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14、第一一四章 唇枪舌战

　　第一一四章唇枪舌战

　　他们完成的本该是盛满喜悦的胜利果实，没有任何一位同伴死亡的，对忍者而言十分珍贵的全身而退。
　　可微妙的怅然萦绕在他们周围，尤其在夜幕降临，只有他与自己守在篝火旁时更甚。年轻人一直对朋友有着一张姣好脸庞的事实有清晰认识，可似乎每次光线变化都会令对方在他心中产生新的印象，他将朦胧感归为对朋友的自豪。火种中偶尔传来柴薪噼啪炸开的声音，他的朋友背靠巨大的木质容器席地而坐，他突然觉得朋友离自己很远，忍不住开口：“佐助。”
　　“怎么？”
　　漩涡鸣人在宇智波佐助脸上察觉到了鲜少出现以至于十分珍稀的东西——茫然，不过一闪而逝，他重重地靠向身后干爽的木板，鸣人虽不认为现在是个谈话的好时机但明天启程不需片刻即会踏进木叶范围。有话直说的忍道，有话直说的忍道，他自勉半晌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宇智波佐助微微睁大双眼，更像是诧异自己的情绪居然被情感只有一勺拉面汤那么多的鸣人察觉，他开口前忍住笑出声的意图：“……如果你的人生构建在一种隐秘的巨大牺牲与谎言上，得知真相后会怎么做？”
　　……每个字鸣人都认识但连起来却像是挚友发了疯，然而宇智波佐助眼睛却仍直直钉在他身后的棺椁上，年轻人后知后觉从以前就是这样，佐子姐和佐助间，与任何人都不同，硬要说的话，仿佛是人群中的外乡人般，总说着另外的语言。在所有火影当中，千手佐子也是极为例外的存在，拥有平定战事的力量与斡旋高层的才华，就连背叛故乡后民众也不愿否定她曾带来安宁生活，仍承认她五代目火影的身份，这点高层似乎苦恼不已，他偶尔从好色仙人那里听过。

　　那时的口吻与面前佐助刚刚的话十分相似，都内涵即使步上错误的道路却依然自豪她所立功业。
　　这便是人性中的复杂吧。漩涡鸣人选择与宇智波佐助共享此刻的默然，或许也是在回到思念但复杂的故乡前他们所能拥有的最后的宁静也说不一定。

　　该说笨蛋的直觉都超级好，隔日正是日光最为充足的时刻，关卡投下的那道阴影掠过棺木，其实关于千手佐子死亡的事实不应如此大张旗鼓，就连他们都应该隐匿身形直接在火影办公室集聚以保证事态按照顾问意愿发展。
　　不知道泉奈先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直接僭越过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直接大方在最喧闹的时刻，最显眼的正门，毫不掩饰这各怀心绪而带有森然氛围的队伍，走进村子。

　　原本人群中的猜想是以为灵柩里装的是宇智波家兄弟中的一人，可流言在佐助和鼬二人的身形相继出现下不攻自破，总不可能是那个人吧，声音中出现了极为不可信的选项。
　　而落定的爆发来得十分突然。
　　阴影矗立在队伍前，来人的视线如同被绝望舔过般环视他们，忽地双肩维持不住塌了下去，睖睁刹那后扑在灵柩上发出结实的‘砰’的一声，随即而来的是恸哭。
　　“小姐——小姐————”
　　这下，全木叶都知道里面躺的是谁了。

　　火影与两位顾问坐席在室内形成三面，极具威慑力，而首当其冲的则是站在两位风头正盛年轻人身前的泉奈。水户门炎发问：“谁给予你私自处理千手佐子遗体的权利了？”
　　男人毫不示弱，一副得火之国大名欣赏的优雅模样反讥：“你们要怎样安置五代目呢？陵园吗？再和可怜的宇智波带土的衣冠冢并排？”
　　“放肆，年轻人！”
　　“如果每个不知世事的老人都要和我说一句‘放肆’，早十年就会听腻的。”一个两个都麻烦透了，千手教出来的迂腐蛀虫，泉奈心中暗道。想到更麻烦的还待在自己宅子里，就偷闲庆幸没带君麻吕果然正确。
　　“于情于理，佐子都应该回到千手家。”纲手的主张又独成一派，泉奈心下微笑，六代目在‘不打算交出遗体’这点上与他统一战线再好不过，两位老不死打算剖开前火影的意图都写满皱纹的沟壑了，毕竟人体实验和禁术开发可是他们老师的本行。

　　据他所知，大蛇丸做出的‘那个’算是唯一成功存活的木遁实验体，现在还在被好好驱使着，无论成功与否，泉奈可是极力避免当真做出一群操耍木遁的红眼睛小孩。光是想象就足够惹人厌了。
　　若是那女人再会惹人怨一点该多好。两位顾问十分默契在心中暗道，千手佐子的确叛逃了，但团藏私藏写轮眼一事将高层推向了不义之地，她披着宇智波止水未婚妻的身份更使她的发难有的放矢。所做作为招人怨恨的程度甚至不及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木叶在其领导下更是拥有无形的王牌，以致有山贼流寇听闻是木叶的商队就绝不掠其性命。
　　狭隘来讲，千手佐子的叛逃行为并非针对村子更像是私怨。
　　纲手姬明明年长于佐子，还是初代目的亲孙女，可无论实力还是策略头脑都逊她一筹。

　　与此同时作为顾问的二人不停权衡，泉奈身后有大名支持，终于，在顾忌宇智波佐助与佩恩一战在民众心中伫立的英雄形象加持后，勉强让步。

　　在此冗长的一段时间中，宇智波佐助维持着缄默的态度，他与鸣人并肩而立面对火影及顾问的问话期间数次感觉到对方担忧的视线，也就在这种时候吊车尾的直觉准得可怕，他沐浴在鸣人的欲言又止中，终究二人无话。等回到族地早已是深夜，在玄关来等待他的是母亲，哥哥从得知部分真相后就精神恍惚，回到木叶更是要卧床修养的程度，令父亲担心是否是幻术的后遗症。
　　依照泉奈所言，宇智波鼬就是半只脚踏进冥土，他那双眼睛所承袭的查克拉也能把他拉扯回来，无需担心。
　　所以现在，他选择独自一人深宵时分站在始作俑者面前，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吗？”
　　棺木的盖子被斜斜挪开，死人当然不会回答。出于对佐子隐晦的感激，宇智波富岳破例允许她在家族祠堂停灵。
　　“这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吗？”他又不期待回答地问了一遍，他看她如同照镜子，只不过镜像中他一言不发，死气沉沉，“所以，我也流淌着你的一部分。”
　　不仅是指代二人是两个世界的同一片树叶，更有佐子分给他的血液，还有佐助不愿认可的意志，追逐是一种单方面虐待式的憧憬，而这场游戏中他刚刚意识到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无法改掉向她前进的脚步，无论他意愿与否，不因不由。

　　常人察觉如此畸形庞大的内幕恐怕早早崩溃，可宇智波佐助只像是青春年华首次揽镜自照，在腰侧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痣，它不难看，甚至在白茫茫雪原似的皮肤上像只高山鼠兔。他头一次看见。
　　从忍者学校毕业乃至更早宇智波佐助就不会哭泣了，独当一面的忍者都不会哭，可现在他双手扶在佐子的灵柩边缘陷入骇人的茫然，须臾后他的双瞳中映耀的光点与窗外的月影如出一辙。
　　“你看到了什么？”语气冷硬如祠堂前的石板，可宇智波佐助向不会回答的佐子郑重发问，仅他已知就知道其舍弃了繁多普世渴求的事物，代入自己，佐助的提问十分诚恳。

　　带着这个问题佐助甚至没有和衣躺下的记忆。

　　但他知道，他无法拒绝再次踏入那间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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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
感觉纯爱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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