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 joke[小丑]》霉困困

3、滚烫

　　第3章

　　在我的电击棒刚刚怼在那头猪满是肥肉的后腰上时，我听到了砰的木仓声。

　　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变慢了。

　　有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那血仍是热的，这种感觉和平时看到自己的血的感觉很不一样，却似乎更让我兴奋。

　　眼前一片猩红，我伸出手指抹上自己眼角，手指上一片鲜红。手指从眼角移到唇角，我伸出舌头品尝血的味道，它的热度已经完全消散了，舌尖却在触碰到的时候变得滚烫。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我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惊慌，对于杀了人的小丑也没有任何恐惧感。相反，我的心里甚至赶到了一丝丝快意。

　　我曾在幻想中杀死这些猪无数次，而现在，就好像我的幻想成真了一样。

　　说起来，这一群猪也确实够胖了，足够上屠宰场了。

　　我抬眼，没有看地上的那头死猪，目光落在了小丑的身上。

　　他看起来有些惊慌，目光中却有癫狂。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他移开头，躲开了。

　　唯一活着的那只猪已经吓蒙了，他颤抖着跑过了一节节车厢，我朝小丑努努嘴，比出口型：“你不去追吗？”

　　小丑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车厢里仍回荡着那头猪的惨叫，而我像是才回过神来，跌倒在地上，双手抱住了膝盖，将头埋了起来。

　　我颤抖着身体，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憋住笑。

　　至少，我得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不是吗？

　　*

　　这天晚上，我是在警察局过得夜。

　　我颤抖着声音，脸上满是泪水，语无伦次地向警察说明了这个晚上我经历了什么。有好心的警察给我递了一条毯子，我紧紧地裹住毯子，但身体仍颤抖着。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小报的消息很灵通，小丑的脸已经登上了各大报纸，我还在其中的角落里看到了我的名字。

　　以经历了一场虐杀作为借口，我成功地请了假。

　　电话那头，上司问我：“那个小丑到底是谁？”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哭着说，“我不想再回想起那件事情了。”

　　上司毫无诚意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所有人都想知道小丑到底是谁，但没有人猜出那小丑面具下的人的真实身份。

　　——除了我。

　　随手买下一张报纸，看着头版头条的小丑，我勾起唇角。

　　只有我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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