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神待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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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山本的一击直球给打懵了。
其实要说他们有多喜欢我也不一定，就算有，那种浅薄的感情可能也仅仅是出于温柔吧。
我太了解他们了。
就算被狠狠的击倒在地，就算知心的朋友、信赖的家人一个个都因为某个人的行为而遍体鳞伤。
只要那个人表现出了一点点的言不由衷，只要那个人心里还有一点点对光明的渴望，他们都能心无芥蒂毫不犹豫的伸出的双手。
他们是纯粹的能把我烫伤的人。
所以这种温柔对于我来说非常的残忍。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在那一瞬间，有那么一点心动。
这不应该。
维持着身体不适的人应该有的状态一步步向前走去，我抬起头，大脑异常的清醒。
精神和□□分割成了两个极端，随着意识的逐渐远去，我闻见了风声、花的呢喃声和蓝灰色的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
哪怕表现的有多么不在意，看起来又是如何的从容不迫风轻云淡，那具身体始终紧张、雀跃着，胃里仿佛有千万只蝴蝶振翅。
我眨了眨眼。
然后又眨了眨眼睛。
我看见蝴蝶溺死在少年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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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因为身体状态的实在是欠佳，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甚至很少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吵闹。
他们三个在前头一点的位置，我一个人在后面慢吞吞的走，中间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但如果要深究的话，那段间隔不会因为我的力不从心而逐渐拉长，也不会因为我突然恢复的一点精力而慢慢缩短。
我如果伸手就能攥住他们的衣角，我如果摔倒他们也看不到我的狼狈。
暧昧又安全的距离，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温柔和妥协。
………
走到商业街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
尽管有些神志不清，我视力5.0的卡姿兰大眼睛也还是瞄到了好几家因为人手不足正在招收临时工的店铺贴在门口的广告。
无他，我已经穷到一种程度了。
一本正经的上前拍了几张照片，我神色淡淡的把手机揣回兜里，努力用糊成一团的脑子计算着各家店铺的收益比。
这期间，停下来等我的三人十分诡异的一直没有说话，他们的神色各有不同，只有视线齐刷刷的投在我身上，搞得我全身发毛。
“喂，你……”
让我意外的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和我关系最疏远的狱寺隼人。
“你很缺钱？”银发的少年皱着眉头，碧绿的双眼漂亮的像是展厅中的宝石一般。
他看着我，与其说是困惑不如说是在质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有钱，因为我看上去援气十足？”我半开玩笑的说。
听到我的话语，狱寺的眉间的沟壑深了几分。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银发少年好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都哑了声，最后只憋出来几句模板化的话语，像是要自爱不能为几斗米折腰一类的话。
“噗…！”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实说，我现在其实挺生气的，但我的状态已经差到完全无法管理自己了。
表情，动作，情绪，语言，这些平时注意到有些刻意的东西在此刻都失去了控制。
不如说我在刻意放纵吧。
你知道的，我生病了，生病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我其实不知道他透过我在看谁，在劝谁，又在怀念和感慨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很生气，生气到比平时还要快乐。
我站在那里，像浸在海水里一样。
我是花房里放肆生长的杂草，是杀掉王子取回了歌声的人鱼，是踩着面包过河却没有变成雕像的女孩，是带着猎枪出门的红帽姑娘。
我是蛋糕上变质了的糖霜，我是老死的星星，我是怪诞扭曲的符号，我是装满玻璃渣的水杯。
“知道吗？入夜的时候，在新宿和池袋的街头往往会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可能很漂亮，也可能不漂亮，会拖着行李箱，也可能什么都不带，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她们都聚集在那里，低头玩着手机或者是看着路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没有多加思考，我异常突兀的开口。
完全没有想看他们反应的意思，我把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对这些女孩子，只需要简单的跟她交流几句，再去随便开一个能让她睡一晚的酒店，不论高不高档，不论单人双人，总之到了酒店之后的时间，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由于家庭也好，受困于金钱也好，更少数寻求刺激的也有，总之，很多很多的女孩子选择带着行囊走上街头，寻找能够帮助自己的人，这也就是所谓的神待。”
鞋跟碰撞在地面发出脆响，我由背对改成面向他们。心情愉快的晃着脑袋，我看着茫然的三人组，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要把我捡回去吗？”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神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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