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世界当医生》风雪飘絮

4、小丑

　　这几天楚乔做噩梦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没少在旁边嘘寒问暖，可惜楚乔好像对他不是很感冒，宋文的殷勤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如今宋文看着楚乔对着一个口罩怪男热络的样子，一下子柠檬精附身，大夏天的一个人带着口罩，不是长相奇丑无比，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什么少走夜路，这种忽悠的话也就是偏偏楚乔这种小姑娘，看他怎么拆穿这个神棍。

　　“楚乔，别听他的，报警，你要去你去，我们可不去，我可告诉你，报假警，是要被拘留十五天的。你这个人是不是故意要害楚乔。”宋玉挡在楚乔前面，一脸不屑的开口道。

　　“是呀，小伙子，这失踪人口的事可不是小事，你们年轻人争风吃醋可不能拿这些开玩笑。我看着这个小姑娘就是闲的，才会脑补这么多故事，你们这些做朋友的，不帮着开解，还添油加醋，这样可不对。”旁边一个中年人开口道。

　　“对呀，对呀。”其他围观的顾客也应和道。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两男一女争风吃醋闹出来事。舜钦没有理会旁边人的七嘴八舌，而是带着楚乔回到了她的梦中。我们被困在一个屋子里面，那个人绑住我们的手脚，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带着小丑的面具，我只知道他很高很壮，他用绳子帮着我，用鞭子不断地抽打我们，不论我们如何的求救，她一直在抽打我们，说我们是贱人，我很害怕，很害怕，太痛了，太痛了……

　　啊，停了，好像有什么声音，在我晕倒的时候听到，是有人给他打电话，那个人听到电话声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有谁可以救救我们。舜钦拉着楚乔的手，让楚乔慢慢的放松，不让对方抗拒他的接近，也是楚乔对他心存感激，也是这份恐惧和回忆太过激烈，舜钦读到了楚乔的梦境，在他的回忆里面他好像和楚乔一起经历了他梦境中的一切。凌辱，鞭打，捆绑，饥饿，舜钦没有放过任何的记忆，希望从这些记忆的细节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弄清楚他们现在的位置。

　　也许上天总是给人留下最后一丝活路，舜钦在那些繁琐的细节中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份被撕掉一半的外卖单，虽然最重要的地址被毁掉了，但留下的一半确实有外卖店的名字和菜品。

　　“我刚刚是怎么了，我好像又把之前的梦又做了一次。”几分钟左右，舜钦已经把楚乔几日的梦全都看了一遍，收回灵识，楚乔回想起来刚才一幕，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那种世外高人。要知道以往她做梦的时候。全都是恐惧，身临其境的恐惧，而刚刚她却好似是一个上帝第三人的视角，把她的梦全都复演了一遍，很多之前模模糊糊的记不清的内容，这一次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楚乔全都记了下来。

　　楚乔对面就是超市挂着的钟表，微抬头看到对面的时间，竟然才几分钟的时间，楚乔捂着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的心脏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切都过去了，回家好好休息就好。”舜钦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内容，望着楚乔的眼睛，拎着购物袋转身离开。楚乔望着舜钦的口罩上面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样，让她不自觉的点头。等到舜钦消失在她视野中后，楚乔还是无法说清楚那种莫名的状态，那种无法言表玄之又玄的感觉。

　　手机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顺着手机的地图功能，舜钦找到了那家店，用了一些神奇的小技巧，高度配合的老板帮助舜钦从外卖单上面的菜品中找到那日点餐人的地址和时间，包括那日送餐的外卖员联系方式。北郊小区是一户棚改房区域，目前在拆迁的状态里面，有能力的人早已经谈妥了拆迁条件，离开了这里，留在这里的人家只剩下三三两两，住在不同的楼栋。

　　东侧楼404房间，江曼红已经不盼望着她会有被救的可能，她只是希望那个魔鬼能找些给她一个解脱。死亡在有的时候并不可怕，比起死亡来说，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让人最恐惧的。

　　“小红红，你这次又不乖了，来笑一个，我们拍个照片！”男人带着小丑的面具，搂着江曼红的肩膀，拿出手上的手机，“笑，你要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又不乖了，是不是？”男人看着手机镜头里面的照片，女生僵硬的笑容，原本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啪的重重一巴掌扇到了曼红的脸上，曼红被这一巴掌打的整个人往后倒在了地上，献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不乖，我不好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吗，为什么！”拳头像似雨滴一样一拳又一拳打在了曼红的腹部，胸部，曼红想要尖叫，但口中被男人塞住了袜子，那袜子不知道男人已经穿了多久没有洗过的，酸臭的味道即使已经被放到口中很多次，还是无法控制那一瞬间的反胃。

　　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曼红的表情变得狰狞，但这种狰狞却越是激发了对方暴虐的秉性，让对方的拳头打在他身体最柔软的位置。剧烈的疼痛让曼红晕了过去，对于她来说，疼的能晕倒已经是这几天来最幸福的事。

　　但折磨你的人怎么会让你幸福，带着冰碴的水从头直接缴了下去，刺骨的寒意让曼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随着苏醒带来的就是身体上面的剧痛。

　　“红红，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只能让你像她们那样永远都陪着我！”

　　用手抚摸着曼红的脸，小丑面具的男人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犹如爱人般的口吻却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她提到的她们，曼红曾经可是听说过她旁边那几个穿着精致洋装的女尸的死亡过程，甚至亲眼看到其中一个整个死亡的全过程。那是曼红被绑来的第一天，她不知道在她前面那个女生已经被困在这里多久，只知道她全身上下都伤痕累累，那天小丑男人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在她面前为那个女生口鼻贴上了一张白纸，边贴着边温柔的和她说着话，而曼红看着一张张最普通不过的白纸覆盖在那个女生的口鼻，一张两张，十张二十张。

　　女生从最开始呼吸困难挣扎到最后的平静，曼红不知道那个女生临死的瞬间是如何痛苦，也不敢去想象。

　　“红红，好像有人来了，我去看看。你是不是寂寞了，再等一等，等过几天我就带着新朋友来找你。”门铃声传了过来，男人把卧室的门反锁上，摘下面具，走过大厅，隔着门眼望着门外面，没有出声。“您好，我们是社区的，这是动迁办的同志，我们想商量一下动迁的事。”

　　外面开口的是男人熟悉的社区工作人员，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男人看着熟悉的面容放下了一些心中的怀疑，但仍然没有出声，从门孔望着旁边的那个所谓的拆迁办工作人员。虽然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但舜钦仍然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吸声，他很确定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不仅仅是呼吸声，透过门孔露出猩红色的眼球，让舜钦明白这个人已经彻底回不去了，他的手上估计不止一条人命。

　　小丑男人隔着门孔望着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警察，他很熟悉那些警察的套路，这样的人会伪装成尊普通的人，不会选择鸭舌帽口罩如此显眼的装扮。男人摇了摇头，无论外面的人是谁，他都不打算去开门，只是为什么无意中和这个男人的眼神对视，他竟然会控制不住开门的手，不，他不要开门，为什么手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走了过去，把门打开，不，不要，小丑男人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恐，这种惊恐在他被女人侮辱，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过。

　　但现在这个时候，小丑男人却真正感觉到了，那种他平时凌辱女人，那些女人的感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完全没有任何能力能够反抗，只能承受的惊恐。舜钦让办事处大妈离开之后，走进了小丑男人的房间，也在这里，打开了卧室的门，见到了被捆在那里的曼红。

　　什么叫作天使，曼红往后余生中不断的回忆那一天，原本最痛苦的回忆，因为那个少年的出现让黑夜多了光明，多了色彩。那个带着鸭舌帽带着口罩的少年，在曼红心中定格了天使这个形象。他救了她，但她却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在警察局里面，面对警察的询问，曼红脑海里面对于少年仅仅只有天使这两个字。

　　北郊分局

　　最近网上轰动的大学女生夜晚失踪的新闻，让整个城市的警察都陷入到了忙碌的状态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期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个城市已经失踪了三个大学女生，眼前的少女，江曼红是第四个，也是唯一还活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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