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巧不成书 ...
-
我想让奶奶第一个知道，所以还没告诉其他任何人。 -----Tora
------------------------------------------------------------------------------
连着忙碌了几个月，终于可以小小休息一下了。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天上的白云一团一团的，看起来比棉花糖还可爱，真是好天气呢。
有四天的假耶，干点什么呢？Shou坐在阳台上，嘴里含着管子，奶白色的豆乳顺着管子流入喉咙。美味啊~
休息的话，两天足够了吧，那么还是可以有时间出去玩的咯？Shou“蹭蹭蹭”撒着拖鞋跑进房。
“moshi moshi，Hiroto，我Shou。”
“恩”
“nene，我们找一天出去玩吧？”
“啊？”
“在家呆四天不是会很闷吗！！”Shou迫切的心情显而易见。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那充满期待而把本来就大过常人的眼睛睁得更大的表情，Hiroto真觉自己不好拒绝，“话说Tora去哪儿啦？昨天下午就不见他人了。”
把喝完的豆乳盒一个抛物线丢入垃圾桶：“啊，他去养老院看他奶奶了，这几天大概都会在那儿吧…nene，干脆我们也去吧？！给他个惊喜！”
“…那绝对是惊吓……”Hiroto收线。
既然没反对，那就是默许咯？Shou心情超好的，一蹦一跳又跑去厨房拿豆乳。
海边的空气比市区清新很多，养老院也漂亮的像教堂，Shou一行人完全是美其名曰“去看Tora的奶奶”，其实就是“外出郊游”。几人先在沙滩上疯闹了一阵，才又整理好行头去看老人。
“扣扣扣”Hiroto礼貌地在房外敲门。
“请进。”和蔼的属于老人的声音。
“Tora的奶奶好。”Hiroto鞠躬。虽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可笑，Nao还是拉着Shou一起礼貌地鞠躬。
“我们是Tora一个乐队的朋友，听说您住在这边，就自作主张想来探望一下。”也许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Hiroto挠挠头，然后做介绍，“这是Shou，这是Nao，我是Hiroto。”
年轻真好啊，这么有活力。老人边笑边点着头，指指沙发：“你们坐吧，不用那么拘束，都是我孙子的好兄弟吧。”
三人这才坐到一边的沙发。刚才没注意，原来Tora不在房间里。
“奶奶，Tora不在么？”早在A9成立前，Shou就和Tora熟识，较久之前也陪Tora来过一次养老院看老人。Tora似乎是童年阴霾，只针对澄子，对于Shou直接喊奶奶则完全没反对。
老人一下笑得满面春风，像年轻了几十岁。Shou疑惑。
“Tora去接我未来的孙媳妇呢，”老人看着三人，笑得很是欣慰。
“诶？！！”沙发上的人不约而同发出同种声音。
“呵呵”老人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来电，老人笑得神秘，朝三人做个噤声的手势，打开扬声器：“moshi moshi”
“奶奶”Tora异常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们马上就到了。”
“恩。”老人两眼弯成了缝，看得出相当高兴。
“因为想让奶奶第一个知道，所以还没告诉其他任何人。想过段时间在公开吧，奶奶也要帮我保守秘密哦。”
朝坐在沙发上满脸新奇的三人点点下巴，暗示一下，老人回答：“好。”
“那我先挂了，已经到院门口了。”Tora收线。
…… Shou朝Hiroto和Nao使使眼色，两人立马心领神会，三人一时笑作一团。
前一天晚上……
“moshi moshi，Saga，我Shou。”拿着电话，一手接过Hiroto递过来的豆乳，“明天我们大家出去玩吧？”
“啊，Shou，go men.我先有约了，大概去不了。”
“诶？~怎么这样。”Shou一脸失望。
“ne，他有什么事么？”Nao趴在旁边的沙发上，摆弄着一只熊公仔。
“你有什么事很重要么？”
“……我先答应朋友陪他去看家人……”
“so ga，那好吧，我们明天就自己去咯。”
“恩，你们玩好，jya.”Saga收线。
“jya”Shou合上电话，抽过Nao手上的公仔放好：“Saga明天要去看朋友的家人，那我们就自己去咯。”
……
哈，Saga那小子厉害啊，还不明说呢，这么快就变成“孙媳妇”了啊~嘿嘿，Tora还想瞒我们，等会儿看你们怎么办。很不厚道的三人简直有些幸灾乐祸。
“诶，你们怎么在这儿？！”伴随着开门声进来的，正是满脸惊讶的话题人物A--Saga。
心想到得还真快啊：“嘿嘿~我们来看Tora的奶奶啊，”Hiroto一下从沙发里弹了起来，随即有些小促狭地问，“你怎么又在这儿，不是和朋友出去的列？”
怎么你们都笑得这么ws啊，“喂，你别笑得那么恶心。我朋友的家人正好住这里啊。刚才在前台看到会客记录有Tora的名字，才知道他奶奶原来也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老人家啊。”流利地对答着，而忽略了三人逐渐变的古怪的表情，Saga走到老人床边，鞠躬：“您好，我是和他们还有Tora一个乐队的bass手，Saga.”
“哦~哦~”老人仔细看看Saga，而后略带满意地笑起来：“果真和Tora说的一样，有个标致的bass手呐。”
被称赞而有些不好意思，Saga抓抓头发：“谢谢。”
”不是吧……“看着和老人交谈的Saga，Shou喃喃自语，有种觉得事情大条了的不祥预感。
然后，很配合的，这个预感在半秒的时差里成真了。
房间的门把动了动：“奶奶，我带女朋友来了。”
熟悉的发色，熟悉的高度，熟悉的声音……却说着不熟悉的话语。
正对门口的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牵着一个女人进来的Tora。而后者也在0.1秒的间隙里脸色僵住了。
直到身后的女人轻轻碰了自己一下，Tora才反应过来：“咳，你…你们怎么会都在这儿？？”
“厄…”Nao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用手指指床的方向，“我们确实全部都在这儿……”
在房间的门与床之间有一个小转角，站在门口是看不见床的位置的。
“……”
Tora转过小转角，身后的女人这才完全站到光线里。
“啊！！BAGA澄子！”在看清女人的第0.1秒Shou从沙发窜起来，食指远远指向她，声音几乎是爆发喷薄而出。
女人一听看，看了看声源处，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灯泡！！”
“厄…”Shou无语，“不准这么叫我！”
老人靠在床上，看Shou和澄子拌嘴，心里乐开了花。果然是澄子啊，这俩孩子终于是走在一块儿了。自己心里其实早把澄子当成孙媳妇的不二人选了。如此一来便是最好。
Tora看到奶奶床边的细长身影，略带意外却又十分自然地开口：“ne，Saga，你也在啊。”就像平时看到Hiroto很早出现在排练房就打声招呼一样的闲适的语调。
视线轻轻落在Tora放在身侧仍牵着女人的手上，又悄悄收回，Saga抬眼看向Tora，没有像Shou他们那样惊讶的神情，只是很平静的回答：“恩，恰好知道你奶奶也在这边，就来探望一下。”然后转头朝老人点头一笑。
Nao看着这边的状况，心想Saga你还是没听到关键的好……只可惜，这个念想在下一秒也破灭了。
“嚯嚯嚯……”看着这一屋子的年轻人，心情从未有过的开怀，“过来澄子，我的准孙媳。”老人伸开手，拉住走过来的澄子的手。
终于，在听到这句话后，Saga的脸色一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希望求证一般的看向Tora，却看到他只是一脸温柔地含笑望着老人和澄子拉在一起的手。瞳孔不能自主地微微收缩，冰凉的手指在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发白。只有Nao注意到，Saga一下子难看地变得惨白的脸色……
呐，骗人的吧？Tora.
“Tora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所以叫我打扮的漂亮点”橙子撒娇，“好看么？奶奶。”
老人不住地抚着澄子的手，“我们澄子一直都很漂啊。”
……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了，Saga只是觉得有点冷，真的，只是有点冷，也许自己有点发抖也说不定……
ne，是开玩笑的哦？之前从来都没有提过啊，这是在排练什么吧……呵，这种说法连自己都觉得说不通啊。
一股酸劲儿冲过鼻子，又冲上眼睛，Saga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那些咸咸的液体是怎么出来的，看不清东西了。
Nao真是感到大条了，迅速走过Tora身边，一把拉过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竖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看都觉得情况好不到哪里去的Saga：“后面的海很漂亮，我带你去看看。”不等人有所反应，飞快地出了房间。
“哎…”Shou和Hiroto一时面面相觑，下次再好好问下Tora好了。
淡淡朝门口望了一眼，Tora顿了一下，走到床边，笑容满面：“奶奶……”
Tora走过处，一点小小的温热。
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再也坚持不住的最后一丝期望，终于溅碎，不见了。
------------------------------------------------------------------------------
假期结束，A9的日常排练照常继续。
Hiroto一如既往地很早就到达排练房。
谁也没提关于“孙媳”的事，直到中午吃饭，Shou再也忍不住了。
拿筷子敲敲对面Tora的碗：“喂喂，Tora，你怎么会看上她啊！”真是难以置信加自我厌恶啊，不明白澄子呐聒噪女是怎么讨得Tora和他奶奶喜欢的。
没等Tora回答，Nao先插进来：“Shou，你认识那女的啊？”
“我真希望不认识！”翻翻白眼，“他是Tora的青梅竹马，。遇到你们之前，我去Tora家有见到过她几次。”
【“Hiroto，你的煎蛋吃么？”Saga盯住对面的碗。
知道自己的食物被盯上了，Hiroto夹起煎蛋放到Saga碗里：“呐，给你。”
“谢拉~”】
“快回答我啊，Tora。”
“嘛，青梅竹马嘛，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奶喜欢又很孝顺。ne，Shou，你不觉得澄子其实挺漂亮的吗，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Tora露出帅帅的坏笑，“你是对她有偏见，因为她一直叫你‘灯泡’。”
“切”提到灯泡就有气。虽然自己眼睛是很大，但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换个动听点的名词，还有别看到我就不分场合都那么叫，“我简直要怀疑她脱线！”
看到Shou要抓狂的表情，Tora又坏笑：“ne，女生有点脱线是很可爱的~”
【“这个，要么？”Saga的筷子又伸向Nao的醋渍。
Nao移过醋渍推到Saga面前：“喏。Saga啊，怎么你吃这么多都不长胖啊？”和你说说话能帮你分散一下注意力吧，Nao用余光暼下正和Shou讲的火热的Tora。
“哈，羡慕吧~我体质优良啊~”
Saga，你冲我洋洋得意地坏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语气里应有的愉快。】
“啊啊~饶了我吧！脱线可爱的话，Saga要可爱多了！！”Shou一把拐过Saga，两手按住他的脸朝Tora摇摇，“喏~是吧！”
嘴里还含着醋渍，被这样挤着脸实在不舒服啊：“喂~~放手~~”Saga努力掰开Shou的手，坐好，始终没看Tora一眼。
Tora倒是瞥了Saga一眼，接着挑Shou的碴儿：“不要把男人和女人混为一谈，根本没可比性，再说……他已经是公认的沙呆了。”继续泰然地吃自己的东西，没有多余的话。
再次伸向Hiroto碗的筷子定在了半空中。
对啊…呵呵，我是男人啊，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怎么可能呢……Saga头低着，碎细的直发挡住眼睛，看不到表情。
筷子慢慢地搁到桌上：“啊，好想吃过头了，呵呵。”Saga站起身，抬头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笑，抓一下脑后的头发，又捂住胃，“呵，有点不舒服了。mina，我下午请假，先回去咯。”说着继续抱歉的笑，然后…‘落荒而逃’……
………
“哎~”Tora听到Nao低低的叹息声，轻轻弯了嘴角。眼前的碗被筷子敲得砰砰响，抬眼，看到的是Shou微蹙着眉向右歪着的脸。 “喂…他被刺激到了…你话很毒诶。”
“哈？是么，哪有？”Tora装傻，“是沙呆嘛，他生气啦？！”
Shou轻轻呼一口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放下手中的筷子，Tora略显的不快，眼光冷冷的：“干吗说得好像我和Saga有什么似的？！两个男人诶我们，我一个男人能和另一个男人有什么？！”
“喂，Tora，话不能这么说，”似乎有点听不下去，Hiroto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们平时可是很亲的呢，Saga粘你，崇拜你的话，也不奇怪吧~”
Tora没回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抹茶，飘着一缕淡若不可见的白烟。
Nao静静看着Tora，一样的面无表情。
似乎是感觉到了，看向Nao的方向，见对方盯着自己，Tora平静而淡漠的，并不感觉惊讶。
Shou眉头依然蹙着……喂，有点奇怪诶你，Tora……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无巧不成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