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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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个“平凡无奇”的本丸出阵之其七
岩胜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由自主地僵直在原地无法后退或者是做别的动作。这倒不是因为他临阵害怕显得懦弱之类的，而是作为一个只接受过剑术训练的小孩子，在遇到这种直接的危险的时候，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的自然反应。
即便是熟练的武士，也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做到对待战斗得心应手。
可是此刻的岩胜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没有任何人教过他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在秀千代应对两个巨大无比的敌人的时候，他仅仅是做到把缘一藏在身后这个动作，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缘一脸上也同样没有出现害怕的表情，好在岩胜一直紧张地看着秀千代那边，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并不害怕。
那边的战斗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秀千代发现这些时间溯行军好像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似乎不只是力量的不同，就连他们的本质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奇妙的改变一样。
“有点棘手。”秀千代冷静地想着，然后一个侧闪到了枪的身后，直接进行了居合二连击。但果然是被加强过的战斗力，二连居合都不能轻易杀死，秀千代举刀格挡住大太刀的攻击，顺势拉开了一点距离重新摆好了架势。
就在这个时候，缘一突然对着秀千代说：“腋下，小腹。”
“诶？”岩胜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但是缘一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注视着前方的战斗。纵然有满肚子的疑问，岩胜此刻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下去。
而秀千代一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下一轮的攻击便直接朝着缘一说的那两个地方去了。果然两个时间溯行军的弱点就是在这两个地方，而腋下和小腹的弱点，被击中的时候竟然迸发出灵石的光芒来。在彻底消灭时间溯行军之后，秀千代在地板上捡到了极其细小的灵石碎片。
“主上！”就在秀千代想要问问缘一是怎么知道他们弱点的时候，长谷部他们那边也击杀完毕，正在朝着这边跑过来。“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于是秀千代只好先把这件事放下，和长谷部一期他们汇合进行商议。这是第一次出现身体里携带灵石的时间溯行军，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要上报时之政府才行。
就在秀千代他们急匆匆离开这个房间回去商议的时候，岩胜这才脱力地坐在了地上。他想起刚才战斗的时候缘一突然说的话，正准备想要询问他的时候，却再度被平安无事之后赶来的家臣们打断了。
“算了，回头再问问看吧。”岩胜只能这么想，然后回想起秀千代战斗的样子，他也暗下了决心。“我也想要，成为秀千代大人那样的武士！”
秀千代将自己那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之后，长谷部和一期他们并没有感觉很惊讶。因为他们迟迟没有过来增援，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时间溯行军完全和之前的不同。
“不但变得强了，而且还会用奇怪的能力恢复自己的损伤。”药研一边回忆一边说，“就好像是……在战斗途中就能够治疗一样。”
“是啊。”一期点点头，“虽然单打独斗来说并不算是最强的敌人，可是实在是打起来太浪费时间了。普通的时间溯行军很快就能击杀，他们的话……”
歌仙看向秀千代：“普通来说的话，最多不超过三刀。但是这一次的战斗体验，就好像砍中的不是时间溯行军，而是……”
“大石头。”长谷部补充说明，“真的是太坚硬了。如果不是找到了弱点的话，根本没有办法顺利击杀吧。”
刀剑男士们都这么议论纷纷，秀千代一直认真听着。接着在讨论结束之后，她作为审神者做出了总结：“时间一到，我们就回去。这一次的情况，很复杂。”
等到天亮之后很快继国大人他们也就回来了，听闻秀千代在他离开家的时候保护了自己的孩子（主要是长子）之后，他非常感谢秀千代为继国家所做的这些事。
不擅长对谈的秀千代自然是没有办法好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照例是一期作为她的发言人去应对继国大人。
听归队的同田贯正国和山姥切说，这一次出现山贼感觉很像是故意引诱他们出去一样。虽然战斗很快就结束，可是去的路上和返回的路上都出现了迷路的状况，所以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故意出现引开目标任务的保护者。”秀千代一边走一边想，“然后再进行突击，优先选择用最强战斗力击杀目标，让同伴拖住对手。如果我没有在岩胜的身边，那么那两个突袭的一定会成功的。”
就在她一边回想一边走的时候，差点就撞上了转角的人。不过似乎转角的人看见她了，所以很是灵巧地闪开了。
“是你。”秀千代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提醒她关于时间溯行军弱点所在的缘一。“那天，谢谢你。”
缘一摇摇头，似乎对那件事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手里拿着一个棋盘，思考了一下然后向秀千代走近了一步：“下棋吗？”
秀千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缘一恰好也是这样的人。于是两个下棋的时候，除了偶尔的蝉鸣之外，就连棋子落在棋盘上都没有声音。秀千代自认为不是什么下棋高手，比起下棋来说她更愿意去道场练一练剑术。只是关于缘一她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所以才会答应和他一起下棋。
两个沉默的人就这么对坐着下了五盘棋，然后秀千代一盘都没赢过。但她本身对这个输赢就不在意，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技术有多烂，不过缘一的表情随着秀千代输的越来越多之后，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
“停手吧。”终于在秀千代输了第十局之后，缘一终于忍不住叫停了。他看向秀千代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不知道哪里来的钦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输了这么多次依然完全没有生气的人。”
秀千代一边捡棋子一边随口回答：“是吗？很奇怪？”
“嗯。”缘一点了点头，“你有事想要问我，对吗？”
秀千代把捡起来的棋子放回盒子里拍拍手：“没错，但是……”
“我现在不想问了。”她看着缘一的眼睛说，“现在我已经，不是很想知道了。”
缘一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惊讶，他并没有想过秀千代最终选择了不问这件事。他在来找秀千代的时候，已经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给她了。但是此刻被秀千代拒绝，是缘一并没有料到的事情，他稍微有一些不知所措。
“嗯？”秀千代看向站在原地的缘一，“啊，是这样啊。”
她对着缘一伸出手：“过来。”
缘一有些迟疑，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秀千代的掌心里。成年女性的手即便是偏小，也比他这个孩童的手要大不少。只要秀千代的手收拢起来，就能完全将他的手掌包住。
手被拉住的缘一跟着秀千代一路爬到了房顶上，虽然他也曾经上过房顶，但是这次上房顶却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仅仅是多了一个人，心情却变得完全不一样。
“你离开过，这里吗？”秀千代看向远处，“离开过，这个院子吗？”
缘一摇摇头：“没有。”
“是吗？”秀千代从房顶上拽下一根草，拿在手里捻动着。她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慢慢地说，“如果可以的话，离开家，去外面看看吧。”
缘一抬起头看向秀千代的侧脸，有点惊讶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但秀千代没管他的这个情绪，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她也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会管听的人要不要听。
“我有一个弟弟。”秀千代接着说，“和我不一样，他和父亲一起生活。我和母亲一起，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缘一从秀千代的脸上看出了端倪，他大致上猜到了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他是个贴心的孩子，于是他被秀千代握住的手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你和你弟弟，见面了吗？”
她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天赋异禀的孩子，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嗯，他过得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因为秀千代身上的气并没有任何起伏，所以缘一并不知道她在说谎。“和家人在一起，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大姐姐的时候，能够很自然地将有一些不会对别人说的话告诉她。因为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武士，只要是对她说的话，她就一定能够理解。
因为秀千代说了自己的事情，所以缘一就很自然的将自己能够看到气，也能够看到别人肌肉反应这件事告诉给了秀千代。如同缘一期待的那样，秀千代果然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两个人说完话准备从房顶上下去的时候，缘一还是没有放开秀千代的手。他看着秀千代，眼睛有些前所未有的亮晶晶。
“怎么了？”秀千代不明所以。
缘一认真地说：“秀千代大人，请让我成为您的小姓（侍从）。在离开继国家的时候，带上我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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