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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琳死,佐子亦死 ...

  •   雾隐的暗部静观其变,无论这之后两人哪方力竭都是他们坐收渔利。深夜的静谧被野兽一般的嘶吼打破,方才卡卡西的呼喊仿佛昙花一现,意识又被矶怃吞没,狂躁地攻击视野里唯一移动着的千手佐子。

      以她的实力原本最应该克制人柱力,克制之后呢?

      本应跟上来的暗部被牵制住了,佐子分心想,大概是被困在某个内奸设下的幻术结界里绕圈。

      即使佐子利用木遁简单封印了卡卡西,木叶高层顾忌与水之国,如果对方提出回收矶怃,身为人柱力的卡卡西必死无疑。卡卡西决不能这样被动回到木叶,佐子如同凝视带土般看着狂化的卡卡西,尾兽的外衣包裹了他的身体。

      千手佐子看着初见雏形的雷切,滋滋作响的雷属性查克拉响彻天际,神树汲取弥散在空气里的查克拉,这个术在带土的左眼协助下命中率非常麻烦。

      【小鬼,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在想救他的命。】

      它太了解这个人形怪物疯狂的念头了,旗木卡卡西的意志湮灭在三尾的识海,拘束他硬性拔除三尾可能会把这小子的精神搞坏,而佐子绝不会选择伤害她视作‘宇智波带土’在世的卡卡西。

      【听着!哪怕这小子脑子烧坏也是可以治好的,你给我……】

      千手佐子眉目间笑得开心,她抚上自己的心口少有对宇智波以外的存在如此诚挚和蔼,【谢谢你,神树。】

      恍惚间旗木卡卡西不知道自己为何站立在原地,木叶高耸的巨木森林飒飒而响的风声是那样熟悉,嫩绿色的草甸上铺着块很怪的野餐垫,他记得是师母超市大减价时和宇智波家的族长夫人一起抢来的特价热销品。
      有人轻拍了下他的左肩,卡卡西猛地朝左回头,女孩的轻笑声却从右后方传来。他无奈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语气中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棕发的医疗忍者娇俏可人,轻歪着头问他:“卡卡西你在看什么?”

      微微张口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方才究竟在做什么,看他怔楞的样子,野原琳轻轻推着他往前走,似是催促般说:“老师已经在等你了哦。”
      说着食指指向前方,卡卡西木然顺着方向看过去,波风皆人一边从篮子里拿出点心,一边和妻子耳语着,随后夫妻二人注意到了他,像每一对普通夫妻似的招手。

      蒲公英迎风飞散,落在了卡卡西的银发上,同时也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眼抖落这‘生命的延续’,转眼带土一如既往的迟到了,双手扶着膝盖急促大口呼吸,卡卡西看不过眼想拉他起来,反而被一惊一乍的带土扯住了衣领,他慌慌张张问:“佐子还没到吧?”

      “当然没有,她和某个迟到狂不同任务还是蛮多的。”习惯性地回嘴,可旗木卡卡西同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身为同伴的带土,补充道:“佐子不是答应你的邀请了吗,她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嗯!”大大的杏眼闪着光芒,带土看似偷偷摸摸实际上早就被身边几人看透,他迷信地扯着花瓣,嘟囔着‘喜欢、不喜欢、喜欢’,傻气十足的。

      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卡卡西恍惚想到。一如他说给带土听那样,远远的可以瞧见一个浅绿色的小点出现在远方山丘上,由远及近最后连和服上的花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千手佐子姗姗来迟。
      她直视着卡卡西的双眼,身边是殷切却又害羞不已的带土,琳和师傅、师母笑着跪坐在野餐垫上仿佛守护他们般。

      千手佐子的黑色瞳孔吞没了时间,也吞没了五感,仿佛置身深海似的漂浮感冲荡着卡卡西,四周瞬间变暗了,而佐子还是直视着他,明明她的脸仍是美丽又娴静,怔然的卡卡西却觉得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自己右手这炙热滚烫的触感究竟是什么?

      他忍不住向下一瞥,满目的赤红色仿佛是深夜的花朵。

      刚刚,他们是站在花田里吗?卡卡西还想深究下去,面庞此时被一双冰凉坚定的双手网住,引他微微抬头。

      “咳!咳咳!”佐子呕出一大滩血,血液浸湿了衣服,可她表情温柔,见卡卡西的眼瞳渐渐睁大到极限,清明且如同秋风下的梧桐叶般颤抖着。原本覆在他面颊上的手,牢牢握住贯穿自己胸膛却不再鸣响的他的手,将占据对方身体的狂兽通过伤口和血液强行驱赶进名为‘自己’的容器里。

      真不愧是怪物的身体,居然这样都还没死。千手佐子自嘲着人柱力的自己非人的生命力,三尾因恐惧挣扎急于突破屏障逃走,佐子索性放它出去。
      心脏被贯穿的身体终于再也站不住了,卡卡西双眼不断涌出的泪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黑色与红色。意识已然到达极限的千手佐子确定了旗木卡卡西的无恙后微笑着,安心向后倒去,仿佛对方是同时替两个人流下了泪水。

      当痛苦达到阈值,精神就会自动切断与身体的连接,旗木卡卡西隐隐意识到佐子舍命救了自己,一时间终于彻底崩溃了。带土!琳!佐子!他想要嘶喊出声,身体先一步摔在地上。本要坐收渔翁之利的雾隐忽然发现有个带兜帽的小鬼也出现在血腥的现场,可就在赶尽杀绝时,才发现他们打错了主意,为此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野兽般的哀嚎震彻天地狭间,他蓬头垢面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脱力挣扎着,爬着,自己仅剩的手终于像梦里似的触碰到了佐子的面颊。
      他的掌下与其说触碰的是少女的脸,不如说是块玻璃,冰冷透明,毫无生气。

      “佐子……佐子……?”轻声呼唤着千手佐子的名字仿佛唯恐惊吓她般,可永远对自己温柔微笑的人却再也没能张开眼睛。

      谁都好!救救她啊!

      该祈求谁,宇智波带土残缺的身体如果神明需要,他付出什么都可以。终究谁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他沁在血水里抱着佐子,而琳孤零零躺在不远处,带土觉得这里与地狱毫无差别。
      不,这里就是地狱。带土疯魔地恍然,佐子和琳惨死的世界是虚假的。凝视佐子脸庞的右眼花纹急剧扭曲变形,可这又和宇智波带土有什么关系呢?

      木叶的暗部才姗姗来迟,仅凭感知已经探测不到查克拉了,野原琳的脸被擦净平躺在岸上仿佛只是小憩一会儿罢了,而千手佐子则在不远的岸边,暗部急切确认着她的生命体征,脉搏呼吸都已经探测不到了。
      唯有旗木卡卡西算得上是这炼狱景色中唯一的幸存者,可暗部与根的成员却先行用符咒限制住了他,千手佐子胸口的空洞明显是雷切造成的伤口,边缘因雷电而焦黑的皮肤无不宣扬着这个事实。

      还是这个阴冷昏暗的山洞,可宇智波带土甚至一改嫌弃的态度,甚至感到些许暖意。宇智波斑看着他僵硬的步伐,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这个孩子的身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宇智波斑嘲笑着木叶的可笑,柱间,你看到了吗,你弟弟的弟子间接害死了你的后继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的好心情预示着计划的下一步可以顺利进行,而他可以安心去死了!
      遍布沟壑的苍老的脸不知是开心于自己后继有人,还是哀伤于别的什么东西,不过这些情绪只不过是须臾一瞬,回神时宇智波斑还是那个宇智波斑。

      元月春夜寒冷,唯有风声带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小石子铺成的路在些微月光照射下依稀可辨,当是此月堪久赏时,脚踏在上面却总有莫名的不安心。宇智波止水伴着这一轮新月与寂静毫无停步咏叹欣赏徒增悲伤的文人情怀,华灯初上,夜幕中的木叶静默如,渐渐地随着行进靠近民居,灯光变得柔和又纤细。能隐隐望见宇智波家的神社漆黑的剪影时,他忽然想起了几夜前交握的冰冷双手。

      也许是因为毫无困意又或许是其他什么的,他裹紧外套,深夜仍执拗的带着护额,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宇智波家族地的范围。
      经过一处僻静的湖边,只见水面有了薄薄的冰层,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以往这片山茶花早就应该落干净了,墨绿色的叶子在夜晚看上去和黑色无异,只有隐没其间的粉色花朵像是少女的面庞,柔柔地发出光亮。

      这是佐子喜欢的花,但却很不吉利。止水路过时碰巧有一朵开得绚烂的红山茶从枝间坠落,山茶花这般特性宛如古时斩首式的决绝。
      再经过两条街道就能看到千手家古朴的木质老宅,宇智波止水站在隔离的石墙旁边,听着树枝飒飒作响,他偏过头忽然被公园长椅上黑漆漆的一团弄得心里发毛,所幸风吹过之后云朵也跟着消散。
      大概是不堪寒冷,那野猫一下跳出了止水的视野,天上那轮圆月从未变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呕丝指的是蚕为了变身为蛾,吐丝包裹自己的行为。
    佐子是有病的,她其实并不太在意卡卡西的生命,但她视卡卡西为带土生命的延续,为了不再一次失去宇智波带土她什么都愿意做。
    十尾需要下线一段时间,它为了补上佐子胸口的洞殚精竭虑去了。
    以往万一解释一下,佐子是能够压制三尾的,但她意识到团藏指使根想要对卡卡西出手所以不能这样回去,并且是用木遁或者写轮眼单纯分离尾兽他就会死。
    出于困住卡卡西并且成功率高的考虑,她选择用身体接下雷切抓住他并且刺激卡卡西回神,有大量含有自己查克拉的鲜血,令两个人一时链接为整体,直接把三尾拉进自己这里再吐出去的极端方法。
    佐子为了宇智波而舍命呕丝‘结茧’,而带土又为佐子而呕丝‘结茧’。
    笔力不足完全写崩盘了,我自闭去了,完全没有描写出绝望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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