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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旧人重逢 ...

  •   接下来的几天,纪苏龄一直没找老母亲聊家长里短,她忙,老母亲也忙。直到三天后的下午,纪苏龄正在呼呼大睡,突然听到手机响,等到自己醒过来想看看时,电话停了,紧接着是一条微信消息,章女士发来的,直接了当的一句话,:“闺女在不在,给妈妈打600块钱。”

      纪苏龄迷迷糊糊的看过一眼,眼睛被手机亮光刺的半睁开,犹豫了一会还是发了600块过去。换了手机,调整好心态,接着继续睡,晚上得熬夜班,不睡不行。

      再醒来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以后,在结束了一场噩梦的之后,肚子也饿的难受。看看手机,显示了好几条消息,点开一看,全是老母亲发来的。

      大概意思就是,她跟自己说的是6000块,不是600块,纪苏龄往上翻翻聊天记录一看,自己的确少看了一个零。
      盯着手机发呆,心里开始有说不清的难过,胸口堵得慌。她还记得老母亲说过,自己爸爸没事从来不找她,一找她就是要钱,可老母亲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局面,变成了自己和她呢。

      纪苏龄扔了手机在床上,穿上拖鞋去趟卫生间,试图让自己不去理会这些消息,可是明明已经知道的事,人又怎么会做到视而不见呢,至少纪苏龄没法狠心,无法做到对这个老母亲的求救信号视而不见。

      手机打开微信转账的页面,点开又退出,最终还是选择了补齐剩下的5400块钱。还是跟前几天一样,没有多说什么。其实纪苏龄是怕自己说出一些心里话,她更怕这些心里话会伤害到这个想离婚却离不了的妈妈。她无法接受自己再对她产生不好的刺激,纪苏龄只好选择隐忍,选择妥协,选择替她那个窝囊的爸爸收拾烂摊子。

      得先找点东西填肚子,纪苏龄觉得什么都不想吃,可又必须吃。

      看着手机里变得少之又少的扣费通知短信,自己内心无限悲凉,嘴里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

      纪苏龄更觉得自己好矫情,她在那场噩梦里尚未清醒,又无奈走进了现实的噩梦。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也没有人关心她的感受。

      明明是自己无法对朋友说出来,可又希望别人多关心一下自己。

      经过这几天之后,已经不指望始作俑者对我自己有任何的反应了,可是,纪苏龄发现了更大的问题,她开始害怕自己那个苦命的老母亲,开始害怕收到任何老母亲的消息,害怕提到钱,害怕一切关于老父亲的事,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参与进来,已经越陷越深,无法逃脱。

      可是纪苏龄自己也没料想到,她跟老母亲的矛盾与争吵这么快就到来。

      ……

      很快就到了十月底,上海的秋天白天气温还没有降低,纪苏龄开始习惯了每天的奔波劳累,并不是多么喜欢工作,而是她现在必须得多赚钱,拼命的接活。休息天了也不放过任何时间,甚至开始学习如何做美甲,以此拓展自己的业务,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她整个人每天都像上了发条似的,绷着神经在生活。

      2018年10月24日,农历的9月26,纪苏龄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叹了口气,后天是个自己的特殊日子,正好她趁着今天公司调休。

      接了一个新娘跟妆,早上6点就得过去新娘家,这新娘家人为了图喜庆,先塞了一个红包给她讨吉利,纪苏龄三推四推,还是被新娘家人以大喜的日子拒绝便会不吉利而劝着收下了。

      这到了新郎家,喜婆婆也给了个小红包,纪苏龄就回了一句喜庆话,也就再没怎么推脱地收下了。

      这跟妆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轻。刚过了晚上9点,婚宴即将结束,纪苏龄作为化妆师也没有留在最后的必要,跟一对新人打了招呼,自己就识趣的离开了。

      口袋里揣着喜糖,从喧闹的婚宴现场抽离,脑袋不自觉地去回忆今天目睹的各种热闹画面,把耳机里的音乐声音开到最大,尽量放松心情,独自一人慢悠悠的走到附近的地铁站。

      到家卸妆,洗脸刷牙,敷面膜再洗澡,一顿折腾下来,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躺在床上已经过了零点,刷刷手机,看看朋友圈,眼睛终于困得睁不开了,才把手机赶紧搁床头柜上充电,才眼睛闭上不一会就熟睡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就已经是中午,刚睁开眼就去拿手机看,看到昨天的酬劳被发过来了,点开收了款,又回复了谢谢,又给新娘子刚刚新发的结婚现场的照片全点了赞。

      退回聊天界面,紧接着告诉谢微雨自己刚起床,马上就能到她店里。

      女孩子说的马上到的意思通常就是一两个小时之后。

      纪苏龄这紧赶慢赶到工作室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把路上买的午饭拎进去,跟谢微雨两个人将就着填饱肚子。

      吃了饭又在谢微雨的店里边歇带帮忙了一下午,6点的时候,纪苏龄告诉她,自己先在后面的沙发上休息会,反正晚上要熬到半夜,自己先补充点体力。谢微雨给她拿了床被子,纪苏龄脱了外套就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冻醒的,胸口以上冰冰凉,又觉得头疼鼻塞,喉咙也干的发痒,忍不住咽了两口口水,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起来伸伸懒腰,去趟卫生间才发现自己大姨妈也来了,肚子还有点疼,果然是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浑身病。拿了杯子接了点水喝,缓缓嗓子疼,又坐着休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10月份的早晚温差大,这会的风吹在身上不自觉的让人打冷颤。纪苏龄姨妈来了,又不好随便吃感冒药,只好狂喝开水,强迫自己勤上卫生间。

      今晚纪苏龄和谢微雨店里的小员工一起值夜班,两个人作伴,聊聊天,吃吃东西,时间很快到了夜里。来了一群小姑娘,坐下来就七嘴八舌的聊。从她们聊天中猜出她们是在对面酒吧工作的服务员,一看就是熟客。

      谢微雨还因为她们天天来店里,特地给她们算便宜点。纪苏龄和小员工忙不迭帮所有人化好浓妆,收拾了一下化妆桌,刚坐下来喘口气,纪苏龄总觉得浑身都疼的更厉害了。

      忙好这一阵子,也就冷清下来,纪苏龄和小员工两个人轮流看守,前半夜纪苏龄忍着多重不适还是撑了过去,后半夜实在熬不住,半梦半醒的窝在被子里休息。

      还没休息够,天就已经亮了,谢微雨一大早来到店里的时候,给纪苏龄带了早饭,看到纪苏龄整个苍白的脸还担心的不得了,纪苏龄声音沙哑无力地回说不碍事,陪她吃了早饭,自己今天实在没精力挤地铁,只好叫了个车赶回家补觉。

      这一夜过得都很不舒服,到家还没来得及躺下来好好的休息,就接到了来自老母亲的电话,而接通电话的纪苏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和老母亲的关系会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发生皲裂。

      ……

      其实在这几个月的沉重心理压力之下,已经逐渐发展到看见老母亲电话和微信消息就头皮发麻。说实在话,纪苏龄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自己就是无法做到像以前一样平和心态。现在每每看到电话,都是生理性的皱起眉头,有时更严重到自己必须得控制住情绪不发脾气。

      看着跳动的手机屏幕,最终还是不忍心让它这么挂断,选择用浓厚的鼻音接听。

      “喂,怎么了妈妈?”
      “喂,闺女,听你这声音,感冒了?”
      “嗯,有点受凉,流鼻涕。”
      “唉,这马上冬天了,也是大人了,自己得知道保暖啊。”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妈妈。”

      两个人互相问候你几句,话题才回到重点。

      “对了,闺女,你现在…身上还有点钱吗,你爸爸…他那边月底了,又开始…”

      纪苏龄听到老母亲支支吾吾的,心里就有数了,忍着不适,憋着脾气问道:“又要多少?”

      “他两张卡都要还,一直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真的没有法子了,只好来…”

      “妈,直接说吧,差多少?”

      “四千。”

      “唉…”纪苏龄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听到自己闺女叹气,章女士也跟着叹气,她知道不应该跟自己的孩子伸手要钱,可是,她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实在是没有任何人能再愿意借钱给他们了,这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还没发工资,我这卡里的不够啊。”

      “那怎么办,闺女,你替你爸爸想想办法行不行,妈妈…妈妈,实在没办法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么多年就存下来这四万多,已经被你全拿走了,我现在就剩下两千不到,我还要吃饭,每天都还要来回乘地铁,我哪有办法?”

      纪苏龄叹口气,无奈的接着说: “我先把卡里的打给你吧,留下几百块自己先留着用,等到10号发工资再转给你。”

      “可是闺女,你爸爸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你能不能看看,跟你朋友或者同事先借点,帮帮你爸,先把月底的问题给过去。”

      听到这句话,纪苏龄再也无法冷静,就像脑子里绷着弦突然断了一样,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的流,身体气到不能控制的发抖。

      “妈,我绝对…不会开口…跟任何人借钱,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

      “妈妈知道,是为难你了,妈妈也知道不应该让你想办法,可是你知道吗,妈妈真的好难,妈妈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再让别人借钱给你爸爸了,就当妈妈求求你,替你爸再想想办法,好不好…”听到纪苏龄哭的声音,老母亲也跟着泣不成声。

      “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妈,你知道今天几号吗?今天又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每一天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现在几点睡几点醒吗?你知道我心理阴影都大吗?”情绪崩溃的纪苏龄,在电话里质问自己的老母亲,沙哑的声音,伴着哭声一字一句砸在老母亲的心上,她的愤怒被点起,连带着这几个月以来的委屈,通通似火山喷发似般涌出来。

      过了好久,稍微平复心情的纪苏龄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擦眼泪,擤擤鼻涕,继续说道:“我自从知道家里的事情后,每天都哭,一直失眠,你知道吗妈,今天是10月30号,是我的生日,我等到的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生日祝福,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钱钱钱,我绝对不会跟我认识的人借钱的,我有我的尊严,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更不想别人知道……我有……这样的爸爸。”

      一边说话,一边擦眼泪,纪苏龄哭的撕心裂肺,甚至感受不到身上感冒引起的疼痛。

      她继续对着电话不断的哭诉:“妈,我已经不再是从小那个一个星期只有五块钱零钱的小女孩了,我不再是那个永远看着别人吃,而自己揣紧口袋里的剩余2块钱车费的孩子了,你明不明白?”

      “我自从工作之后,拼命赚钱,拿了工资,终于可以自由自在过日子的了,可我从来不忘每个月给你们买吃买穿,我知道你心疼钱,所以我也省吃俭用,我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钱,我愿意给你们买东西,我就是想吃自己想吃的,用自己想用的,不行吗?我自己存钱,我那么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为什么我们家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又让我失去了自由和希望?”

      听到纪苏龄这些话,老母亲跟着不停抹眼泪,她不断地说对不起,不断的安慰纪苏龄,告诉她,以后不要有那么多的压力,自己知道她是个好孩子,自己也知道对不起她们姐弟两。

      纪苏龄告诉老母亲说:“妈,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我知道我长大成人了,我不应该跟你闹脾气,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从小就分开,一年见一面,我发现我和你们大人之间的感情根本不那么浓厚,我觉得厌恶替我爸还债,当你一次次跟我说这个要钱那个催债的时候,我很想逃避,很像装作没看到,我甚至害怕你给我发微信,害怕你让我给你们转钱。可我知道,我生为他的孩子,我无法选择逃避我不能不还,我不能不孝,所以我努力忍受这一切,尽量控制自己不爆发我的委屈,对不起妈,我真的……真的……真的好难过。”纪苏龄一边哭一边说,听着电话那头跟着痛哭的老母亲,许久之后,纪苏龄嗓子已经痛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两个人慢慢的在开始彼此安慰中平静下来,老母亲告诉她身体不好,就先休息,卡里的钱自己留着用,再也不需要她来替家里的事发愁。

      挂了电话的纪苏龄,去卫生间的水池上洗把脸,闹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累的不成样子。最终还是吃了止痛药,这就准备躺床上睡觉。

      手机突然收到微信消息:“宝贝,是妈妈连累了你,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脸去见你,只能通过微信祝福你,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女儿,妈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哭,做个快快乐乐的孩子,妈妈希望你也能知道,妈妈爱你。”

      纪苏龄看到这些话,吸吸鼻子,喘口气,回复道:“谢谢妈妈的祝福,我也明白你说的这些话,对不起妈妈,我跟你发脾气,以后不会了。”毕竟是一家人,纪苏龄完全清楚,再怎么发火,那个人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妈妈,她知道,对方会包容着她。

      躺在床上看看手机,经过刚才的一通哭诉,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身体不舒服,最终累的撑不住,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纪苏龄还是昏昏沉沉,接起电话来,声音发出来的光是沙哑的呜咽声,谢微雨叫她起来吃饭,今天是她的生日,还催促她抓紧时间过来。

      纪苏龄不好推脱,起床洗漱,还顺带化妆遮住发肿的眼睛。收拾好去乘地铁赶到海底捞,一路上回复了几个熟人发来的生日祝福,又翻朋友圈点点赞,感冒流鼻涕,一边擦鼻涕,一边裹紧脖子上的围巾。风吹着更想睡觉了。

      到海底捞的时候,就看到在大厅里坐着等位的谢微雨,更意外的是旁边还坐着杨骆羽,这两个月以来,杨骆羽和俩个人的关系已经熟络多了,两个人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纪苏龄有点无语。纪苏龄跟两个人打过招呼,一屁股坐下来解了围巾。

      “你今天怎么有空?”纪苏龄喝着服务员刚给倒好的柠檬水润润嗓子。

      “我啊,今天没什么事就在家带孩子,谢老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儿子刚睡着,我就让家里阿姨看着,吃完火锅再回去。”杨骆羽边说边把手边的小零食推到她面前。纪苏龄听完点点头,拿起盘子里的橙子吃了口,而一旁谢微雨正忙着跟人玩绝地求生,没空说话。

      又过了一会,终于等到位置,三个人点好吃的,各自去调自己的蘸料。谢微雨一边往火锅里下食物,一边招呼她们给自己拿点哈密瓜。等到纪苏龄回到桌子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包装好的蛋糕盒,而一边的谢微雨盯着自己诡异的笑,纪苏玲还没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谢微雨调侃道:“纪宝贝,以前看照片就觉得你前男友长得好帅,今天一看,根本就是惊为天人呐。”

      纪苏龄扯着疼的不得了的嗓子回答:“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我看没看到,你自己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谢微雨努努嘴,暗示她回头。

      纪苏龄回头就看到杨骆凡端着手里的碟子,站在背后默默地看着自己。彼此对上眼,有少许火花在碰撞。

      “咳咳,你怎…么…咳咳咳…来了?”纪苏龄硬着头皮打招呼,内心却觉得这场面简直尴尬的要命,辛亏自己出门前化了妆,否则…

      “我叫他来的,你不介意的话,让他跟我们吃点,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他买单了!”从旁边走过来的杨骆羽笑的说。

      纪苏龄摇摇头,让开位置。都这样了,自己有拒绝的机会吗?

      其实两个人分手特别狗血,就是杨骆凡劈腿被发现,然后两个人就大吵一架,杨骆凡在气头上说自己还有小四小五。其实那都是开玩笑的,而且所谓的小三…杨骆凡当初也是跟她赌气,没解释清楚,根本就是误会,但气急败坏的纪苏龄偏执的认为自己被绿了,吵完就把他手机号码,微信和支付宝全拉黑,自己毕业也就离开了就读学校的城市,根本没让他有机会去找到自己。

      所以现在的纪苏龄也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杨骆羽为什么叫他来这里,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几年没见,怎么感觉变得更帅了呢!

      一顿火锅吃的心不在焉,努力不让视线往旁边的人身上飘,可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像不知道似的,一会过来捏张纸,一会过来捞点面前的食物。纪苏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肚子吃的有点撑了,纪苏龄起身去接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拆开还点上蜡烛的蛋糕,旁边火锅店的服务员还帮忙一起唱歌,纪苏龄不刚意思的挠挠头,走过去坐下来。吹了蜡烛,切开蛋糕,给桌上每个人一份,自己看了旁边的男人,心情复杂的把蛋糕递进嘴里。

      要说海底捞好吃,服务又好呢,知道他们这桌有人过生日,又是唱歌表演,又是送果盘和长寿面,最后走之前还递给纪苏龄小礼物。纪苏龄连忙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杨骆凡是开车过来的,三个人在路边等他把车开过来,杨骆羽跟她解释了一下今天的事,还让纪苏龄不要在意,虽然是因为不愉快而分手的前任,但希望纪苏龄能给她弟弟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告诉纪苏龄,也当作是给自己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

      纪苏龄听到真相两个字都害怕,她没吭声,而在杨骆羽的眼里,至少她没直接拒绝啊,这就是好事呀。

      杨骆羽让杨骆凡先送自己回家,再把他两分别送回去。一路上听着两姐弟聊天,等到杨骆羽到家了,杨骆凡就问纪苏龄住哪里,纪苏龄想了想,她回答:“我和她住一起。”说完就让谢微雨把地址报给他。谢微雨看了纪苏龄一眼,笑着说出家里的地址。

      一路沉默到家,纪苏龄和谢微雨谢了他,就匆匆下车往谢微雨的家走。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着写,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多谢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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