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的画风不太对》刺方猬知数

16、被霸凌的病弱女（十六）

　　柏琛坐在酒吧的座位上，看着那些红红绿绿、不断闪烁的刺眼灯光，一脸茫然：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孟卓苑走了，张盛风依旧没有看上她？
　　明明张盛风自己也混得不怎么样，家里的店关门之后，他四处找工作，却总是干不了几天，最后索性放弃了找工作混起日子来，却也依旧看不上柏琛。
　　柏琛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紧接着吐出来。她的中考成绩很不理想，没有考上高中，最后还是父亲周名将她送去了一所技校。因为学校管理不严，再加上周名和他的现任妻子根本就不待见她，柏琛就很快交了一些和她“志同道合”的朋友，今天她又是和他们一起到的这家街尾的酒吧里，夜深之后，别人结伴离开，只有她不知为何留下来，忽然间觉得很是空虚。
　　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钓富二代显然是不可能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张盛风追到手。虽说现在张盛风的身家大大缩水，但柏琛依旧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说不出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张盛风，或许只是觉得能够追到张盛风，也总比一无所获强。
　　“老妹儿啊，试试这个新烟？”一个染着蓝发、穿吊带裙的年轻女子姿态妖娆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什么牌子的啊？我没见过。”柏琛转过头瞥了一眼，向那个女子摆手拒绝道。
　　“哎呀，这个可是高级货。试一下呗，保证你舒服！”见柏琛拒绝并对她抱有抵触，女子一脸笑意地劝解：“既然都来了，就算我请客，不用钱！”
　　“啥高级货呀？我看没比我这个强到哪里去。”柏琛有些不解。
　　“没事，反正都拿来了，就试一下呗。我又不会坑你的，而且这个烟，抽了能减肥。”女子说着，掏出打火机，将烟伸手送到了柏琛面前。
　　“减肥？真的？”柏琛眼睛一亮，她打量着那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如果自己瘦一点儿，那张盛风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呢？
　　“那当然！姐还能骗你不成？”女子玩世不恭地笑着。
　　柏琛心一横，接过烟点燃。刚吸一口，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这什么怪味儿呀？是不是过期了呀？！”
　　“高级货能和一般的一样吗？哎呀，没事，我第一次抽也这样，习惯了就好！”女子拍着她的背。“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没见识过这些东西吧？”
　　“谁说我没见识？！我告诉你，我什么没享受过啊！”柏琛受不了这番蔑视，又小心翼翼将烟叼在口中，轻轻地吸气试探。果然这一次，她没再有之前那样强烈的反应，反而很快便觉得身心舒畅，自己似乎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深夜，一中的宿舍灯火通明。耿絮捷做完功课，打开了聊天软件，看着上面跳动的图标，点开。
　　“何姐，最近还让我盯着张盛风吗？他一直都没怎么出来再找工作。我堂哥给我找了份工作，你要不用我帮忙的话，我就走了啊。”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好的，恭喜你啊。正好我最近也比较忙，可能以后用不了你干活了。”耿絮捷飞快打出一行字做回复。
　　进入一中两年多来，耿絮捷充分意识到了这所学校的学生们可怕的学习能力。虽然她仍旧保持着重点班中上游的成绩，但鉴于全省的优秀中学生都汇集于此，她也感受到了强烈的竞争氛围，丝毫不敢大意。
　　这段时间，她依旧在网上翻译赚钱。每攒够一笔钱之后，就请人找张盛风和南凌智，一见他们找到工作，就让人到他们的单位，把他们之前的恶劣行径告知单位的同事和领导。在连续几次经受同事的指指点点，以及被老板辞退之后，张盛风认命地放弃了找工作，在家啃起了老。而南凌智返回了老家农村，娶了一个比他大十几岁，带着一双儿女的女人。
　　耿絮捷原本还担心着张盛风会去外地打工，这样就难以找人盯着他了。既然张盛风自己选择了堕落，她觉得大概也该收手了。半个月之后，耿絮捷支付了找来盯着张盛风和南凌智的人最后一笔报酬，与那些人切断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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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耿絮捷踏上了高考的考场。耿絮捷的发挥一如既往稳定，那个夏天，她收获了帝都大学英语翻译系的录取通知书。帝都大学是几乎所有中学生向往的理想学府，是绝大多数学生即使尽力也难以触及的存在。即使是一中这样实力强劲的学校，每年八百多个毕业生当中，也就五十余人考上帝都或水木大学。
　　原主父母激动得红了眼眶，打电话将此喜讯告诉了所有的亲戚和关系好的朋友、同事，享受着对方的道喜和羡慕。回想之前在女儿上初中的时候，他们看到她的成绩有所下滑，还曾指责过她不努力，说她考不上大学，何父何母心中便升起愧疚。此时的他们终于看得出，这个女儿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加刻苦努力，只是当时选错了初中，才走了弯路。如果不是在初中遭遇到霸凌，或许今年的高考状元就出在他们家了。
　　八月底，耿絮捷离开了原主自小长大的这座城市，拖着行李奔赴帝都。而远在国外的孟卓苑却回到国内。
　　在国外的这三年，因为语言不通，她根本跟不上老师讲的课程。而她认识的那些同学大多是些比她更有钱的富二代，这使得她深感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各种活动中，她甚至都和他们谈不上话。为了融入那些富二代的圈子，她一次次地向家中要钱，很快就将学习抛到了脑后，觉得趁年轻享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申请的大学没有一所愿意录取她。而她家开的公司最近的业务也不是很好，父母减少了她的生活费，也没办法再花钱送她进大学，只好把她叫回国，进入家里的公司。
　　孟卓苑只有高中学历，对业务一窍不通，还有冒用作文、中考作弊的污点，公司的员工在她父母面前对她毕恭毕敬，她父母一走就对她议论纷纷，这促使她性格愈发暴躁，天天和人吵架。
　　她愈发觉得，她的一切不顺都是张盛风带来的。当年在学校，她是如何众星捧月的存在，都是张盛风软磨硬泡哄自己和他在一起，然后却诱骗她去算计别人，结果反而被张盛风找来的人毁了自己清白，让她无法在学校待下去，才无法考上好高中、好大学。
　　每当这样想着，她都恨不得劈了张盛风。
　　终于有一个休息日，孟卓苑没和父母交代，直接跑到了张盛风家的小区，在楼下守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张盛风。
　　“张盛风，你这个混账！你毁了我一生，当初用那俩钱就给我打发了！”孟卓苑大哭大吼着，冲上去，一手扯张盛风的衣领，一手劈头盖脸扇张盛风的耳光。
　　“你个疯子！给我放手！你以为你是什么干净的玩意儿？还敢来纠缠我！”张盛风吓了一跳，也很快认出了孟卓苑，狠狠拉扯她的头发。
　　“我不管！是你毁了我一生！你害得我上不了大学，我跟你拼命——”孟卓苑的辫子被他拽开，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用手挠张盛风的脸，瞬间张盛风脸上就出现几道血痕。
　　“滚开！”张盛风抬脚就踢。
　　“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打女人！各位评评理呀！”孟卓苑被踢倒在地，就在地上打起了滚，凄厉尖叫。
　　小区内还有不少下棋锻炼的大爷大妈，见状全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那个不是张家那小子吗？听说他以前进过局子，看来现在也不怎么样。”
　　“可不是，老张两口子给他弄得愁坏了，天天在家劝他找工作，他不去，没想到现在还欺负人家女孩子。”
　　“告诉你，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老刘啊，你家的孩子将来找对象，可不能找这样的。”
　　“老张家有这么个玩意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们TM的都给我住口！”张盛风气急败坏，对着周遭的人大吼。
　　他憋屈极了，看着在地上宛如疯犬一般打滚嚎叫、面目狰狞可怖的女人，他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真的是他以前视作白月光的高岭之花吗？他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了这种人。
　　“我不管！你必须补偿我！今天你至少要给我拿1000出来！”见有人注意到自己，孟卓苑在地上爬了两步，抓出了张盛风的脚踝。
　　“你给我滚一边去！”张盛风几乎气炸了，正准备抬脚踢孟卓苑的头，却被一位大妈拉开。
　　“你一个做男人的，怎么也该有点儿担当吧。你欺骗过这个女孩子。人家要补偿是对的！”大妈劝解道。她才不会去考虑背后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男人不可以打女人。
　　“对呀，可不是嘛，你就别在这块吵了。1000块钱你都拿不出来吗？”
　　在众多大爷大妈你一句我一句围攻之下，张盛风只得不情愿地瞪着孟卓苑说：“好，你等着，给你就给你！拿完钱你赶紧消失！”
　　张盛风肉痛地转了1000元钱给孟卓苑。拿到钱之后，孟卓苑飞快地跑到了时装店，买了两套自己原本心仪的衣服，就发现钱所剩无几。偏偏两周之后，橘子手机的新款产品上线了，孟卓苑看着眼馋。父母虽然又给了她钱，但还差了1000多元，于是她又找上了张盛风......
　　两个月期间，孟卓苑就从张盛风那里敲到了将近30000块钱。
　　张盛风近乎崩溃，看到年轻女人就吓得腿软。他是不愿把父母打给自己的钱给孟卓苑的，但他不答应，孟卓苑就闹。孟卓苑似乎要和他鱼死网破般，向他的邻居们诉说张盛风如何欺骗自己，找混混毁了自己的清白。张盛风为了清静，只得一次次给钱。
　　张盛风内心烦闷，就跑到了酒吧，借酒消愁。喝得醉眼朦胧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哎呀，这不是张盛风吗？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见。要烟吗？”
　　他随着声音看去，竟一时没有认出搭话的人。直到对方介绍自己，他才认出面前的人正是柏琛。几年没见，她瘦了好多，成了一个正宗的瓜子脸，连锁骨都显现了出来。
　　“给我试一下。”张盛风的心情正差呢，想找个发泄的途径，想也没想，就接过了柏琛送来的烟。
　　张盛风没有注意到，柏琛转过头去露出的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段时间以来，柏琛愈发离不开那种“烟”，一旦吸不到，就心痒难耐，四肢百骸犹如被针刺入般痛苦万分。
　　而父亲以她已经成年为由，断了她的抚养费，母亲出狱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从父亲那里要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她只得在酒吧找了个夜场的工作，却依旧不够支付那昂贵的烟钱。没想到这一天，她居然再次遇到了张盛风。
　　看着张盛风与几年前并未有多少变化的熟悉的脸，她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不如通过这个“烟”，把张盛风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样，他就无法再离开，甚至还能与自己共同负担烟钱。
　　经此一事后，张盛风和柏琛就真的成了一对貌似形影不离的情侣。他们白日里在街头闲逛，夜晚就混迹酒吧当中。渐渐地，张盛风变得无法再从那种奇特的“烟”中抽身，也更加无法离开柏琛。
　　因为张盛风经常夜不归宿，所以孟卓苑这些天一直没有找到他，张盛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这种日子没过上多久，半年后，孟卓苑像牛皮糖一样又黏了上来，这次她竟然找到了张盛风和柏琛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当中大闹。他们二人不堪其扰，换了一家酒吧，然而孟卓苑很快又找了上来。一次冲突当中，孟卓苑甚至用酒瓶将张盛风的肩膀砸出了血。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疯女人！”张盛风提及孟卓苑，恨得牙痒痒。
　　这半年期间，他父母所提供的钱全部被他们投入到买“烟”当中。虽然他也开始和柏琛一样，在夜店找了工作，但赚的钱相比开销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他将自己的手提电脑、智能手机等值钱物品也通通转卖了出去，却依然无法支撑那个越来越大的开销。那种用嘴吸的“烟”价格昂贵，他们就换了相对便宜的注射的“烟”，但这种产品一支少说也要几百。
　　原本自己就已经山穷水尽，偏偏孟卓苑逼人太甚，还要敲他的钱。
　　“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解决她才对。”听到张盛风的牢骚，柏琛也应和着。好不容易将张盛风抓在手，她自是不愿意再看到孟卓苑出现在张盛风面前。
　　柏琛去找了她在夜店认识的那些姐妹，其中一个深山来的女子出了个主意。
　　“她以前不是被糟蹋过了吗？像她这样反正也没法子嫁人，正好我有个远方堂哥娶不到媳妇，一直说让我弄一个女人回去。不如让我把那个妞带走算了，到时候我堂哥还能给你们15万块钱。”
　　“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听到“15万”这个数字，张盛风顿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仍旧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的，反正她也会来主动找你，你把她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就行。”女子轻描淡写地说。“况且你们这也是在帮她呀，否则她也是嫁不出去。”
　　“好，这事就一言为定！”张盛风目光中透出狠戾之色，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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