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逐逐逐月

12、第 12 章

　　曲念初拿了太宰治递给她的礼服匆匆进了酒吧休息室换上，然后发现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她长高了两厘米（净身高超过一米四了！），身材也发育了一点，但尺寸仍然十分合适。
　　淦。

　　看着镜子里穿着洛丽塔风蓝白礼裙的精致少女，她觉得太宰治真的是非常适合玩换装游戏，而且还会是是氪佬中的欧皇。

　　晚宴是正常的晚宴，没有出任何幺蛾子。她就坐在太宰治旁边扮演着聋哑花瓶的角色，他负责和对面你来我往地进行肮脏的谈话和交易。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身为干部备选太宰治携疑似港口Mafia首领独女的少女参加了这场宴会，如同花香一样散开，吸引着各类蜂蝶。

　　港口Mafia首领的独女，的确是一块很香的饵。

　　得到她等于得到港口Mafia的未来，就是她以后接不了森鸥外的位子，那在目前有很多利益可图的，更何况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出落的相当美丽了 。

　　曲念初日常内心痛骂森鸥外十万字，一边奔波于各类宴会。十次有八次的男伴是太宰治，还有两次是森鸥外。刚开始她还当自己是聋哑人，后来就开始放飞自我。

　　具体行为比如放言说“要想追到我的话，得要喝酒喝的过我才行”，然后喝蒙了对方，再放太宰治上去套话谈交易。再比如说收一堆联系方式，再给对方太宰治的联系方式。

　　那些傻子估计到死都猜不到和他们“相谈甚欢”，从星星聊到太阳，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理想的“港口Mafia大小姐”会是太宰治。

　　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还被榨干了利益，真是让人替他们感到可悲呢。

　　时间来到她十五岁生日，她当“港口Mafia大小姐”已经快十个月了，或许是看在她为港口Mafia兢兢业业地工作和抛头露面的份上，森鸥外在五十九层为她办了一场生日会。

　　看着到场的尾崎红叶，太宰治，中原中也，广津柳浪等人，她实在笑不出来。

　　在港口Mafia这一年她一直没有主动去接触港口Mafia的核心层，对隐秘信息也是十分避嫌，除了财务部的人，她几乎只和太宰治接触。

　　森鸥外默许了她这种行为，也没有公开说她是他的女儿。她以为最后能好聚好散，没想到他不太愿意。

　　是她表现出的价值让他不舍了吗？

　　真是贪婪的人，她都只有一张脸能看了还这么对她。

　　“小念初是太感动了吗？”太宰治为她带上生日帽，贴在她耳边说，“你的表情有点儿难看呀。”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加入港口Mafia，在横滨随便买栋房住着不好吗，反正她的钱也花不完，就算没有费奥多尔，她的背包里还有二十几万两黄金呢，足够她过上优渥的生活了。

　　只是本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被利用也好，被伤害也好，能看见还算熟悉的事物就感觉自己还能走下去呀。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巨大的悲伤和无法抵制的厌倦感填充了她，她已经不愿再去思考，再去行动。

　　要是能合眼长眠就好了。

　　太宰治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到异能波动，如果不是他的手搭在她的发上，她说不好就要异能暴走了。

　　他不动神色地将她抱进怀里，“果然是很感动呢，都感动哭了。”

　　中原中也扯着他的领子：“混蛋太宰，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都把她弄哭了。”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视线渐渐清明，明白太宰治刚才阻止了什么。

　　后退几步擦掉眼泪，她说：“太宰说的没错，我是太感动了，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愿意在今天给我过生日。”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中原中也莫名其妙。

　　“今天是华国的中元节，地狱门开，百鬼重回人间的日子。”而在这一天出生的人多会被视作不详。

　　尾崎红叶俯身摸了摸她的头，擦去她的泪痕，“我们这里没有这个节日，世上也没有鬼魂，你大可更高兴一点。”

　　可中元节不是她的生日，是她的忌日呀。

　　她像是感动极了，把头埋进尾崎红叶的怀里，任眼泪打湿对方的衣襟。

　　“是太宰君惹曲桑生气了吗？”森鸥外打开门走了，第一时间怀疑到太宰治身上。

　　“我什么都没有干。”

　　没有人信他，这场本来就目的不纯的生日会也失去了气氛，草草地收场。

　　现场走的只剩下森鸥外一个人。

　　爱丽丝吃完了最后一块蛋糕，举着叉子对她说：“那么，欢迎加入港口Mafia。”

　　“森先生说不定会后悔的。”

　　“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么，日后请多多关照。”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的荣幸。”

　　“那我可以请三天假吗？”

　　“嗯？”他愣了一下，第一次碰见刚升职就请假的下属，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答应了，一点儿小要求而已，比起她能带来的，这都不是事儿。

　　她算是正式进入核心阶级。也许这是早就可以预料的画面，咸鱼什么的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自我欺骗。

　　她毫无反思地裹着被子，自欺欺人地睡了三天。

　　再次上班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尾崎红叶那里，开始了迟到一年的新人教导。

　　尾崎红叶执伞立在那里，眼角绯丽的红让人不禁想到歌舞伎町的浮华与风尘。她平日的自称也是“妾身”这样的仿佛将自己放到低人一等位置的称呼。

　　但这个人却是港口Mafia目前唯一的干部级成员，无论是她异能，还是她手中的剑，都令人闻风丧胆。

　　“日安，红叶大人。”她礼貌地问好。

　　“日安，曲桑。”尾崎红叶看着眼前并没有太大干劲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说，“别表现的像是被迫来的一样啊，就算是，在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之前，也只有笑着接受这一种选择。”

　　“您说的对，请将这当做不成器的我没有睡好导致的。”

　　“还真的是敷衍呐。”尾崎红叶没办法似的抱怨了一句，“那么，要从最基础的格斗术学起吗？”

　　“恕我拒绝。”

　　穿着红色和服的大美人眼睛微眯，气势逼人：“就这般感到不满吗？如果实在不愿意，你昨天就该拒绝BOSS的，他也并非强人所难之人。”

　　“不是不满，只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觉悟去为了变得更强而去学习这些。”

　　尾崎红叶：“哈？”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论调，毕竟在黑手党只有变强才能活的更久。

　　曲念初抬头平静地与她对视，雾紫色的眼睛像是注入了灵光，说不出的魅惑。

　　“您应当也察觉了不是吗？我是有异能的，这便是我的异能力，蛊惑所见之人，让他潜意识里喜爱我，不愿意伤害我。让敌人放弃伤害我也好，蛊惑别人来保护我也好，都不需要我自己动手不是吗？”

　　尾崎红叶眼睛睁大一瞬，随即捂着嘴笑：“哦呀，是这样厉害的异能吗？那岂不是可以将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她：“并非如此，这异能对意志强大，过分理智之人几乎起不到作用。就比如您不是吗？”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孩子。”尾崎红叶伸手触碰她的脸，眸光潋滟，“那么如果它对敌人也不起作用呢？”

　　“如果是这样，在下也做好了从容赴死的觉悟。”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尾崎红叶后退一步，眨眼便拔出伞中的刀剑，直直地刺向她。

　　然后轻轻地划破了她的脖颈。
　　“如你所说，的确十分有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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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芙蝶心理的确有问题，会无端地开始厌倦生活，觉得世界虚伪又无趣什么的。这和太宰治的感官有些相像，但和他所追求的清醒不同，她会选择做梦，不去做过激的行为，身体被动地接受一切，意识陷入精神世界，懒于对外界产生回应。
后期性格大概会发生变化，但生命的美好就在于自己能向更美好的前方行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