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还在》一旦石

2、第 2 章

　　小A学习真得非常厉害，他六级考了585分。我们班级最高分也才470分。我六级考了四次了都没有过。并且他雅思考了8.5分，托福考了110分。

　　小A对我说：“你要赶紧过级，以后升学是要派上用场的。”
　　我说：“我打算大四实习，毕业后直接找工作。”
　　小A先是一愣：“你要工作？”
　　我夹了个丸子给自己：“嗯”。这个想法从入校就开始有的。时光过得真快呀。小A虽然没有
　　告诉过我，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他要出国留学。虽然和小A的感情不太深，但是知道结局85%的概率是分手，总会失落的。这人的志向太高远，哪怕家境差不多，自己也难有他的拼搏劲、执着和行动力。可以看出，这类人成功跨进名流高校是有原因的：天赋和努力。
　　另外出国在我看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是自己不敢奢想的，我连外省都没去过几个。

　　他和我说：“说不定哪天你的想法又变了，而且六级过了没坏处。”
　　小A会督促我刷题，刷技巧。
　　12月的考试，我的六级过线2分。

　　一次跟着小A去他们学校温习功课。每次进入B大，总油然而生一股神圣和震撼感。
　　阳光照在小A身上，画面很朦胧很虚幻，像是海市蜃楼。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非常喜欢小A。

　　我认为，人的喜欢是很难持续的，它必须是一段毫无波澜的情绪对比之下掀起的涟漪。很多时候，我没觉得他给我心动，但忽然，某件事，某个场景，他魅惑住了我。就比如，男人会突然被打扮过后的普通女人惊艳住一样。

　　和小A在一起之后，我学会了化妆。因为自己的素颜特别普通，就想通过后天的化学物质弥补一下。一是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二是不想给小A。我看过小A前任的照片，是他们的毕业照。和茉莉相比，前任是自信强势款的，而茉莉是温柔知性型的，各有春秋。其实我更喜欢茉莉的性格。

　　茉莉和富二代1号感情特别和谐，我经常看到他们约饭，轧马路。因为小A很少来我学校，基本都是我去他们学校，所以至今没遇到过茉莉他们。不过，一次突发状况，小A来我学校参观，好巧不巧，他们迎面搂腰走来。我和小A正常情况是不牵手走路的。
　　我很尴尬，不是替自己，而是为小A。

　　比起精神追求，我更注重物质享受，我不知道小A是否也是纯物质主义，他是否已淡化了对茉莉的情感。

　　小A是个情不溢于表的人，从头至尾，都冷静自若的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我问：“你对茉莉还有感觉吗？”
　　他观察我的面容，然后表情古怪的看向我：“你好像无所谓答案，只是纯粹的想知道答案。”
　　我被他说中了心思，确实是八卦。我至始至终没有将小A作为自己的所有物，不管他给出怎样的回答，我都能接受。因为我自己除了对小A有佩服、欣赏、喜欢之外，也对其他人产生过。有一句话不是说年少青春的我们都有大于等于一个美好朦胧的爱慕对象吗。

　　“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从读书以来，已对三个人有过好感，你是第四个。”

　　小A不可思议的微张着嘴，最后才说：“人是有血有肉的，过去的感情不可能完全磨灭掉。”
　　这完全应证了一句话，越得不到的反而越难以忘怀。如果他可以轻易得忘去一段感情，那么那才是无情无义的浪公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我也盯着他看，我第一次很矫情的问这问题。
　　“当然是喜欢你。”小A揉揉我的发丝。
　　我当然知道他喜欢，否则他怎么会浪费时间精力和我交往。他不是那种纯粹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或者其他庸俗的理由与人谈朋友的人。
　　“和茉莉比呢？”
　　“当然更喜欢你。”
　　很受用，也很受宠若惊。
　　人是社会的人，口头上赢得他人的赞赏和认可肯定会开心。虽然他真正的内心台词是另一句，因为宇宙定律就是，越追求不到的人才越挂念和喜欢，茉莉才是他花坛里的白玫瑰。
　　为了礼尚往来，我也回他一句：“我也更喜欢你。”

　　阳光下的小A，外层的发丝染上一层光晕，皮肤细腻，睫毛纤长。

　　他又很稳重，做事特别有条理，而且当日事当日毕，没有拖延症。他的业绩很精彩，拿了两次国奖奖学金，除了第一学期，每学期都是校一等奖学金。

　　他优秀出众，不骄不躁。
　　世人很难抵御这样的诱惑。

　　我见过小A的姐姐，她在上海打工。一次出差来北京，我们那时正好在林间亭约会。不过也不完全是约会，他当时给外面一家公司做程序代码。我在旁边备课，一半时间也在刷动漫。

　　仿A姐，眼窝凹陷，有社会人的气息，这让我想起了书中的祥林嫂。
　　因为没做好见对方家人的准备，我立即说要回学校。
　　小A说：“没什么的，只是见个面而已。”
　　仿A姐大喇喇的打量我，“小弟，这是你对象？”
　　“嗯，她叫金雯。”
　　“你是这所大学的？”
　　她和我老家的人很像。说话直白，不是故意没礼貌的，但我仍是接受不了：“s大的。”
　　“哦，是985，还是211呀？”
　　“都不是的。”
　　她的失望很明显。
　　小A插入话题：“姐，我带你现在去吃饭？”
　　“我和同事吃过了，就是过来看你一眼，马上就坐高铁走了。”
　　“怎么那么急？”
　　“公司临时安排。”仿A姐将一堆衣物和食品放在桌上。
　　“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能亏待自己，需要什么和我说。”
　　这是一个好姐姐，只是这个姐姐不喜欢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