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22、第二十二章 你好，我的朋友

　　当冬季的影子随着日出消散在又一年的伊始，千手佐子终于厌倦了日复一日喝药的日子，不顾家中长老的希望开始在任务中游走。她是在向四代目也就是波风皆人上交任务时与自来也打了个照面，面前人平静的笑容很难想象她差点失去性命的惨状仅仅发生在数月前。
　　自来也非常自来熟地揽住佐子的肩膀，“哟！你好久不见怎么也没变胖点，这点你该跟纲手学学，她啊……”

　　“咳咳——”，波风皆人清了清喉咙打断老师的话，要是被纲手大人本人听见怕是会横死当场。

　　佐子摇头，和煦地回答：“毕竟我年纪不够，骨骼撑不起来，其实我还是很羡慕像四代目或者自来也大人这样的身材。”

　　不不不不！自来也试图脑中补全佐子那张脸配上个皆人似的身材，虽然很对不起自己的徒弟但暴殄天物的罪过明显更严重。
　　他看向女孩子的眼神掺杂敬佩但却又理所当然，木遁的所有者当起重整乾坤的大任，一如千手柱间那样。自来也抬头，另一个弟子成为了火影怎能不让他开心，他关心道：“玖辛奈怎么样，最近集会都没看到她。”

　　“老师，我和玖辛奈想请您和佐子来吃饭，”波风皆人批改公文的手不停，询问着自己的老师以及自己的师妹，忍界的战争终于偃旗息鼓，木叶这棵巨木仍矗立在原地飘摇，而作为果实的木叶的成员，他们或多或少也失去了一部分。
　　他失去了两名爱徒，佐子失去了带土，连自来也老师，尽管他总是逞强，皆人也明白他始终介怀自己没能带大蛇丸大人回来这件事，归根究底战争还是给他们的生命刻上了沉重的印痕。

　　正因为如此，皆人才更要邀请他们俩来做客，人生短暂，不知由他们创造的和平能够坚持多久，更要及时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

　　今日的公文不多，佐子整理好自己的部分，和自来也坐在一起看着波风皆人继续批改公文。虽然很不道德，但看着波风大人努力工作的样子，压抑的心情也会好上不少，她身边窗外的夕阳淹没在地平线前一刻，四代目火影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见二人悠闲的样子却丝毫没有生气，只笑着说：“走吧，老师，佐子。”
　　她单手支着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下意识地笑着，皆人说不出其中异样的违和感，可聚精会神看去她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从椅子上跳下来。

　　这是佐子潜意识模仿来的习惯，那天的木叶一如既往的平静，斑正因为多喝了两杯开心地揶揄着同样醉得昏头的带土阿姨，她能感觉到有熟悉的脚步靠近，微微抬起头却只见波风鸣人霎时间红了脸，磕磕巴巴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光了，只举着两杯果汁在原地发愣。

　　“给我的吗？”佐子贴心地问。

　　波风鸣人挤出一个别扭的微笑，随后在佐子诧异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她举着果汁耸肩，谁知明明一直关注着斑的柱间大人忽然感慨道：“你和斑在某些特定的地方还真是像啊，不过可别和不认识的人做刚才的表情。”

　　“我刚才怎么了？”她疑惑地摸着自己的面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令千手柱间回忆起曾经宇智波斑狂放不羁支着头坏笑的表情。

　　他摇头，“不，没什么，不愧是斑的弟子。”说着，也加入了豪饮的战局，只等酒会结束泉奈大人和扉间大人收拾残局。

　　方才波风皆人空白的表情令佐子忆起往事，朋友，多么美好的字眼，波风鸣人的金发是那样闪耀甚至在黑夜里也能借由月亮发出光芒，他心中的火永不会熄灭般，即使童年时期遭受了村中的流言蜚语也从未有过抱怨，像个圣人般的男人。
　　一声又一声连贯的叹息引起了正在洗茶杯的玖辛奈的注意，她担心嘴笨的丈夫不能完全解释好，偷偷观察着餐桌上三人的表情，佐子神游天外缥缈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可皆人已经拿起了自来也的小说。

　　“我和玖辛奈已经决定用老师您小说主角的名字作为小孩的名字。”他对难得害羞的自来也说。
　　“真的好吗？这可是我一边吃拉面一边想出来的名字哦！”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很明显掩藏不住开心的意味，对于新生命，自来也更多的是一种无措，只好把话题转嫁给一言不发的佐子，“佐子你也这么认为吧？”

　　诶，为什么话题会到我身上？她奇怪地看了眼自己名义上的导师，又看了看皆人手里那本《根性忍传》，掩唇认真思考几许，紧张得自来也不由得咽口水，终究她表情笃定说道：“‘鸣人’是个好名字，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了。”

　　听到两个弟子对自己的拙作如此认可，早已过了爱哭年纪的自来也忽得感觉心脏一阵颤动，这身体的反应来源于内心动容的情感，从来作为家族里最善解人意的佐子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才好，越是这种时间她越想念带土阿姨，她学不会对方万分之一的豁达，“自来也老师下部作品可要选个和‘鸣人’旗鼓相当的好名字，不能都让师兄占着。”
　　“说起来你和止水关系很好来着……”经她打趣后自来也忍俊不禁也笑着调侃着。漩涡玖辛奈抚摸着小腹，眼神温柔地包裹住重要的家人们，谁要对他们出手绝对会被九尾撕咬殆尽的决绝。

　　从波风宅出来时刮起的风异常舒适，千手佐子直到身影消失在街角前都一直朝二楼不断挥手送别自己的夫妇二人摆手，她的眼神飘向远方，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转眼间火影岩上波风皆人的脸已经端端正正刻在了上面。尽管火影的人选有所不同，但不愧是斑和柱间大人创造的村子。
　　回忆起温柔的故乡，佐子停驻在原地，我会成为火影的，她面朝颜山心中不知向谁诉说着，她还是过于懦弱才没能守护带土，是她的自负妄为杀死了他。

　　过几日千手佐子打算借着与警备队接洽的机会再去拜访富岳一家，就好像没长大的孩子一定要母亲守在身边才能安心入睡；像患得患失的孩子只有把重要之物紧抓在掌心才安心；像心智未成熟的大人在视线范围确定心灵支柱的安全才继续前进。她太了解自己作为怪物本身，为了维系‘人性’与‘理智’，不得不无时无刻告诫失去身为人的边缘。
　　她将一切维系在了名为‘宇智波’的整体上，细细想来自己的人格又是多么摇摇欲坠。

　　路过山中家旗下经营的花店，佐子很自然地走了进去，现下的时节正好是花朵盛放的季节，在木叶没有人不认识千手家的公主，这个以一己之力对抗雷影并使对方重伤致残，平定云雷之狭的人是结束战争的英雄，哪怕千手的姬君总是深居简出，只要看见那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就定能确定她的身份。
　　都是漂亮娇美的花朵，佐子站在原地不知道买哪束好，正踌躇着正好店主把新货插进展示架，不知为何她十分中意与今日的夕阳相得益彰的灿烂的橘色，心血来潮带着一大束几乎淹没她的花束走出店门。

　　果然美人就是需要有花衬托，老板娘远远瞧见千手佐子淹没在金盏菊中若隐若现的面庞感叹着。

　　即使宇智波带土根本没有尸首，也还是象征性地做了个衣冠冢，墓前的花瓶里早已换上新水，简单插着百合预示着有人早些时候也来看过他。会买百合的也就只有卡卡西了，她叹了口气将大捧的金盏花插进花瓶。
　　猛然感到一股视线射向她，佐子立即张开查克拉的秘术，“忍法.断罪圆。”

　　神树缺席的现在也只能依靠她对查克拉探知的掌握，原本‘断罪圆’是专门用来应对高速近身战的忍术，但像佐子这般精密的查克拉使用者也可以颇为浪费地当做探知忍术使用。
　　难道是自己过于神经质了吗，还是这次派来监视的‘根’拥有不为她所知的藏匿技巧？千手佐子收敛查克拉，偏过头看着随风摇晃的金盏花和百合，手无意识地覆上曾被开了个洞的胸口，那刻的疼痛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

　　我有好好保护‘带土的延续’，你还没有真正死去，只要我还执念地握住你的影子，你就不会真正死去。

　　晚霞渐淡，最后的光亮即将被地平线吞没，佐子最后掏出手帕擦拭了石板的墓碑，转身走向家的远方。
　　直到这片墓地彻底回归寂寥的孤寂，带着奇异面具的黑衣人才从扭曲的空气中骤然现出身形，被面具覆盖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站在碑前仿佛是一尊石像。
　　终于他有了动作，暴戾且突然地将淹没在金盏花间的百合尽数抽出，想要踏成烟尘般用力地碾碎无辜的花茎，他的手又伸向金光闪闪的可爱花朵，原本以为它们也难逃被厌弃的命运，男人却轻柔地抱起大捧花束，连同戴面具的脸一起埋进花间，宛如寻找到依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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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一周经历了高烧和急性肠炎以及带病上班等等，太苦了。
看啊！各位，是甜蜜的日常！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回来了！
我要继续肝日常，只要鸣人没出生我都还能苟！
啾咪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