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JOJO]正常的你们与异常的我》空谷足音

14、合作愉快

　　“这个女孩子就是你制胜的关键。”

　　“......哈？”赫莱森一脸懵逼，回头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库洛洛，“你是疯了吗？”

　　不是说好要优先确保她的安全吗？这么轻易就把她卖了？

　　库洛洛突然将赫莱森的身体拉近自己，凑到她的耳边似乎要说点什么。少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赫莱森的耳廓，弄得她有点痒，但她却没有想要挣脱的想法。

　　“这是我们脱身的唯一办法。”库洛洛的声音很低，似乎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你相信我吗？”

　　赫莱森看着四周，一大群人围住了他们，原本指着库洛洛的伞尖现在对准了她的心脏。妄图抵抗的话，那个叫做飞坦的人的伞尖大概会在她发动能力之前就刺穿她的心脏。

　　赫莱森没有回答库洛洛的话，但是放松下来的身体让库洛洛知道，她已经理解了现状。

　　赛克斯向前走了一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刚刚注意力一直在库洛洛身上，没太注意他这个同伙，似乎是能使用隐身能力的家伙。虽然他本来为了引库洛洛上钩，刻意放松了宅邸的守备，可是说实话，这两个家伙进入他的卧室的时候，他确实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这位小姐......有什么特别？”

　　库洛洛一把拉开了赫莱森的发带，一头垂顺的银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在灯光下反射出柔顺的光，沁人心脾。

　　“除了你刚刚看到的隐身能力，这个女人还有一个能力，叫做“温柔乡的囚徒”，只要花点时间，她可以让一个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赫莱森再次懵逼，这家伙说起谎来真的是不打草稿！虽然之前在探索能力的时候，她偶然发现了紧紧盯住一个人，可以在对方的脑子里短暂地制造一些幻觉，但是让对方言听计从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啊！

　　她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去找库洛洛商量，库洛洛当时给她分析的是，这个能力其实是异空间的衍生，只是把目标人物变成了目标人物的意识，她可以在别人的意识里具现化出一些影像，来达到扰乱别人精神的效果。但是这个能力目前极不稳定，她在偶然发现之后又试过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库洛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向赛克斯展示一下他口中的“温柔乡的囚徒”......

　　“如果失败的话，我们俩可能立刻就会死在这里。”库洛洛低声说道。

　　赫莱森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库洛洛扶住了后背，切断了她逃避的念头。她看着眼前的伞尖，吞了吞口水......要不......豁出去......试试？

　　目光随着伞尖移到拿伞的人身上，飞坦虽然个子不高，气场却很强。光是看着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好几度。不过飞坦的脸是清秀的，说起来，库洛洛说过赛克斯喜欢漂亮的男孩子，那飞坦会不会是......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赫莱森缩了缩脖子，原本看着飞坦的目光也开始闪躲。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飞坦原本指着她的伞尖转头指向了赛克斯。

　　“你想做什么？”赛克斯看到突然反水的飞坦，有些吃惊地退后几步。

　　“如果她这么期望的话，我就会这么做。”飞坦的声音很平静。

　　成功了？可她刚刚什么都没想啊！赫莱森看着飞坦，有些惊喜，又有些惊吓，这种发展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弄得她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只温凉的手掌从她身后伸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顺着力道微微仰头，靠在身后的人的肩膀上，然后听到那人温柔地对她说：“可以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允许库洛洛对她作出如此暧昧的动作，但她在听到库洛洛那三个字的一瞬间，混乱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

　　而这时，飞坦就像是卡带了一样，看着指着自己老板的伞，有些踟蹰，“这是怎么回事？”不消一刻便反应过来，飞坦开始狂飙杀气，转身就要攻击赫莱森，却又一次被赛克斯按住肩膀阻止了。

　　“算了，飞坦。”赛克斯直直地盯着赫莱森，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

　　飞坦无奈收手，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插袋，一闪身从原地消失了。

　　赫莱森眼睛上的手掌慢慢移开，她努力地使视线对焦，最后只看到飞坦狠狠剜了她一眼就消失不见。

　　她觉得，飞坦一定不会放过她。

　　而另一边，赛克斯走到库洛洛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合作愉快。”

　　库洛洛也伸手回握，笑着说：“当然。”

　　*

　　赫莱森被留在了赛克斯的宅邸，但这和她最初的计划不一样，她不但没有甩掉库洛洛，似乎还惹上了更多的麻烦事。

　　这里是赛克斯特意为赫莱森准备的客房，位于塔楼旁边的一座小别院。院子四四方方，中间有一个小水池，里面有假山和鲤鱼......哪怕是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阶级差距也这么明显吗......赫莱森站在庭院中，不自觉抽了抽眼角。

　　赛克斯给她派遣了很多佣人，说是要把她打造成一个所有男人都要为之倾心的极品女人。拜托，她才12岁，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怎么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啊？！都怪库洛洛那个家伙！说什么让男人言听计从，简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塞肯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

　　赫莱森转头，看见黑发少年坐在连廊的围栏上。晚风习习，吹得他的发丝随风摆动，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享受这无边的夜色。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我了。”赫莱森有点生气。

　　少年从围栏上跳下来，动作敏捷，像黑色的豹，优雅地穿梭在暗夜之中。他单手插袋，从连廊的阴影处走过来，递给了赫莱森一叠衣服。

　　“我只是想保护你，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少年向她摊开手掌，眉头微皱，似乎真的无可奈何。“对不起......”语气里尽是自责。

　　赫莱森稍稍握紧拳头，有点慌，看着眼前自责的少年，心一下就软了。她努力忍下安慰少年的念头，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赫莱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之后才缓缓睁眼。

　　“你欺骗了我。”赫莱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自己不是很清楚吗？他们之间根本谈不上信任。

　　库洛洛抬头，以为她在说侩迩特尼斯液钛矿石的事。于是低眉，眼睛撇向一边，“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

　　说到底，赫莱森也只是一个12岁的少女，虽然因为坎坷的经历她有些自闭，但是眼前这个和她年龄相仿且与他记忆中唯一印象比较清晰的家人无比相似的少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打破她的心防，这让她莫名烦躁。

　　抓着衣服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赫莱森用力咬住嘴唇，没再说话，默默地转身朝浴室走去。

　　「别开玩笑了，我到底在期望什么？我还有资格期望什么？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不是说再也不要与别人产生羁绊了吗？难道我的决心只有这点程度吗？」少女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手心，她再一次斩断了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可能性。

　　库洛洛站在那里，看着少女隐忍的背影，勾起了嘴角。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很快，就要成功了。

　　*

　　女佣们早就在浴室待命，她们主动为赫莱森褪下衣衫，在看到少女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疤之后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她们毕竟是专业的，很快又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这个时候的赫莱森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像人偶一样被女佣们摆弄着。踏进浴池之后，她立刻把头埋进水里，足足憋了有五分钟。那一刻，她觉得就这么溺毙了，也挺好的。

　　女佣们见迟迟没有动静，怕出什么问题，跑过去想要查看。少女突然从水中钻出来，头发甩出的水珠飞到了很远，溅得女佣们大呼小叫。赫莱森觉得有趣，竟朝她们泼起了水来，有些年轻的小女佣不甘示弱也朝她泼了回去，而那些年长一些的在旁边念叨着干着急，却拿她们没办法。

　　直到赛克斯那边等的不耐烦，派人过来催促之后，赫莱森才不得已继续妆扮起来。

　　她从库洛洛手里拿回来的衣服有两层，里面是一层白色的底纱，外面是一层蓝色的纱制披肩，摸起来很光滑，应该还加了些丝绸。女佣们给她擦了不知道什么药粉，使她身上的伤疤看不太出来，然后又给她绑上发带，之后就催促着把她往老板那边送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赛克斯正在和库洛洛喝茶，似乎在交谈着什么高兴的事，但是都在看到她后停了下来。

　　赫莱森站在门口，脸蛋在沐浴之后稍显潮红，银色长发乖巧的贴在背后，右边编了一条小细辫，点缀着淡蓝色的丝线，最后在尾巴上打了一个蝴蝶结，非常可爱。纱制的薄衣下面，少女幼嫩的皮肤若隐若现，看起来既纯真又诱惑。

　　赛克斯走过来，绕着赫莱森走了好几圈，最后在赫莱森面前站定，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眼神里尽是赞赏。

　　“可惜我只喜欢漂亮的男孩子，要不然这样的尤物还真有点舍不得拱手送人。”赛克斯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而后面的库洛洛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片刻，库洛洛才站起来，缓缓踱步而来。

　　“我后悔了。”库洛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