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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今天修罗场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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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紧密调查,傍晚18点24分,唐衍初等人再次回到案情分析室内。
为了尽快的将信息进行排查与汇总,孙学臣与李越明的面前摆放了四台电脑,移动白板也被拉来三个,便于贴写重要线索。
“西悦电玩城”、“平宁连锁宾馆”、“小铁厂”、“时惠超市”、“老孙肉店”……
除却调查徐友广的生平外,他们着重调查了这几个地方。
唐衍初脸色凝重的在“西悦电玩城”、“平宁连锁宾馆”和“老孙肉店”三个字眼上重点标记。
薛卓临抓了抓头发说:“徐友广的生平普普通通,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家人都在乡下。”
“之前在小铁厂里打过工,不过因为偷懒耍滑被辞退,现在是无业游民,每个月的收入不多,有时候靠家里打钱度日,租房住。”
“几乎没有朋友,相互之间来往的人也少的可怜。”
以上调查的内容是经由徐友广的房东与邻居告知,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当他们继续往下调查…………
“西悦电玩城,是徐友广去的最多的地方。”
“据电玩城的经理说,徐友广办了一张尊享会员卡,用这张卡可在柜台免费兑换游戏币。”
老刘将调查来的资料放在桌上,道:“我看了下他们的财务系统,徐友广几乎每天都会去玩两把。”
“如果将他一个月来使用的游戏币换算成钱的话,按照他的收入来看,根本就负担不起,甚至已经严重超支。”
段雨:“老孙肉店,也是徐友广常去的地方。”
“据周围的邻居说,孙志算是徐友广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两人的年龄差距比较大,但关系不错,孙志有时候会送些店里卖不完的鱼和肉给他。”
“不过也有人说,徐友广经常去孙志的店里白拿鱼肉,态度理所当然,且从不付钱。”
薛卓临继续道:“至于平宁连锁宾馆。”
“三个月前,徐友广所租住的房屋漏水,下水管道又被堵,在被修好之前,他一直在宾馆里居住到将近两个星期,期间,未付任何费用。”
李越明神情古怪,从电脑后面探头。
“这三个地方,林莫居住在平宁连锁宾馆,时常去西悦电玩城里转转却从来都不花钱,买肉也只去老孙肉店里买……”
他和于昼当初调查时,只觉得林莫的行为稀松平常,普通到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如今再仔细对比……
他后背霎时一阵战栗,头皮发麻,惊出冷汗。
就犹如万花筒,虽然外表看上去一般寻常,可里面却是多边形的嬗变,不断重叠的影像……每次旋转,都能够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构图。
而林莫构画出来的图案,边边角角都恰巧嵌合进了徐友广的蛛网上。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我们凶手是谁?”薛卓临不可置信道。
他抓着头发喊:“啊——!”
“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真的是个神棍吧?!能掐会算?!”
其他人的脸色也一言难尽,心烦意乱,有种荒缪至极的感觉。
“头儿!”
就在这时,孙学臣神情严肃的抬起头道:“平宁连锁宾馆除开在京市的总店外,另在J县和F县都有开设分店。”
他将电脑上的内容投影在大屏幕上:“其中,J县是被害者邓婉所在的县城。”
“她读高三,学校距离平宁连锁宾馆只有两千四百米,这一条街也是高中生往常最爱逛的地方。”
“F县是被害者郝湫所在的县城。”
“她已经辍学,生前在一家餐饮店内打工,巧合的是,这家餐饮店的旁边就是平宁连锁宾馆。”
屏幕上的图片不断显示,光影变换,将唐衍初的双眸映衬的幽深无比。
就连分析室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孙学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被害者孙雅与李香姚在H县,就读同一所高中。”
“虽然H县没有平宁连锁宾馆的分店,但我查询了西悦电玩城,发现电玩城购进设备并与厂家供应商合作的地点就在H县。”
层叠纠缠的蛛网终于梳理出一条清楚的脉络。
“头儿,这绝对不是偶然!”段雨紧抿唇瓣,眉心蹙起。
唐衍初沉声道:“平宁连锁宾馆和西悦电玩城的负责人是谁?”
老刘:“我问过电玩城的经理,他说现在负责管理西悦电玩城一切事务的人是他老板的儿子,郑梁。”
薛卓临:“平宁连锁宾馆的法定代表人是赵勇业,我询问过前台,现在负责宾馆事宜的人是赵勇业的儿子,赵彭泽。”
段雨喃喃道:“年轻、有钱多金……他们与徐友广会是什么关系?”
“还有孙志,他年龄最大,四十多岁,木讷寡言,又和这些人是怎么联系上的?”
唐衍初在分析板上不断的书写画线。
徐友广的社交少得可怜,明面上看只和孙志有些许的来往,但他的生活中不乏时刻出现宾馆与电玩城的痕迹。
现在交集不显,就往前推。
“徐友广就读过的高中叫什么名字?”唐衍初沉声问。
薛卓临:“东省第一中学。”
“头儿,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是高中同学?”
“那孙志……”
唐衍初看了眼时间,已经是22点56分。
“明天去东省第一中学进行调查,并且…………”
话未说完,于昼突然敲门进来,“唐队……有人报案……”
从警局离开后,林莫直接去了宾馆旁边的早餐店里,早餐店在下午卖馒头大饼,二十多分钟后,他从早餐店里再次出来。
过后不久,老板与老板娘匆匆忙忙的关店,驱车驶离。
22点10分,来警局报案。
老板娘哭道:“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杏佳那孩子了,她爸爸因为离婚的关系长期嗜酒,也不怎么管她。”
“之前打电话问过一次,她爸说她去同学家里了,我就没再多问……今天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过。”
“她爸醉生梦死的,根本不曾留意。”
“后来我们亲自去杏佳的同学家里,她同学说杏佳只在这里住过一天就走了……”
她身后有两个颓然站着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浑身酒气,站不稳的被早餐店老板扶着,脸色苍白,神情愧疚、捂脸痛苦道:“是我对不起女儿,是我没能好好照顾她……”
于昼当时与两个警察在值班,闻言道:“失踪者叫刘杏佳,目前处于休学状态,失踪时间为八天。”
“也就是说一个星期多你们都没有关注过这个女孩儿,到现在才来报案?”
三人羞愧的低下头,尤其是刘父。
他面上难掩伤心,痛哭流涕,嘴里念叨着都是自己的错。
老板娘道:“是我们疏忽了,要不是有人提醒……”
于昼随口一问:“什么人提的醒?”
等听到老板娘的描述后,他陡然站起身道:“你是说每天去你店里吃早饭的那个小光头?!”
老板娘点头。
于昼心念电转,事关林莫,他不敢将这次的失踪案当做是普通的案件处理,急忙去报告给了唐衍初听。
段雨突然道:“头儿,那五个小草人!”
“四名被害者,第五个难道指的是刘杏佳?!”
“我看八|九不离十。”薛卓临道。
唐衍初立即转身道:“现在拟定案件,若刘杏佳为第五个受害者,徐友广、孙志、赵彭泽、郑梁四人为犯罪嫌疑人,推断出有可能的犯罪地点,囚禁地点……”
“老刘,你和段雨现在就给东省第一中学的校长打电话,尽快查出徐友广、赵彭泽、郑梁三人的班级,是否同年级,并调出档案。”
“另外,问清楚孙志是否于第一中学内就职过。”
“是,头儿。”老刘与段雨站起道。
“其余人查找孙志进货的地点,赵彭泽与郑梁平时惯常去的地方……学臣打印出一份地图…………”
“是,头儿。”
……………………
23点58分,快接近逢魔时刻。
林莫从宾馆内走出,进到一家夜间营业的网吧内。
抿出小酒窝笑道:“请给我开个单间,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