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ateez·二十三 ...
-
直播做毕设这种事初看新鲜，时间久了新鲜感聊聊褪去，许鸣鹤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许鸣鹤：这个直播马上就不做了，我要做线上答辩。
又来了热情的观众们：能直播吗？
许鸣鹤：……怎么可能。
在答辩通过之后，许鸣鹤又开直播，在不透露具体细节的情况下聊了聊线上答辩的过程和自己的感受。因为内容的关系，除了ateez的粉丝还有大量路人涌入，刷新了许鸣鹤直播时观看人数的记录。
许鸣鹤只当没看见，继续聊他这个专业在答辩时参与的教授会提什么样的问题，聊完之后又点了一句大致内容是“一边活动一边毕业好厉害”回应道：“没有，也有很多一边忙着升学或者就业，一边毕业了的朋友。”
观众：好像也是，大学的毕业证不是特别难拿，正常努力是能做到的，不需要特别有天赋或者走关系……
许鸣鹤：“在线的人数很多啊，我能在这个时候宣传一下吗，ateez七月会发新专辑，开启全新的系列。”
观众：但许鸣鹤这样的还是很拼！
她们刷了一堆省略号。
“我是很想聊一聊前段时间凌晨写的那些歌，但大家好像都更喜欢听我聊毕业，”许鸣鹤笑道，“我已经快两年没有上过课了，因为COVID-19，毕业时也没有回学校，不，不是遗憾，我的大学生活没有缺失太多东西，只是想到它就这样结束了，感觉还是……有点复杂？。”
“大学有没有交到朋友？很亲的朋友没有，在前两年见了很多面的同学是有的，我们几个都想早点修满学分，会互相帮助，一起做了很多门课的小组作业，这一次也帮我搜集了很多资料。过两天我们会聚一下，没有超过限制人数。”韩国的防疫目标是在感染人数和失业+破产人数之间达成最小的总和，因此没有什么绝对的限制，而是根据情况放开和收紧，一个量化的指标就是私下不戴口罩的聚会不能超过一定的人数。
聚会的时间和地点是许鸣鹤定的，钱也是许鸣鹤付的：“最近的时局大家都不容易，我做兼职比较早也比较顺利，还是要宽裕些的，就不要客气了。”
许鸣鹤请同学们点酒水饮料，自己只喝大麦茶：“快要重启活动了，管理上会严一点，不要怪我扫兴。”
同学们：“知道啦，你在club的时候都不喝酒。”
“什么时候的事？”许鸣鹤装蒜。
“成年的时候，我们去club。”
许鸣鹤：“噢——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有很多人想灌醉我，让我感到很危险，那不是我喝多了以后做噩梦啊。”
大家都笑了。许鸣鹤学生时代不是很张扬，无意去做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只要距离近一点，是很难不对他这样从外貌气质到才能内涵都极为突出的人产生好奇心的。
“防备心太强了，许鸣鹤xi。”
许鸣鹤：“是谁进舞池前让我站在旁边准备当黑骑士的？”你们刚踏入成年人世界的时候也很小心的好吧，特别是女孩子。
“结果鸣鹤就被包围了。”
“哈哈哈哈。”
会对优秀的人莫名看不顺眼乃至嫉恨的人有，但是少数，许鸣鹤没有遇到。虽然大家的同学情谊不算特别深厚，这次毕业前的小聚，总体来说还是其乐融融。结束的时候许鸣鹤留在最后：“刚才看到了认识的人，如果还在的话要去打个招呼，你们先回去吧。”
他将斜挎在身后的背包转到身前腰间的位置，抬头逐一记住CCTV的位置，然后找了个大概是死角的地方，从包里掏出电子烟，夹在手里转了一会儿，重新扔回去，又翻出笔与便签纸，原地转几步，在上面写写画画一阵，再原地转几步。
在夜风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许鸣鹤终于等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一幕。他收起手中的那些东西，缓步走了过去，在后半段又突然加速，在车里的人寄上安全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时，他拉开了车门。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皱眉看着他：“怎么了？”
许鸣鹤的右手插到口袋里，侧过身：“林煐岷前辈？你……是要开车吗？”
林煐岷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和他一样僵硬的、熟悉的脸：“是鸣鹤啊，你刚才看到我了？”
“和同学聚会，中间看到像是前辈的人，”许鸣鹤靠近了一点，眉毛皱得更深，“找不到代驾吗？”
林煐岷的鼻子抽了下，不确定许鸣鹤是否闻到了他身上酒的味道，但看许鸣鹤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已经看出来了：“我在后面睡了一觉，手机没电了。”
“我有移动电源。”
许鸣鹤的语气并不恶劣，但气势咄咄逼人，左手一直按在车门上，大有林煐岷不把手机交出来就不会走的态势。林煐岷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好将手机交了出来，许鸣鹤插上移动电源与充电线，按开机键，屏幕亮起之后，一堆未接来电的通知就弹了出来。
林煐岷看了时间，莫名地有了点稀薄的底气：“代驾的电话，半小时前，肯定是找不到我又走了。”
“而前辈睡醒以后，可以清醒地开车，”许鸣鹤叹了口气，眼底的阴霾像夜色一样深，“前辈知道吗，查酒后驾驶，早上查能查到的最多，前一天晚上喝的酒早上代谢不完，但多数人没有这个意识，放心地上路。”
“——但早上查酒驾影响上班时间的交通，最方便的时间还是后半夜，前辈。”
林煐岷看到了许鸣鹤脸上隐约的厌恶：“你要再雇一名代驾吗？”
许鸣鹤把林煐岷赶到副驾驶，让他报了AB6IX宿舍的地址，自己发动了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交警拦车，酒精检测。
许鸣鹤深深地看了林煐岷一眼，转头痛快地吹了一口气。
交警又检查了许鸣鹤的驾照，疑惑地看了眼副驾驶上的林煐岷：
司机的酒精检测和驾照一点问题也没有，副驾为什么表情这么紧张？看那样子他还以为司机酒驾了呢。
凌晨车辆不多，中途被拦下测酒精的事情过后，一路平安无事，到了目的地之后，许鸣鹤黑着脸下车，没有理林煐岷，下车以后就开始打电话。
“你在找谁？”林煐岷心绪未定，下车后看到这一幕，忙冲上去想抢许鸣鹤的手机，被许鸣鹤回避开。
“你的队友。”许鸣鹤说，伸手向林煐岷展示正在通话中的界面，屏幕上显示的是李大辉的名字。
“喂，鸣鹤xi？”电话中传来李大辉疑惑的声音。
“林煐岷前辈喝了酒，回来的路上遇到警察查酒驾，”许鸣鹤说，“没事，开车的人是我。”
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个突兀的神转折，再加上许鸣鹤诡异的语气，任何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会感到不对，原本声音还有点困倦的李大辉语气也骤然紧张起来：“你们在哪里？”
“地下停车场。”许鸣鹤说完，给了林煐岷一个疲倦又冰冷的眼神。
“你没事吧。”林煐岷庆幸，又有点恼火，差一点就出了大问题，最终没事，当然值得庆幸，可是这许鸣鹤是突然间发了什么神经病？
他们没有僵持多久，李大辉就慌忙地跑了下来，许鸣鹤转过身，看了李大辉一眼。
“没事，”许鸣鹤的语气重归柔和，还有些许苦涩，“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又不想只有我一个人不开心，就拉人下水了，对不起。”
他朝李大辉鞠了一躬，停了几秒后，又对林煐岷弯腰，然后他顶着拿严肃又懊恼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林煐岷和李大辉，在凝固的空气里看着对方。
“哥，”打破寂静的是李大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光彩的事肯定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林煐岷作为队长和大哥，当然不想让自己原打算抱着侥幸心理酒驾的事被成员们知道。可是许鸣鹤几乎对李大辉明说了，他再硬是隐瞒也没什么意义，李大辉要是从他这里问不出来，完全可以再去问许鸣鹤。当初活动期重合的时候，他们和ateez是交换过联系方式的，就算没有，现在去要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大辉最终问清了来龙去脉。
他差点露出与许鸣鹤相同的表情。
“哥，我不想做一个不礼貌的弟弟，不服管的成员，但是我们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回归了。”
“对不起。”无论最初是什么打算，无论怎么心怀侥幸，林煐岷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我知道哥不是有意想让问题发生，”李大辉把“你做的事会带来问题”咽进肚子里，勉强地挤出了句还中听的话，“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代表。”
“一定要让公司知道吗，今天没有出事。”理亏的林煐岷还想挣扎一下。
李大辉：“许鸣鹤xi有没有为了自保，留一些证据性质的东西？”
“保留什么，又没人要找他麻烦……”林煐岷后面的话塞在了嗓子里。
“他不知道哥是什么样的前辈，和年长者。”
作者有话说第102章 ateez·二十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