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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合作一二 ...

  •   年号很快变成了大正,城市的变化也越来越大,电车穿梭在人群里,洋装被各个时髦的女郎穿在身上。

      因为刚从外面回来,很快就适应了,我穿了一身洋裙,白色为底,雏菊为纹,在腰处掐住,裙摆长到小腿肚,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再往下是被黑皮鞋包住的短袜。

      闲适的在女校听听课,女校有一个有意思的潮流,就是和喜欢的女友结伴。

      我很受欢迎,面对着这些女孩,我由衷的感觉自己像在脚踏无数条船。

      女校是她们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别看现在改变了很多,可对女孩的要求却变多了,要求她们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反女校又让她们知道反抗。

      我相信总有一天女孩们也可以不再苦闷的抗争。不用强调自己可以使用武力,不用男性笔名大胆书写。

      明治时代有几个出色的女作家,常在我手边的是樋口一叶的《青梅竹马》,细腻的感情,淡淡的忧伤,仿佛又见到了春天。只可惜天妒红颜。

      鬼杀队的女性队员也变多了,以前是看不到她们的身影的。

      说到鬼杀队,还记得我说过鬼杀队的当主都很有眼色吗?我错了,根本不是这样。

      这一代的当主大概才十几岁,自从知道我的存在后,想着法子找我,就非要我去帮他们。

      因为我也是胡乱到处跑,但他知道我会偶尔和鳞泷左近次以及桑岛慈悟郎通信,会说话的乌鸦就根据这个找到了我。

      产屋敷耀哉非常执着,不停地来找我,从外表上看完全是个弱气的男孩,结果却固执的不行。

      我烦不胜烦,“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帮忙,凭什么觉得我现在就会去。”

      他笑得很浅,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您并非没有帮忙,我们鬼杀队都是知道的,您一直在杀鬼。”

      但是我也一直没有去剿灭他们,还让他们存活了那么多年,他们产屋敷家世世代代都在努力,我有那个能力却一直没做,难道他们不会怪我吗?

      产屋敷耀哉却说,“您没有义务做这件事,只是凭借着您的公正之心来做这件事,我们产屋敷一族及鬼杀队全员都是尊敬您的,况且,最初是您的提醒,我们才能知道这是源自鬼舞辻无惨的诅咒,就这一点就足够我们感谢您了,接下来的千年里,您也一直在杀鬼,保护我们鬼杀队的传承。”

      我自己都不知道做了这点事就被感谢了,难怪之前他们不来骚扰我。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我帮忙?”我又问了一遍。

      耀哉用他好听的声音继续说服,“我想在这一代就灭掉他,我不想让这个诅咒再持续下去,我们每一个男子都活不到三十岁,所以我们每一代都很早结婚生子,现在我的儿子都已经出生了。”

      他才十四五岁吧,城市里结婚年龄已经往后推了,唉,的确是蛮可怜辛苦的。

      我想起了把童磨变成鬼的那一夜,心里便下了决心。

      “好吧,我可以帮你们,但是无惨那边其实也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以前一直是对他们是中立的,我的标准中立,所以我不能随便表现出完全偏向你们。”

      耀哉俊朗的脸庞舒展了,他畅快地笑了,“那请您把他们的情报都告知一下吧。我们半年举办一次柱合会议,只要半年您来一次,一起商讨一下情况就可以。”

      半年一次吗?我想了想间隔的长短,便点头同意。

      把我所知道的鬼的情报都告诉了耀哉,包括我的血克制他们,十二鬼月的血鬼术,无限城的情况,无惨变鬼前后和我的猜测。

      不过一些私人的事情我就没有说了。

      鬼杀队当主把这些情报和他知道的结合,问我一些他以为的秘闻,“斑纹这一事是真实的吗?”

      “是啊,战国时代一位剑士天生就有斑纹,后来像传染一样影响了同时代的其他鬼杀队队员,只不过大家都活不过25岁,只有他一个人活到了耄耋之年,但他怎么跨越过去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想到居然连这个都快失传了,“如果鬼杀队队员现在想觉醒,稍微有点困难,但不是不可能,我认为需要学会日之呼吸,然后达到一定标准就可以最早出现斑纹,后面的人就能被传染了。”

      不过这是我的猜测,但多做做实验总能成功的。

      耀哉露出苦笑,“日之呼吸基本都失传了……”

      我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人像个小狐狸一样套话,“我知道怎么练,不过我没学。”

      “您愿意教我的孩子吗?”他一脸陈恳。

      孩子?你孩子不是才刚出生吗?

      “是剑士。”他笑着解释,“现在还只有一位柱,他学的是岩之呼吸。”

      我们敲定了各个细节。

      先从岩柱开始,就在我的安全屋教他。

      无惨绝对是有在监控我的情况,要不然童磨之前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找到我了。

      不过他们不敢出国,因此趁这次留洋,把之前的痕迹全都扫除了,要重新再找到我还要花费一段时间,我就像一个聚光灯,鬼杀队也是,两个大灯汇在一起就像太阳一样闪耀,虽然能杀死他们,但另一方面,在力量未达最胜时,不能聚在一起被找到。

      所以我不能经常跑到鬼杀队的驻地,半年一次已经是极限了。

      产屋敷耀哉也并没有要求我去亲手歼灭无惨,只是让我提供帮助,让他的剑士变得更强大。

      不得不说这个举动让我松了口气。尽管我已经违背自己的规则了,但依旧不想太干涉。

      这个平衡摇摇欲坠,早在江户时代就有了预兆,是无惨那边的邀请让我不再保持我的平衡,所以才想着补偿人类一方,想要改变童磨,结果是大失败,这个平衡越发崩溃,所以我才会答应鬼杀队的邀请。

      已经维持不下去的平衡,那就打破好了。

      本来最开始就不应该有这种平衡,都是最初鬼这一方逼我做出的选择。

      但说到底,我也并不是非常认真的在教,柱越来越多,但没人学会日之呼吸,只不过靠着和我的对练,每一个都越发强大了。

      难是可能有点难,但主要是因为他们学了很多年自己的呼吸法,现在改变也不好改。

      前一段时间,耀哉的妻子天音带回来一个据说是日之呼吸的后代,他完全不会呼吸法,我很细心的教他,结果这孩子从风之呼吸中自创了霞之呼吸,就离开了,转眼当上了柱。

      不过也因此,他们没学会,鬼那边也不知道有人会日之呼吸,要不然无惨肯定会怀疑我,不停打扰我了。

      但我没想到,鬼舞辻无惨能找到炭吉的后代,把他们一家都杀了。

      我记得那一天,是音柱宇髄天元来看望我,他是一个高大华丽的前忍者,听着他训练忍鼠的趣闻和杀鬼日常,我正笑着不停,却突然感觉一阵心悸。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心跳个不停。

      天元疑惑地看着我,“您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稍稍感觉不对劲。”我皱着细眉,却不知道这股慌乱源自何方。

      天元扶住我的肩膀,“您的身体没有事情,我们几个人也都没有大任务,什么事都会逢凶化吉的。”

      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开玩笑般劝慰我,“相信我这个祭典之神保佑,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的。”

      我还是心神不定,让天元先去休息,我招来鎹鸦,要他帮我给耀哉送信。

      每一处和我有关的人都没事,我还是放不下心来,突然想起排除法,排除掉各种情况之后,发现有一处我漏掉了。

      那就是炭吉后代那里。

      我只是隔几年去看看他们的情况,的确很久没有确定过他们的情况了。

      我把鬼杀队的事情先放到一边,飞速赶往那座山林。

      现场已经被处理了,大雪纷飞,血迹斑斑,但依旧还能闻到那冰冷空气间隙中的无惨臭味,风卷着雪吹乱了我的衣摆,扎好的头发散下,发丝乱飞,就像是我那无处喷薄的怒火。

      门口的几座新坟,冷冰冰的告诉我一个事实,我再也没有办法睹物思人了。

      每次看着不变的神乐舞和那个日轮耳环,我就能感到一阵平静,能触到我的锚,清晰自己是谁。

      现在我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响从我的心脏穿去,无数情绪都在这一刻鲜活又倏然凋谢,记忆就在这冰天雪地被冻结。

      我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模样,只是感觉很虚无。

      躺在地上,直愣愣盯着飞蛾不断扑向昏黄的灯泡。

      鬼杀队的几个柱轮流来看我,先是炼狱杏寿郎,他一进门就大声问好:“听音柱说,您感觉不舒服。”

      我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杏寿郎是这一代的炎柱,长得和我最早见到那个炎柱很像,这几百年他们的妈妈完全没能扭转基因,黄红色相间的长发,似猫般的眼睛,唯一称道的是他的性格,像火焰一样热情。

      “我没事,只是我的支撑少了一个,有点累。”

      杏寿郎对我说,“那就让我来当您的支撑吧,我会照顾您的。”

      说的好听,还不是打不过我。我还记得几年前,炼狱杏寿郎自学成才,刚上柱就被扔到我这里学日之呼吸,他知道一点日之呼吸,然后说什么也不学日之呼吸。

      “炎之呼吸很好,我不要学日之呼吸,不会就不会。”杏寿郎不听劝却理直气壮。

      他的想法和缘一差不多,其他几个柱也是这个想法,但主要是想要他们有斑纹,一举拿下所有的鬼。

      然而一个个都不好好学。

      其他几个也蛮固执的,只有恋柱甘露寺蜜璃比较委婉的说自己风格已经形成了,剩下的要不就是沉默反抗,要不就是狂躁反对。

      我头大的不行,不学就不学,光对练不知道哪一天才能觉醒斑纹。

      但现在我的感情发生变化了,一股劲儿起身,拽住炼狱杏寿郎的衣领,把他拉到院子里,刀尖一挑,两柄竹刀一个落在我手上,一个扎在他面前的地上。

      “杏寿郎,来和我练练,让我把你打到觉醒斑纹!”

      半是发泄,半是认真。我之前没有下过狠手,要试试直接打到标准线他们能不能觉醒斑纹。

      右手持刀,轻轻一甩,刀光流畅的画了一个圆,前脚尖轻点,后脚跟用力一踩,轰得一声,地面被我破坏。

      猛地攻了过去,竹刀刺向他的眼睛,脖颈,下三路,一一被挡住。

      我狂笑,“再来!”

      一个旋身,踢了过去,踩在他抵抗的刀面上,接这股劲儿从上面再冲下来,杏寿郎抵不过我的力气,后退数步。

      一个后翻,回到最初的位置,示意他攻来。

      杏寿郎浑身像着了火一般,猛地冲了过来。

      炎之呼吸一之型吗?不对,是二之型炎天升腾——

      他极快地变招,刀光从下向上斩过来,我没有避开,从半截打断刀势,向下压去。

      咔——

      用力过大,两把刀都断掉了,我趁机划向他的心口,笑得挑衅,“你输了。”

      “啊,我总是忘掉您会耍诈。”他有点懊悔地看着断掉的刀。

      “这可不是耍诈,你的对手可是狡猾的鬼,凭什么你觉得他们就会守规则了?”我这也算不上狡辩。

      我又换了把竹刀,杏寿郎擦擦脸上的汗继续跟我练了下去。

      接下来过来看我的每一个柱,我都狠狠把他们练了一遍。

      岩柱悲鸣屿行冥累得一个劲儿的念经。

      音柱宇髓天元把镶钻的华丽头巾卸了下来,自顾自的擦着汗。

      风柱不死川实弥身上刚愈合的伤口又淌下血,被我拎到一边包扎,再一次叮嘱他不能再自我伤害了。

      蛇柱伊黑小芭内摸摸他的小白蛇,五十步笑百步地嘲讽其他人。

      霞柱时透无一郎年纪最小,满身大汗地躺在地上一脸放空。

      我气不喘脸不红,他们车轮战还累得气喘吁吁,“你们不行啊,这才哪到哪啊?”我看着一地的“躺尸”鄙视起来。

      这些竹刀也真的很不结实,我稍稍用力一点就都断掉了,可是如果要用真刀,就很容易伤到。

      我只对女孩子待遇好了一点,把她们移到门廊下躺着,没要她们和其他男人挤在庭院的石子地上。

      岩柱悲鸣屿行冥恢复速度最快,他天天练体力,实力也在这九人里最强。

      他合起双掌,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双盲的眼睛准确的对着我,“大人,您不要太难过了,我已经为那些可怜的人诵经了,他们会往生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谢谢你,行冥。”

      甘露寺蜜璃在一旁脸红地小声说,“大人,樱饼您想吃吗?”

      我摸摸她已经变成粉色的的头发,“谢谢蜜璃为我着想,但我没那么脆弱哟,我想着既然你们不愿意学日之呼吸,我也不勉强,斑纹觉醒在是体温极高的情况下发生的,虽然我不知道只具备一个条件能不能成功,但是可以一试,不过,行冥,没实验出来你就先不要跟着练了,等成功了,你再考虑吧。”

      他只是暗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便静静坐在一旁。

      浑身伤痕的风柱不死川实弥这时发言了,“那我们按什么顺序来呢?”

      “和以前一样,去掉行冥,按照当柱的时间来,啊,义勇是刚来的,日之呼吸的练习都还没有过呢,先从义勇开始好了,那就倒着来吧!”

      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传来,是新任水柱富冈义勇,“我就不用了。”

      实弥一下生气了,虽然平时也很暴躁,“大人好心从你开始,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认识义勇有几年了,知道义勇本来就是个闷嘴葫芦,这下更好了,一句也不说了。

      蜜璃一旁慌张地劝架,我瞄了一眼她身边的虫柱蝴蝶忍,那个女孩对我还是很冷淡。

      毕竟她姐姐的死亡我算是间接的帮凶呢,她应该不想见我,想了一下便出声,“那义勇有空了和忍一起训练吧。我们从蜜璃开始吧。”

      我看向蜜璃,不知为何,她慌慌张张地看了下忍,磕磕绊绊地答应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合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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