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56、第五十六章 至死方休的约定

　　风之国砂隐村的英才教育饱受诟病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在外人看来沙隐的教育缺陷就像是在沙子里挑沙子。土地就像枯槁的老妪，无论什么作物都无法健□□根发芽，想要活下去首先要扭曲自己去适应这片土地。蝎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使离开了故乡，那些盘踞在童年深处的感情却操纵着他发芽，驱使这个男人做出换做常人而言根本不敢相信的事情。
　　赤砂之蝎与千手佐子逗留此地已经超过一个星期，男人的研究还没有结束，佐子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蝎和大蛇丸不对盘的原因了，大概研究型人才都有这样的通病。她看着拘泥于曾经的傀儡工坊的蝎，自顾自游荡在村子中。

　　砂隐村的经济一直很差她虽然有所耳闻，但看样子战争残留的东西还是深深埋在了黄沙之下，连名义上的忍者学校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东西。佐子不止一次看到还没有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参与任务，他们逆着风跑过时只能嗅到奔波的麻木。
　　即使如此佐子还是依靠几乎完美的演技与变身术伪装了一位忍者学校的花艺老师，照顾破败的植物园。

　　木叶也有由特别上忍开设的花艺课程，这是为了在潜入任务时完美装备自己的重要课程，不过，自从佐子替换了那位女士的社会身份后的一段时间里，最初还因为担心沙隐的探查机制不敢出门，现在就连门外邻居偶尔的闲谈都能游刃有余聊下去了。
　　村子对于这位花艺老师的不设防另一层原因则是她过于安分了，每日三点一线来回于学校、植物园和住所，虽然偶尔会去医院帮忙，充其量也只能活跃在咨询外围。

　　女人正在浇灌一株叶片发黄的可怜植被，本就不适合此地的植物被强迫着长到开花的时节，却迟迟没有花苞出现。
　　尽管是上课时间，但就如佐子想的那样，今天也是无人到来的一天。除了那株无论如何也不愿开花，其他小型植物倒是很温顺地盛放在温室里，女人蹲在花圃前，似是没有注意身后无声的脚步和凝滞的空气，她也不关心，反正蝎那个胆小鬼把她丢在这里的时间早已超过女人的忍耐期限，恨不得大闹一场才好。

　　白色的雏菊象征着纯洁坚强，这还是佐子从青柳口中得知的，那个忠心耿耿的孩子最讨厌院子里的山茶花树，总教育似的说山茶的寓意过于惨烈。
　　可这里开不出山茶花，佐子看着沙地遗憾地想。身后的人大概是被无视太久，情绪控制为零分的人挥出手，带着重量的沙子顷刻间毁掉了雏菊们可爱的模样，变成任谁都不愿多看一眼的草屑。

　　“不要无视我。”阴森的男声响起，佐子回过头，虽然有过猜想但多年不见的‘故人’身影出现在面前还是吓了一跳。

　　可佐子不怕威胁，更不怕死，被强者溺爱长大对恐惧的感知阈值非常高，她被教育成不为任何外物恐吓的人格。见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一双黝黑的眼睛不含有情绪，从未被不含负面因素的眼神注视，面对陌生的感情他更加怒火中烧，即使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好。”佐子说完笑着面对那滩烂草，她好奇地问，“你不喜欢雏菊吗？”

　　隔壁的花圃里种着点开得不太成功的鼠尾草，与其说是当季的花朵，若不是仅剩零星的蓝色当真就是一株杂草，佐子捻着唯一一根开花的鼠尾草站起身俯视着对方，轻轻的别在对方温暖的红发上。
　　这是男孩第一次试图主动看清另一个人的表情，试图分析其中是否还带着他父亲——四代目风影的意志，芽色的双眼最终平淡地收回视线，佐子也搞不清楚他对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厌恶还是喜欢，他甚至没有表情就那么离开了。

　　很久之前的印象里我爱罗是个温和寡言的男人，虽然一言不发也能让然感觉到那人的存在感，自己在替带土阿姨写报告时也总毫无怨言地坐在她身边，甚至最后向她求婚。
　　当然求婚很有可能是出于他作为五代目风影必须与一位适龄宇智波结婚才能稳固沙隐的政治地位，佐子事后大概一两年时想通了这个道理，年龄合适又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选择自己便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她推开暂住地的房门里面漆黑一片，见到故人后心情相较于平时更加复杂，佐子摸索着打开电灯，正好身影映照在门口的等身镜子里，拥有浅茶色的柔顺长发和蓝色眼睛的女人从墙的另一侧盯着自己。
　　看样子颜色漂得太浅了点，佐子眯起眼取下隐形镜片轻轻把它们放回盒子，不甚在意地问：“即使因为实验失败而心情不好，也请不要用绯流琥的尾巴对着我，蝎前辈。”

　　身后隐没在黑暗中某处的男人最讨厌等待或者令别人等待，大概也是觉得无趣，他收起指尖的查克拉线坐回餐桌前的白色木椅上，他看着佐子拉开闲置整日的窗帘，微弱的月光下茶色的头发变成了灰色。

　　“花艺老师？”褪下绯流琥的男人会比平时多一分尖锐少一分杀意，蝎调侃似的说出佐子伪装的身份丝毫不在意对方这个身份的原本主人现在何处，“算了……”

　　蝎因为新的傀儡材料不佳而心情不悦，放弃了接下来的对话，佐子既没有上茶也没有端上点心，也坐在圆桌前，男人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实验出了问题？”

　　“你和大蛇丸虽然势同水火但本质上不过是方向不同的研究型人才。”把他和大蛇丸相提并论会生气的吧，佐子唯恐不会激怒对方似的眨眨眼，露出那双写轮眼。蝎一时之间没空闲去愤怒女人的话语，他被那双忍界至宝的双眼迷惑了，究竟这份魔性是来自于原主的宇智波止水，还是千手佐子本人就不得而知了。

　　比起对故土的思恋，赤砂之蝎更多的是对砂隐村腐朽观念的反感，影级忍者大多都很高傲且对自己的认同信念根深蒂固，蝎不喜欢有灵魂之物，几日前从间谍那里无意间得到了千代婆婆的画像，那个老太婆变得更老了。
　　他的关节连接有问题，蝎试了很多材质都不能达到完美的灵活活动，当着佐子的面他拆开左手的零件检查。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拔下’自己的手臂这种情景大概也就只有在晓中才得以见到吧。奇迹般的，千手佐子看着男人仿佛看着一只鸟，它们啄掉羽毛复又装饰在巢上。

　　“沾了血吗？”佐子问。

　　“啊。”蝎似是放弃了，把左臂丢在桌上，恶意且富有娴静美感地说，“明明制作时选用的是挑选后人类的肉块，结果却与人血格格不入相性奇差，还真是讽刺。倒是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她边解开发带边点头，含糊不清说：“已经调查完毕了，不过在佩恩联络之前我还不想打算行动，带薪休假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今天也是要睡在工坊吗？”

　　听到佐子这样理所当然问，蝎才意识到自己一次都没有在两人的小据点过夜，随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睡客厅就好，其实直到佐子进入卧室超过三个小时，蝎都还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他的眼神平静胸口没有起伏，仿佛真的是个人形的美丽娃娃。
　　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蝎的眼球转到茶几上的花盆，里面是一棵虾蛄仙人掌。他的脚掌落地时没有声音，而女人的卧房也没有上锁，上次究竟是一时扭曲的欲望还是自己真实的想法，今夜他想试探清楚。

　　赤砂之蝎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希望着谁死去，他叹了口气直视着女人因活着的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尝试着将类似死去的模样从大脑中驱逐出去，他的身体改造还差下腹最后一点点，但就是那最后的一点点成为将他推下悬崖的始作俑者。
　　被拘束的，陌生的，灼热的疼痛由下腹为中心弥散向四肢，原来我在期待她的死亡，蝎偏过头不觉得自己变态的快乐有哪里不对。

　　不是这个女人就不行，不是千手佐子的死相就不行。必须要承认一位成年男性深夜静悄悄站在一位适龄女性的床头幻想着她死亡的身体和面容是件变态到极致的事情，可蝎甚至已经计划好要从哪里开始解剖才能令这具身体既保留住木遁又保留住她抢夺来的写轮眼。
　　说起来这双眼睛也并不是纯粹属于千手佐子的东西，不过蝎自诩宽宏大量，我不会在意你生前深爱的男人，毕竟当你成为傀儡，那就是只能由我操纵的傀儡。

　　他根本没想过掩盖自己的气息，佐子被炙热的视线盯得皮肤几乎要龟裂开，只好苦恼地半睁起眼正巧对上了蝎的双眼，男人出奇认真仿佛在和艺术品对话似的，“你会是个很棒的‘材料’。”
　　他眼中对极致艺术的迷恋过于深刻，佐子并不讨厌认真的男人但她近期还没有赴死的计划只好带着睡意慵懒地说：“虽然很抱歉只好暂时先请前辈先迷恋‘活着’的我了。”

　　想了想，千手佐子决定解释清楚免得以后徒增麻烦，她缓缓坐起身，房间里银色月光的映照下蝎很容易辨认出睡衣上的一只蝴蝶，女人的表情明显混杂着苦恼，她说：“没有人会爱我的，前辈，而且我只爱某种特定的人，前辈你终其一生大概也达不到那个标准，但蝎前辈是个想做就会去实施的行动派，既然这样就来做个约定吧。”

　　男人顺势绅士地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你说。”

　　“我要是真切爱上某人，而对方期待着我的尸体，我会很愿意就此死去，所以前辈可以试试看有朝一日我是否能愿意为你而死。”莫名对赤砂之蝎怀有一种希望，鬼使神差地说道，佐子想，沙隐真是可怕，赤砂之蝎也好，我爱罗也罢，他们几乎富有一种令人动容的共同特性，驱使着自己进行了些微改变，尽管佐子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哪里有了改动。

　　蝎难得露出点笑意的姣好面庞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靠近女人的脸，两人在黑暗之中交换了一个吻，喘息中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话，遂又被无尽的浪潮吞噬到了海底与珊瑚作伴。

　　“我期待着那天到来。”他沙哑的嗓音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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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病的是我还是别人，我写的是啥，为什么随心所欲写下去就连遗体都有了下家。
难道我真的是隐藏的蝎佐党？
我写的什么东西，自闭了。感谢在2020-03-23 22:45:42~2020-03-28 21:4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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