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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前尘往事(3)【看不懂的话,看”本章有话说“】 ...

  •   ***

      她回首,正见阎王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在她和那自称为“阿祎”的将军间不断游荡,神色却难辨:“走罢,我带你出了魂魄镜,将你的魂魄重新修补好。”
      “那他呢?他是谁?”她回忆起跌入魂魄镜前,似乎齐祎还抓着自己的脚不放,不禁疑惑,“他难不成也进了魂魄镜?这人,难不成是他么?”
      “不会的,魂魄镜只会吸进将死之人的魂魄。”阎王爷摆摆手,“齐祎是活人,怎可能灵魂出窍来到这里呢?他应当还在魂魄镜外面。魂魄镜有制造幻象的之用,有时会根据你前世所经历的事,特意给你制造出属于你的幻象。你现下所见,一切不过是幻象罢了。”
      幻象?
      真是因为太过思念他了,才将他的名字安在了前世的义军首领身上么?

      她又悬浮在空中,看了一眼哀哀伏在她身上落泪的他,又犹豫道:“我还想再看看他。”
      “时辰已经到了。你若再不出这魂魄镜,魂魄就会被锁在镜子里。”阎王爷苦口婆心劝说道,“同我走罢,不要再留恋这些从未发生过的事。”
      她留恋地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阎王爷,有什么似乎牵扯着她的心,让她走远一步,便觉浑身不自在。
      “王爷,你走罢。我不走了。”电光火石之间,她居然做出了不可置信的决定,“即便出去,拼凑好魂魄,也永远只能被拘在奈何桥,同他生死不复相见。不如留在这幻境里,指不定哪日还能看见他。”
      “你以前只想长命百岁,位列仙班,从不想去费心爱什么人。”阎王爷叹息道,“小骨头,你是着了什么魔?他又有什么好?”
      “他没什么好。但这五世,遇到他,是我一生里最不孤独的日子。可惜他的心里,装了整个天下,便也再没我的位置了。”她苦涩地一笑,“我谨祝他立地成佛,长安长乐,守得一颗禅心,度化世人。”
      “傻孩子,傻孩子。”阎王爷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小骨头,你想清楚,我的法力不能继续支撑我留在这里了。”
      “王爷,你走罢。”她带着释然的笑容,最后和他道别,“你回去记得把臭猴子救出来。以后,少和他吵架了。他不过只是想一心护着他师傅,心眼不坏。你要照顾好孟婆婆和黑白无常,他们经常会犯蠢,千万不要让他们被外人欺负。”
      “唉,”阎王爷消失前嗟叹道,“实心眼的孩子。临到头来,想的怎么都是别人呢?小骨头……”
      “走罢,王爷。”那句道别,由她先说出口,“他忘了我,可你们都不准忘了我。你们若记着我,我便永远活着。”
      阎王爷终于消失在了空中,只留下一句仓促的嘱咐:“小骨头,保重啊!”
      她眼含热泪,对着空气道:“好。”
      ***
      她这厢才和阎王爷生离死别完,忽感觉魂魄被什么一扯。
      定睛一看,不知那自称“阿祎”的将军抱起了她原身的尸身,不顾阿三的阻挠,一意孤行带着她下了楼。
      她的魂魄不知为何被尸身牵引着。他带着她一迈步,她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路飘着走。

      他抱着她上了马,策马飞奔,不知奔向何处。
      一路逃难的人看见他阴沉的脸色,都悻悻地给他让路。
      最后,他竟来到一座看上去早已荒废的佛寺,下马栓好马,便又抱着她的尸身进了寺庙。
      因着战乱,寺庙里也很是清冷。白骨精在空中看着,觉得僧人们也应该早就逃难逃光了。

      却在此时听见“笃笃”的木鱼声,似幽暗的洞穴里,凝结的露珠一滴滴敲打着磐石。
      听见阿祎逼近的脚步声,木鱼声戛然而止。
      “施主,不知有何事前来贫僧的寺里?”
      “他们都逃难去了,小师傅还留着作什么?”阿祎对着那暗处里背对他而坐的僧人困惑地问了一句,“你不怕死么?”
      “贫僧眼里,生与死无异,都是修行。”
      杂沓的脚步声响起,里面的僧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白净,五官清秀,眉梢眼眸都是一片淡泊的神色,但眸子里又带着柔和的善意,让人乐意亲近。
      但白骨精再仔细打量他时,不由得和阿祎一惊——
      那人长得和阿祎几乎差不离。只不过他神态端凝,唇角又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很是慈眉善目的。但阿祎,却似从地狱中走来,身上带着未收敛干净的杀气和痛失爱人的伤痛,满脸皆是戾气。
      “你是何人?为何长得和我如此肖似?”
      “我即是你,你也便是我。”微笑的僧人看着阿祎,朝他作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阿祎自然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眼下又更急迫的事,逼得他不想再探究这问题。
      “佛祖有什么办法,替她起死回生?”阿祎瞥了佛殿一眼,看见殿中央三座宝相尊严的佛像,问僧人道,“我愿以一命换一命。”
      “凡事皆有定数,施主难道不知,一切早已注定么?”他瞥了他怀中的她一眼,“你和她早就幼时相遇,她也曾收留过你一宿,但你却被她伯伯、伯母赶出了白府。你这般回来,遍寻白府也没找到她,却不知她早已流落青楼,又因你而死。如若你今日不下屠城之令,放百姓去逃难,她也不会因你而死。”
      白骨精呆住了,竟不知原来他和这魂魄镜内的原身,还有这般前缘。
      她原来早就遇上过他,也曾给予他片刻的温暖。
      难怪最后得知她是白小姐时,他陡然大惊,现下更是痛悔不已,恨自己害死了她。

      “小师傅……能算出这些?你不是凡人,你定有方法救她回来!”这位不可一世的将军,却对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僧人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救她回来。”
      “我早已说过,我即是你,你也是我。你经历的事,我又怎能不知晓呢?”他向他指指大殿里向他指了指端坐的佛祖,又问他道,“施主可知,为何那里立着三座佛?”
      他不知那僧人为何问他,只能茫然摇摇头道:“我不知。你别拐弯抹角,你就告诉一句,她还能不能救?”
      那僧人却不听他说了什么,继续道:“三尊佛像是三世佛,过去佛,现世佛和未来佛。施主和大多数人一样,只着眼于现世,但却不知今日便是昨日,明日也是今日。”
      阿祎紧咬着唇,几乎要耗尽最后一点耐心:“小师傅,求求你,告诉我,她还能不能活?”
      “今日之事,不过也只是明日之事罢了。你怀里的姑娘,下一世会遇到一位恋人,是个文武双全的济世之才。她用预备的嫁妆送他进京赶考,可他次次落第,无颜回去见她。阴差阳错,他在途中却遇上了一伙义军。即便武功高强,他也是寡不敌众。为了活命,他只能被迫入了伙,却在机缘巧合下步步高升。”
      “义军首领在一次打仗中身死,他却被举荐为义军首领。有一日,他带兵复杀回她的城里,在城里遍寻她不得,而打听之下才知晓她已被白府不知卖去哪个青楼里。他气愤之下下令屠城,只因那时在她落魄之时,无人愿意施以援手。但偏偏是下令之后,他的下属在一家青楼里找到了姿色昳丽的她,本想将她献给他,弥补他内心的伤痛,却并不知她就是自家将军要找的人。而那时她听到屠城之令,只以为义军首领是无情无义之人,并不知晓他就是她的旧人,宁愿一死,也不愿来见他。最后,竟被他的下属扔在了乱葬岗。”
      “那首领后来辗转几番,才知晓那时自己属下找到的人就是她。他无心恋战,心碎异常,在乱葬岗找了几天几夜,也再也分辩不出哪副枯骨是她的。”
      “他本欲自刎与她同去。但为了赎清罪孽,替她祈福积德,他最后出家剃度,皈依佛门,并曾试图去西天取得真经,替佛祖宣扬佛法。不过行至流沙河时,不幸被河中妖怪所噬,一命呜呼。”
      “依施主看,你的故事,同这位僧人的故事,又有何不同呢?”他笑眯眯地看着他怀里似是沉睡的女子,“你可知,如何救她了么?”

      白骨精听着僧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番话,恍惚间看见了一张俊秀干净的脸庞,带着温暖如初的笑意,朝她道:“阿白,等我。”
      一瞬间,醍醐灌顶,她微张嘴,终于明白这个僧人究竟在说什么:她最初一世的恋人,那个她曾以为永远等不到的人,就是那个攻城的敌军首领——那个害得她自缢而亡,从而最后变成白骨精的罪魁祸首。
      但他在出家变成了僧人,去了流沙河,遇到了沙和尚,被沙和尚一口吃了去,小命呜呼。
      所以……
      她定定望着那尊最中央的如来佛像。
      如来佛眼神幽眇,似笑非笑,将一切不可言说的秘密皆藏在佛心里。

      佛祖座下有位二弟子,名叫金蝉子。但因在天庭时不尊佛法,如来佛为了惩戒他,特此让他下凡历练。他曾九世渡流沙河未果,皆被沙和尚一口吃掉。直至第十世,他转世投胎成了唐僧,在孙悟空的帮助下才终于降服了沙和尚,带着他和猪八戒一同去西天取得真经。却在这漫漫途中,又遇上了她这只白骨精。

      所以……在她未变成白骨精时,爱上的人,便是金蝉子投胎转世变成的第九世,也是唐僧的前世。
      兜兜转转一大圈,她因他而死,又因贪他一口肉吃,再次被孙悟空打得魂飞魄散。
      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他们纠缠的,岂止五世这么多?

      “你是说,只要我剃度出家,她便可就此得救?”阿祎又看了看怀中的她,似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线希望,“只要我也像那位僧人,渡过流沙河,到西天得取真经,便能让她得救?”
      “贫僧什么都未说。但一切也早已说过。”
      僧人双手合十,又对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转身又回到了原位,盘腿坐在蒲团上,继续闭着眼,继续捻着手中的佛珠,默念刚刚被阿祎打断的经文。

      “阿祎!阿祎!”
      她看着他这般,想要冲过去阻止他割发。但冲过去伸出手时,她透明的身躯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也未触到他的手。
      她早忘了,她已是魂魄了。

      她悲伤地看着他为自己亲手剃度,却不知这悲伤从何而起。也许是因为,她知晓,他如若选择了剃度出家,便再一次挣不开这宿命。
      也许他又要踏上漫长的西天取经之路,也许他又会不幸被沙和尚吃了。
      但她不知,他还会不会在某一世,遇上她。
      “是假的,是假的。”她喃喃着安慰自己,却越来越相信魂魄镜里的一切,实则是真的。
      只不过,她根本无力阻拦,他为了她,再次重蹈覆辙。

      “听说佛家有清规戒律。那以后,我便不能再记着你了。”他最后摸了摸她的脸,与她依依惜别道,“阿白,如若来世有缘再见,如若我忘了,你却还记得我,记得唤我一声‘阿祎’。”
      她看见他眼中涌出的眷恋而哀伤的光,悲从中来,不禁捂住自己的嘴放声大哭。
      一世又一世,无缘的人,即便相逢又怎样?即便相逢,也未曾相知,更不能相守。

      他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响头,最终还是坚定地起身离去。
      寺里的僧人看他要走,也起身在门口相送:“小师傅,你去哪儿?”
      “去西天,取真经。为我赎罪,也为她积德。”
      “小师傅,那你不带她走?”
      “劳烦小师傅你帮我葬了她。此去路途遥远,危机重重。葬在寺里,便无人敢扰她清休。”
      “如若这世取不得真经呢?”
      “那便下一世,下下世,直到我取到真经为止。”
      “小师傅,为何要取真经?”
      “让世人不要同我这般,因怨怼和愤懑,最终害了自己所爱之人。愿天下之人,皆怀善念,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种善因,结善缘,得善果。”
      浑身带着戾气的玉面阎罗,此时却面容慈祥,眼里更是熠熠生辉,闪烁着佛性的光辉:“我要走了,小师傅。”
      那僧人不言不语,只是依旧微笑,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小师傅,你悟了。你不必去了。我替你去走流沙河,我替你去西天取经。如若一世不成,便等十世,百世。你守着她,便是守着你心中的佛道。记住今日你说的话,好好同她过日子去罢。”

      阿祎和啜泣的白骨精都怔住,不解僧人的意思。
      他却用手抹去阿祎虎口处的一点血——那是她咬破他的手后,从那未结痂的伤口渗出的。
      僧人将血迹抹得干干净净,让阿祎周身再无一点血污,自己却将那血点上了额头,画出一朵佛莲:“今日便是昨日,明日也是今日。我即是你,你也是我。我替你取经,又有何不可?”
      阿祎愣愣地看着他,僧人却握起他的手,将腕间的一串琉璃手串褪到他腕间去:“去罢,阿祎,去找她去罢。”

      阿祎还想再问他些什么,忽见眼前金光一闪,闪得他几乎都睁不开眼。
      而白骨精在这佛光中也不由伸臂遮挡,但却无济于事。
      正被闪得感觉眼睛都快瞎了时,她被他用手遮住了眼,只听他脆生生喊了一句:“阿白,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这五世都记起来了。我也能看见你了!我们……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
      “你们在溯回镜里。不是什么魂魄镜。”
      她还未来得及应他,便听到一个幽眇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金蝉子,不论几世历劫,成佛前还是成佛后,你都未过她这关。”
      白骨精吓得差点没跪在地上,只因认出了,这开口说话的似乎是……
      就是三界里唯一能镇得住那泼猴的,大名鼎鼎的,金蝉子也就是唐僧他的师傅——如来佛祖。

      “师傅。”他依旧捂着她的眼,没让她看见佛祖的尊容,“是弟子禅心不坚。但弟子亏欠她良多,恳求师傅能念我们昔日旧情,至少让我们得一世圆满。”
      “本以为你此番历劫,能长进些。不曾想,还是把这命劫历成了情劫。”如来佛有些无奈道,“为师特意让悟空和女儿国国王前去阻挠你们,希望能借他们之手终结你们这段孽缘,但……”
      “但到头来,是你们互相成全彼此。即便你失却禅心时,也因她一句话心存善念。而她为了不阻你修行,甘愿再度为你而死。”
      “阎王爷,是为师假扮的。就是为了将你们引到这溯回镜里,最后测试你们一番。”
      白骨精不由“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那我叫的王爷是……是你?你刚刚劝我离开这里……”
      “皆是试探你,也是试探他。”佛祖声若洪钟,“你此番历劫成齐祎,因犬疫作祟,变成了两人,一人行善,一人作恶。你随她跌入这溯回镜中,也分出了两魂,一是善魂,一是恶魂。现下的你,是恶魂。”
      “而你还是金蝉子时,在转世投胎成唐僧前的九世,都曾无意中害死了她。你们现在所在的时间,便是你和她的第八世。而你的善魂刚刚同你所说的故事,却已是你和她第九世发生的故事。你们通过溯回镜回到了你们的第八世,虽未曾改变结局,但却感化了你的善魂,让他自愿替你继续去历劫取经。下一世,你的善魂会转世成唐僧,也会遇见那时已经变成妖精的白骨精。这都是已然发生过的事,却也是还未发生的事。今日便是昨日,明日也是今日。”
      “为师对你们的最后一关,便是想看看,当你的恶魂穿回第八世时,是否还愿意为了她一句话,回头是岸。为师甚为欣慰,你最终,还是愿意为了她,甘愿放下心中的仇恨,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如若她成了你的禅心,为师何苦还要让你重回天庭?她在,你的佛道与禅心便也在。为师望你日后,谨记你方才所言。”
      “师傅!您的意思是?”
      “你们出了这溯回镜,你便继续做你的齐祎,同她一起,生生世世,转世投胎,互相扶持,积善行德。你的善魂,待他在溯回镜里转世为唐僧,取得真经后,我便会带他出了溯回镜,不日便会回归天庭,继续同我一起弘扬佛法。你与他,从今以后,便再无瓜葛。你既六根不净,便还是留在这尘世,做一回潇洒的红尘客罢。命中早有注定,我也无须强求于你。”
      听这话,他和她的手紧握在一起,宽慰他们终究苦尽甘来,又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僧人。
      “我即是你,你也便是我。”他这么说过。
      那位僧人,便是他的善魂了。

      “种善因,结善缘,得善果。”
      远方传来了最后一句佛祖的赠言,却在殿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刺眼的金光,也随着声音的远去而湮灭了。
      他放下了捂在她眼前的手,转过她的脸。
      四目相对。
      她看见他清亮的眼里满盛着她的倒影,她知晓,她的眼里也必然是这样。
      五世历劫,从误会、猜忌、放下成见到相知、相恋、相守。
      如今,他们的眼里便只会剩下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既入滚滚红尘,不做一回敢爱敢恨的红尘客,何其可惜?心怀苍生是大爱,但谁又能说,儿女私情就是小爱,就要为了大爱而让步呢?

      “说好的,陪我到魂飞魄散。”他朝她一笑,“你不准破誓。”
      她却想,这个男人,到这种时候还婆婆妈妈,还不赶紧亲她一下?
      罢了。反正总是她主动。
      她正想狠狠扑上去亲亲他,却扑了个空。
      她打量着彼此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魂魄,知晓是佛祖正在先送他走出溯回镜,颇有默契地同他开始放声大笑。
      他在消失前对她道:“朕的皇后,一会儿见。”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章比较复杂比较烧脑,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
    首先,按照西游记本来的设定,有个推测是唐僧其实是金蝉子下凡历劫(第一次下凡历劫)的第十世。前9世,金蝉子每次过流沙河的时候,都被沙和尚吃了。沙和尚脖子上的9个骷髅头就是金蝉子每个转世被吃了以后的骸骨。但是唐僧去西天取经之后,成功了,被封为功德佛,又第二次下凡历劫遇到了小骨头。
    所以在他们的第五世,也就是齐祎和景瓷儿这一世,如来佛设计了一个考验,假扮成阎王爷,让他们通过溯回镜回到了金蝉子的第八世。在这一世,金蝉子的转世就是义军的首领,但是被齐祎的恶魂附体了,而小骨头又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佛祖就是想要测试一下,如果阿祎只剩下恶魂了,恶魂还会不会被小骨头感化,愿意为了她放下仇恨。所以在这章里,他还想增加难度,所以假扮成阎王爷故意想骗小骨头早点离开溯回镜。
    而本章里的僧人就是阿祎的善魂,他讲的故事是金蝉子和小骨头的第9世:小骨头因为金蝉子在第9世再一次死了以后,金蝉子决心出家,来到流沙河却被沙和尚吃了,所以又转世投胎变成了唐僧,又遇见了小骨头变的白骨精。之所以僧人能在第8世就知道他们第9世的事,是因为僧人就是齐祎的善魂,他是同时和恶魂一起穿越回第8世的,而他一直有琉璃手串,所以对发生的一切都有记忆。最后他把手串归还给恶魂,让恶魂也想起了一切。
    因为齐祎的恶魂最终愿意为了小骨头而放下仇恨,通过了考验,所以佛祖决定带走齐祎的善魂,让善魂渡劫成功回归天庭,将恶魂和小骨头留在凡间,因为恶魂会因为小骨头积善行德。所以还是等于成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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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最后一点点尾声,预计在周五或周六放出。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如有喜欢穿越题材的可以收藏一下我的新文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486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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