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omega分化成alpha后》区区某某

15、附耳过来

　　星期一，刚倒春寒完毕的天还有些雾。雾气把路灯包裹住，使得原本瓦亮瓦亮的灯光带着些柔和，就像豆浆里加了个蛋，瞅着就不想吃一口。

　　宋锦揉揉被强、塞进早点的肚子，一步步挪着走进学校，精神萎靡，暗中腹诽连连。

　　学校超级大变、态！竟然六点半就上早读课，星期一还敢有升旗仪式，必须六点钟之前到学校！完完全全不考虑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正处于长个子阶段，急需合理的睡眠时间。

　　哎，想当年宋小锦能够仗着马上就要分化成O了的理由，翘掉早读课早自习课，踩着第一节上课铃声悠悠哉哉到教室，可现如今有了“把柄”的宋·返祖A·力量型·锦再也不能装弱唧唧了。

　　不好好当学生，就要被绑进军营了，还享受李老元帅一对一爱的辅导。老李现在理由充足—返祖A就得进军营，帝国政策规定的，有本事有朝一日权在手，改写了政策。

　　听听，多拽的！

　　天杀的宋小锦，早不分化晚不分化，赶巧了四个老头搓麻将的时候分化。

　　一想起自己脑门上的紧箍咒，宋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疾步冲向了校长办公室，敲门而入。

　　校长姓汪，跟宋董还是昔年高中同学，宋钦又是人得意门生，关系算得上不错。故而，一见宋锦前来，笑得还很慈祥，指指自己桌面上一堆的早点，随意招呼着：“还困着吧？先喝口热豆浆精神精神。”

　　“谢谢校长伯伯。”宋锦也不客套，“我吃过了，您快点吃，吃完了记得喷喷香水，等会还有升旗仪式呢，不好满身包子味。”

　　一听这话，汪校长彻底放心下来了，宋锦还是那个精致讲究的崽，分化成A的这道坎成功迈过去了。于是，便一如往常般笑骂了一声：“那你这个混小子掐着点来干什么？”

　　闻言，宋锦难得有些扭捏，支支吾吾着说来来意：“想请您帮帮忙，我哥哥说我做得不对，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想跟林老师他们道歉。”

　　还解释了一番原委。

　　原因无他，亲哥的问题是在太一针见血了。

　　他宋锦，真没去过O厕，即便是清场过的，都没有。

　　听完宋锦的诉说，汪校长面色凝重了些，慈爱的目光中带着欣慰与赞许：“宋锦，你哥哥说得不错。之所以有政策规定，那定然是从前人的各种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即便有个例，但当在公众场合，我们就必须遵守集体的规矩。”

　　“作为老师，我也真幸运有宋钦这么一个学生。否则就你爸，肯定想不着小林他们。”

　　“嗯。”宋锦点点头，眼角余光瞄瞄汪校长又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说出自己的不满来：“可是校长伯伯，那林老师也凶巴巴的。我错八成，他也有两成不对，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您能不能跟他也说说？我把道歉信给您，您替我转交给他好不好？他要是觉得我说得对，就请他中午食堂三楼小包厢见，我当面再给他道歉，您陪我好不好？否则，万一我们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怎么办？”

　　瞧着宋锦还如此深谋远虑的，汪校长笑了笑：“放心，你们打不起来。小李，就你新班主任李律李老师知晓前因后果后，就已经对林老师说了。道宋锦同学很听话的，让他卸妆都不带眨眼的。作为老师，我们还是要讲究教育方法。”

　　宋锦闻言，有些惊诧的摸摸脸：“李……李……李老师？他他他他……他就差把我怼进洗脸池了！”

　　“可你不也卸了？”

　　“那是他说我要当好学习委员，以身作则！”

　　“所以不还是要有方法？”汪校长说话间，听着升旗仪式的铃声，挥手往外赶人：“道歉的事情，你去找小李就好。别看小李冷冰冰的，其实外冷心热，非常负责任，是个好老师，还很护犊子，知道吗？这件事你就算不找我，小李也会找你再聊聊的。”

　　宋锦静默一瞬，点点头乖巧告退：“好的，那我走了，您慢慢吃，应该还赶得上升旗仪式讲话的。”

　　“等等！差点被你绕糊涂了，我一个校长急什么升旗仪式，都有年级主任管着，你给我坐下，聊聊顾靖宇。”

　　宋锦有些愕然：“聊他干什么？”

　　“虽然你家封了消息，但是他跟你也有一起跳楼自杀的情谊，对不对？”汪校长郑重道：“年轻人的友谊不就是这么来的？顾靖宇难得跟你吐露心扉，你别孩子气的揪着校花不放，咱们一起好好学习，争取再创个辉煌，像你哥那一届一样，来个百分百的重点率。”

　　宋锦与有荣焉的骄傲着，道：“我早就跟他约定好了，谁成绩好谁当校花。”

　　“咳咳咳……”汪校长被豆浆呛了正着，抬眸定睛看向宋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声音一开始都还有些颤抖：“校花……不，谁成绩好？宋小锦，我就知道你聪明，就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就是……”

　　“您别就是了，我没哥哥那么聪明，也没那个智商。”宋锦很客观的自我点评，怕人还要长篇大论的教育，立马道来约定的规矩：“我们约定了现在比分规矩是我进步十分抵他一分，比得是进步空间谁大，等高三了我艺考分一分抵八分的跟人比成绩。”

　　“没事，比成绩就都挺好。你们都难得有学习的上进心。”汪校长喝口豆浆缓缓噗通跳着的小心脏，说了些抓基础学习的方法，而后清清嗓子道：“回去告诉你爸一声咱们室内体育馆还能用。所以能不能用这笔钱给捐个教学楼。教育、局搞帮扶结对，我们学校帮扶的是西郊第十三中学。那……”

　　看看宋锦，汪校长尽量通俗易懂形容：“说简单些就是农民工子弟的学校，很穷。所以，这钱若是还有剩余，我们琢磨着在给他们建个图书馆，要是不够……”

　　汪校长笑得谄媚，轻声：“让你爸再添添。好不？”

　　“没问题。”宋锦毫不犹豫应下：“我爸爸说了，能为教育发光发热，他都不会含糊的。校长伯伯，不用整个学校建新的吗？”

　　“那不用不用。”汪校长语重心长：“咱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教学楼和图书馆的设施跟得上，老师从我们这边出这边招就差不多了。而且嘛……”

　　挠挠脸，汪校长有些不太好意思，坦诚：“咱也不能逮着你老宋家的羊毛使劲薅是不是？”

　　小肥羊宋锦：“…………”

　　小宋肥羊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干脆寻了个僻静处掏手机给老宋肥羊打电话，免得自己忘记了嘱托。说完之后有点小纠结：“爸爸，我是不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宋爸爸打着哈欠，慢慢悠悠的哄着自家小肥羊，轻描淡写着：“没事，多被卖几次，就长脑子了。咱家不缺这个教育费用。”

　　“爸，您可真我亲爸。”

　　“嗯，我等会让秘书去问问，咱们走皇家慈善指定款渠道，看看其他农民工子弟学校需不需要帮助的。”宋爸爸一脸哀怨的感叹：“谁叫我儿子有自己奋斗的小目标，犯不着啃老。那咱这钱可不就只剩下回馈社会了？但咱不给老汪嘚瑟的机会。”

　　“好！”宋锦点点头，又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藏好手机后，朝教室走过去。

　　期间，宋锦还脑袋磕走廊扶手上，偷偷摸摸看了看升旗台周边乌压压的人群，颇为羡慕的看了眼教导主任手中的喇叭，默默给自己定下目标—下一周得参加升旗仪式，感受感受那魔音灌耳的滋味。

　　随后，宋锦迈步，欢快的推开了阔别一个星期的教室大门。当紧闭的大门才缓缓开了一条缝隙，顷刻间扑面而来各种食物的味道，带着浓郁的食堂气息。

　　宋锦呆愣了一瞬，随着大门的敞开，而后眼角余光瞥见坐在座位上，低头慢条斯理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左右开弓的顾靖宇。与周围堆积起来的代表知识的课桌书本，格外的不衬。

　　宋锦：“…………”

　　顾靖宇：“…………”

　　两人四目相对，都颇为惊诧。

　　宋锦使劲揉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有些茫然：“顾学神，原来你也会吃早饭啊？还是肉包子。”

　　顾靖宇愣怔了一瞬，看看自己手里的肉包子，再抬眸，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宋锦，非常不解，琢磨着宋锦的思维反问：“你哥不吃饭吗？”你为什么一脸神仙下凡，竟然还食五谷杂粮的表情？

　　“我哥哥从来不在教室里吃饭的啊。”宋锦愣愣回了一声，而后察觉自己先前话语有些歧义，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觉得在教室里吃东西，都是学渣渣的，没想到整个教室都有饭味。你们学霸竟然在象征知识的地方大快朵颐。”

　　“那是你往日来得太迟了，味道都散干净了。冬天不带到学校，或者趁着课间跑学校食堂吃，咱们哪里来的时间吃饭？”顾靖宇缓缓吁口气，看着归来的宋锦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嘴角弯弯，很认真的科普正常学生的用饭规矩：“听说到了高三时间更紧张，都跟打仗一样。”

　　“这个我刚听老李远程给我咆哮过，说规规矩矩的高中生竟然都要忙到十二点钟睡，早上四五点就起床了。”宋锦边往座位上走，边吐槽：“他们就不怕未老先衰，长皱纹吗？”

　　静默了一瞬，顾靖宇低敛着眉眼，有些不敢去看宋锦的神色，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咬到一半的肉包子，问道：“你怎么一个人那么早就来了？形影不离的叶同学呢？”

　　听到这问话，宋锦恍若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整个人都焉了下来，目光看看座位边抑郁：“小叶子回家彩衣娱亲了，大概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够回来。”

　　叶小王子第一次领差事，需要回宫复命。人还筹划死谏一回，动摇不了老爷子过继之心，就鼓动二皇子也仿着跳楼自杀大闹一场。凭什么O就不能继承皇位了，都802年了，还这么老封建。

　　远古时代的人也真是的，搞什么过继，害得现代的人就不思进取，不琢磨着AO平权，还来劲了—叶明啸不能以公主之子的身份继位，而是先过继到皇太子的名下。说是怕日后万一皇太子醒了呢，若是公主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总而言之，很王权富贵，利益之心。

　　“…………不好意思，问到你伤心事了。”

　　“也不算伤心事，”宋锦慢慢收拾着座位上的作业还有卷子，幽幽叹气：“就是亲身经历过，才懂性别歧视真的太残忍了。”

　　“你看，我一成A，若不是我大闹一场，我爸妈顶住压力，我外公已经让我开始每天跑步锻炼，为报考军校做准备了。”宋锦说着看看压在底下的摸底考卷子，眉头皱成个川，苦哈哈着：“他老人家下令，我必须好好学习，不许迟到早退，否则就不让我参加艺考。”

　　顾靖宇听得宋锦话语中的落寞，和声安慰：“摸底考的卷子都有些难度。你已经算进步挺快了，尤其是数学，都一百分了。”

　　“是吗？”宋锦埋头翻了翻，抽出数学卷子，看着上面的数字，立马眉飞色舞起来：“我只有在小学三年级之前考过一百分，简直能够写进宋影帝发展的里程碑了。我……对了，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你考了多少分来着？“

　　“咱们约定的，”顾靖宇神情一变，似乎有些意外宋锦还记得当初的约定，沉默了一瞬后，脑海飞速转了一圈，冷声道：“算理综分，我只有689分。”

　　“什么？”宋锦一惊：“你连700分都没上？”

　　“因为这次出题的确很难。”顾靖宇一脸客观道：“你的理综，我看过分数了，进步挺大，都四……”

　　舌尖转了转，顾靖宇道：“四百多了吧，你自己算算，过去一个星期了，有点久。”

　　说完这话，顾靖宇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这画蛇添足，欲盖弥彰的太明显了。不过当自己心跳有些加快的时候，顾靖宇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眼宋锦，就见人真掏出手机认认真真算分，不由得笑了笑，就连眼底都染上了些笑容。

　　“顾靖宇，我423分呢！加上政史地我有589分了！我不管我不管，跟你总分只差一百分！老师解析试卷的时候有没有表扬我，说我这个春节在家里好好学习了呀？”宋锦美滋滋的乐呵着。

　　“有。”

　　除了李老师没开口，其他老师都开口提了—宋锦同学蒙题的正确率，值得大家学习。

　　理化英，试卷上画圈圈的代表不会做的，蒙对了七成，数学更是百分百全对！至于自己认真答题的，ennnnnn。

　　想着，顾靖宇轻笑了一下，他竟然脑海中都能跳出表情符号了。

　　正想着，就见宋锦忽然朝他走来，还拎着书包。在他顾靖宇的前桌凳子上坐定后，还身体向前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靖宇刹那间身体一僵，一抬眼他就能够看见宋锦近在咫尺的脸庞，尤其是人的眸子此刻还倒映着他的身影。

　　相比先前体育馆内的触碰，此刻宋锦脑子清醒……不，脑子应该不清醒。

　　“有什么事吗？”顾靖宇声音压低，冷声提醒：“宋同学，注意你A的身份。现在不能随随便便牵着O的手，也不能这般靠近。”

　　一听这话，宋同学一个激灵，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恹恹着开口：“我想安慰安慰你嘛。咱们都是一起跳过楼的情谊了。”

　　“你开口说就好。”

　　“哦。你吃好了没，这位置挪一挪。”宋锦情绪消得也快，拍拍自己鼓着的书包，一副献宝的表情。

　　顾靖宇视线一顿，慌乱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往桌肚里一收，“好了。”

　　看着连课本都想往下放，宋锦忙道：“不用那么大地方，就九本笔记本。笔记我都打印好了。这一次考差了没事的。反正第一还是你的。偷偷跟你说……”

　　本想凑近的，但想想还飘荡在耳畔的话语，宋·A·锦听得那似乎飘荡在外的高音喇叭之音，眸光一亮，从书包里抽出一本笔记本卷起，充当喇叭，还道：“附耳过来！”

　　顾靖宇果断摇头拒绝。

　　宋锦见状，果断笑脸一垮，眼眶里泪水打转，“我都那么委屈了了，多年的习惯能一时更改掉吗？你不让我这样说悄悄话，我日后怎么渐渐改正？”

　　“现在教师里没其他人，你可以直接说。”

　　“那还有没有讲小秘密的仪式感了？再说了，你学过一个词吗？”宋锦沉声：“隔墙有耳。”

　　理由都说到着份上了，最为重要的是顾靖宇瞧着人打转的眼泪都要滚滚落出来了，微微弯了弯身，附耳倾听。

　　顷刻间，呼吸吞吐的热气近在耳畔徘徊。

　　又轻又柔又有些诱、惑，就好像羽毛落在了心尖上。

　　顾靖宇脑子空白了九秒。

　　与此同时，罪魁祸首还声音放轻了起来：“这些笔记，都是为你私人定制的，我没有外传过的。我哥出品，品质保证。本来开学就整理差不多，现在又细化……”

　　顾靖宇迷迷糊糊间听到这话，不期然浮现开学之日自己无意撞见的话语，便恍若一个雷劈，瞬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缓缓挺直了身，顾靖宇看向宋锦，沉声：“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啊？”

　　看着瞬间变脸，一副冷冰冰模样的顾靖宇，宋锦纳闷，讪讪放下了纸喇叭，“咱们都一起跳过楼的情谊了？我爸爸妈妈坐在一起想了好久要怎么表示感谢。本来我爸爸想给你一张支票的，就很小说的剧情啪嗒一声，道数额随你填的那种。我哥说这样子是折辱你，要……”

　　“把你用的版本给我吧。”看着说着说着急起来的宋锦，连声音都带着些喑哑，顾靖宇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忙道了一声。

　　“啊？这可是专门针对你的错……”宋锦想起了什么，又卷着纸喇叭，即便没见顾靖宇侧身，也愣是要摆出一副说瞧瞧话的模样来，低声：“是专门给你的，咱悄悄的。据说英才班很多学霸们笔记都是不外借的，咱们班也有呢。就好像武功秘籍，没准开窍了，坐地羽化成仙的那种。”

　　顾靖宇眉心隐隐作痛，“古意虽然有道教飞升成仙的意思，但通俗流传，广义是死亡。咱们除非文言文，基本不考上古的意思。”

　　宋锦捂捂嘴，一脸茫然的看着顾靖宇：“小说……”

　　“把你看小说的时间用来看语文。”顾靖宇道：“把你用的笔记版本给我。”

　　说完，不等宋锦回复，顾靖宇便一本正经解释道：“虽然我是有些错题，但更多的却是因为省略答题的过程而扣分。不信你拿我的试卷去跟叶明啸的对比对比。叶明啸只要会做的答题，从来没有扣分的。”

　　“所以，我很大的提分空间就是要补足相对应的步骤。”顾靖宇道：“这样才算更有针对性的提分。用你的笔记就足够了。”

　　“这样子吗？”宋锦一脸恍然的点点头：“也有道理，听说你每次都是提前半个小时交卷的。这样不好的，我哥哥从来都是呆满时间，还会认真检查。确保多写，让批卷老师找不出扣分点。这点对语文政治这些科目来说，很重要的。我哥说……”

　　“所以呢，我只需要你的笔记版本。”顾靖宇再一次开口，打断宋锦的话语。

　　宋锦看着带着强势的顾靖宇一愣，有些茫然：“这版本我不是早就发班级群里了。”

　　“所以，你感谢的方式是让我自己去下载吗？”

　　“那当然不是了，咱们不是约好了吃海底捞！”宋锦毫不犹豫的，“我怎么可能用学习的方法来感谢呢？是我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致觉得给你钱还不如让你好好学习，有实力，以后能够更多的工作随你挑，而不是你被挑工作。”

　　“学历是社会的敲门砖。”宋锦很认真，“像我，我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有外公舅公对我学习抓得也很紧啊。”

　　顾靖宇看着一脸发自肺腑的宋锦，跟着点点头：“那你把课本拿过来，现在还有些时间，我给你预习一下今日的课程。高二的新课按着老师的进度一个月后就上完了，到时候就要开始高三复习了。你得抓紧时间。”

　　“哦。”宋锦点点头：“那这些笔记本呢？”

　　“等我高三的时候，再查漏补缺。”顾靖宇眼底倏忽有几分笑意，“你到时候再给我。不过那时候你还能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