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lisa王

3、第 3 章

　　的确，那个东北男生真的是驾驭歌曲的高手，每首情歌都唱得轻松自如声情并茂出神入化，堪称歌神，好多女孩子都被他的歌声迷倒。接着又有人调侃这次聚会本来是抱着去开房和泡妞的目的去的，结果却妞也没泡着，房也没开成，白去了，并发了个抓狂的表情，引得大家一阵哄笑。最后又有人说谁谁谁的行情好，被很多女性喜欢，于是这人急忙站出来辩解“谁在坏我行情？这次聚会我可是什么都没捞着啊！”又一个很抓狂的表情，于是大家又乐得笑起来。
　　这个群啊，真的是贯彻群的宗旨：杜绝正经话题，杜绝国家大事，只许谈情说爱。
　　虽然晓蕊也了解到这个群定位不高，但是感觉大家冒正宗的重庆方言有时很好笑，很放松，所以有空也凑进去插几句，以博得大家轻松一笑。有天“大海”突然整了些高雅的话题，“无痕”就谈到了梵高的画，晓蕊因为几年前在外滩地铁下面长长的走廊上细细看过梵高的画，于是说梵高的画色彩绚丽，“无痕”说晓蕊你说的内容是刚刚百度的吧？晓蕊说不是，是几年前看到的，留下了色彩绚丽的印象而已。又有一天，大家又谈到了谁谁谁的歌，“无痕”说春上春树的《生如夏花》很好听，晓蕊不由得回了句“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晓蕊以前在琼瑶的《失火的天堂》里看到的，在读大专时，晓蕊还写了篇文章驳斥这个荒谬的言论，生命如此珍贵，纵然是天堂，谁又会选择在风华正茂时选择离开人世啊？琼瑶阿姨这不是在误人子弟嘛！“无痕”感概：还是晓蕊姐姐品味高雅啊！晓蕊忙谦虚：“我也只不过附庸风雅而已，大家继续风花雪月，继续！”
　　在参加“重庆人在上海”这个群的同时，晓蕊也有加另外一个群：“重庆人缘聚上海”，前面那个群里大多是成年人，所以有时难免谈点成人话题，群里随时都很热闹，但这让有些小年轻有时把控不住，称要流鼻血了；后面这个群以80后居多，谈的话题比较高雅、青涩、比较单一，一个个群员都像是未成熟的青苹果，纯洁得像一张张白纸，所以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无话可说，群里很冷清。“无痕”其实在“重庆人在上海”这个群里也聊得很欢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宣布退出这个群了。晓蕊问他为什么退群，他说他们聊成人话题聊得太露骨了，聊久了觉得没意思，所以决定退群。晓蕊虽然也觉得这个群是聊得太火了，但是或许是因为她在这个群里很受人追捧，也或许是因为她在这个群里显得很高雅，很有才气，所以没退群。但晓蕊也明显很少在人气很高的那个群里说话了，将精力转战到了“重庆人缘聚上海”这个群，“无痕”也是这个群的成员之一，这个群里的“桔子”、“飞雁”、“小鸽子”等晓蕊都认识，因为以前聚会过。“桔子”留着齐颈的短发，显得很干练，是一家贵金属贸易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据说月薪两万，80后月薪如此高，让晓蕊咂舌。晓蕊以前在那家日资企业工作了8年，到最后几年月薪也才将近1万元呢！而且晓蕊2002年进那家公司时也才3000元/月，因为每年那个日本老头都会给她们涨100美金的工资，所以到2009年加上每年多发的两个月的工资，也就是半年奖和年终奖，晓蕊的平均月薪才会拿到将近1万元人民币。内资企业的年终奖一般是在年底一次性发放，因为那家日资企业的母公司在日本，所以晓蕊她们在上海的子公司也随日本总公司的习惯，一年发两次奖金，一次是在年中，一次是在年末。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前几年公司处于开业亏损阶段时，那个日本老头的年中奖和年终奖也照发不误。另一个女孩子“飞雁”是做人事工作的，大大的眼睛，个子很高，也很漂亮。男生“小鸽子”IT男......
　　在“重庆人缘聚上海”这个群里，这些80后一般都聊最近哪部电影好看，晒晒自己在网上败家的战利品等等，有时也聊怎么样做人，如何提高自己的收入和地位等，“无痕”老是找晓蕊聊天，晓蕊经常在群里一本正经地教育他。
　　晓蕊：“小朋友，要好好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不要像姐现在这样混得这么差”
　　“无痕”：“静听姐姐教诲”
　　晓蕊：“姐姐这些话也不是白讲的哈，要收费的哈”
　　“无痕”：“没关系，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聊着聊着，两人又聊到了唱歌。
　　无痕：“晓蕊姐姐，看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K歌”
　　晓蕊：“姐姐就不和你们这些小年轻闹腾了，HAVE A GOOD BOY !”
　　晓蕊感觉和无痕在群里聊久了不好意思，于是就说“我下了，不然待会儿被别人轰下台！”
　　无痕说：“谁敢！“
　　从平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晓蕊知道了”无痕“还没有女朋友。有一次他告诉晓蕊，其实他读大学时有一个女朋友的，那个女孩子也每天为他洗衣、做饭，但是同居了半年后，有一天那个女孩子突然失踪了，他后来才得知那个女孩子嫌他挣钱不多，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和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走了。他说他可以原谅那个女孩子的移情别恋，但是不能容忍她一言不发地就悄悄地失踪了。他说那段期间他心情很糟，连最好的朋友也骂。提起这段往事，“无痕”很伤感，晓蕊只好安慰他说，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像他的前女友一样嫌贫爱富的。“嫌贫爱富？其实自己年轻时何曾不是也有点看重物质条件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晓蕊想。
　　二、童年快乐
　　晓蕊老家在重庆郊区一个山青水秀的小山村里，那里除了种庄稼，除了养些鸡鸭鱼，就没有其他经济来源，而且晓蕊一家四个女儿，她在家里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个妹妹，本来生晓蕊时，那时中国就已经开始执行计划生育政策了，但是晓蕊的爸爸一直想要个男孩，所以还是坚持把她和妹妹生了下来。听晓蕊妈妈讲，她快生晓蕊时，还在为全家人做晚饭，晓蕊爸爸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窜门去了。饭做着做着，晓蕊妈妈肚子就开始阵痛了，但因为以前她生了两个女儿，所以没痛多久，晓蕊就从她□□里掉在了灶房烧柴禾的灰土里了。“我是真正的灰姑娘。”晓蕊笑着对妈妈说。晓蕊妈妈回忆“那个时候是大集体，乡里乡亲都是一起日落而出，日落而息地一起听喇叭响应集体干农活。每天都是村干部按人口分些粮食、蔬菜给每家每户，所以生活很困难。尽管你爸爸靠着木工手艺去外面给别人做家具挣了些钱，但那个时候国家不允许靠手艺去挣钱，说要割资本主义尾巴，所以我的营养跟不上，你那时生下来瘦得就像一只小老鼠。”
　　“我像一只小老鼠啊！”晓蕊觉得听起来很汗。
　　“不过我的乳汁很养人，才过几个月你就长得又白又胖了。”晓蕊妈妈很自豪地说。
　　晓蕊看看妈妈娇小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么小的□□，能分泌出那么多浓稠的乳汁吗？
　　“我怀着你时，每天就吃些红薯，到每天下午肚子就发涨，吃不下东西。”晓蕊妈妈又说。
　　的确，晓蕊出生在1975年那个遥远的年代，那个时候实行大集体干活和分配，土地还没包产到户。大家虽然生活过得拮据，但是每天听着队长的开工喇叭，集体去干活，男女搭配，说说笑笑，倒也蛮热闹的。但也不乏偷奸耍滑偷懒者，晓蕊就听妈妈说过，有个男孩子，有一天和他弟弟一起从生产队里背牛粪到山上的庄稼地里，牛粪很多，他们兄弟俩都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最开始他们上上下下的速度差不多，后来哥哥明显比弟弟背的速度快了一半，给他们装牛粪的人就表扬哥哥太卖力了，背的牛粪太多了。但是后来他们才发现，那个卖力背牛粪的哥哥，后来背的牛粪，并没有倒在山上的庄稼地里，而是偷懒把牛粪倒在了还没到庄稼地的半山坡上，于是大家愕然。队长在社员大会上，拿着高音喇叭严厉批评了那个背牛粪弄虚作假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