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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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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叶对他是尽心尽力了,关盛便想着上回误会程青叶便要多补偿些。
只是这让他意料不到此事还能让人抓了把柄去说,不知什么人说到娄依依气愤的原因竟是关盛与手下的贴身侍卫关系不纯,让娄依依抓到了。娄依依才因此气愤的走了。
关盛知道后念了句:“实在离谱。”
这好男风这事也不是没有,只是关盛娶了妻了便让人觉得有意思了。
连带着关母看程青叶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她语重心长道:“青叶啊,最近可与少爷走得太近了?”
“......”
程青叶对这奇特言论也略有所闻,他无语道:“夫人,外面的言论不要理会,那都是有心人的说法。”
关夫人了然地点头,她道:“那这几日你就跟在我身旁吧。正好我要去西山求佛,看看能不能替盛儿挽回点姻缘,也需要带个会武功的人。”
程青叶头疼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关夫人地意思,“那我回去与少爷说一声。”
关夫人点头:“快去快回。”
程青叶回去的时候,关盛正在榻上歇着,自从知道了邵尘的事后关盛便不得歇息过,很是疲倦。
程青叶回来道:“少爷老夫人让我明日起陪她去西山求佛一段日子?“
“你?”关盛揉了揉太阳穴,这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娘亲怎么想着把程青叶叫走。他道:“娘亲要别人去不行么?”
程青叶:“兴许事城中的事让夫人心生不喜了吧。”
关盛:“好吧。”
关夫人第二天便带着程青叶走了,临走前还拖着关要武一块去了。
诺大的关家一时之间只有关盛一人了,颇有些孤苦伶仃之意。他也没时间感叹,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少了程青叶的帮忙关盛着实有些累了,邵尘不知怎么的能把手伸那么长,这些年悄无声息的,倒也是让他长能耐了。
又过几日,恰逢陈员外邀请商宴,关盛只能一人前去。
商宴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
关盛没想到能在这看到娄依依,女子从商少,娄依依在人群中十分的亮眼,一身修身的白色武者装扮,青丝高束,未施粉黛,英姿飒爽,让人挪不开眼。
高傲的她比在关家时的样子要惹眼多了。
人影恍惚之间关盛一眼就看到了她,只是一个侧面就让他心中的思念之情溢出。
被拒绝了好些天的他终于见着娄依依了,他的心提起来,手心一握紧想要过去找娄依依就见陈员外对娄依依笑嘻嘻的说话,娄依依则淡淡的回应。
上次的事情未撕破脸皮,众人还得继续伪装。
关盛眼神渐暗,陈员外可不是什么好角色。他还想过去就也被几个人缠住了。他假意应付着,待他好不容易脱身时娄依依又不见了。
关盛心沉下,四处张望,就见娄依依已经出了陈员外家的门口了。
关盛连应酬都顾不上了连忙追出去。
他出去便看见娄依依上了马车,马车行使离开陈员外家。
关盛失落的站在原地。
车窗内突然伸出一双素手,轻轻的搭在车窗上,手背的颜色略粉,关盛认得出这是娄依依的手。
关盛喉间滚动,她喝酒了。
原本不想追上的关盛还是追了上去,他以轻功追拦在了娄依依的马车前面。
“吁。”车夫猛地拉住缰绳才将马匹拉住,他定睛一看竟是关盛,
他一身玄衣,冷冽地站在马车前面。
“谁啊。”岑萧不满地掀开帘子,关盛从缝隙重看到了斜撑着身子,闭着眼睛假寐地娄依依。
关盛还未说话岑萧便撇了撇嘴道:“是你啊。”
关盛道:“依依,可否见我一面。”
娄依依睁眼,恰好与他对上,她双眼中的冷漠无情让关盛陌生得心惊。
两人隔着马车对视,岑萧看了两人之间一眼,立马甩下车帘道:“我家小姐倦了,不见生人!”
这一“生人”用得关盛心中苦涩,都是他的问题。
关盛还拦在前面呢,车夫左右为难,他局促道:“要不关少爷你让让?”
关盛仰着首,凤眸黝黑,道:“不见便不见吧,在这你也能听见,我只是想知道你喝了酒现在如何了还有小心邵尘和陈员外。他们是一伙的。”
他说完,四周仍是寂静无声,无人应他。
关盛心中难受可他知道他从前也这般对待娄依依的,娄依依这般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原来被喜欢的人如此对待是这样的寒心与难受,关盛忽然明白了娄依依从前的落寞。他双眼微红,转身侧退了一步让给了马车前进的位置。
车夫松了一口气,往前驾车。马车刚走两步,车内的娄依依便叫道:“停。”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倦。
关盛抬起头,娄依依掀开了门帘,一张清丽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关盛瞳仁颤了颤,心热了一下,再如此近的看着娄依依竟是手足无措之感。
娄依依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脚步缓慢地往前走,关盛会意的跟上。
娄依依身上传来似有若无的酒气,她看着前方,不言不语。
关盛问:“你喝了多少。”
“不多。”娄依依语气淡漠疏离,道:“你想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相见没有想象中那种争吵,愤怒,指责,只有冷。
关盛看着娄依依的侧脸,只感觉到两人比陌生人还不如,很冷,隔着一道深沟。
关盛张了几次嘴才组织语言道:“想来你也察觉到近些时日丝绸贡绣不但不对劲还一直往下施加压力,而且有人中间抽成抽得狠了。往下压价也是比往年严格,要是按这个价格贡上去的绣品打了折扣,很多商户都咬牙贴着钱做。”
“嗯。”娄依依:“钱都被陇到一块儿去了。”
“邵尘陇的。”关盛道:“一个武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又不是战乱年间,他身后站着的是世子,现在皇帝这样,世子揽钱之意明显”
言下之意即为世子想养兵篡位。
娄依依道:“此事我知。”
“嗯。”关盛看着娄依依,她没看他一眼。他缓了缓:“陈员外便是邵尘在商道上的掩饰,不然以陈员外的心性,眼界和格局观做不了那么大的家业出来。”
说到这,娄依依停下了脚步,关盛便把还没出口的让她小心些这话说出回来,娄依依便打断他:“从前我似乎已经跟你说过邵尘这人不妥当了。那日喜宴在陈员外家已经很明显了。”
关盛心痛了一下,当时他只顾着误会眼前这人。
他说话都带上了谨慎:“是我没注意听,我的错。此时你还是不要在商圈里了。”
“那你注意听了什么?”娄依依定定地看着他,眼睛清澈明亮。
“我。”关盛无言。娄依依眼中清明,不再是为情所困,反观关盛双眸情绪复杂。
娄依依道:“这就是你想说的所有了?”
“没有。”关盛道:“我。”
娄依依盯着他。
关盛道:“之前的事我误会了你,我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娄依依很轻地一句,道:“后面的事我都听岑萧说了。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不信任我。”
娄依依没有质问而是简单的陈述一句话。
关盛喉中梗塞:“对不起。”
“还玩吗?”娄依依道:“现在来跟我道歉然后还想玩什么?”
“我没有。”关盛道:“这次是真的给你道歉。”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娄依依转身,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马车也跟着停下,她上了马车,只留下一句:“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