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我天天吸两脚兽》被里点灯

55、第 55 章

　　奥卡没有把注意力分给聒噪的男孩，他正试图和水族箱中的雄性虎鲸交流。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奥卡问，他人形时无法发出虎鲸的叫声，只能用两脚兽的语言试探一下。

　　奥卡的声音不大，淹没在逐渐围拢过来的游客们的说话声中。
　　但那头雄鲸却神奇地听见了。

　　雄鲸张张嘴，叫声透过水与玻璃墙的阻碍已经变得微弱，但奥卡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脚兽？还是同类？”

　　“是同类。”
　　虽然已经查过了资料，但奥卡还是第一次直面被人类捕获，圈养在水族馆里的虎鲸。
　　面前这头雄鲸看起来比他年纪要大一些，背鳍弯曲，胸鳍与身体交界处的皮肤皱皱巴巴，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皮肤病。

　　奥卡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样不健康的同类。
　　他见过别的家族的虎鲸，雄鲸们即便到了垂暮之年，背鳍也依旧是笔直挺拔的。

　　奥卡向雄鲸介绍了自己：“我叫奥卡，你叫什么？”

　　雄鲸：“提可。”
　　他朝奥卡呲牙，露出一个很人性化的“微笑”表情。

　　奥卡身后的众多游客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太可爱了！”
　　“它是在笑吗？啊我死了！”
　　“这就是市海洋馆说的新动物吧？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见到虎鲸！”

　　奥卡有些茫然。
　　虎鲸并不会用“微笑”表达情绪。
　　提可这是在干什么？示威吗？

　　提可也很迷茫，不同形态的两头虎鲸在玻璃墙两端面面相觑。

　　“你不给我鱼吗？”提可问，“每当我露出牙齿，那些两脚兽就会喂鱼。”

　　这就是被人类训练过的结果吗？
　　奥卡下意识地摩挲着玻璃墙，水族箱里的海水很清澈，水底也有各种模拟海洋环境的装饰品，但到处都是人工的痕迹。
　　奥卡问：“提可，你离开海洋多久了？”

　　提可在水中转了个圈，像是不太理解这个问题：“不知道，这里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大多了。”

　　奥卡感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哽了什么东西。
　　这个水族箱虽然深，但长和宽甚至还不如一个游泳池。

　　提可之前大概也待在某个水族馆，某个条件还不如望海市水族馆好的地方。

　　难怪他的背鳍是弯的。
　　在狭小的空间里，每天可游五百英里的虎鲸根本无法正常游动，背鳍也根本得不到锻炼。

　　奥卡艰难开口：“你不记得大海吗？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吗？”

　　提可游动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

　　突然，他猛地朝玻璃墙撞去。
　　一下又一下，发出“咚”咚“的闷响。
　　玻璃墙在重达数吨的撞击下看起来摇摇欲碎。

　　人群中有人惊呼：“怎么回事？它是想出来吗？”

　　有胆小的孩子已经快吓哭了，抖着声音问家长：“妈妈，虎鲸是不是想吃了我？”

　　孩子的妈妈安抚道：“别害怕，宝贝。它是在和你玩呢。”
　　“你看，虎鲸是不是还在笑？”

　　周围人闻言一看，水族箱里的虎鲸确实还是刚刚那副“微笑”的表情，纷纷松了口气。
　　“我就说不会有事。”
　　“我觉得它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说不定就是工作人员训练出来的互动动作。”

　　他们都不知道，“微笑”着的提可发出的声音表达的是怎样悲伤的含义。
　　“好吵……这里为什么这么吵？”
　　“妈妈……哥哥……都死掉了，好多血……”

　　奥卡想要安慰提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的家人虽然不知所踪，但仍有再见的希望。

　　他上岸后也常常觉得两脚兽多的场合很吵。
　　但他忍受不了的时候可以走开。

　　提可现在能去哪呢？
　　不，也许他也可以“走开”。

　　“提可，不要着急，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奥卡屈指轻轻敲击玻璃，他不能肯定提可现在能不能听到他的话。

　　不一会儿，提可停止撞击，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放佛他疯狂撞玻璃的一幕完全没发生过。

　　提可朝着奥卡叫了一声，声音里甚至还透着欢快：“这里挺好的，以前还要在外面跳来跳去才能换东西吃。”

　　奥卡心里一沉。
　　提可的状态变化得太快，奥卡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提可没有得到玻璃外那个奇奇怪怪的同类的回应，也不是很在意。
　　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昨天我又把一只两脚兽拖到水里去了……”

　　奥卡睁大眼睛：“又把两脚兽拖到水里？？”

　　提可却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理会奥卡的疑问。
　　他离开玻璃墙一段距离，绕着圈游：“这里有两个同类，你和另外一个姐姐都很好，不像以前的同类一样会咬我。”

　　奥卡从提可的自言自语中获得了两条信息——
　　提可以前过的日子真的非常不好。
　　市海洋馆还有一头雌性……

　　奥卡正在思考，突然被一股拍在他肩上的力气打断。
　　他迅速回头，看到苗迢满是汗水的脸。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啊？”苗迢拽着奥卡袖子就要往海底隧道的方向走，“外面有虎鲸表演，比这里的好看多了！”

　　虎鲸表演？
　　是另外那头雌虎鲸吗？
　　奥卡一怔，没留神就被苗迢拽进了海底隧道。

　　进入隧道的前一秒，奥卡还听到身后有人在说：

　　“你看它在这里多开心啊。”

　　苗迢带着奥卡在人挤人的海底隧道里左冲右突。
　　他一边不停说着“借过借过”，一边给奥卡解释：“今天赶得特别巧，正好赶上虎鲸的第一场表演。”
　　“咱们走快一点，好像一共就不到十分钟，别到了地方结果表演结束了。”

　　奥卡：！
　　不到十分钟？！
　　奥卡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他想看看那头雌鲸。
　　他心底有种隐秘的预感，也许雌鲸就是……

　　奥卡迅速和苗迢位置对调。
　　变成了奥卡拽着苗迢往前冲，两个人的速度提高了一倍不止。

　　刚刚还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拖动奥卡的苗迢：？？？
　　虎鲸表演的魅力原来这么大吗？

　　可惜奥卡的速度再快，也无法与拥挤的人潮对抗。
　　接近海底隧道出口的地方，游客比之前更多，人们走到这里几近停滞。
　　人们的说话声在隧道中产生回音，嗡嗡声不绝于耳。

　　苗迢和奥卡也被挤在这里，在人群的裹挟下，只能以龟速移动。
　　苗迢眼睁睁看着他大哥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表现出平时完全没见过的烦躁情绪。
　　接着奥卡把手伸进裤子口袋。

　　擅长脑补的苗迢瞬间想到了这个动作的很多种含义。
　　等等……他难道是要——？！

　　苗迢大喊道：“不要啊！”

　　奥卡动作未停，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然后疑惑地看了一眼突然大叫的苗迢。

　　苗迢：“……”
　　苗迢干笑：“没事，那什么，刚刚有个人差点踩到我。”

　　这里的人都紧紧挨在一起，互相踩脚也很有可能。
　　奥卡没有怀疑，低头去看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来自“男朋友”的电话。

　　奥卡滑动手指，选择接通，将电话凑到耳边。
　　杜正泽的声音便在他耳畔响起：“奥卡，找到你的家人的下落了。”

　　一瞬间，纷乱吵闹的世界仿佛完全安静了下来，奥卡只能听到手机里传出的杜正泽的说话声。
　　“你的母亲和两位姐姐被R国的捕鲸队抓走，被卖去了R国的相关研究机构，我已经联系上了对方，明天就能放她们自由。”
　　“你的另一个姐姐，被卖给了华国的水族馆，就在——”

　　此时奥卡和苗迢终于随着人群走出了海底隧道，出口外是海洋馆的露天项目。
　　正对面就是海洋动物表演区。

　　表演池里有一头雌性虎鲸，正在从浅水区往池边平台上冲。
　　那熟悉的镰刀形背鳍还有熟悉的叫声……

　　奥卡喃喃出声，接上杜正泽的话：“——就在望海市水族馆。”

　　电话那头的杜正泽顿了顿，猜到奥卡这边的情景：“对，你已经见到她了吗？”

　　奥卡从出隧道开始就快速跑向表演区，现在已经与表演池相距不远。
　　他能听清音响中驯养员的声音：“盖亚在和大家说再见呢，掌声响起来！”
　　“亲爱的，再拍个水花给大家看。”

　　“嗯。”奥卡回答杜正泽，声音里透着愤怒。

　　杜正泽察觉到他的情绪，安抚道：“我已经在去水族馆的路上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一切有我。”

　　……

　　有了杜正泽的许诺，奥卡做的第一件事是冲到观众区的第一排，先把音响的电源线给拔了。

　　驯养员刚刚宣布表演结束，还想再讲两句“希望大家下次再来”之类的话，突然发现麦克风不出声了。
　　她刚想去喊人来维修，就见一个年轻人翻过观众区的护栏，直直冲向虎鲸所在的平台。

　　是没看到表演的狂热游客吗？
　　驯养员走上前想拦住年轻人：“您好，今天上午的表演已经结束，想要看虎鲸的话可以下午再……”
　　她话还没说完，年轻人就一闪身，越过她跑到了虎鲸身边。

　　本来还在鼓掌欢呼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这是还有幸运观众近距离接触虎鲸的节目吗？

　　年轻人的手已经摸上了虎鲸的背。

　　驯养员还想阻拦：“先生，您不能在没有专业人员的指导下接触盖亚，它毕竟是猛兽。”

　　年轻人不为所动，只是不悦道：“她不叫盖亚，她叫奥琳娜。”

　　这还是个有妄想症的狂热游客……
　　驯养员扯扯嘴角，也不再用敬词，反正其他观众也听不到：“表演早就结束了，你最好马上离开，如果你的行为对我馆动物造成了任何伤害，有巨额罚款在等着你。”

　　话音刚落，蹲在虎鲸身边抚摸它的年轻人霍地站起身。
　　他直直望着驯养员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她无法理解的愤怒：“那样的话，最该被罚款的是你们。”
　　“你知道虎鲸的声纳有多么敏感？巨大的噪音会对虎鲸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你可能知道，但还是用音响放大说话声，让其他人鼓掌。”

　　年轻人的声音清冽，穿透力极强。
　　就算他没刻意大声喊叫，没用扩音设备，但在场的每个观众都能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观众们面面相觑。
　　驯养员在之前的表演里倒是说了“虎鲸在海中使用声纳捕猎辨位”，但她介绍之后就鼓励大家拍手欢呼，表现自己对虎鲸的喜爱。

　　观众席前排有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这会儿比其他人更懵逼。
　　下面那个正在怼驯养员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同学奥卡？

　　奥卡还在继续输出：“在野外，拍打尾鳍是虎鲸的攻击动作，狠狠一下就能把鲨鱼拍晕。”
　　“根本不是和观众说再见。”

　　他说着，身边的虎鲸也跟着叫两下，像是在附和。

　　奥卡接着道：“搁浅也是虎鲸的捕猎技巧，不是为了上岸和观众打招呼。”

　　观众们持续面面相觑。
　　这些和驯养员刚刚讲的都不一样啊。

　　刚刚被奥卡问懵的驯养员终于回过神来，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在用质疑的眼神看她了。
　　这是碰上专门来闹事的了。
　　驯养员暗骂一声，赶忙呼叫保安来赶人。

　　两个保安之前见势不妙就已经往平台这边跑了，此时都冲上来，一边一个，想从两侧钳制住奥卡，把他架走。
　　结果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硬是拖不动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

　　紧赶慢赶跑过来的苗迢一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惊奇道：“我的天，这两个人看着这么壮，怎么连我都不如。诶不对，这是咋回事？大哥怎么在下面？”

　　同学们露出复杂的眼神：“……”

　　齐露露咽了口吐沫，迟疑道：“大概是奥卡在解救被困鲸鱼？”

　　苗迢：“啥？”

　　驯养员见两个保安不起效，便又叫了几个人过来。
　　可他们一靠近，雌虎鲸便张开嘴，露出圆锥形的尖牙。
　　并不是提可那种人工驯养后的“微笑”，而是货真价实的威胁。

　　几人都不敢上前，虽然野外虎鲸没有伤人记录，但谁也不敢保证面前这头凶猛巨兽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奥卡却一点都不畏惧，依旧蹲在虎鲸身旁，低声朝她说着什么。

　　本该散场离去的观众们见状都打消了离开的想法，甚至还向平台的方向靠拢过去，想仔细看看后续发展。
　　爱看热闹大概是刻在人类DNA里的一种特质。

　　水族馆负责人终于闻讯赶来，武的不行还是得来文的。

　　负责人是个看起来油腻腻的中年男人，一上来就和奥卡打起官腔：“这位同学，我知道你热爱动物，想要保护动物的心是好的。”
　　“我们其实都在做一样的事情，野外的环境多么恶劣，我们这样做也是在保护虎鲸，虎鲸在我们馆里生活的很开心。”

　　奥卡冷冷道：“野外的环境怎么恶劣了？虎鲸在海洋里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根本没有天敌，数量也远远超出濒危或者稀少的标准。”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虎鲸根本不需要放在这么个小池子里被人‘保护’。”

　　就这个破池子，还没游泳池大，让奥卡用人形游泳他都嫌小。
　　而且虎鲸一点都不开心。
　　提可在水族馆住了那么多年，看起来精神都出了问题，奥琳娜也不过待了几天就难受得很。

　　负责人擦擦额角的汗。
　　他刚刚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水族馆的主要职责是给游客们科普相关生物的知识。我们只进行科普表演。”
　　负责人斟酌着用辞，刻意放大声音说道，“表演中展现给观众的都是虎鲸在自然中的生活状态，绝对不会像外面的那些马戏团一样虐待动物。”
　　现在的游客都不爱从前那一套了，他得多往正面说，好给其他游客留下好印象。

　　奥卡快被气笑了：“科普表演？全是错误知识的‘科普’？”

　　负责人一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驯养员。

　　联系负责人时忘记把话说全的驯养员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
　　老板啊，你换个话题吧，这一套刚刚已经被人家把老底都揭了。

　　大概是驯养员心里的念叨声太大，负责人福至心灵，想要转移话题：“就算你……”

　　奥卡却不打算放过负责人：“还有你说没有虐待？”
　　他将额头靠在虎鲸身上，声音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奥琳娜不是幼鲸，她也没被训练过，这些天只要她做不出你们要求的动作，就没人给她东西吃，而且还会把她关在狭小到无法转身的小水池里。”
　　“被迫断食，被关禁闭，这还不算虐待吗？”

　　驯养员大惊失色，她确实是这样干的。
　　馆里那头经验丰富的雄鲸有攻击人的倾向，近期不能拉出来表演。只能迅速训练这头雌鲸顶上。
　　但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馆长的表情也扭曲了一瞬，他讪笑几声：“小同学不要瞎说，我们馆确实会训练动物，但一直秉持着只奖励不惩罚的理念，你看那边的桶里还放着奖励虎鲸的鱼。”

　　奥卡抬头朝负责人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又露出那副嫌弃的表情：“都是冰冻的死鱼，放了那么久，都有异味了，还那么小那么瘦，给你你愿意吃吗？”
　　他身边的虎鲸也短促地叫了两声。

　　“哦，这还是充场面用的鱼，平时吃的还没这个好。”奥卡抿抿嘴：“你们满口都是假话，我可以投诉你们欺骗消费者吧。”

　　负责人自觉好话说尽，可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软硬不吃。
　　他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邻市海洋馆专门派来捣乱的？”

　　负责人不给奥卡回答的机会，紧接着道：“我就知道我们作为华国第一家引进虎鲸的水族馆，一定会遭到同行的攻击。”
　　他说着，做出一副“不遭人妒是庸才”的沉痛模样，仿佛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个实打实对家间谍。

　　然而几道声音打破了负责人刚刚塑造出的受害者形象。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对！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热爱动物的大学生！”
　　“你这是在污蔑，不仅虐待动物还诬陷好人！”

　　出声的是前排的一群学生模样的观众。
　　奥卡循声望去，发现那是他的同学们，个个看起来都义愤填膺，其中最激动的是苗迢，从脖子到脸都红了。
　　但他们都压抑着情绪，即便想要赶快帮奥卡解释，但都记得他刚刚说的噪声会伤害虎鲸，都是小声喊的话。

　　奥卡朝同学们感激一笑。

　　这时观众席上的其他人才看清他的长相。
　　有人惊异道：“他不是那个谁吗？那个谁来着？”

　　他身后的人提醒道：“是不是《采菊东篱下》那个？”

　　“不是，是《悠然见南山》！竟然在这碰到明星了？！”
　　“明星？赶紧的，快录像啊！”
　　“早就录了！”

　　负责人听到观众席上的议论，脸色更差。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公众人物。
　　不行，必须要把这件事道影响压下来。

　　负责人压着脾气，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低声下气道：“小同学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咱们都好商量。”
　　他自诩社会经验丰富，懂得人心，碰到这种闹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能用钱解决。

　　负责人本来以为奥卡得纠结一会儿要开什么价码，却见他毫不犹豫开口道：“我要带她走，还有提可，就是水族箱里的那头虎鲸，我要带他们离开这里。”
　　奥卡继续道：“不是白要，我会给你钱的。”

　　负责人怎么都没想到奥卡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提可是负责人从A国花重金买回来的，虽然造成过事故，但表演经验丰富，过段时间拉过来表演就能吸引到很多游客。
　　盖亚则是专门买来准备和提可配种的，他还想着以后能自产自销，给华国其他水族馆提供虎鲸幼崽。
　　买到合适的虎鲸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况且他说要给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能有多少钱？

　　他只想着破财消灾，人家却想着直接把他的摇钱树给砍了。
　　负责人脸色一变，厉声道：“不可能！”
　　他手一挥，招呼好几个保安：“快把他给我拉出去，这人算是扰乱馆内秩序，我们才是占理的。”

　　可七八个壮汉保安都畏畏缩缩站在一起，没一个敢凑上去拉人的。

　　负责人更气：“还使唤不动你们了？行！我自己去！”
　　他骂骂咧咧地朝奥卡走去。

　　驯养员想拦：“老板小心，这头虎鲸它……”

　　负责人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又不是会咬人的那头。”

　　话音刚落，负责人就看到由他命名为盖亚的雌鲸狠狠一拍尾鳍，溅起巨大的水花。
　　盖亚冲负责人凶悍地呲出尖牙，露出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下他的脑袋。

　　“我的妈呀！”负责人瞬间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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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可和奥琳娜的经历有部分参考了提里库姆和Keiko的真实经历，这两头虎鲸都很可怜，想了解的话可以在B站或者百度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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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小的剧情bug是其实现实中捕鲸队基本只捉幼年虎鲸，因为容易训练，奥卡的妈妈和姐姐放在现实里是不会被这种捕鲸队抓的，文里这样写纯属剧情需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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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奥卡在水族馆其他人眼里真的很像闹事的，但是被虐待的是他的亲姐姐，所以他肯定会表现得不太理智
而且奥小卡说过带走虎鲸会给钱的【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