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ateez·八 ...
-
伦敦、里斯本、巴黎、柏林、阿姆斯特丹、米兰、布达佩斯、斯德哥尔摩、华沙、莫斯科……ateez在辗转欧洲巡演期间，磨炼自己的live能力，经历和解决巡演中会出现的问题和麻烦，抽空游览当地风光顺便拍巡演物料，顺便拍MV，具体到许鸣鹤身上，还要加上参与下张专辑的制作，以及在巡演期间卖力给自己和组合圈粉。
他没有低调的打算，原因很简单，不管这个万人迷任务的进度条具体要怎么推，把组合与自己的人气先提起来总是没有错的。疫情对小公司打击尤其大，又添了一层紧迫性。而且他又不是中途接手，有着不能让人看出身份的隐藏要求。
海外巡演，做得好可以刷口碑——比不上花钱营销高效，但KQ本来也玩不转花钱营销那套，而做得不好也不会成黑料。许鸣鹤在唱、跳、营业上都火力全开。
队友们彻底折服。他们之前就知道许鸣鹤很厉害，不然也不会齐心协力地想办法“勾引”许鸣鹤出道，但许鸣鹤在巡演期间的表现还是超出了认知：业务能力强就算了，怎么还能会这么多语言，营业也如此炉火纯青？
“我说得好的只有英语和日语，其他语言是学得快，”许鸣鹤纠正道，“至于fan service，你们是不是要反思一下，孩子们？”
不想在营业上被一个出道前被你们拉来空降的制作人+声乐老师比下去，就给我好好琢磨一下人设。
内核是只老油条的许鸣鹤面不改色地督促道。
大家成长时代都接触过Kpop，而后投身Kpop这个领域，对于营业的套路自然不陌生。当初劝许鸣鹤出道的时候，许鸣鹤也让他们调研了一番粉丝的取向，所以现在除了认领稳重且保守的忙内人设的崔钟浩以外，其他人对于卖腐没有太多心理障碍。让许鸣鹤不满意的地方也有，就是除了金弘中朴星化这种老套的“父母爱情”，郑友荣和崔伞、丁润浩和宋玟琦这两对的强强味都有点浓了。
男团最好刚柔相济，可是看当下这情况，“柔”这方面除了朴星化能展现一二，剩下的估计就要许鸣鹤自己上了。
对此感到不太平衡的许鸣鹤也主动引导了队友：“吕尚，除了‘反应慢，状况外’，你可以在提到唱歌的时候，对我表现得愧疚些？”
“愧疚？”姜吕尚现场演绎了什么叫做“状况外”。
许鸣鹤叹了口气：“vocal担当里面，你唱歌是最差的吧。”
许鸣鹤的眼神渐渐严肃，直到姜吕尚的眼神开始闪躲，才重新变得柔和：“没事，总会有一个最差的人，但我们不能表现出这种态度，你也不能满足现状。”
live的音准音量没法两全的idol多了，姜吕尚的综合实力也不能说差，idol的中游水平，加上是门面，还可以再宽容一点。但事实归事实，idol绝对不能展现出自己认同这一点。再者说，在一些粉丝认为没什么，或者小题大做的事情上，表现出心虚、愧疚、不自信，反而能够得到同情和怜爱。
“长得帅的人知道自己长得帅的时候，就不帅了，”许鸣鹤说，“不是我说的，是有很多女性转发的一条SNS。”
“在哥面前，自信都会变成不安的，”姜吕尚顺着许鸣鹤的话说，“是的，我是一个给哥带来了很多麻烦的学生，那哥会怎么回答我呢，在镜头前？”
许鸣鹤：“在教你唱歌的时候，我理解了老师教我物理时的感受。不要紧，至少不管打歌的时候有没有调小你的麦克风音量，你都出声了。”
努力学习却无法理解是很多人都有的经历，许鸣鹤就拿它来类比唱歌——唱歌与跳舞不同，舞蹈出类拔萃很困难，从不会进化到跟上基础舞步却容易，唱歌则稍微要点天赋。在直拍时代，做到唱得出声就胜过了差不多一半人。至少同代男团的粉丝是没理由在这个问题上指责的，否则自己也要挨来自正主的回旋镖。
“我这样说，你以后live就必须要出声了，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能说“不能”的，姜吕尚不是没有提升自我的欲望，不是没有感受到来自队友实力的压力，只是若不是营业上的要求，作为一个正常的二十岁男人，他不会把这种压力转换成对许鸣鹤的愧疚，还在镜头前表现出来。但姜吕尚也确认道：“台下听不到也可以？”
“可以。”
“我的发声还有提升的方法吗？”
这下许鸣鹤也面露难色。姜吕尚在音准上面的理解力是一般的水平，肺活量偏小加天生重低音则是更大的问题，还要考虑idol要练舞要营业跑行程，不可能所有时间都用来做声乐练习，综合这些因素，在刚出道的时候姜吕尚能在耳麦收音比较好时唱清楚他的词，许鸣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提升——
“我想到一个方法，但不能轻易用。”
“是什么？”
许鸣鹤（沉痛）：“举铁。”
举铁，一种同时能提升上半身肌肉量、肺活量、气息稳定程度，并因为其大概率会提升脖子的直径而被粉丝深恶痛绝的锻炼方式，需要谨慎使用，特别是涉及门面。
连许鸣鹤都没举——接下来的回归是清新风，舞蹈又不算强烈，许鸣鹤的肺缩水一半以他的技术水平都能消化他的part，何必拿外形冒险呢？
ateez的第二次回归，也是第三张mini专辑的发表，定在2019年的6月初。在选曲时KQ搞了点小花样——给两首歌都拍MV，并放出一点片段，让粉丝投票选主打。二选一的结果是夏日气息浓厚的歌曲《wave》成了主打歌。
对此许鸣鹤的评价是：“都是moombahton。”节奏与音色使用上的相似性，保证了无论粉丝更倾向于哪一首，KQ所做的准备大多数都能用得上。
“你最喜欢哪首？”Eden问。
“《utopia》。”许鸣鹤说。
leez：“我也喜欢。”
“这首歌的live对我们太困难了。”金弘中说。
“副歌那个高音我可以唱，钟浩用假声也可以，其他地方是难了一点，live的‘utopia’，但可以尝试触及。“许鸣鹤化用了《utopia》的歌词。
“你们要唱《utopia》，再巡演一次，还是这回的进步速度，也许可以。”Eden说。
“我知道《wave》是首好歌，但第一时间的吸引力，是《utopia》更强，这对于大众性是有利的……”都是Eden编曲，leez、ollounder写主旋律，许鸣鹤、金弘中、宋玟琦加以补充的歌，偏好不同并不会得罪谁，“我好像太心急了。”
Eden：“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像现在这样展示进步的速度，一步步地来。一次性做得太多，不怕后面没有新鲜感吗？大众性就更不要想了，男idol的大众性除了BTS和produce，都不怎么样。”
许鸣鹤苦笑，Eden的话放在平时很有道理，可再过半年就是疫情，到时候就很不好办了。但问题也不仅仅是许鸣鹤不能剧透这么简单，《utopia》对于现在的ateez来说确实有点太难唱了，而且也不能保证换首歌就一定能获得截然不同的反应。produce之后的小公司男团，没有什么做法是必然带来人气上升的。
何况《wave》确实是首不错的男团曲，Eden牵头制作的这张mini专辑整体质量也很优秀，许鸣鹤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些安排。
等到在工作室熬夜的时候，再和同为edenary与ateez一份子的金弘中谈一谈。
许鸣鹤是不会直说他有点担心组合前途的，这种程度的担心并不会干扰他的行为，比如把给dreamcatcher的歌的编曲给做了。
然后叹息一声，做忧心状：“ateez的歌曲参与得不多，dreamcatcher的写了不少，我这样会被骂的吧。”
许鸣鹤的忧虑，憋能憋住，演也演得出来。前者是因为活得久了以后，很多问题就像是在校期间的月考成绩之于工作后的成年人，算不上什么能够影响内分泌的事。后者是因为他要表演得像个正常人。
“哥不是没写，是没选上，”基于这个事实，金弘中的安慰不是完全的场面话，“Eden哥在house方面灵感大爆发，哥的灵感却跑到金属和民谣上了。”而leez和ollounder负责的dreamcatcher的制作刚好是主打暗黑摇滚，编曲上和许鸣鹤的舒适区大幅度重叠，合作的经验上去之后，leez、ollounder写主旋律、定大框架，许鸣鹤从他丰富的音乐储备中搭编曲架构，把一首歌的时间填满，再一起修改完善，整个过程非常顺滑。
反之，ateez的第三张mini是Eden操刀，五首歌加一段intro编曲上的一致性很强，许鸣鹤那画风格格不入的自作曲自然塞不进去。
“下一次回归在冬季，我们会走强烈的路线，那时再争取一下，我们也需要有一首不是那么难，又能大合唱的歌。”
“你还想说什么？”一起工作久了还是能有点默契的，许鸣鹤没等金弘中的欲言又止彻底浮到脸上，便察觉到了他的未尽之言。
“《水手的梦想》那首歌能再改得梦幻一点吗？《treasure》系列做到现在，整体上是浪漫的航海寻宝概念。《水手的梦想》虽然也很好，但总有一种在海水里泡了一个月的感觉。”这就一点也不浪漫了。
歌曲本身是受到了船歌的影响的民谣金属，但一群二十岁的idol唱的船歌味太浓了了难免破坏气氛，许鸣鹤觉得有道理：“等我做完这个，我们一起看看该怎么改。但加rap不要想了，vocal部分你和玟琦能解决。”
“哥写歌还是一点也不考虑唱歌的人。”金弘中笑道。
“我要是考虑了，拿‘只有许鸣鹤能唱’当卖点的歌，我能写一堆。”许鸣鹤回答。
作者有话说第87章 ateez·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