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李寻欢和林黛玉》声声棉

78、78 纵容自己（修）

　　李寻欢想得很豁达，也很洒脱。

　　他的选择也充满了智慧。

　　他说的这些话，这些秘密，本也是黛玉最渴望知道的。

　　黛玉已经准备好了她的一切，她一切的包容、一切的体贴去交给他、接纳他、呵护他。

　　只是，他的秘密，他的答案，也给了她太多不可思议的启发，太多不可思议的疑惑。

　　他既是书中之人，又来到了书中，那么她岂非也是书中之人？

　　如若她是，那么创造她的人在哪里呢？为何她死后不曾见到那样一个人，对她述说她一生的命运，让她重新去选择？

　　她忽然不能明白自己从前的命运。她分不清那些是真还是假。

　　黛玉的神情黯然了下去。

　　李寻欢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如此，他不敢问，只能随着她默默地向前走去。

　　走了许久，经过林间一片小小的开阔空地时，黛玉才忽然停了下来。

　　周遭的草木十分萧疏，月光毫无阻隔地流洒下来，罩落了她一身银白，让她看起来似真亦似幻。

　　李寻欢看到她转过来，看向他，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便听黛玉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若我也是书中人，那人落笔岂非也太狠？”

　　李寻欢心底一震，忽然明白了黛玉的黯然不语所为何来。

　　她并非是没有接纳他，而是联想到了自己。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这短短十四个字，却是字字如刀，字字似泣血含泪。

　　这是怎样的心酸，才能凝结出这样的评语？

　　他只想到他来得蹊跷，命运跌宕，却忘了黛玉也来得同样不寻常。

　　李寻欢此刻既有些小小的欣喜，欣喜黛玉也是一个与他同样特别的人，不会因为他的特殊而对他另眼相看。

　　又感到很心疼，为她而心疼。她的才情太好，只用了十四个字，便将她过往的感受诉说的细腻而又深刻。

　　他忽然很想抱抱她。

　　李寻欢走近黛玉，看到她的眼里果然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泪雾。那泪雾让他的心都揪紧了。

　　他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温柔地将她的头按进他的怀里。

　　对黛玉而言，这样亲昵的接触是陌生的，是逾矩的。可是在触碰到他的怀抱的瞬间，她却什么都不愿意想了。那源源不断涌入心头的安全感像是寒冷冬夜里温暖的火源，让她舒适得愿意抛下一切规矩以纵容自己拥有这一刻。

　　黛玉静静地、放松地依赖在他怀里的瞬间，也是李寻欢悬起的心落地的一瞬间。

　　他终于可以确定黛玉已接纳了自己，也依旧愿意让他照顾和保护。

　　此刻夜风似乎更凉了，可李寻欢却觉得整个身心都变得暖融融了起来。

　　他这片漂泊无定的浮萍，好似终于有了安定的根。

　　许久后，黛玉离开了李寻欢的怀抱。她的脸颊热热的，不知现在要怎么面对他，索性低着头，不看他。

　　李寻欢负手于身后，想了想，对她道：“我们回去吧，天已亮了，若韦兄弟或阿珂姑娘寻不见我们，难免会有所担心。”

　　黛玉不愿让他提方才之事，但他真的只字不提，又令她心中不是滋味且又有一丝不安。

　　但黛玉只瞧了他一眼，便知道她心中的那丝不安是全无必要之举了。

　　他看着她时，眼中已不再只是克制的关切，而满是缱绻温暖的柔情。

　　一切心意，都已尽在不言中。

　　黛玉点了点头，随李寻欢向城内返去。

　　他们回到城中时，城门早已开了。

　　平日里润州虽也是车马繁华之地，可今日似乎又格外热闹一些。

　　黛玉方与李寻欢走过一条街，便已见到了数辆或精致，或豪华，或排场极大，前呼后拥、浩浩荡荡行来的马车。

　　黛玉轻声道：“总觉得一日之间，城里似乎多了很多大人物。”

　　李寻欢点头道：“兴云庄的请帖虽然还未发出，但其他大人物的请帖，似乎都早早便已送过了。”

　　黛玉瞧了瞧李寻欢。

　　夜探丐帮之前，李寻欢对幕后真凶最大的怀疑对象是一个心计深沉、不择手段的女人。

　　那个女人必定便是昨夜见识过的林仙儿了。

　　但夜探丐帮之后却可以知道，林仙儿也不过是与幕后真凶有利益交换的同伙之一。而真凶也未必只是一个人。也许是无花，也许是一个他们在明、对方在暗的丐帮中人，也许是另外什么他们也未查到的人。

　　不管真凶是什么人，有多少人，这伙人都显然能量极大，而且是有备而来，竟找了这么多帮手一起来对付李寻欢。

　　李寻欢也看了看黛玉，只是回给了她一个无奈又习惯了的笑容。

　　黛玉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还对李寻欢笑了笑。她虽然是第一次因他而经历这种事，却也并不觉得有多么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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