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87、第八十七章 随雷雨落下的不仅有绝望

　　事情原本顺利得就像搅打数十分钟的纳豆一样，事情本该如此啊！可为什么，事情不能如预想的那样进行？男人虽狂妄的笑着，但这次的战斗比想象中恼人，他绝对要让面前这个木叶忍者尝到真正绝望的味道，与此同时，飞段仅剩不多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要毁掉尸体的脸。
　　组织内曾达成沉默的共识，飞段的脑子里盛不下复数的事情，他就是个头脑单纯的杀人狂□□徒而已。

　　就如同火之寺的地陆一般，猿飞阿斯玛此刻也中了来自飞段相同的咒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死亡正在步步紧逼，他马甲下的后脊上遍布冷汗，仿佛被蟒蛇绞紧的兔子，此时虽然气息尚存但死亡的结局已然既定。
　　这一刻，猿飞阿斯玛似乎窥见到了宗教所宣称的神的存在，无形的手将死亡渐渐推向自己。神明什么的，简直蠢透了，男人的眼中对方挥下刃物的动作被一帧一帧慢放。

　　如果此刻就是我的终焉，至少想在死前再和红说句话。

　　天空阴沉，散发着低迷的气压，穿梭在树木间隙的五人速度已算得上出众，即使如此，最先头领队的男人依旧眉头紧皱，他有非常不安的预感漂浮在心中。如果雨前再不能靠近到可探查范围的话，香磷的探知术会严重衰退，宇智波佐助预估着他们与换金所间的距离，魔媚的红色双眼偶尔被乱发遮蔽，随之又因东风吹来而重见天日，他笔直目视前方，淡然的声音忽然问：“香磷，你现在能感觉到什么吗？”

　　一直紧绷探查着的香磷回答：“还不行，离得太远了，至少还要靠近……”她鲜红色的双眼瞬间放大，补上刚刚未说完的话，“有了！东南四十度方向！”

　　真是可靠的队友。
　　青柳是队伍中唯一的上忍，可在佐助发号施令时她完全依从的态度令外人完全不可想象，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人格魅力吗？她名义上是带他出村游历的导师，实际上三年时间大半都耗费在追寻佐子小姐踪迹的活动上，教导任务几乎全部丢给了大蛇丸，甚至于最后演变成一方死亡的结局她也无动于衷。
　　她心道，不过就凭他那张脸，我也会无条件站在他那方吧。对木叶完全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的青柳专心与对方的脚步并行，但缀在队伍后方的水月同脑子里写满‘佐助’的香磷以及单细胞的重吾不同，对这个并不面熟的木叶人充满警惕。

　　“我还以为你会叫上九尾小鬼一起来。”

　　“他在进行性质变化的特训，没有强力的忍术突围是他一直以来的弊端，还有，”佐助没有回头，只停顿了数秒，“他好好的有名字，叫漩涡鸣人。”

　　诶呀，生气了。女人耸了耸肩对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感到不可思议，在她看来自己如此纵容宇智波佐助，只不过是因为这好命的小子与佐子碰巧拥有相似的脸罢了，殊不知隐隐中她也认同了男人的想法与目的，不然绝不会在木叶的顾问面前对他多加维护。
　　就在此时倾盆之雨猛然灌入世间，香磷的感官被雨水隔绝了大半，还好刚刚已经确定了方向，她庆幸地叹了口气。他们小队的主脑仿佛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男人回过头在雨中注视着香磷的双眼。
　　无声的对视当中，胸腔内的鼓动传达至身体的每一处，香磷感受到有种被托付了沉重的命运般的郑重，她点点头回应宇智波佐助，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她决定一生最喜欢的人，别说前面有两股可怕的查克拉，就是大蛇丸大人死而复生挡在面前，她香磷也能为宇智波佐助直面敌阵。

　　一记惊雷割裂天空，水月情不自禁有点畏缩地瞥了眼落雷的位置，与此同时，相隔千里之外的洞窟之中，穿过层层叠叠的壁障，同样有个女人望向了天空。她脊背上不着衣物，仅仅靠薄毯掩在胸前，左手下意识地轻抚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蓬松的短发，“快要到时间了，起来吧，带土。”

　　宇智波带土仰视着女人的下颚角，有股无力感凭空而生，仿佛近在咫尺的她是虚幻的泡影，是镜花水月的幻象，下一秒便会飘去自己无法伸手触及的地方似的。他难得变回自己的声音，在他俩动身参加封印二尾的集会前，对她说：“我会创造一个你能幸福自由活下去的世界，到时候琳也能回来，你一定要等我，佐子。”

　　“我现在就很幸福，所以带土你要好好活着。”你是我现下身边唯一的‘宇智波’了，千手佐子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说道。

　　雨声在耳畔轰鸣，然而第十班的三名成员已经近乎失聪，奈良鹿丸拼尽全力收拢溃散的精神，他的身后是已受了致命伤的阿斯玛，而井野正在施展治疗忍术。
　　成功率微乎其微，有个声音在冥冥中响起。
　　闭嘴！闭嘴——！鹿丸理性的一面和感性的一面纠缠起来，施展影缝术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明白即使支援的两支小队赶来也无济于事。

　　在场唯一欣喜的大概也就只有角都了，从飞段仪式成立的瞬间起，他就已经做好入手三千五百万两的准备，简直连点钱时的心情都预备好了。
　　就伴着雨水而来的绝望淹没木叶众人之际，一声尖锐不同于天然声音的雷鸣隔开了晓与木叶，如贯穿天与地之间的缝隙般的气势横插入两方人中间，白色的和服在风雨中飘摇。山中井野从上忍校起便注视这个背影，于是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只是抚着剑柄面对着晓的二人组，虽然并不清楚对面的具体能力，但能轻易逼猿飞阿斯玛至如此境地，可见绝不是能随意应付的对手……不，不对，晓的所有成员都称得上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怪物，不能以任何常理思考那个组织。
　　正当佐助的写轮眼在眼眶内飞速旋转思考对策时，那个扛着显眼镰刀的家伙忽然瞪圆了梅红色的眼睛，对他说：“佐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话语停在一半，飞段的视线向下移动，气得人血压上升般补充：“啊，平的啊。”

　　“你仔细看清楚，只是长得相像罢了。”说实话会如此相似也令角都始料未及，简直就像是那个女人到达现场一样。

　　与其说相似，不如说几乎是同一张脸吧。
　　想要吐槽却又就此作罢的飞段举起镰刀，迎着雨幕嗤笑着说：“让开，小鬼，看在你长了张好脸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回答他的是借雨滴发散开的雷属性查克拉，交涉破裂。角都对那三千五百万两势在必得，刚要伸出地怨虞的触手，佩恩的声音突然同时传进了二人的脑中。

　　【封印二尾，现在就来。】

　　“可是啊……”飞段扶额像是在与虚空中的声音交涉，可最终还是屈服了，那两人轻描淡写地离开了现场，将他们造成的狼藉抛之脑后。

　　紧咬着的牙关即使在危险远离后都没有放松的迹象，佐助猛地转身，衣摆划出水滴和弧度。有几名认不出面孔的中忍也叫了他的名字，然而宇智波佐助只是快速走到阿斯玛身边，手指间泛出医疗忍术特有的绿色莹光。井野并不专精于医疗忍术，能维持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拼尽全力。
　　他正对着跪在另一侧的井野，握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非常冰冷，但那是一双在无尽的无助中将她拉起的手，井野无意识流出的眼泪混杂在雨水里掉落，她的喉咙喑哑发不出任何声音，但那个被她从小憧憬到大的人对她说：“井野，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说着，精密操纵的查克拉游走在阿斯玛的每一处经络，要进行抢救他的同伴是不可或缺的，早在宇智波佐助做出治疗动作时香磷就已经在一旁待命，水月取出了所有封着大蛇丸实验药品的卷轴，而重吾施展土遁遮蔽了影响治疗的雨水。

　　长久以来混迹实验室的默契使佐助在诊断完成的同一刻大声向香磷陈述：“深二度烧伤百分之三十，左股直肌断裂，胸骨角四根肋骨不同程度粉碎，开放性气胸导致的呼吸困难，左胃动脉、脾动脉、肝动脉断裂出血，失血量目测达到一千五百毫升！”

　　可就算知晓伤势又能如何，香磷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根本想不出自己能够提供的应对方法，她肉眼可见地迷茫起来。
　　这可是除非奇迹来临才能挽救的重伤，最大问题在于腹腔干三大分支的全部断裂以及胃部贯穿伤导致的紧急失血性休克。气胸导致的严重呼吸困难、发绀和休克也有了症状。

　　当务之急是紧急缝合！宇智波佐助如此判断，他是查克拉操纵型的天才，曾经埋在南贺川的卷轴上记录了一种利用细密查克拉线缝合伤口的S级忍术，需要拥有对查克拉完美的掌控才能完成的术，哪怕任何一点纰漏都会导致治疗失败，几乎可以称得上禁术。
　　哪怕任何一根动脉没能吻合，面前这个人就会死。

　　应该称为天才的自信又或是别的东西，宇智波佐助丝毫没有犹豫便驱使四根查克拉线摸到了三大分支处，多亏重吾挡住了雨水，他能够更清晰感觉到查克拉的走向。不知何时鹿丸也跪坐在身旁，只听猿飞阿斯玛咽喉中泄露了一点气声，他断断续续说道：“不必了…我已经不行了，这点我自己最清楚，其实你们也都知道的……”

　　“吵死了，你给我闭——”，奈良鹿丸底气不足，强撑着吼了一半，另一半则被更加笃定且冷静的声音打断。

　　“闭嘴！别托孤了，蠢货！”鹿丸被他吓了一跳，印象中宇智波佐助从未如此厉声说过话，他总是冷淡地应对一切“留着力气给我撑住，活下来！”

　　很好腹腔干分支的三条动脉接上了，失血能够得到缓解。同时香磷也跟上了他的思路，立刻递上了查克拉补充药剂，精于控制查克拉的人储备量就会相应减少。
　　男人舔了舔干裂的上唇，再次确认过动脉吻合状态后抬起头说：“香磷接下来缝合胸腔和肺泡组织，注入活性查克拉。水月，把五号实验药剂拿出来。”

　　真是会指使人的祖宗，鬼灯水月挑出五号卷轴，这瓶药还是大蛇丸活着的时候交给佐助的实验愈合药剂，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真像是宇智波佐助的第二个妈。

　　猿飞阿斯玛的意识迷离，他恍惚对弟子说：“我觉得现在终于能理解三代目当时的所作所为了，我总是明白的太晚…最后……”

　　宇智波佐助恼火着蹙起眉头，他着实是被气坏了的模样，一双狭长的美目杀气腾腾地望着自己正在拯救的患者，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没有什么‘最后’！你还有必须要注视下去的未来存在，别给我死在这里，猿飞阿斯玛！”

　　就在最后一个音节消失时肺叶上的洞被虚掩上了，佐助顾及到肺脏脆弱的组织不敢令查克拉线缠绕太多圈。现在腹腔联合胸腔内至少共计还有将近两千毫升的积液，只要把压迫肺的部分排空就能解决发绀和呼吸困难，提高氧合指数。
　　再之后就是配合输血，补充循环血量，但急救的部分宇智波佐助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他抬起头正好和面部僵硬的鹿丸四目相对。同时传来的是脖颈僵直的酸痛，佐助已经失去对时间的丈量，只觉得好像过了很久，至少已经听不到雨声。

　　于是他向把一切都寄托给自己的同班同学点了点头，面前这个人虽然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卧床静养，只能依靠静脉营养和流食存活，但他能活下来！
　　猿飞阿斯玛不会就此死去，从对方眼中得到这个讯息，奈良鹿丸怔楞着俯下身，缓慢细微的脉搏从胸腔里传出来，长舒胸口一股压抑的空气，到达精神极限的他也失去了意识，混沌间似乎听到了井野和丁次欢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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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佐助主场表现优异，4k+大更新，我真希望写出了助的酷炫！
带一点点土和佐的福利，虽然对话很迷。
这4k写得我好困，许愿好多好多评论。
我能把伏笔对上已经很尽力了，改了一下bug，角飞组合封印二尾的时间搞错了，已改。
助助这之后会被顾问逼问很多问题，还有好多要写哦。
但角飞太逗了！他俩绝不能死，我真喜欢这种老夫老妻暴力男同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