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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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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晚饭之前，黎秦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两章更新，看得废寝忘食。
荀奕将碗筷摆好，扭头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干脆走到黎秦身后，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搬到了餐桌面前。
黎秦吓得紧紧抓住旁边扶手，震惊地问道：“你劲儿怎么这么大？”
“是你太瘦了。”荀奕抽走他的手机，抬了抬下巴，“吃饭。”
黎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荀奕怀疑地看他几秒：“怎么？”
“……没。”
黎秦一把捏住筷子，埋下脑袋扒饭。
然而他越是这样，荀奕便越发怀疑。
“你刚刚没看小说？”荀奕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要查岗了。”
“哎——别！”黎秦起身想抢，被荀奕轻飘飘转身躲开。
他的手机没有屏锁，荀奕很轻易便看见了他方才在看的内容——是小说，但不是今天更新的那一篇。
荀奕快速翻动两页，忽地笑起来：“原来你喜欢这本？我说呢，今天就更了两章，哪至于让你看那么久。”
“……”
黎秦抿了抿唇，没说话。
“挺口是心非啊。”
荀奕将手机放在桌上，俯身下来，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撑着椅背，将人半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
黎秦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之前在论坛里你怎么说的？”荀奕低声问，“你不是说，这是你唯一一篇不会追的文么？”
“我就是……随便看看。”黎秦缓缓吸了口气，认真地解释道，“我们不是约好了，我来画你写的小说吗，所以我就想回顾一下你写的那些，看看要画哪一本。我就是，恰好看到这一本了。”
荀奕：“那你藏什么？”
黎秦有些懊恼地瞪他一眼，小声说：“我就知道你要借题发挥……”
“我借题发挥什么？”荀奕笑着说，“怎么发挥？”
他沉下身，逐渐逼近，声音愈发低哑：“你怕我发挥？”
“……”黎秦转过头避免与他对视，“菜要冷了。”
“一会儿给你热热。”
“……”
“嗯？”荀奕动作一顿，嘴唇悬停在距离黎秦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不喜欢和哥哥接吻？”
“……不是。”
“那你怎么每次都不大情愿的样子？”荀奕抬手抵住他一边下颌处，“害羞？”
“……有点……”黎秦垂下眼睫，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嗫嚅道，“但……不是主要原因。”
荀奕没有更进一步，但也没有退后：“那是什么？”
黎秦没有立即答话。
荀奕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小半分钟，黎秦才开口道：“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热情是有限度的。”
荀奕谨慎地没有立即赞同他。
黎秦转回目光，继续道：“就像我，我把更多的热情倾注在画画这件事情上，所以，对于别的很多事情，我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荀奕颔首：“这是因为你有天分，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黎秦又沉默了一阵，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荀奕虽然焦急，但仍然忍着没有催促。
“爱……”黎秦吐出一个字，舔了下唇，才接着道，“爱情这件事，也是这样的。”
荀奕挑了下眉。
“我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很难承担失去。”
黎秦声音越说越低，一半是觉得这些话很矫情，说出来让人不好意思，一半是有些担心荀奕生气。
“我并不是很羡慕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他说，“我想要细水流长。”
“嗯，我听懂了。”荀奕点点头，“你是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是有限度的，现在这么热情，以后肯定坚持不久，是么？”
“……”
黎秦没敢答话。
“你这话槽点还挺多的。”荀奕说，“第一，有些人的热情就是没有限度，我喜欢你这事儿也没什么限度。第二，你是哪里来的错觉，认为我们现在就轰轰烈烈了？我感觉我俩还挺细水流长的，天天除了一块儿吃饭聊天好像也没做别的。第三，我今天其实没亲你几次，好几次都是口头上说说，但没真的做，我感觉我已经将我的热情压得很低了。”
顿了顿，荀奕缓慢地道：“第四，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啊？”黎秦原本还在认真思考他前面那些话，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里，一时有点儿发怔。
没等荀奕回应，他立刻挺了挺脊背，有些慌乱地说：“我没有……”
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道：“我有……我有那么喜欢你的……”
荀奕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觉得好笑：“黎小秦，你这人看着粗枝大叶，心思原来这么细腻呢？”
“……”
“感情你整天闷着不吭声根本不是什么天才厌世，而是因为脆弱敏感？”荀奕笑道，“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黎秦看着他，“你没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
黎秦吐了口气：“……那就好。”
刚刚的话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怎么想都是自己太过矫情，再听荀奕给他列的那些一二三四，他便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道理。
眼见荀奕没往心里去，他当即放下心来：“那我们吃饭吧。”
“这就吃饭了？”荀奕揶揄道，“不是说有那么喜欢我？没点儿表示？”
“……”
黎秦摸摸脖子，飞快地仰头亲了下他嘴角。
荀奕用舌尖顶了顶那处，心道这算什么，骗人似的，但他并没有再索求更多。
黎秦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这显而易见。
刚刚那些话，他自己或许觉得有些矫情，但荀奕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以黎秦这样的性格和人生经历，如果他能自信大方那才是奇了怪了。
不过荀奕并不打算因此说得太多，再多甜言蜜语都抵不过日久见人心，所以他刻意胡说八道了一通，只想让黎秦迅速从牛角尖里走出去，并且以后也尽量少想一点，多做一点。
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后半程，黎秦生物钟一直催着他，搞得他看个电影呵欠连连，眼泪都快挤出来。
荀奕好几次催他去睡觉，但黎秦固执地要陪他看完。
终于看完电影，黎秦一边打呵欠一边往外走，荀奕将他送到门口，倚在门框上看他开门。
开门后，黎秦蹭进去，抬手朝荀奕摆了摆：“晚安。”
荀奕嘴角噙着笑：“嗯。”
黎秦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合上门。
看见门缝彻底消失，荀奕没立即回屋。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挽留一下。
如果是以前，看电影到这么晚的情况，黎秦是肯定会留宿的。
那会儿虽然没同床，但好歹还在一个屋里。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明明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越来越远了？
荀奕叹了口气，正要进屋，对面的门突然又开了。
他有些诧异地抬首，看见黎秦抱着一只枕头站在门口，期期艾艾地问：“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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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