，如果你要哭也没关系。”
余绡有些发懵：“你要说什么啊？”
凯缇墨斯深吸一口气：“其实我知道你要找的族人在哪里。”
余绡眼睛睁大，语气有些急切：“在哪里？”
凯缇墨斯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安抚：“不要着急，我慢慢跟你说。”
余绡闭着眼深呼吸：“好，我不急，你说。”
凯缇墨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难受，低着头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六百年前，我们家族突然来了一批陌生的客人，他们有着人类的特征却有着鲛人的基因，他们自称是人鱼一族。”
余绡露出了笑颜：“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活着？太好了！”
凯缇墨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继续说着：“他们说他们是鲛人族的后裔，鲛人族在当年举族离开后遇到了银河系虫族，鲛人的声音对精神力强悍的种族根本不存在优势，偏偏银河系虫族可以将精神域连接起来，直接听命与虫后，所以鲛人族与虫族对弈许久并不能阻止它们的脚步，鲛人族有一种自爆的法子，他们让一部分成年鲛人带着老人和幼崽一起离开，让他们回星际报信，其他成年鲛人便自爆来阻挡虫族的脚步。”
余绡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人鱼族的事情，却没有打断凯缇墨斯，他说这么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
凯缇墨斯继续说道：“可惜，载着老人和幼崽的星舰在途径太阳系时还是遭到了攻击，剩下的成年鲛人也出去进行了战斗，虽然剿灭了虫族，星舰的推进器也被毁了，星舰失去了脱离太阳系引力的动力，好在他们检测到了一颗宜居星球，那颗名叫地球的蓝星，老人们以自身护住幼崽穿过了大气层，鲛人一族才在地球安定下来。”
“所以才有了人鱼族么？”
“是，也不是。鲛人一族在地球并没有办法繁殖幼崽，眼看着族人越来越少，他们另辟蹊径，去引诱地球的本土居民与他们结合，最终他们找到了人类，生出来的幼崽也有了能变出双腿的能力，这才是人鱼族的诞生。”
余绡有些等不住了，他不想听这些，他有些急躁：“你直接告诉我，我的族人是不是都和人类一起来了星际？”
凯缇墨斯叹了口气：“确实有一部分来了联邦，但还有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怎么了？”
“我继续跟你讲，你不要着急。”
余绡捏紧了手指，语气有些颤抖“我不着急，你说。”
“后来，银河系虫族经过休养生息，顺着老对手的气息发现了那颗蓝星，企图占领地球，人鱼族们加入了抵抗，却被人类也当做了异端，腹背受敌，才又躲回了海里。”
虽然已经听过一次，余绡还是有些难受，身子微微发抖，可是按照凯缇墨斯的说法，他们种族也承受过人类的恩情，让他们拥有了双腿，余绡没办法再像之前那么恨了，他咬咬牙：“然后呢？”
凯缇墨斯坐回他身边：“然后联邦就到了，开始组织人类撤离，人鱼族的几个族长商量着让一些刚成年的人鱼伪装成人类带着幼崽和蛋离开。”
余绡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那剩下的呢？”
凯缇墨斯想要把面前这个一直在颤抖的小人鱼搂进怀里，却还是忍住了，只是克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剩下的商量着用自爆再次驱逐那些虫族。”
虽然有了猜测，但猝不及防听见这个事实，余绡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落下了小珍珠，他习惯性地用手接住了那些小珍珠，珍珠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和着余绡有些颤抖的声音让凯缇墨斯又好笑又难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那群人鱼族的朋友告诉我们的。”
“他们现在还好么？为什么星网上没有他们的信息？”
凯缇墨斯沉默了一下：“……他们……可能不太好。”
“什……什么意思？！”余绡刷的一下站起来，情绪更激动了。
凯缇墨斯也跟着站了起来，语气却没有了之前的沉重：“但也不用太担心，之前的人鱼和幼崽都很好，只是那些蛋因为被装进了储物器具中才被带了出来，生机受损，和那些尤利龙蛋一样，没法孵化，种族数量就不太多，所以才没有将他们公之于众。不过你来了，你是人鱼的皇族，可以将生机灌入，而不是如其他人鱼一样，只能激起体内本就有的生机。”
凯缇墨斯说到这儿顿了顿：“你……将会是你们族人的救星。”
余绡一听立马急了：“那我们快去见他们！让我去治疗他们！”
凯缇墨斯按住他的肩膀：“嘘嘘，别着急，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没办法带你回去，更别说见到那些蛋了。”
“那怎么办？”
“我们只需要按着我现在的计划，将那个实验室掀翻，证明我的清白，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带你去见他们了。”
“那我们快去呀！”余绡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及了。
凯缇墨斯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别着急，这件事我们还需要慢慢部署，否则很可能得不偿失。”
余绡点头，十分坚定：“我明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好好配合的！”
凯缇墨斯一下子笑开了，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好的，那就拜托绡绡了。”
余绡此时有了新的目标，拍着胸脯，性质高昂：“绝对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有事，更新可能不稳定，祈求谅解┗( T﹏T )┛，肥肥的一章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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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真羡慕这些富有的大佬……
毛茸茸：不用羡慕别人！马上！我就可以恢复身份了！到时候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小人鱼：是……是吗……谢谢……
馒头：哦？我没有么？
毛茸茸：都怪你让我一直没办法耍帅！媳妇现在根本不崇拜我！
馒头：怪我？那你就再多傻两天吧～
毛茸茸：爸爸！我错了！
馒头：哼╯^╰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