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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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暗中保护人给力，之后整夜风平浪静，夏榆阳微微放松再次进入梦境，一睁眼就被塞了盒月饼。
包装精致一盒六个，上面印着学校的名字和logo，捏一捏硬的跟砖头一样，连他第一下都没捏动。
梁晨已经在砸桌子了，震惊的发现：“卧槽，居然一点样都没变！”
此话一出周围全是叮叮咚咚砸月饼的声音，教室里嗡嗡声震天响，几乎都在讨论今年的月饼是什么鬼，这么硬还这么多五仁，人干事？
谈遇戳了戳夏榆阳的肩膀问他喜欢什么馅的，桌上摆着打开的月饼盒，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拿给他。
夏榆阳一本正经：“我喜欢谈遇馅的。”
谈遇猝不及防，哪怕极力冷静，冷白肌肤依旧出卖了他的情绪。轻咳一声，下意识回避视线：“牛奶店今年会推出月饼，我订了两盒，下午到。”
夏榆阳撑着课桌，不紧不慢道：“哦，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牛奶味的？我可是最喜欢牛奶了。”
谈遇被调戏的无话可说，啪的竖起课本，埋在里面不吭声了。
夏榆阳笑的肆意，将他的课本扒拉下来道：“我不拿了，这月饼估计也就打架顺手，我等着牛奶月饼。”
谈遇点头应了，等人转身回去，立刻打开手机联系店铺。
说是牛奶店，其实对方也会研究甜点蛋糕，而且味道很不错，只是夏榆阳更喜欢喝他家的热牛奶，就一直单方面称呼为牛奶店。
今年他们家推出了经典奶黄、奶茶波霸以及淡奶醇香等五六种口味的月饼，谈遇都点了一遍，又点了几个造型漂亮的甜点以及必不可缺的热牛奶。
夏榆阳看着他拎进食堂都震惊了：“怎么买了这么多？”
谈遇道：“中秋优惠。”
旁边的二货团体已经迫不及待搓手手了：“我们能吃吗？”
“稍等。”谈遇将牛奶月饼和热牛奶放到夏榆阳面前，又等他挑完甜点，才道：“可以了。”
“谢谢谢谢。”
“谢谢谈哥！”
剩下的也不少，大家迅速瓜分，非常快乐。有人边吃边问：“谈哥你是有事求阳哥吗？怎么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夏榆阳正在扒拉面前的袋子，闻言也抬眸看向谈遇。
谈遇笑了下，道：“这些是感谢。”
至于为什么感谢他没说，倒是夏榆阳隐隐能猜到，在对方凑过来时凉凉道：“谢谢我的鞋？”
谈遇开玩笑：“都会抢答了？”
“起开！”夏榆阳不爽。谈遇立刻拆开吸管包装戳进热牛奶，双手奉上。
夏榆阳瞥他一眼，接了。
都是半大小子，几块精致甜点根本填不饱肚子。他们一边再次谴责学校发的月饼是什么鬼，一边又开始点东西吃，胃口好像无底洞。
夏榆阳让谈遇也点：“你吃什么我请。”
谈遇有些无力：“不用跟我划分这么清楚。”
夏榆阳道：“没划分，这叫有来有往再请不难。快点，不然还是老三样？”
“不了，吃不下。”谈遇按照两人饭量选了几道菜，都是夏榆阳爱吃的，而且分量控制的刚刚好，吃完也不会像旁边的二货们东倒西歪撑到打嗝。
距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赵屿趁机鼓动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大家一起去后山遛弯消食啊？”
那天晚上后，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后山，只有没看到的赵屿惦记的抓心挠肝，虽然怂但很想再去一次见识一下。
但很可惜，遭到了大家的强烈反对：“疯了吧？为什么要去那里消食？我宁愿撑死算了。”
“你的鬼故事定律呢？不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去吗？”
“我建议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不然你就会以黑白照的方式扬名整个学校。”
梁晨更是直接起身：“走，打球去。”
夏榆阳拍了拍赵屿的肩膀，也走了。
赵屿：“……”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愉快的加入他们啊！
月考越来越近，他们也难得收心，预备铃一响就老老实实抱着球回教学楼。路过二楼时，发现有几个学生在嬉笑着踹门玩，声音挺大的，众人看了眼继续往上走。
夏榆阳正在琢磨着自己得找个时机离开梦境。
学校管理严格，除了午休放学，其他时间段是不允许学生出入的，除非有请假条。至于这唯二能出入的时间段……午休是梁晨最喜欢的打球时间，每次都拽着他不答应不行。放学则有谈遇照顾他，无论说买什么，谈遇都表示我来就好你在食堂等我，专职跑腿。
别人都羡慕他有这么个朋友，可天地良心他更想自己去啊！！！
夏榆阳幽幽叹息，从没想过有一天出校门这么难。更难的是，第二天他又重蹈覆辙了。
这样下去不行。
夏榆阳吸着热牛奶，在当天下午尽量以平淡的口吻道：“我明天不住校了，回趟家。”
其他人应了声没在意，只有谈遇看着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默默低下头。夏榆阳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手指捏着饭勺半晌没动。
回教学楼的路上，夏榆阳揪着他问到底怎么了。梁晨等人正在前面打闹与他们拉开不少距离，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夏榆阳听见对方很轻的问：“你不住校是因为我吗？”
夏榆阳：“？”
他非常迷惑：“何出此言啊？”
可能是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真情实感，谈遇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让你有了困扰又不好意思说……”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榆阳，又把自己说担心了。
夏榆阳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我是这种受了委屈不吭声的人吗？！”
“再说了，你哪些行为会给我造成困扰？是牛奶不好喝还是有跑腿的不舒服？你知道他们有多羡慕我吗。”
夏榆阳说着，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下：“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月考成绩！！”
谈遇小声道：“我成绩还行……”
年级第一。
夏榆阳熟练改口：“那你就不能担心担心我的成绩？！”
谈遇笑了，已经开始变声的嗓音带着微微哑意：“好。”
两人走到二楼时，梁晨等人早就跑没影了，那几个学生依旧在踹门玩，哐哐当当的，声音特别大，一度盖住了谈遇说话的声音。
夏榆阳不耐烦的扫了眼，被对方看见了，立刻凶神恶煞的撸袖子：“你他妈什么眼神？”
“看傻逼的眼神。”夏榆阳顺嘴回敬。
“草，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对方骂完，教室里又走出三四个人，手里拎着拖把椅子，神色不善。
夏榆阳对这群缺少社会毒打的中二少年非常宽容，活动手腕，决定免费给他们上一课。
就在这时，门后突然传来极低的忍耐的抽泣声。
夏榆阳怔了下，看向充满脚印的教室门，突然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嘴角，对谈遇道：“你先上去。”
谈遇不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狠狠砸过去，先动了手。
“嗷！”楼梯口的响应灯暗了又亮，有个人捂着鼻子倒在地上，手指缝里隐约透出血色。
这下谁都别想走了。
那几个学生立刻拎着拖把椅子砸过来，句句爆粗。
“艹你妈的！”
“老子弄死你个傻逼玩意！”
“你他妈的找死！”
到了最后，夏榆阳也被挑起怒意，一脚将人踹飞，转身肘，提膝按头转瞬间撂倒三个人：“草你大爷的！骂谁？你他妈再骂一遍？！”
谈遇惊讶的瞥他一眼，见少年瞪大眼睛里面跳跃着两团小火苗，显然已经上头，没忍住勾了下唇。
真可爱。
谈遇将拖把头怼在学生头上，微笑着想。
一伙人闹得动静不小，教务主任和两三名巡查老师闻声跑过来，眉毛一竖：“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呢？”
谈遇立刻拉着夏榆阳后退，将那几名学生妄图乘胜追击的丑陋嘴脸暴露在老师面前，并抢先道：“他们在校园暴力同学还不听劝阻，人现在还被关在门后，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教务主任进入教室打开门，后面果然蹲着一个瘦弱男生，被挤在最里面的暗处，抱着腿埋头。他喊了两声没反应，连忙将人拉出来让老师送到医务室。
转头看向这群学生时，脸色阴沉的厉害：“给我过来！”
成年人的体格以及老师的威严让那几名学生丢下凶器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只不过他们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有心情瞪视夏榆阳，口型骂傻逼。
后面跟着老师，夏榆阳正在琢磨如何不动声色踹他两脚时，骂傻逼的那人突然脚一滑砰的摔在地上。他因为耍酷双手都揣在兜里，这导致他摔倒时没能抽出手撑着，直接脸刹着地，摔得鼻子都扁了，眼泪哗哗的流。
夏榆阳毫不客气笑出声。
“你他妈——”
“老实点！”站在后面的老师发出警告。
夏榆阳冲那人挑挑眉，心情不错的继续往前走。
教务主任将他们带到二楼办公室，仔细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被送往医务室了，那几名学生不敢说这个话题，就一口咬定是夏榆阳他们先动手的。
教务主任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谈遇毫不心虚的点头：“是，当时他们骂的太脏了，我一生气就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
有名学生捂着鼻子跳出来卖惨：“老师你看，这就是他给我砸的！”
谈遇一脸无辜：“是学校发的月饼，我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教务主任：“……”
在谈遇的冷静发挥下，那几名本就心虚的学生更是哑口无言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教务主任了解完全过程，也认为错的确出在这几名学生身上，但也对谈遇先动手的行为进行了批评，让他俩写五百字检讨交上来。
至于那几名校园暴力他人的学生，肯定就不是检讨能解决的事情了。
两人离开办公室时，还能听到教务主任愤怒道：“都高三了还不收心准备干什么？你们对得起父母交的学费吗？他们辛辛苦苦赚钱点不容易，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挥霍时间欺负其他同学的？真以为会打架欺负同学就是了不起了？愚蠢！”
声音在夜晚笼罩的教学楼里，振聋发聩。
夏榆阳轻轻叹息，突然拽住谈遇的手拉着人往楼下走。这时候他才发现谈遇的掌心里全是汗水，被牵住时五指下意识蜷缩又慢慢放松，继而重重反握。
原来他不是不紧张。
夏榆阳想起刚刚在办公室里，站在自己面前几乎将所有事情单方面承担下来的背影。就连打架也是他冲在前面。
夏榆阳又想起谈遇给他买的热牛奶、无论什么东西都让他先挑选、会照顾他的口味只点他喜欢的菜、递水时顺手拧开瓶盖、会帮他叠被子挤牙膏天冷帮忙带外套……
这就是钢筋也会弯成蚊香吧。
夏榆阳又走了几步，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还牵着手。他没有转头，只是动了下手指，试探着放松力道。
身边人也没有转头，目视前方。
手没有放开。
夏榆阳无声弯眸又很快控制住表情，继续往前走。
身后灯光幢幢，教学楼渐行渐远，夜色与昏黄的灯光交替落在肩上，影子拉长，却始终没有分开。
梁晨回到宿舍，进门就问：“听说二楼有人打架，不会是你们吧？”
“传的这么快？”
“我擦，还真是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夏榆阳简单描述一遍，听得梁晨拳头都硬了，懊恼表示自己要是别跑这么快，说不定也能出出力了。
“现在也能出力，给我写检讨吧。”夏榆阳接的非常自然，“五百字，谢谢。”
“我怎么就跑的这么快呢，太可惜。”梁晨右拳锤左掌，面不改色的转身，一边懊恼着一边拎起睡衣进入卫生间，砰的甩上门。
“……”夏榆阳转身问邻床：“他是不是故意的？”
谈遇点头，又道：“检讨交给我吧，反正一份也是写。”
夏榆阳非常感动并表示：“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了。”
谈遇一惊：“什么坏消息？”
夏榆阳：“我对你的想法已经不单纯了！”
谈遇：“……”
他默默转身，看手机去了。
夏榆阳探头瞅了眼，见他只是胡乱拨锁屏页面，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这么爱害羞啊。”
谈遇手忙脚乱将手机藏在被窝里，低着头，耳后绯红一片。
太可爱了。
夏榆阳没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
有些烫。
谈遇身体果然又开始僵硬，到最后干脆一掀被子把自己也藏了起来。
夏榆阳笑到床都开始颤抖，检讨完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流氓，然后继续笑的不行。
怎么就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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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榆阳一睁眼，被蹲在他面前的祝一宁吓了一跳：“我——”他强行消音，惊怒道：“你有病啊？干嘛？”
祝一宁的神色比他还惊恐：“你到底做了什么春-梦，刚刚都笑出声了！”
夏榆阳：“……”
他下意识摸摸嘴角：“真的假的？那我说梦话了吗？”
“那倒没有。”祝一宁道，“别转移话题！快，趁着刚醒还有点印象，赶紧跟我说说什么春-梦？”
夏榆阳爱怜的看着他：“也没什么，就是梦见我和你男神在一起了，你当场撞破感情非常愤怒，原地化成恶狗咆哮，扑过来要咬我的时候，被你男神一脚揣在JJ上，从此真的变成姐妹。”
“你在放什么狗屁。”祝一宁根本不信这种一听就是瞎咧咧的东西，面色狰狞的掐他脖子：“但你还是成功惹怒了我！男神是我的你休想睡！！！”
夏榆阳一脚踹开他，掀开被子起床。
他打算去昨天晚上的房间看看。谈遇直观面对那些非正常状况不太想去，但他更不想跟师叔祖分开，只能跟在后面警惕的观察周围。
浴室的紫色药水已经被处理干净，房间也被打扫过，昨晚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干净无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据暗中保护人说，紫色药水是被谈遇经纪人收走的，至于是什么妖怪作怪，他也只轻描淡写的提了句‘一条跃过龙门的鲤鱼罢了’，并表示会转交给妖管局。
暗中保护人今早去妖管局问了过，紫色药水的确送达，一滴不少。
夏榆阳点点头，语气随意的问道：“谈遇经纪人是什么妖怪？”
“黑蛟，很凶残的种族。”
“那谈遇呢？”
“不知道。”暗中保护人道，“我看不出来的，要么是人类，要么比我厉害。我能看出谈遇经纪人是黑蛟还是通过那个封印认出来的。”
“辛苦了。”
“您客气。”
等暗中保护人走了，祝一宁边开门边酸溜溜道：“你挺关注谈遇啊。”
夏榆阳故意气他：“毕竟一日夫夫百日恩。”
祝一宁：“我擦，我要杀了你！！！”
两人推搡着跌出房间，抬头就见谈遇正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们，站在身边的许跃神色震惊，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听到了刚刚的话。
夏榆阳：“……”
祝一宁：“……”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谈遇面色平静道：“不要这样出房间，很危险。”
许跃秒懂，也连忙道：“是啊是啊，刚刚吓我一跳，还以为是狗仔私生粉呢。”
镶嵌着男神光环的台阶都递到脚边了，祝一宁立刻接话：“不好意思，我们以后注意。
夏榆阳没吭声，理了理衣服，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谈遇。
成年谈遇的肩膀更宽阔，个子至少一米九，往这一站走廊的灯光都被敛去大半，郁色浓重，压迫感太强了。
还是少年谈遇更可爱。
两人隔着走廊，以绝对擦不到肩膀的距离反方向走过。
许跃问：“不去看那条鱼了？”
谈遇眉心重新皱起，想起那条鱼的所作所为，脸色一冷：“去。”
这条鱼被谈遇经纪人封印在马桶里。本身黑蛟对它就有种族压制，封印图腾会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抽走他的妖力。再加上有许跃的幻术隐形，导致今早的清洁工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倒了清洁剂就开始洗刷刷，并且按了好多次抽水，把鲤鱼折腾的够呛。
此刻盖子一打开，连甩尾巴攻击的力气都没有了。
谈遇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目光如同凌迟般，一一扫过它的鱼鳞，淡淡道：“说吗？”
许跃默默抬手，一缕透明灵力从指间溢出，如同世上最轻薄的纱缓缓笼罩住整个卫生间。
五分钟后。
幻术被风吹散了。
谈遇站在洗手台前认真搓手，淅淅沥沥的水将血色一点点冲干净，很快恢复成肤色。
许跃正在给妖管局打电话：“这就是个小喽喽，知道的也不多，我看对方是故意的，对，就是故意派些无脑苍蝇来骚扰段哲，既恶心了我们又不会被套走主要信息……放心，没死，我等会给你送过去。”
电话挂断，谈遇擦干净手道：“走吧。”
许跃神色惊讶：“您也去啊？”
谈遇点头，看着那只鲤鱼被许跃打包装好，想起对方说的话。
“我没有跃过龙门，我只是，只是吃了梦霄花粉，它能破坏掉我们的身体，却又能还给我们更好的身体，更好的身体！”死鱼眼迸发出光芒时，依旧没好看到哪里去。
那里面是贪婪，欲望，以及丑陋的对利益的渴望。
它几乎用朝圣般的语气说：“只要在梦里忍过那段塑造的痛苦，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自己！强大到宛如重生的自己！梦霄花能改变一切，它是山海境最强大的花，是山神赐给我们的福音！我们只是想传播福音造福更多人而已！！！”
谈遇对某些言论嗤之以鼻，却又在听到某些字眼时忍不住深想。
如果可以无伤害的完成改变呢？
如果能在梦里完成改变呢？
如果……
他定定的看着妖管局收在容器里的紫色药水半晌，联系了一个人：“去研究梦霄花。”
对方回复更干脆：“打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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