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残疾王爷要带我谋反》苌楚七

21、第 21 章

　　“哎呦，这小模样可真不错，瞧得我心都痒痒。”

　　“老八瞧你这点出息，带把的都不放过。”

　　“我瞅着这小子这模样，别是个女人吧？大哥，要不咱们扒了他衣服看看？”

　　话说完众人就哄笑起来，数十双眼睛猥琐得盯在顾言倾身上。

　　络腮胡哈哈大笑，上前几步，满脸□□：“顾大人别怕，我这帮兄弟从来不杀女人，这女人啊就得在床上宠着疼着，杀了多可惜，你要是承认你是女人，咱们就不杀你。”

　　遭此污辱顾言倾仍是面不改色，淡淡道：“你就是牛霸？”

　　络腮胡将刀抬起来拍了拍，狞笑道：“正是老子。”

　　顾言倾道：“官府追捕不着，尔等倒是自己现身了，很好。”

　　牛霸狞笑道：“顾大人还装呢，吓唬谁呢，就你这样的老子一刀能砍十个。别以为你是个官儿咱们就不敢动你，老子见过的官儿多了去了，七品的县令连个屁都不如。”

　　顾言倾道：“你区区一个山匪，胆敢如此张狂，上面想必有人，只是不知你出了事，会不会有人保你？若有人相助，你也不至于现在还留在青远罢。”

　　牛霸眼神一寒，被说中了心事，像他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自然会有关系，可此次掠卖人口之事事发，他被官府通缉，可谓是寸步难行。自古掠买人口都是重罪，抓到便是凌迟，稍微有些关系的都逃不了责罚，是以上面都忙着撇清，根本没人会保他这么个小卒子。

　　牛霸越想越气，怒道：“兄弟们，我看这位顾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好给他点颜色看。老八不是喜欢男人么，先让你尝尝鲜。”

　　那老八眼睛直放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摩拳擦掌走过去，满脸□□：“瞧这细皮嫩肉的，放心啊，哥一会一定轻点，不会伤了你。”

　　牛霸把眼一瞪：“屁话，就顾大人这样的，轻点怎么行，给我狠狠弄死他！”

　　“大哥不能偏心，怎么只让老八来，咱们也想尝尝。”

　　“对，也让咱们试试呗。”

　　几人开始哄闹，差点还打起来，牛霸大笑：“一帮憨货，男人硬邦邦的，乃～子都没有，有什么意思。去吧去吧，见者有份。”

　　眼看人围了过来，顾言倾目光如炬不动不摇，反而让这些个山匪感到了莫名的压迫，倒是那个叫老八的好男色，眼里只有那张俊脸，最先走上去，伸手要抓，却有一道寒芒掠过，直接划过他的咽喉，钉在一旁一棵树内，片刻后鲜血喷溅，顾言倾及时后退才没被溅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众山匪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林中脚步声起，一众衙役不知何时已将他们包围。

　　牛霸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衙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不过他反应倒快，立即朝顾言倾扑去，欲捉他为人质，其余山匪也操起家伙，与衙役打斗起来。

　　夏威掠空而来，及时挡在顾言倾身前，一脚踢在牛霸脸上。

　　“公子没事吧？”夏威问道。

　　“没事。”顾言倾摇摇头，“就是脏了耳朵。”

　　夏威收回弯刀，朝牛霸面门击去，牛霸抬起大刀格挡，顿时火花四溅。夏威弯刀小巧，虽然灵活，却不敌大刀钝厚，一时震得手腕发麻，攻势一滞，被牛霸抓到机会挡了回来，大刀当头砍来。夏威闪身避过，弯刀飞掷，在牛霸肚子上划破一道血口，随即又是一脚踢在他胸膛。牛霸被踢得滚翻出去，自知不是对手，顺势就朝树林中遁去，片刻也不敢多留。

　　夏威立即追去，却见本落在后面的青池跑了过来，正好撞上牛霸，片刻便被他挟住咽喉挡在身前。夏威收回欲掷出的弯刀，不得不投鼠忌器。

　　青池哪知道自己一来就碰上这事，整个人都懵了，只能感觉到咽喉被掐住，跟核桃似的快被捏碎了，想求救又发不出声来。

　　“别过来，过来我就掐死他！”牛霸如困兽之斗，挟着青池往后退。

　　“你若杀他，自己也别想跑！”夏威欲上前，顾言倾拉拉他胳膊，朝他示意，对牛霸道：“好，我放你走。”

　　牛霸挟着青池退出一段距离，猛将他推了出来，转身狂奔。

　　“让他跑了！”夏威扶起青池，不甘道，“都怪你，偏偏这时候来。”

　　青池揉着脖子，那叫一个委屈，“这怎么能怪我，我也不想啊。”

　　“罢了，没事吧？”顾言倾问。

　　“咳咳，没事……公子你没事吧？”青池立马拉着顾言倾上下细看，唠叨开了，“公子你怎么这样啊，你把我支回去自己引山贼出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要活了！”

　　顾言倾安慰：“没事，我相信夏统领会及时赶来。”

　　夏威问道：“公子，你怎知牛霸会现身？”

　　顾言倾道：“那个拦街叫骂之人，目光精悍身材健硕，不似寻常百姓。而且普通百姓不会有胆子挑衅朝廷命官，他的目的是为了将你引开。”

　　“所以公子就将计就计，将他们引出来？”夏威将那人押回衙门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有想到那么深，不过多时青池赶来传话他才意识到，立马带了人赶过去，要是晚那么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这般风险太大，万一有个差池，我与青池百死难赎。”夏威道，“今后万不可如此冒险。”

　　“知道了。”顾言倾笑了笑，随即目光一沉，“牛霸已逃，若要出逃必会经过来德县与华尹县，速通知各县协助，严加盘查。”

　　“是。”

　　…………

　　入夜，御王府中只亮着零星灯盏，如点点萤火微不足道，无法驱散幽幽长夜。御王云湛坐在窗前，任由凉风吹在脸上，眸光幽深，不知所思所想。

　　他时常会在长夜中独坐，有时一坐就是一夜，似乎整个人都已融入黑暗。刘全虽然担心，却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是让人常备热茶在他左右，多少能暖上一些。

　　“王爷，三更了，去睡吧？”

　　云湛道：“我不困，你先去歇息，不必陪着我。”

　　刘全暗暗叹了口气，躬身退下，他走后不久，两条人影掠来，落在云湛身后。那青衣面具人提着一人后颈，将他扔在地上。

　　“王爷，救命啊！”牛霸跪在地上道，“兄弟们全让那个姓顾的抓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实在没地方去，还请王爷收留。”

　　云湛头都没回，淡淡道：“你与本王有何瓜葛，为何要来找我？”

　　牛霸硬着头皮道：“王爷，这些日子咱们也为您做了不少事，京城的赵大人，荆州的王大人，不都是我帮着联络的么，这银子也送了不少了……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云湛低声笑了笑，慢慢转过轮椅，道：“这么说来，你倒真是帮了我不少。那你想让本王如何报答呢？”

　　牛霸忙叩头道：“报答不敢，只要王爷能收留小的，给小的一口饭吃。还有那个顾言倾，妈了巴子的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害我落到这步田地，老子真恨不得咬死他！王爷，你可不能放过他！”

　　云湛淡淡道：“牛帮主落到这步田地，的确令人唏嘘，不过那位顾大人么，与本王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本王要为了你而不放过他呢？”

　　牛霸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个粗人直肠子，不懂御王话里的弯弯绕绕，想了想，道：“那个顾言倾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有他在青远，肯定会对王爷的大计有影响，小的是觉得，王爷要先下手为强……”

　　“本王的大计？”云湛眉头微挑，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本王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大计，不知牛帮主说的是什么呢？”

　　牛霸彻底懵了，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