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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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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aga家出来的Tora，马上赶到了养老院。
房里，老人靠坐在床上，眼望向窗外，澄子站在床边。
Tora轻轻地走到老人床边，正准备唤奶奶。
“Tora…你觉得快乐么？”老人抢了先。
一时不知奶奶所指，Tora顿了一会儿：“恩，快乐。”
“……”老人看向孙子，“你没有从前快乐，你的眼里没有光…Tora，你以前总和我说起你们乐队的贝司手，说到他时你的眼里全是笑意，可现在没有了。”
知道要进入正题了，Tora暗暗吸一口气，没有接话。
“你领澄子来时，奶奶真的很高兴，因为你找到值得去珍惜的人了，你会感到幸福…可是Tora，那之后你却再没真心的笑过。你也再没和奶奶提起Saga这孩子。呐，奶奶想，你和这孩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老人似乎在等Tora自己来说明。
“奶奶…”Tora看着老人，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如何能去伤老人的心。
老人轻轻叹口气，抚上Tora的手：“Tora，你不用为了奶奶而这样，奶奶的心愿不是想孙子有妻子有儿女，那不过是种形式。做奶奶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真正的幸福快乐，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奶奶，不是…”Tora仍想解释什么，却被奶奶打断。
“哪怕他…”老人疼爱地微笑着，“…是个男人。”
Tora怔怔地看向老人的笑脸。最初是怕奶奶不能接受，可现在，反而是奶奶来开导自己。
“Tora，你心里真正的人，是那个漂亮的贝司手吧。”
面对老人慈爱的目光，Tora终于露出淡淡的温柔的笑容，轻声道：“soyou，是Saga.”
啊。老人看着孙子，露出舒心的笑脸。
此时Tora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温柔，就和先前与奶奶在沙滩上谈论喜欢的人时一样，是从心底浮现出的笑容。
“咳咳”咳了两声，老人接着说，“你和澄子的事，澄子已经和我讲了。居然合起来骗奶奶…”假装动怒一般看向澄子，澄子立马撒娇，摇着老人的手：“奶奶，我们是善意的嘛~”调皮地眨眨眼。
老人宠这孩子：“真乱来…当我不知道你真喜欢Tora啊！”
“哎呀奶奶，过去了过去了，现在没感觉啦。”澄子笑笑，带着不易察觉的勉强。
…………
四个多月前。
澄子说要看A9的相集，硬是跑到Tora家里。
沙发上摊满了相册……
澄子拿着从一本相册末页抽出的一叠Tora和Saga的合影，朝饮水机边的Tora晃晃：“我知道的哟~~不过我不会告诉奶奶，也不会说出去。”澄子意味深长地看着Tora瞬间陡变的脸色，“呐，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是吧，Tora？”
“…恩”不知道对方的意图，Tora蹙了眉，有些微怒。
“我一直喜欢缠着你，你会不会觉得烦？但是，我毕竟是个女人啊，你想过你和Saga能被大家认同么？”澄子慢悠悠地说着，却针针见血，“呐，你做我六个月的恋人，如果之后你对我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我就放手。Tora我没有要拿此威胁你的意思，也没想去做伤害他的事，我是为了你好。也许你已经考虑好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可是他能否接受呢？如果他承受不了，他会后悔吗？呐，如果六个月后情况有了改变，那样对大家都好，不是么？”Tora我喜欢你，趁此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
如果那时能有所改变，那么就不必担心奶奶了，也不会给Saga带来困扰了，是这样…嘎？
Tora深深地吸一口气：“…好…”
…………
“奶奶，我想和Tora单独聊聊。”澄子走过去拉住Tora，朝奶奶做个指门外的手势。
“好，你们去吧。”老人点点头。
海滩上，两人并排地走着。
“…奶奶接受啦~高兴吗？”澄子偏过头看着Tora的侧脸，“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处的天际。冬日的天没有海那么蓝，有些淡灰的颜色。
“哎~~”澄子大大地叹口气，笑眯眯地一拍Tora，“打起精神来！还有两个月哦！这两个月你还是我男朋友~”
“澄子…对不起…”Tora沉沉地开口。
“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充满元气的清脆的语调，打断了Tora的下文。
“澄子……最重要的人，对我而言只有Saga…即使以后我和他形同陌路……”
“啦啦啦~我听不见~”
“我只当你是妹妹，从前是，今后也是…”
“……”脚步停下：“ne，可以不说这个么…”略带着哽咽的声音，澄子抬起头笑着，眼里湿湿的光在晃，“你就让我任性一下啦，不行吗！”
“……”Tora看着澄子，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地抱住了澄子…"baga……”
Saga和Nao变得日渐亲密，该高兴么？
把你推给Nao，是我自私地在逃避什么吧？逃避，害怕也许有一天你说要离开我，那份我承受不起的痛……
“喂，baga澄子，我还是你两个月的男友哦……”Tora笑哭鼻子的女孩，轻轻拍着她的背。
呐，Saga，是不是我，在亲手一点点地毁了我们的未来？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