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真的只想搞钱[快穿]》飞天蚂蚱

17、破镜好难圆（十六）

　　程总裁的巴黎之行成功刷够了好感度，而宁月的学业和情绪都一直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因而爽度也正平稳上升，看来不需要任何后续操作就能自己刷满。

　　事已至此，再折腾恋爱线已经毫无意义。她虽然曾经参与过系统的制作，可如今身处于副本之中，也并没有更多的权限，还是得遵循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虽然想到这个副本居然被程南山一通骚操作刷过了，心底不甘，但许一幻还是认清了现实，无力再战，决定苟到离开。

　　每天依旧是上班下班，抱怨加班，八卦同事，吐槽上司，日子平淡如水，但也有些乐趣。
　　混日子之余偶尔瞟一瞟显示屏上上涨的爽度，许一幻猜测很快可以离开这个任务世界了。

　　这天是新年前夜，小悠打过电话来汇报情况。
　　宁月在画廊的实习非常顺利，她策划的艺术沙龙非常受欢迎，还慧眼识珠地发掘了两名新晋画家，给画廊带来了很大收益。
　　而就在刚才，顾岩向宁月正式表白，宁月也接受了他。

　　许一幻看着显示屏上的爽度数值已经跳到了“89”，心里也有数了。看来宁月此刻果然已经达成了人生赢家的成就。
　　谢过小悠，她转身回到宴会厅。

　　今天是公司年会，程总裁十分壕气地包了某酒店宴会厅犒劳员工，不仅有美食美酒，乐队弹唱，更在现场派发各种大礼，同事们都很开心。

　　“许小姐！”年会的主持人由助理小李客串，这会儿正站在台上喊她。

　　许一幻回过神来：“什么事？”

　　小李喊她上台领奖。

　　许一幻一愣：“什么奖？”

　　小李朝她神秘一笑：“优秀员工奖啊！奖品还是程总特意吩咐留给你的哦！”

　　许一幻也乐了，作出一副期待无比的模样在同事们的起哄声中走上台。

　　小李把一个大大的东西递给她，许一幻很无语：“这什么鬼！”
　　她故意做出很遗憾的表情，嘴上吐槽：“程总就不能给我发给大红包吗？我还有信用卡要还呢！”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怂恿她赶紧拆开看看。

　　许一幻在众人起哄声中开始徒手拆礼物。
　　包装纸撕掉的一刹那，许一幻愣了。

　　那是一幅画，构图没有多别致，景物也很简单。
　　夜色中的海面，层层叠叠漫延至夜空的海浪，海中静静伫立的灯塔，还有塔顶微弱却闪耀不灭的光。

　　是那幅画！

　　许一幻视线在厅内扫过，最后在台下某个角落捕捉到了程南山的身影。
　　正在跟身边人交谈着的程南山似有所感，倏地抬头看她，视线交汇时，程南山薄唇微扬，竟朝她浅浅笑了下。

　　这时脑中显示屏上宁月的爽度值达到“90”，眼前的景象顿时静止，然后在视野里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变成一片空茫的纯白。

　　从游戏舱中出来，许一幻揉揉发胀的脑袋，好一阵回不过神。

　　系统中的时间流速跟现实中不一样，现实只不过过了一天，而许一幻却在副本世界中过了近一年。

　　同事Amy扶她站稳，许一幻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躯，头脑逐渐变得清明。
　　她问Amy：“王总呢？”

　　Amy朝办公室方向努努嘴：“跟客户谈话呢！”

　　许一幻猜到这位正谈话的客户想必就是之前副本里的宁月，心里有点忐忑。
　　虽然她在副本里的结局还挺滋润的，不知道她回到现实后看到恋爱线的男主换了人会不会很不爽。

　　这时她在主系统面板的某个分屏页面上看到了程南山。

　　男人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神色怔忪地看着某个方向。
　　他还是之前年会上的装扮，雪白挺括的衬衫塞进西装长裤，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这个角度看起来更显得肩宽腿长，微侧的面颊轮廓很好看。
　　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许一幻没忍住想，他是不是在找他的魔方？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许一幻知道这时候的他未必是有清醒意识的，这是系统对抓取者的一种保护。抓取者跟系统签的协议之后会进入数个不同的世界副本，而每次都会在副本中经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同于客户或者许一幻这样的工作人员，抓取者们没有一个“真实世界”可以去，而副本世界又设计得过于真实，让他们觉得自己一直在经历不同的人生。时间长了，抓取者们很容易出现一些心理问题，这就需要系统白空间的调节。
　　完成一个副本任务后，抓取者们会在白空间里休息一阵子，在系统的帮助下调整心态，待到前一个世界的记忆和感触淡化一些之后再进入下一个世界。

　　这个淡化的程度也是因人而异的，精神力弱的人，淡化效果会比较好，进入下一个副本世界后，前一个世界中的记忆对他们而言就像一个比较真实的梦境，能记得大致经历，但细节不够清晰，也不会有太多共情。
　　而精神力强的抓取者会对系统调节有一定抵抗，淡化效果没那么好。但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抓取者中还没有出现过精神力特别强大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对强精神力者究竟会淡化到哪个程度。

　　许一幻伸手在那个页面的一角上碰了碰，忽然有些好奇。
　　到了下一个世界，你还会记得多少？
　　会记得我吗？
　　那副画——为什么送给我？

　　正有些出神，Amy提醒她：“王总叫你呢，快去吧。”

　　办公桌前的王大卫脸色不是很好看。
　　刚刚送客户离开，赔了半天笑脸的他此刻完全笑不出来，看到许一幻后也只勉强扯了扯嘴角。

　　许一幻知道自己任务失败，看见王大卫，不自觉就矮了三分，没话找话地问：“王总，那个……客户呢？”

　　王大卫：“走了呗？合约完成了，不走留在这里干嘛？”

　　许一幻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客户评价是？”

　　王大卫：“客户出来之后发现副本故事线不是自己预约的那个，自然是有点不爽的。不过——”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觉得自己经历的故事线也还不错，所以好歹没有给我们差评！”

　　许一幻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有差评，任务不算完全失败。

　　王大卫皱眉：“可是，她说我们到底也算是货不对版，最后给了我们一个中评！”

　　许一幻抓抓头发：“中评……”

　　王大卫无奈地看着许一幻：“小幻啊，虽然中评不像差评那么致命，可也是会影响我们的业界声誉的。”

　　许一幻叹气：“我知道！”

　　王大卫：“所以……那个抓取者竟然这么难对付？连你都搞不定！”

　　许一幻回想着程南山的种种行径，无奈地点头：“这位抓取者极有主见，心志坚定，很难受外物影响。虽然目前他本人的身体和脑电波没有融合，我们无法对他的精神力作出评估，但单看他的行事风格，这人确实不好对付。”

　　王大卫搓着下巴：“那可怎么办？咱们最近生意太好，人手实在不够，下一个抓取机会还要等一年……啊啊啊啊，我太难了！”

　　优秀员工许一幻咬咬嘴唇，不服输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升腾起强烈的斗志：“他下个副本是什么时候？我再去试一试！”
　　是的，不服输，不甘心。
　　她作为星际时代的自然人，面对来自古地球时代的抓取者，总会有那么几分优越感，毕竟两个时代的科技水平相差巨大。而她作为梦若浮生的系统研发的参与者，更是自诩对系统副本十分了解，觉得只要自己出马，什么任务都能轻松完成。
　　没想到首战失利，虽然避免了差评，可抓取者完全没有朝着自己预定的方向走，这让她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一定要再试一次！

　　王大卫感激地看着她：“就等你这句话了！”

　　许一幻：“……”
　　怎么有种又掉坑里了的感觉！

　　休息了几天后，许一幻再次躺进了游戏舱。
　　这次，许一幻提前做足了功课，不仅详细了解了副本故事线，还拿了客户的个人资料和主要诉求好好研究了一番。

　　许一幻咬牙：这次要是还不成功，我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