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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战国篇[九] ...

  •   被狐之助一句怼回来,北川桔子倒在地上,她抱着头在屋里来回滚了好几圈。

      “等我回去我就重新上高中,为了成为科学家努力奋斗,不就是实验吗就跟谁没做过似的……”

      “北川大人,不好意思我得提醒你一下,炼金术跟化学实验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如果你搞错一步很可能会炸工房。论文也不是什么好写的东西,比熬夜还容易秃头。”

      “啰嗦!”北川桔子瞪它,“快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想,我们要怎么在这个节点完成任务。”

      还好意思提秃头,再这样昼伏夜出下去她可能年纪轻轻就会因熬夜猝死。时之政府这样压榨未成年真的合法吗?!

      垃圾企业,迟早要完。
      怪不得本丸那群黑心刀子精心心念念想叛变。

      狐之助说,“任务成功率不到50%,建议打不过就跑。”

      她抱怨道,“废话打不过不跑等着被吃吗,吸血鬼这玩意是不是天克直死之魔眼,怎么就那么难打。”

      “其实是北川大人你魔眼的问题,你把一半的生分给了死亡,所以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只能看到一半。观测会影响结果,因为看不到全貌所以成功率只有50%。”

      两仪式的魔眼能看到点和线,但北川桔子通常情况下只能看到线,并且她看到的线不是因果之线那只是物理上的能把万物分割的线。

      只是分割而已,并不是从死亡的果到达分断的因,是否会死亡全看被分割个体的属性,吸血鬼就属于被分割但是不死的范畴。

      这一切都因为她的根源是生,生不能用于破坏。

      她没有成为破坏者的才能。
      狐之助真正想说的是这句话,而北川桔子对这个事实心知肚明,她在做出选择之前就已经无路可走。

      当无路可走的时候,哪怕只有50%的可能性她依然会挥刀。

      在用生死衡量别人的同时,她也在审视自己的存在的意义,得出的结论无非是她必须有“破坏”的理由,这个理由可以是两仪式也可以是其他人。

      那个吵闹的白衣黑鬼扎布每次战斗前经常会说一句话,“做or嗝屁or死。”

      虽然粗鲁但这是真理。

      不管是牙狩还是LZ里面的莱布拉对拯救世界都没什么兴趣,他们只是想那么做而已,身为破坏者如果要活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上,那就只能让敌人体会到以他们为名的恐怖。

      以暴制暴这种事最适合没脑子的人干了,北川桔子自认为她属于这个行列,牙狩和吸血鬼猎人都是用鲜血换来的称号,是“破坏者”的象征。

      用刀对抗刀的时之政府,用血对抗血的牙狩,亦或者是用从者对抗从者的御主,全都是通过破坏一些东西来保护另一些东西。

      她枕着双臂躺在地上,视线掠过悬于正上方的三角房梁支架,那上面挂着一串风铃,窗外有风吹进来,绳结下面挂的符纸晃了晃,上面隐约可见紫色的纹路。

      这里大概有神道教的结界,所以外面的藤雾才散发不出去,有那么一层雾恶鬼也无法轻易接近这里。

      “三个村落,两百多人,数量可能还会增加,也可能不会再增加。他知道实力弱小食人鬼没用,短时间内新生的鬼不会太强大,但不排除他想用数量耗死我,所以我不能当猎物只能当猎人。”

      “那就比比谁更有耐心吧。”北川桔子嘴角溢出冷笑,“狩猎战—”

      开始。

      当然在开始之前她得先吃个早饭然后补个觉,最好再泡个澡,做个全身按摩,舒舒服服的跟月亮说晚安。

      这些梦想全都实现了,因为这里是藤屋。

      北川桔子实名为紫藤花纹之家的服务点赞,她支使小黑去给鬼杀队的主公送信,表明想要拜见之意。

      然而回信是“时机未到,近日不合适。”

      她拿着便签皱眉,很明显这字软绵无力是出于女子之手,但是鬼杀队不是男主君吗。

      小黑拒绝跟她解释原因,只是催促她努力干活为灭鬼事业添砖加瓦,话语间满是‘少说话多做事总有见到老大的那一天。’

      这让北川桔子更讨厌它了,一只乌鸦竟然比她还拽,早晚拆了它个破鸟。

      “对了狐之助,日轮刀能产生付丧神吗,不然你帮我扔时政孵化器里试试?”她又开始奇思妙想。

      审神者想得到刀剑付丧神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自己用资源锻造,另一种是用贡献点从时政库房里领。

      作为特殊编外人员她参观过时政的库房,那里面一排排孵化器非常壮观,刀剑付丧神能量产这件事一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不能,刀剑之所以能产生付丧神,一方面是因为作为本体的刀锻造出来的时间足够长,时政是在历史的终点得到这些本体刀的。一方面是因为它们在历史上留下了有名的传说,名字被人广为传记。”

      因为有记录才能存在,不然就跟寻常没神格的器物付丧神一样了。本丸里锻造出来的刀剑其实都是刀剑主神的分神,也就是说必须有主神才能有那些刀剑男士。

      日轮刀产生刀剑主神?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鬼杀队和食人鬼注定不会被历史记录,因为他们都是错误的。”狐之助冷静的陈述这个事实,她们进入的这个历史本来就是异常的。

      “嗨,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毕竟曾经是魔术师,也曾有幸穿过英灵座到达过根源,虽然我的起源不是因果,但我也有一些感悟。”

      “当异常的历史被更正后,时间会回到起点重新开始吗?”

      狐之助犹豫,“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法则一无所知,世界线有可能单线收束,这也可能是多元宇宙中的一个世界。”

      单一宇宙和多元宇宙都是存在的,谁知道这里属于哪个范畴。她们能来到这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意志与时政签定了契约,她们是更正历史的执行人。

      “但通常情况下不可能回到起点,对于无尽的历史来说这里只是一小段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会被忘记,只要没有记录存在就是正常。”

      不然的话审神者不得累死,一点异常都得去处理的话真的会秃头。

      北川桔子叹气,“果然牵扯到时间的东西就是麻烦。”

      时之政府是真的可怕,英灵座虽然也游离于时间轴之外,但他们会被世界法则约束。但时之政府完全独立于时间和空间之外,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守护者。

      屁的保护历史哦,明明是保证世界线不跑偏。这么玩的话,那些刀剑男士不黑化才怪,北川桔子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不是一个时间点只能进去一个审神者,她闲的没事去江户城体验穷人的挖矿生活的时候就见过当场分手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那个场景真是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北川桔子靠在小几上托腮思考,“算了既然不行那就再找其他的办法,你们也没说一个审神者只能有一个本丸吧。”

      “看来北川大人您终于开始对自己负责出阵自己负责动手有意见了。”狐之助眼泪汪汪,“我还以为您一直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哦。”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狐之助不会说什么好话。

      “身为S级审神者您自然有申请第二座本丸的资格,但刀剑男士长的都一样,本丸监狱里又几乎囊括了刀帐里属性最靠前的刀剑男士,所以……”

      北川桔子想起那群喝的醉醺醺在庭院里跳脱衣舞的刀剑男士……

      “那算了!”她抢答道,“我自己出阵自己动手我骄傲我自豪,我是时政勤勤恳恳的监狱长。”

      一个本丸就够了再来一个她怕不是要完蛋,并且她玻璃心万一新的刀剑男士黑化她不得哭死,怎么看都是风险高于利益。

      “虽然这么说,但要是S级都是这样的任务,光靠我和你那大概会一路翻车到火葬场。”

      狐之助真诚的安慰她,“没事,死不了就行。”

      “死不了也赢不了,看起来不赔不赚——个屁啊!”
      “哼,就算赢不了也要把他分成尸块剁成肉泥,用日轮刀总能重创他,为下个节点提高胜率。”

      她端起茶杯将里面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豪迈的拿手背擦擦嘴,拿起搁在地上的日轮刀插到腰间,伸出手抱住跳进她怀里的狐之助。

      “走走走,开工去干活。”
      鬼杀队队员是有工资拿的,对于拿人钱财替人干活这件事她一向做的熟练。

      ……

      食人鬼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怪谈,见过的人自然说存在,没见过的都将信将疑。日本本来就盛产怪谈,从平安京的百鬼到现在的食人鬼,这些都是坊间怪事。

      以书面或者以口传形式流传下来的怪谈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假的可能传成真的,但真的不可能传成假的。

      大部分人是相信的,大人像小孩一样被唬住,小孩把食人鬼等同于天黑时下山抓人来吃大棕熊。所以这里的人都不会夜里出门,家家户户紧闭门扉。

      夜间出行的人一般都是猎人。

      北川桔子翻着手里的从书市流传出去的怪谈绘本,书页边角的黑色藤纹仿佛凝着血光。

      又是藤原。
      这里的人夜间不出门的原因啊——竟然如此简单。

      她抿嘴笑了笑,真心实意的夸赞道,“真厉害。”

      古代人VS古代吸血鬼
      能够胜利的一方一定是聪明的一方,鬼舞辻无惨聪明吗?

      ……

      又是春雨,淅淅沥沥的惹人心烦,北川桔子甩甩斗笠上的雨水,掀开草席钻进破庙里。

      里面噼里啪啦点着火盆。

      她把斗笠挂烛台上,伸出手哈气,“这天气真是冻死了,不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吗,怎么每次下雨都那么冷。”

      她蹲下来拧湿漉漉的裤脚,继续抱怨,“我又一脚踩进了水坑里,木屐可真不方便行动。我把这附近都找遍了,它们总不能进了府城吧。”

      最近一个月她一直在西京和大坂之间行动,目的就是让鬼舞辻无惨知道她在哪但又不能准确定位到她。

      鬼舞辻无惨这个鬼虽然博学多才智商也不低,但他下棋的时候特别没耐心,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不能久坐,他总是想速战速决,中途就会因为冒进输掉整盘棋。

      当人的是这样,不做人了之后耐心会变好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当人的时候心胸狭窄,当鬼的时候偏执程度更上一层楼。所以北川桔子决定试上一试,反正情况不会更差了。

      前天小黑说这附近出现了食人鬼,结果走到半路又开始下雨,雨天黄土路特别滑,严重影响她的速度。所以她把裙子换成了裤子,省得不小心在水坑上面劈叉。

      她穿过一望无际的桑田,走过雨声潇潇的竹林,甚至爬到白桦树顶上远眺,这才找到了一个破庙……

      她果然在蒙蒙细雨中走岔了道,只好等雨停了再重新比对地图找路,真是麻烦。

      狐之助从零食中抬头,“可能在哪个山洞或者坑里藏着呢,小黑不是说一般食人鬼不会进府城。”

      “哎为嘛呢,现在这个时间府城还不是军事基地吧,真是看不出来鬼舞辻无惨还是那么谨慎的鬼。”

      她真是任何时候都想dis鬼舞辻无惨。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是牛蹄飞踩泥水的声音,还有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比外面的雨声要大的多。

      听方向是朝着这里来的。

      北川桔子擦头发的手一顿,她和狐之助对视一眼,来的人数不少。

      她赶紧扯下自己湿透的足袜,狐之助连忙递给她一双干净的,她换上并把脱下来的往角落里一扔。裤子就算了时间太短了来不及换。

      “来的要是山贼或者食人鬼就好了。”她继续擦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一点也不想跟人分享遮风挡雨的地方。”

      荒郊野外,谁知道来的是人是鬼。

      狐之助往火盆里扔了根紫藤,浓郁的香味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散开,空气中只留下了清冽的余香。

      草席被掀开,南风长驱直入,与此同来的还有一位青年。他身挂紫铜钲,腰佩/武士/刀。眉眼熟悉到令人心惊,还有那头如火焰般的卷毛。

      但北川桔子知道他不是继国缘一,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浓墨一样的深沉。

      是武士啊……

      她顿时兴趣缺缺,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到面前的火盆上。既然是武士那就惹不起,破庙可以分给他们,但火盆想也别想。

      浩浩荡荡一群人走进漏风的庙宇,血腥味和泥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北川桔子厌恶的皱了皱眉。

      很明显后来的人没有要跟她交谈的意思,或者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对方也看不上她的东西。

      等到他们收拾妥当,为首的青年坐在柔软的靠垫上,身后还有侍从帮他擦头发。北川桔子这才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的视线。

      啧,真不懂礼貌。

      见状她伸手拿起一旁的日轮刀,拇指还没顶到刀镡,对面气息一变隐隐有杀意冒出。

      啧,杀气真重。

      她看也不看对方,直接抱着刀躺下,之前狐之助已经铺好了休息用的席子。
      北川大人可是很忙的,白天要睡觉晚上要去找食人鬼,哪有空陪你大眼瞪小眼。

      潮乎乎的裤子穿着很不舒服,但抵不过昨晚积压的睡意,没一会她就松开刀抱着被子睡过去了。

      一直假寐的狐之助睁开一只眼睛,自觉承担过守护的重任。

      继国严胜看到了女人的睡容,一点都不设防的样子和手上月牙形状的刀茧,他定睛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外面雨一直在下,不说是如斗粒般大,就是密集到像烟雾一样笼罩天地。空气又潮又湿,夜里温度一降春寒又开始发作。

      北川桔子被冻醒后打了个喷嚏,火盆里柴火燃的很旺但耐不住这地方四处漏风,虽说南风温柔但晚上连风带雨一起刮,还是能把人刮的骨头缝哆嗦。

      对面的人也点起了火堆,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群,她环顾四周都没发现守夜人。难道这位武士大人让下属在破庙外面守夜?

      庙里有古神像,就是外面的金片早就被人抠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残缺不全的泥身。夜里那佛的面容看起来阴森森的,摇曳的火光倒映在他缺了一块的鼻梁上,黑漆漆的洞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不就是乡村恐怖片的片场嘛,就差还没登场的鬼物了。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抻抻肩膀,拿起刀去掀草席,然后被雨雾蒙了一脸。

      这雨下了一天一夜没停也就罢了,竟然越下越密集。她拿手挡住额头,发现外面的能见度低的可怜,这种情况下出去大概会刚一个泥坑爬出来马上就会再掉进下一个里面。

      算了算了,今晚歇业。

      她努力探身看外面有没有人值夜,左右扫了一遍发现没人。

      “看来那人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嘛。”她喃喃自语着放下草席转身。

      “谁!”她看到了地上的影子,过来的时候那块区域没有阴影,现在在那扇关不上的门后面站着一个人,她手一转刀快出鞘。

      “是我。”男人从门后面走出来,他本来盛气凌人的容貌被火光柔和了一些,又被阴影遮住了上扬的眼角,以至于他现在看起来特别像她认识的继国缘一。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她鬼差神使般开口,“跟你长得特别像。”

      一阵尴尬的沉默,一时间这里只有草席挡不住的风雨声和噼里啪啦燃烧木材的声音。

      北川桔子看到青年瞳孔瑟缩了一下,然后比外面夜色还深的墨色化开,眼睛里面残留的火光消失,变成了没有温度的余烬。

      “嗯,有一个双生的弟弟。”跟缘一不同的是青年的声音沉稳,音色里少了一些温润爽朗,多了一些深沉稳重。

      “初次见面,我叫北川桔子,是缘一的朋友。”她笑容真诚了许多,弯着秀气的眉眼将手里的刀重新合上。

      “继国严胜。”青年说了他的名字之后就转身回到他的坐垫上,看起来没有跟她继续交谈的意思。

      果然是兄弟两个吗,她刚刚故意没说姓,对方很快就领悟了她的意思然后给出回应。看来这位武士大人和他的医师弟弟一样都不是一般人。

      她重新躺回席子上,抱起狐之助开始念叨,“今晚歇业,所以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狐之助想摇头拒绝但被它的大人按住了脑袋,被迫点了头。
      它:完了,北川大人又要讲奇奇怪怪的鬼故事了。

      “很久以前有个武士,他在追杀一个盗贼首领的时候遇到了下雨天,无奈只能到野外的一间破屋里躲雨。破屋是有主人的,主人是一个长相对不起重力的老头子。”

      狐之助忍不住一爪子拍她胸上。

      “啊抱歉抱歉,主人是个毛发稀疏的老头,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聊天,晚上不睡觉竟然聊天,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

      狐之助又亮出了爪子。

      北川桔子委屈瘪嘴,“好吧我继续,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始聊一本书,那本书书皮是红色的,上面有奇怪的花纹,我猜肯定不是卢恩符文也不是希伯来文字,啊—疼你别扯我头发阿狐。”

      “然后书里的内容都是屠杀,各种各样的屠杀,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像屠杀牲畜一样屠杀人类,烹制盛宴。老人像疯了一样跟武士推荐这本书,武士觉得他疯了。”

      “突然房顶上面漏下来一滴水。”她压低声音,火盆里正好有一根木头被烧断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狐之助身体一激灵,它下意识抬头看向房顶那上面漆黑一片,但以狐狸的夜视能力,它能清楚的看见上面密麻的蜘蛛网和渗进来挂在上面的雨水。

      “武士一看,桌子上哪里是什么水,那是一滴血,闻起来还很新鲜,尝起来……嗯他抽出刀一刀捅向老人胸口。”

      “然后老人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吃了,好了结局。”她高兴的拍手,咯咯大笑。

      狐之助叹气,这是个什么傻逼啊呸傻主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野外的破屋破庙都很危险,经常会有吃人的怪物。”

      她翻身起来,横勾一脚把火盆踢出去,火盆中途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惊醒了睡的正熟的那些人。飞溅的火点着了挡在门口的草席,燃烧的木头拍了闯进来的食人鬼一脸。

      “真是的,就不能让人安稳一个晚上。”北川桔子转着刀抱怨,她冲过去一脚把食人鬼踹出破庙,用力踩灭还在燃烧的火星。

      “唉,湿身和风雨飘摇二选一,我选择湿身。”她幽幽叹气。

      庙里的泥佛已经很惨了,还是不要破坏它最后的地方比较好。荒郊野外还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能安慰旅人的心呐。

      庙里有受伤的活人,烟雨不仅没能抹掉血腥气反而将气味扩散了出去,所以这些饿急眼的食人鬼拼了命的往里面闯。

      “继国家的哥哥,让你的人别出来,外面那些不是人类是吃人的鬼。”

      女人这么喊道,声音不紧不慢满是戏谑,继国严胜从里面听出了未尽的笑意。

      她好像还沉浸在她刚刚讲的故事里,一个听起来奇怪结局更是莫名其妙的故事。

      他举着火把站在门口,看清了在面目狰狞的怪物中跳舞的女人,她手里的刀上有血,血顺着雨水连成线,线的起点在她手背上。

      那是刀伤。

      那些怪物聚集在她周围,一只又一只的扑向她手里的刀,看起来荒诞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狐:我的主人脑子大概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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