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副本合集》宗心

144、ateez·六十五

　　单人破圈，作品能拿日冠的创作型idol，伤养好了回去照样和队友们一起劲歌热舞，拿身体砸地板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也许有唯粉会愤愤不平自己的idol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但把这件事放在一个更广的范围里，大多数人还是会欣赏与赞扬这样的团魂的。
　　许鸣鹤也借助此举的反差与冲击，进一步加深了粉丝与同行对他的好印象。

　　额……SF9的成员们心情可能会稍微有点复杂。他们那里有一位走红以后不怎么参加团体活动的成员，刚好成为对照组。
　　私下关系如何，对idol事业有怎样的规划是一回事，在队内人气差距大的情况下经营好自己和团队在不同取向的粉丝中的形象，也是个技术活啊。
　　许鸣鹤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换上温和的笑容，走向the boyz。
　　“哥来安慰我的吗？”脸上的懊丧尚未散尽的李柱延说。
　　这一次《kingdom》录制对决环节，BTOB+stray kids+ateez对决iKON+SF9+the boyz，后者输得很惨烈。虽不至于形成什么真正的打击，心情低落个几个小时也是难免的。
　　许鸣鹤故意露出些许错愕的神色：“我以为你不需要。”
　　他张开双臂。
　　“是哥的话，那不一样，”韩国人对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一向放得开，现在他们之间关系也算熟悉了，李柱延毫不犹豫地迎上去，双臂绕过许鸣鹤的腰，用力勒了几秒，“你换香水了？”
　　“鸡蛋到了，季节也变了，”许鸣鹤小声说，“我也做些改变，好啦，我找Kevin有点事，想看我窒息的样子晚一点再看。”
　　“我可舍不得。”李柱延笑着松开了手。
　　像打歌舞台或者《kingdom》这种人员密集、流程复杂的场合，工作人员往往是很忙的，镜头前的出演者却有很多轮不到上台，不能出去帮（倒）忙，其他事情也没法做的碎片化待命时间，幕后团队强大的公司会见缝插针拍一些小物料，除此以外也就是刷手机和聊天了。
　　“原本是想昨天发消息的，但今天就见面了，我想在这里当面和你讲比较好，”稍稍地远离收拾设备道具的工作人员和正在喊人去拍reaction和赛后感想的节目组，许鸣鹤轻声对文炯书说，“那首歌的英文歌词，我写完了。”
　　“哦，恭喜。”文炯书不明所以地说。
　　许鸣鹤：“现在还没定怎么发表，我准备先注册，商量一下著作权的事？”
　　“啊？”文炯书错愕道，“我就写了两句……”
　　“——其他词都是我写的，所以作词那一栏你要排在我后面，”许鸣鹤装作不知道文炯书在惊讶什么，用平静的、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贡献是一次性买断，你有其他想法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买断价是多少。”
　　许鸣鹤说了一个数字：“我按像我们这样的组合，收录曲的价格做的估算。”
　　是个有些寒酸的数字，但文炯书原本也没想到靠两句英文歌词赚钱。在将偶然产生的灵感发给许鸣鹤的时候，文炯书很难说没有一点“许鸣鹤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搞定了”的微妙的自得，而此时许鸣鹤正经地算署名，算著作权，反而让文炯书有点心虚：“可以换成让我问几个问题吗？”
　　“你尽管问，只要不是我不方便回答的，我都可以解释。不过这不是交换，流程是要走一下的，我可不敢侵吞the boyz成员的劳动成果。”许鸣鹤友善而幽默地说道。
　　文炯书陷入沉默，他的眼球艰涩地转了转，环顾四周，不知是在评估环境，还是在评估自己的措辞。
　　“在这里不方便说吗？”许鸣鹤善解人意地说。
　　台阶递过来，文炯书松了口气：“晚点吧。”
　　“好，”许鸣鹤无所谓地应道，“要不要先听一听你的灵感最终的效果，我念歌词，行吗？”

　　文炯书自无不可。署名与著作权的事他可以等回去以后想明白了再问，the boyz和ateez是有竞争关系的组合，他和许鸣鹤关系也不算亲密，回去以后想问歌词就有些尴尬了。此刻文炯书还没有想到这些，只觉得许鸣鹤说了一个很妥帖的提议。
　　许鸣鹤用吟诗一般的语调，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春天过去后，在风中呐喊，
　　再次将你的名字呼唤。
　　一点点慢慢清除，我生命中最好的时节，
　　春天结束了。
　　鸡蛋到了，季节却变了，
　　在最后一刻与你一同，
　　春天结束了。”
　　“下面是这一段的英文词——”
　　“spring is all over，you\'re not there like before，（春天过去后，你已不在这里）
　　though I call out your name oh just once more.（尽管我再一次呼喊你的名字）
　　most beautiful days of the year faded one after another，（美丽时节一天天远去）
　　spring is all over.（春天结束了）
　　petals are falling，the season is changing，（花瓣飘落，季节变换）
　　and then you are leaving，（你即将离开）
　　it\'s the end of spring.（这是春天的结束）”

　　当拍摄终于结束，艺人们离开摄影棚，坐上回宿舍的保姆车时。文炯书迎上夜色，和扑面而来的夜晚微凉的空气，他下意识地皱了眉。
　　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味道不好闻，而是经此冲击，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的、许鸣鹤身上恬淡的苦橙花味道彻底无处寻觅，只有香水里馥郁的玫瑰气息还有一丝残留。
　　坐进保姆车后，这点残留的味道也散去了。
　　文炯书拉上车门，队友们的交谈声变得更加清晰，他望向窗外路灯下的行道树在初夏时节生长着的青翠的叶子，许鸣鹤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回响：
　　most beautiful days of the year faded one after another，
　　spring is all over.
　　美丽时节一天天远去，
　　春天结束了。

　　此时的许鸣鹤在想另一个问题：
　　对于迟早要伴随着疫苗的普及，线下活动的恢复而更加广为传播的新冠病毒而言，是苦橙花味信息素的杀菌抗病毒功能更有用，还是雪松味的加速恢复更合适？成员感染新冠影响到发声与肺活量，对于ateez这样的组合还是有点伤的。
　　如果我感染了是最伤的，然而信息素对我没用。
　　许鸣鹤忧愁地想。
　　他身边的金弘中也在忧愁：“哥，kingdom……”
　　“怎么了？”许鸣鹤心念一转，便从金弘中的为难里大概猜到了他的潜台词，“感觉不太对？”
　　金弘中点头。
　　节目录制过半，大家也大概能从播出的部分里看出剪辑是什么水准了，在追星模式越来越自闭的当下，《kingdom》算是饭圈知名度比较高的一档综艺节目。不过要说produce那样的通天之梯，那它还差得远。前传《road to kingdom》里，只有认知度基础不错的the boyz卷出风格卷出水平，向上一步，走到了不会轻易落下来的位置。而在《kingdom》，“卷”带来的红利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粉丝的夸赞很有文采，用真心和科技刷屏的评论看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从这样的海量信息中察觉到真实状况，对人的分析判断能力有一定要求，不然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就不会有那么多信息茧房了。
　　金弘中察觉到了不对，但他无法决断接下来要在节目上展现怎样的姿态。
　　“以燃烧生命的姿态努力，成功率稍微高一些，放下胜负去享受舞台，也不一定是错的。我们已经又往上走了一步，现在只要不展现出自满懈怠的样子，就不至于成为败笔。看开点。”许鸣鹤安慰道。
　　虽然节目不是什么关键性的平台，ateez也没有借助节目实现什么关键的转折。但在开不了巡演的情况下，去《kingdom》比起自制团综或者争取其他综艺节目，性价比还是要高多了。组合没有一飞冲天，但许鸣鹤带来的那些热度总体来说还是得到了有效的转化，直接体现就是社交媒体上搜ateez，韩语的内容占比明显变高了，间接一点的话，现在“中小公司男团之光”指的是谁已经没有悬念。
　　鉴于目前发展得好一些的男团里，中小公司出身的除了他们就只有the boyz，所以……
　　抱歉，受害者the boyz，不是有意拉踩你们的。
　　许鸣鹤心想。
　　“要不要我回去广播一声，你们不超过我，让我继续当组合里的ace也是可以的，需要这样吗？”他凑到金弘中耳边，笑着说。
　　“不用了，”金弘中无奈道，不过也确实被逗得放松了不少，“我会调整好的。”

　　他这样的真·年轻人，遇到问题是要调整一下。许鸣鹤就不用，他早年做任务不利的条件太多，对于努力也不一定会取得成效这件事早已习惯，现在就看得开了，上进心是要有的，但如果尽力了以后上不去，停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或者以偏重于个人活动的模式活动，这些都不是不能接受。在日本以那种接近“地下偶像”的模式营业都干过，《kingdom》之于ateez没有成为《show me the money》之于许鸣鹤那样的爆点这种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组合还是吃到了红利，许鸣鹤也吃到了……好感度。
　　依然来自于the boyz的倾情奉献。
　　但许鸣鹤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文炯书好感度给的那么大方？一首收录曲的歌词二作挂名加上嘴上说的微薄买断费用（文炯书没要），就能让之前完全不算熟的人涨1%的进度条吗？
　　要是这套路有用的话，他天天找idol一起写歌词。

　　许鸣鹤：最近我好像是逮着the boyz薅羊毛啊
宗心：没办法啊，符还没到出场的时候，我又不会写瓶团，要不是SF9出道时间早了点，应该会……应该会挺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