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85、第八十五章 朋友

　　漆黑的长廊里烛火摇曳着，黑影掠过时火苗微微颤动，很难分辨出那脚步声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来人停驻在门前，他的手停留在剑柄上，有预感门内的人也静待着接下来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宇智波佐助出神思考了下，大蛇丸于自己而言究竟是什么存在。那个男人似乎很欣赏自己，在这个基础上纵容自己，教授在木叶无从学习的实战经验，可以说除了变态之外是位不错的老师。

　　至于对方觊觎自己身体这件事，佐助反而没那么在意，他有种天生的自信，自信于与虎谋皮且全身而退，自信于能够欺骗木叶伪造自己在外修行的轨迹，可以说除了宇智波鼬外他有信心蒙骗所有人。

　　直到自己的猜想被证实前，佐助并不想将事态进行到这一步。

　　营救我爱罗后，香磷的那句‘你们两人的查克拉有部分一模一样’点醒了宇智波佐助。

　　知道这个事实的除了身为本人的佐助外，那个持有二人细胞样本的科学家应该也多少参透了关系，这也就是佐助站定在门前的原因。

　　瞬时，隐没在黑影中的宇智波佐助抬手，千鸟鸣叫着贯穿了门板，也贯穿了对方的双手。大蛇丸正处于更换身体的三年之期，惨白着脸被拘束双手的男人仍然笑着，完全对他的反噬没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沙哑着说：“你来了啊，佐助君。”

　　久违回到木叶，鸣人刚吃过五碗味噌拉面，瘫在草坡上晒太阳，隔着眼睑透着阳光的橘色，他听到伴着脚步踩上草坪的‘沙沙’声，他傻笑着仰视自己的老师，“好色仙人！”

　　“哟！”自来也顺势盘腿坐在身旁，风飘过湖面带着水汽，“你在沙隐的表现我都听卡卡西说了，表现得很棒。”

　　“嘿嘿！”漩涡鸣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手指蹭了蹭鼻子，“也不止我啦，佐助正好赶过来，感觉隔了三年他变得更强了！”

　　曾经自来也在鸣人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而那个宇智波则像大蛇丸，名副其实的天才，冷淡中透着漠不关心。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明显鸣人比自己要强。自来也似乎是在漩涡鸣人身上窥见了波风皆人风格的温柔和混杂着玖辛奈式爽朗，他也微笑起来，正要再说些什么时，远远地又一个女声传了过来，边奔跑着边呼唤鸣人的名字，引得金发年轻人诧异地抬起头，“小樱？”

　　春野樱扶着膝盖，呼呼喘着粗气，可见刚刚跑得有多急，明明两人上午才刚刚见过面，见对方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鸣人傻乎乎地呆在那里。看得自来也头疼，十五岁的少年明明应当是敏感开窍的年纪，鸣人却连送上门展示绅士风度的机会都抓不住。

　　那些《亲热天堂》算是白写了，自来也长叹一口气。

　　“大蛇丸死了！”随之而出的话如霹雳，对面的两个男人霎时间都失去了对表情的掌控，自来也马上正色，小樱的下半句更为惊人但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是佐助干的！”

　　这是由忍鹰送回的机密，事实上如果小樱不是纲手的弟子她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只见漩涡鸣人没心没肺地盘着腿，又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咧开嘴笑时洁白的犬齿闪着光，似乎对此毫不意外，“真不愧是佐助啊！”

　　自豪得仿佛是他自己做出的壮举一般，春野樱早已见怪不怪，她赶着去和随便什么人分享这条消息，最好是听到时能瞪圆眼睛几乎能把人吞下去，这样还能找到些自信，她想。

　　女孩子又风风火火跑远了，鸣人不知道自己是这场‘通讯’中第几个知道消息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面上的笑容久久不落。

　　像是完完全全为对方全心高兴一般，漩涡鸣人在这三年的修行中总是会提起宇智波佐助，那是种混杂着憧憬和真心语气，令自来也有了错觉，即使下一刻叫他为佐助而死也不成问题。

　　隐约有句话浮现在脑子里，可大概是年月太久，白发的男人一时间竟然记不起来了。只是曾经叛逃的友人，他最终也没能带回到木叶，有股无力的遗憾罢了，他沉吟着说：“如果……有天佐助的意志有悖于村子，到那时……”

　　他根本没能说完后面的话，鸣人的拳头猛地锤在草坪上，他笃定真理般激动反驳：“佐助不是那种人！侮辱他的话，即使是好色仙人我也会揍你！”因为年纪轻轻太过激动，鸣人小麦色的脸涨得通红，“我们约定要一起当火影！”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会变呢？”自来也能理解鸣人，所有人都曾经年轻，事实上如果自己这番话说给皆人听，而主角换成他同小队的宇智波富岳，皆人怕是早就声色俱厉呵止他了，“人都是会变的，无论原本多么正直的人。”

　　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他的金发后面正好对着已经竣工许久的火影颜岩，自来也注视着排在纲手前面的那张脸，那个改变到初衷面目全非的人。风拂过时带起了落叶，它们坠落在溪流面，顺流而下飘向远方。

　　“那就相信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他。”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佐助也经常这么说，可笨蛋才是最可能撼动这腐朽世界的新芽，漩涡鸣人笔直地注视着自来也，他继续说：“我要比佐助自己还要相信他才行！”

　　蠢，在忍者的世界这番话听起来蠢透了。可多亏鸣人这么傻，忽然叫他想起那句很久前听过的，与之类似的‘蠢话’了，自来也忽然豪放地笑了出来，他边笑边说：“曾经我听到过类似的话，她说‘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

　　地下与地上无论房间装潢得多么相似，那股阴森的寒气似乎永远不会散去，水月久久没有听到声响，所以一边骗自己‘这只是担心小祖宗死了大蛇丸大人会处理自己’，一边小心翼翼踏进据点内的房间，找到第十二个房间时他被死相凄惨的大蛇丸吓了一跳，心里骂老变态恶心关上了门，最终在更深处的实验室看到了佐助的背影。

　　他正对着一个纤尘不染的高大柜子，由上至下放满了玻璃罐子。鬼灯水月后颈一阵发冷，那些玻璃罐澄清的液体里浸泡着内脏器官，从盲肠、回肠到肺叶、肝脏应有尽有，甚至其中有不少复数。水月下意识靠近了佐助，发出感叹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似乎毫无触动，他的双手从显微镜上移开而水月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觉得他周身的气氛很沉重。都说帅哥的脑子里过于敏感，可能是真的，水月心里小声说。忽然间小祖宗歪过头，感叹似的说：“你能相信这些都属于同一个人吗？”

　　“你和大蛇丸打架打坏脑子了吗？！这怎么可能属于一个人，”鬼灯水月可爱的小虎牙缀在唇边，眼睛浑圆，“结肠至少有六米，完整的肝脏有四个！人类怎么可能有四个肝？”

　　是啊，人类怎么可能有四个肝。宇智波佐助突然觉得此刻这个世界不可理喻透了，所有人都自私地把愿望强加给别人，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面前这团迷雾丝毫没有要散去的打算。

　　水月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平静的小祖宗突然发难，玻璃罐在雷属性查克拉的滋滋声下尽数碎裂，最后随着火遁和这个据点一起化为灰烬。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心一意跟在佐助身后，毕竟香磷和重吾看时间也快要到了，久待在地下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再次沐浴在阳光下时已经是橘色的夕阳了。

　　“佐助……”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香磷早已等在入口，她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没有等待回应的意思，仿佛无论这个人做什么自己都会跟下去，并且全力支持他一样。剩下的两人没有出声，但隐约中表现出的气势与香磷相同。

　　“我……想搞清楚究竟要发生什么，到现在为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团乱麻，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要跟来吗？”从很久之前，追溯到止水那件事都泛着无数疑点，佐助觉得自己似乎被无形的手推上了奇怪的方向，虽然无害，但是诡异。

　　“当然！”水月轻松地耸肩。

　　“你是我的‘枷锁’。”重吾面无表情但语气真挚。

　　“我、我只是碰巧同路，你不要误会！”唯一吞吞吐吐的香磷看得水月头大，如果她说这话时眼睛不带着光，面颊不潮红，嘴唇不颤抖，他倒是还能相信一点点。

　　事实上在山体崩塌时，不会停滞于第一块落石落地，在守鹤被晓得到的瞬间就代表着石头滚落的开始。这次集会之后再次聚首的时间变得不确定起来，飞段叫嚷着这次抓住二尾人柱力后要完成上次迪达拉没能捕捉的九尾。

　　“诶~可九尾是佐子前辈的份额呀！”自诩是女学生的阿飞状似无知似的说，“再不济就让迪达拉前辈继续呗，反正两条手臂都丢过了~~~”

　　“阿飞，你想死吗？”迪达拉金发边的青筋突突直跳。

　　从会议伊始便一言不发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佐子只是平静地说：“你们男人真是有趣，嘴上总是说着要帮我做这个，要帮我做那个。”

　　“啊啦啦，佐子前辈生气了~！”

　　倒不是生气，千手佐子此刻非常平静，她看向角都点了点头，聪明人间不需要太多话语，对方理解后开始在心里规划去火之国的路线。
　　女人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嗤笑，说要帮我的人最后把命丢掉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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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近三周完全没有更新是因为忙于工作问题，因为终于决定，又或是说被迫，终于在今天辞职成功了。不过是瞒着家里啦，在下家决定前陷入谜之焦虑，只希望一切顺利，我的面试已经好久没回我了。
生活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