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JOJO]正常的你们与异常的我》空谷足音

34、转移阵地

　　第二天一早，赫莱森就拉着西撒去了萨克萨斯那里，西撒本来还因为昨天遭到攻击，想让赫莱森多休息会的，结果赫莱森倒是比他积极得多。

　　不巧的是，萨克萨斯去了三区，两个人只好在一楼的会议室里等他。西撒看着在会议室里坐立不安的赫莱森，终于忍耐不住询问道：“赫莱森，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赫莱森停下了来回移动的脚步，敷衍着没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下，但东张西望的神情还是表露出她现在非常浮躁。

　　“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在说什么阻拦你的话了。”西撒大概猜测了一下赫莱森很可能是因为想要帮助他的决心遭到质疑而感到不快。

　　“咦？啊，不，我没事，真的。”赫莱森突然又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

　　西撒看在眼里，闪烁其辞的言语，焦躁不安的神情，无处安放的四肢......赫莱森原来还会表现出这样的姿态吗？

　　“你......”西撒试探着开口，“很在意那个人的话？”因为他说你不可爱？

　　被如此询问的赫莱森霎时僵直了脊背，一时间迟钝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话到一半便噤了声。

　　果然是这样吗？西撒只是说了那个人，赫莱森却马上理解了他在说谁，这种不打自招的表现，该怎么说呢，总觉得放在赫莱森身上很怪异。自打他们相识以来，赫莱森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冷静，会对别人的言语动作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想到这里，西撒了然的笑了笑，这种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了，说到底，赫莱森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女，当然会对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感到烦恼，不过明明昨晚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事到如今才这样惊慌失措......该说是反射弧过长了吗？

　　看到西撒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笑容，赫莱森立刻涨红了脸，慌乱的吐槽想要转移西撒的注意力。“你干嘛笑得那么恶心，你又在联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现在比较奇怪的是赫莱森你吧？刚刚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莫非是你自己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西撒觉得能做出这种反应的赫莱森反而让他安心了不少，这让眼前这个看起来热情活泼实际上冷漠疏离的女孩子更加真实，他一直觉得赫莱森被某种情绪捆绑，导致她与人相处之时非常克制，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距离。

　　“我、我才没有！”赫莱森现在也只能虚张声势了，“再胡说我要揍你了！”甚至扬起了拳头。

　　“好好好，我不说了。”西撒笑着摆摆手，示意赫莱森放下拳头。

　　这时候萨克萨斯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来，看到屋里两个人的动作一时间愣在门口。“你们，终于要反目成仇了吗？”随后一脸八卦地凑上来，“怎么怎么？有第三者了？是谁是谁？”

　　结果赫莱森扬起的拳头还没放下去，最后砸到了萨克萨斯的脑袋上。

　　要说如何将心里烦躁不安的情绪按压下去，赫莱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另外一件事里，十几年来她一直是这么处理的，如今甚至可以说得上熟能生巧。

　　“元老会紧急召你去三区，是那件事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完全无视了萨克萨斯抱头哀怨的眼神，赫莱森直切主题。

　　有时候西撒也不得不感叹赫莱森这种情绪切换的速度，同样也对赫莱森总能不知不觉将与之相处之人的情绪调动起来跟随自己节奏的感染力而感到吃惊，如果赫莱森不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说不定很适合成为一个领导者。

　　萨克萨斯抓了抓头发，一脸郁闷。“倒不如说你们昨天晚上又干了什么好事吧。”他被叫去三区狠狠批斗了一顿，说什么办事效率低下，还要妨碍旅团办事。“你也知道啦，元老院那群老家伙自己不下场还瞎哔哔得比谁都厉害。”

　　“喂喂，萨克萨斯，你口中的老家伙怎么说也是你老板吧。”这么吐槽别人真的好吗？赫莱森忍不住扶额叹息。

　　“说真的，听说你们昨天遇到旅团了？我今天碰到飞坦，一副阴沉不堪的表情。”萨克萨斯搬来一把椅子，坐到赫莱森对面。

　　“飞坦不是一直都那样吗？”赫莱森回忆了一下，好像每次遇到飞坦，他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不不不，飞坦阴郁的表情里还是可以看出愉快和不愉快的细微差别的。”萨克萨斯故作高深地微微仰头。

　　「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干嘛要把那种阴郁的家伙研究得那么透彻。」赫莱森心里虽然这么吐槽，但她也心知自己对飞坦这个人并不是太了解，其实没什么资格妄下断言。

　　“那个叫做飞坦的人，应该还蛮关心你的安危的。”西撒回想起昨晚的事，不想对赫莱森有所隐瞒。“昨天我失去意识之后，要不是飞坦，我可能也不会那么轻易从那片红色森林里逃离出来。”

　　闻言，赫莱森稍稍眉目低垂，“我和旅团之前有点纠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在她的认知里，旅团成员之所以对她表现出友好，完全是因为她曾经为旅团成立贡献了不小的力量，而他们的团长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虽然她拒绝了，可他们团长似乎并不死心，而她恰恰对库洛洛没有半点办法，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说起来，旅团对你的态度确实很不一样诶！”萨克萨斯想起旅团凶神恶煞的样子，却独独对赫莱森格外照顾。“今早，玛琪还特意给我传来了个消息，我不觉得我有这么大面子。”摩挲着下颚，萨克萨斯微微眯眼。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对他们感恩戴德的。”谁让库洛洛总是欺骗她利用她，非要说对谁心中有愧，那也大概只有玛琪吧。“所以说，她告诉你什么了？”

　　“她说你们昨天遇到的幻术攻击，可能是因为原五区的首领，那个外号叫做‘血雾魔女——绯雾’的女人。”

　　赫莱森对这个女人没啥印象，西撒就更不用说了。

　　见二人目不转睛等着下文，萨克萨斯微微抬高下巴，神秘莫测地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听说还挺漂亮的，不过似乎性格挺很扭曲，是个锱铢必较，阴险狡诈之人。当初那场动乱中，想必是耍了什么手段才活下来，她的能力叫做：血色森林，说穿了就是种幻术，据说一旦进入那片红色森林，最简单的方法是被别人叫醒，自己从幻觉里醒过来的寥寥无几。”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莫大的帮助，赫莱森微微颔首，平静地将自己的基于该项信息的推导娓娓道来：“昨天我们并没有直接与那个女人交手，如果说她捡到了石鬼面，那她的能力一定得到了某种突破。比如说在她把她的小喽啰变成尸生人的时候赋予了他们某些特殊能力，我们第一次追踪到现场遇到的那种情况就很像幻术，所以我更倾向于她是把自己的能力分给了他们，同时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各个地区严防死守这么久都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赫莱森缓缓抬头，目光与萨克萨斯交汇，“如果按照你描述得性格特征，她很可能是故意要向流星街复仇。那么，这就不仅仅是西撒一个人的事，也难怪库洛洛不想让我们插手。”这关乎着整个流星街的尊严。

　　西撒点点头，赞同了赫莱森的看法。“石鬼面不仅能激发人的潜能，同时也会引出人内心的阴暗面。不过石鬼面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对此造成的伤害我也只能感到抱歉。”

　　“石鬼面自然是要拿回来的，这个我一开始就答应你了，而且那种东西落到旅团或者元老会手里，都不是什么幸事。”在强者为尊的流星街，不，是整个世界，这种破坏平衡的存在都一定会招来腥风血雨。设想一下，在念的世界里不受念的影响，并获得在此基础之上更强大的力量，简直就是BUG。

　　“所幸旅团还不知道石鬼面的事，希望能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解决掉。”

　　赫莱森摇了摇头，“萨克萨斯你太乐观了，旅团已经和绯雾交过手，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能力有所突破，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积极的给元老会收拾烂摊子。”

　　“......你是说，他们想据为己有？”西撒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

　　“你也不要太紧张，我们还有机会。”赫莱森见状，试图安抚西撒。“我们在八区遭遇了攻击，如果绯雾原本的大本营在八区，那现在她一定会考虑转移阵地，而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五区，毕竟那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只要我们抢在旅团之前找到她，拿回石鬼面就好了。”见西撒的表情有所缓和，赫莱森稍微安心了一些。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并没有把握能抢在旅团之前拿回石鬼面，但是为了防止西撒一时冲动，她也只能这样说了。接下来会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就算她是原五区的首领，这也不能说明她就一定会去五区吧？”有时候萨克萨斯直率的性格总能在某些意外情况下达到缓和氛围的效果，他这么一问，赫莱森明显感觉到西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赫莱森刻意留出一点时间让西撒整理思绪，两分钟后才接着分析她作出如此结论的原因：“绯雾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撼动元老会，贸然进入三区风险太大，而且容易被两面夹击。”三区的守备和四五六区可不是一个级别，何况元老会三年一度的元老会议即将举行，到时候元老会专属的念力部队的所有武装力量都会聚集在那里，绯雾如果强行突破三区，只会遭到元老会和幻影旅团的双重打击。

　　“她也没有进入四区五区的可能，旅团一定会联合元老会在途中设下埋伏，就算旅团没有通知元老会，他们也一定会制造出这样一种假象。”赫莱森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话锋一转，“不，说不定……她真的会去呢。”

　　“？”萨克萨斯听赫莱森分析得头头是道，一边赞叹小丫头思维敏锐，一边又急不可耐地想知道赫莱森突然提出转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