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12、第一一二章 余波

　　一日之中，唯有黄昏最美丽，如同忙碌数日后假期的床铺，也像奔波后的温热饭食，是文章的结尾段落，句子的终止符号。
　　从双殛之丘俯瞰瀞灵廷时的晚霞拥有最慑人的美丽，至少对于宇智波止水而言是如此，在短短的但幸福的夫妻关系期间，没有任务的他总与佐子散步至此，理由他从未表达过，实际是件简单过头的初衷，因为十番队队舍距这里很远而已。
　　花朵果然不会自然飘落到掌中，迎着夕阳手指数次开合，止水当时离她并不远，那么是何种理由使他除了呼唤对方名字外全无动作？‘心’的存在无论对谁都太过复杂了，从人类再到死神也并无多大长进，与宇智波止水沉默不语淹没在残阳下的模样相反，另一边的朽木队长治疗着被黑崎一护所致的伤势，缓缓迎着阳光的残片向义妹道出实情。
　　其中包括了绯真实际是她的亲生姐姐，而在寻找早年因食不果腹被抛弃的妹妹时，与宇智波佐子一起在流魂街遭遇虚的袭击。
　　“绯真一直很愧疚，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对方也就不会死了。”也是在那之后她的身体彻底垮掉，庭院里梅花新绽时，弥留之际的绯真依旧挂念着在外流浪的妹妹，以及，真挚的友人。
　　朽木露琪亚无言怔在白哉身旁，没能注意宇智波队长投来的目光，男人当然与同样供职护庭十三番队的露琪亚打过照面，但每当看到那张与朽木绯真极其相似的脸，下意识就会去寻找佐子的身影。
　　因为那两个人是总待在一起的好朋友啊，男人无奈想。

　　想是做出决定，止水终于起身，但在真正实践自己的目的前足步停在了朽木队长和他妹妹身边，他终于正视自己的逃避转而以年长者身份拍了拍露琪亚的肩膀，女孩显然没能消化完全信息：“宇智波队长……”
　　“安心吧，她无论是对绯真，还是对你，都是出自真心且不后悔的。”
　　朽木露琪亚目送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似乎是要和总队长商量些什么，不过她有种女人的直觉，宇智波队长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男人都傲慢。
　　这并非说给他听的话，却伴随淋漓大雨一并而至，完成看似无望的目标后男人是废墟中唯一站立的对象。与记忆同时复苏的，还有已毫无生气俯倒在面前，无法简单界定对象的面孔。
　　硝烟渐落，而雨水似是感应到这场他并不欢迎的胜利，阴鸷的天空缓缓用水滴压向大地，于是男人成了唯一称得上还保持‘直立’的存在，但很难说这场胜利的获得者内里得到满足，因为站在所胜利的战场残垣的他更像是夏日的蝉蜕，空有副外壳，内部则空荡得回响。
　　宇智波鼬是个聪明人。
　　不，单用‘聪明’形容在盛产天才的家族中也出类拔萃的鼬实属浪费，可凡人只会用简单词汇，所以就暂且还称他是聪明人吧。其实千手佐子直至最后都未尽全力，宇智波鼬曾借止水身形掩盖窥视过她还是火影时一场暗流涌动的对话，那令人毛发倒竖的震慑并未重现。
　　是的，待血渐渐冷去，梗死的疑问并不会消失，而是随战斗后的心跳声缓慢上浮，比如那些有利宇智波进入木叶决策圈的人事安排，比如止水死亡前那段神秘的空白，比如……佐子气绝前一缕飘进他身体的查克拉。

　　然而摆在宇智波鼬面前还有更急切的事，在冗长激烈九死一生的战斗后，他就快站着失去意识了。
　　“啊——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也在情理之外呢。”声音的主人刻意拉长嗓音，难得并不惹人厌还偏偏带着贵族般的优雅，“别动，富岳家的孩子，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说完就没再看鼬，他会晕倒，也许会在木叶医院那帮庸医的诊断下恢复健康，但那都要等他重整棋盘之后。
　　男人抬头直面雨天，阴鸷的天空下水珠从天而降，大多顺他上扬的美丽颌线溜走，少数在眼窝聚集小小水洼，面颊倾斜望向远方估量木叶的家伙还要多久才能过来。

　　再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皮囊内外翻转式的疼痛，在他还刚刚从忍校毕业参加危险任务时偶尔发生，所以竟生出一股微妙的怀念之感，鹿一般的双眼猛然大睁，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岩洞之中，环境并不漆黑，有人点了蜡烛，烛火影影绰绰，先前大量失血导致鼓膜里嗡嗡作响，可他还是辨认出呼唤自己声音的人。
　　“佐助。”他回应弟弟道。

　　诶——意识到弟弟在身边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男人微微挑眉，从黑暗走入烛光范围，状似熟稔对鼬说：“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木叶打照面二人也从未深交过，宇智波鼬对泉奈的理解完全来源于耳闻，比如他是大名的幕僚之类，如此近距离接触……甚至佐助还在身边，这一切不得不让鼬心中警惕。
　　像是感受不到敌意，泉奈审视他数秒，面上浮现出一种讥讽似的优雅微笑，如谜般再问道：“所以，感觉到不同了吗？”
　　说完，怕他还不理解似地，右手食指轻点眼睑，外人看来绝对会被如此风情迷惑吧。可宇智波鼬随即察觉到了不同，眼睛，在一年前就衰落的视力，现在却连黑暗中的岩缝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束有两重封印，但这小子的确很出挑，在佐子放水下胜利倒也能够理解。泉奈若有所思眼神稍稍向后瞥，复又去看佐助，越是细看越是思考发散，觉得佐子和他才是姐弟，看到他的脸就会不由自主产生重影。

　　“到底……”

　　听到鼬口中喃喃的尾音，泉奈忽然产生了要令他更痛苦一点的愿望，它凭空出现气球似的悬在头顶诱惑着，于是男人选择坐下，尽管这里既没有奉茶的条件，也无正式的坐席，但他依旧一副迤迤然的姿态。

　　泉奈说：“目的很简单，因为宇智波需要新的英雄。”

　　至于其他效果不过是那个女人私心下的副产物。
　　“你一定不相信吧，未来一片光明的千手家的后代，竟然为了你……”你这么个东西，他虽没直言出口，眼神却写满不解，视鼬的天才的名头如稻草，泉奈似有指代将视线移向鼬的身后那片虚空，“舍弃家族，舍弃荣耀，舍弃朋友，舍弃村子，你认为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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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很不爽的评论，浅更一下，以后也是缘分更新，感觉很冤枉。
人生不只有顺遂，更多人与坎坷为伍，目的有多宏伟，通往哪里的道路就会相应崎岖，仅此而已。
希望每个人无病无灾吧，保持一个独立的灵魂，然后用自己的方法获取相应的幸福，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