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她从哪里来》一叶霜花

7、民风淳朴哥谭市

　　阿卡姆疯人院，在小丑先生入住刚满一年的情况下，受到了严重的袭击。

　　匪徒用炸药炸开了阿卡姆的大门，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疯人院。

　　艾希莉亚最先听到外面的爆炸声，激烈的枪击声，以及惨叫声。

　　没有等很长时间，艾希莉亚听到了安全门开启的声音，小姑娘注意到角落里的监控器早就不亮了。

　　接着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咔哒声，穿着白色大衣的金发女人手里是溅上血迹的枪，迈着欢快的步子出现。

　　是个疯女人，一个很有魅力的金发疯女人，好像和自己的邻居认识，他们进行了非常简短，但似乎很和谐的交流。

　　主要是自己邻居的态度，艾希莉亚发誓，她能感觉得出来，小丑的心情格外得好。

　　“还有二十分钟，亲爱的哥谭骑士就会解决好一切，好运，小丑先生。”

　　那个女人留下这样一句话，非常自然地走向另一个拐角，艾希莉亚记得那是自己上任邻居的新居所。

　　“亚伦？”艾希莉亚的新任饲养员紧随其后，他为小丑打开了牢房。

　　小丑扯了扯束衣的衣领，他似乎很不喜欢那件衣服，“新的一天，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们占领了阿卡姆，森德兰逃跑了，但是GCPD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亚伦简述了他们现在的状况。

　　“当然，当然，还要带上我们的小莉亚，”小丑低沉地说着，发出几声尖锐的笑，打开了艾希莉亚的牢门。

　　“不，我不想出去，我和法兰克有约定。”艾希莉亚依稀记得自己最开始被逮捕的场景，那让她很不舒服，所有人都怀着恶意。

　　“亲爱的小莉亚，没什么约定和交易了。”小丑的目光从墙上幼稚的涂鸦上扫过，“自由，在等着你。”

　　“我很自由，”艾希莉亚嘴硬，她不觉得阿卡姆有什么不好的。

　　“不不不，小莉亚，你不明白，”小丑不知道从哪顺出来的小刀，指着艾希莉亚，“自由，只有当你得到时才会发现…”

　　“你要先学会看到有趣的一面，你要学会尝试，但是你看看，你把自己的灵魂和大脑关在这样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小丑的表情夸张，“你什么都看不到，除了…”

　　“蝙蝠侠？”小丑拿起的那张旧报纸上，正面是有关蝙蝠侠的新闻，反面是有关小丑的新闻，“和，我…”

　　“可是，我不能主动破坏约定，”艾希莉亚被小丑说的有点心动。

　　“艾希莉亚，法兰克已经死了，”亚伦冷淡地说出那句话，语气中已经有了小丑的影子。

　　“为什么？”

　　小姑娘那幅呆愣愣的样子取悦了小丑，“莉亚莉亚，小莉亚，这就是自由，千千万万种方法的一种…”

　　“死亡，只是一个代名词，它没有那么可怕。我们要做的，只是利用生命来完成一些有意思的想法…”

　　“活着的意义，不就在这儿吗？”

　　小丑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会改变你的思想，他会慢慢挖掘人性的弱点，然后把那个人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艾希莉亚看不懂小丑，但是她能看得懂自己，他们有一点相似，都想让自己变得快乐…

　　简单纯粹，但又复杂的，快乐…

　　艾希莉亚跟着小丑离开牢房，阿卡姆里关着的罪犯几乎都被放出来了，毒藤女，谜语人，急冻先生，稻草人…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是艾希莉亚见过的，大部分是生面孔。

　　从那个不知名的金发女人开始，整座阿卡姆充斥着暴力和疯狂。

　　不会过多久，特警和GCPD就会赶来，被通缉了一年的蝙蝠侠或许也会出现…

　　下着雨的夜晚，阿卡姆格外阴森，在昏暗的灯光和时不时的闪电下，这座白色孤岛彻底成为了反派们登场的舞台。

　　他们选了一个好天气，雨会阻碍蝙蝠侠的脚步，会掩盖他们的行踪，从而让蝙蝠侠失去目标。

　　“法兰克…”艾希莉亚看到了法兰克，他的胸前渗出大片的血迹，子弹从背后穿过前胸，很明显是有人从身后袭击了他。

　　一个他很信任的人，一个曾经善良的人，亚伦·伯尔特。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小丑先生，看看，伯尔特先生完全不一样了，”谜语人兴奋地看着亚伦，仿佛那是自己造就的艺术品。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急冻人是最不信任小丑的人，因为他看得出小丑就是个没有规则和欲望的疯子。

　　“做什么？我完全不需要，”小丑无辜地眨眨眼。“朋友们，这里是哥谭，我们只是要去参与进去而已，这从来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我们只做擅长的，让这个城市活起来，仅此而已，”小丑拉着声调，快活地说着。

　　“哦，当然，还有一件事要做…”小丑想起来什么似的，愉快到头脑不清楚的样子，疯疯癫癫地用刀尖指着亚伦。“我想，我还是不需要那么多合作伙伴…”

　　“嘭！”

　　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讶异，或者阻止，甚至连亚伦对于自己将要迎来的事丝毫没有感知。

　　他变得像弗朗西斯，自私又愚蠢，骄傲冷血又野心勃勃…

　　一颗子弹利落地穿过亚伦的脑袋，不再瘦弱胆怯的亚伦·伯尔特重重地倒在地上，就像弗朗西斯那样。神出鬼没的黑发警卫迪恩收起自己的枪，从始至终，小丑需要的人都没有亚伦。

　　“什么东西越少越珍贵？”谜语人一个人看着这一幕勾起微笑，并且喃喃自语，“信任…”

　　“干得漂亮，”小丑转过身，在亚伦的尸体旁神经质地晃悠了两圈，“是时候离开了，我们的老朋友很快就要登场了。”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那些警卫，”艾希莉亚看着轻松晃悠着的小丑，不解地问。

　　“哦？为什么？”小丑侧过身体，转动着眼睛，“谁知道呢？”

　　小丑微不可寻地转动着手里锋利的刀，“命中注定？误打误撞？谁知道呢？又没人在乎…”

　　小丑转身离开，艾希莉亚盯着他看了很久，决定跟上去。

　　艾希莉亚一只脚迈上车，却又哼哧哼哧地跑回去，迪恩默不作声，只要小丑不开口，他不会多嘴。

　　“行吧，法兰克，这算是我违约的赔偿了，”艾希莉亚握住法兰克的手，点点的金光从艾希莉亚身上涌入到法兰克身体里。

　　“抱歉，臭老头，我还是决定去外面看看，”艾希莉亚站起来，毫不留恋地跑回到小丑的车旁边。

　　艾希莉亚关上车门，小丑坐在后座，上半身露出车外，格外享受地淋着雨。

　　“Come on，come on…”他将有点杂乱的头发借着雨水向后顺，像是初次离家的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嗑药，陷入了一场迷幻又绚丽的美梦。

　　“我们要和那些家伙搭伙吗？我不喜欢他们，”艾希莉亚戳了戳认真开车的迪恩。“我认识红头发的那个，她叫艾薇，名字很好听，就是人凶巴巴的。”

　　“她不怎么喜欢人类，”迪恩对艾薇的凶悍深有体会。

　　“还有那个老是问问题的家伙，他话很多。他想过拉我入伙，但我觉得他话太多了，而且我以前去森德兰那里的路上总是能看到他勾引路过的警卫。”

　　“我想那个词应该叫骚扰。”

　　“没所谓啦！反正都挺奇怪的，喜欢在头上套着麻袋的，还有套鱼缸和纸帽子的，没有头发的。”艾希莉亚憋出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

　　“所以阿卡姆里是有规矩，不在头上做点文章就不配被关进来吗？话说你不是警卫吗？为什么要加入阿卡姆越狱小队？为什么我邻居说你是最好的那个合作伙伴？”

　　“您的问题太多了，艾希莉亚小姐。”

　　“哼！”艾希莉亚气愤地扭过头，她才不话多！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看起来很不一样，和小丑不像是能成为朋友的那种。”好奇心像是小猫爪一样挠着艾希莉亚的心脏，她左顾右盼以掩饰自己的好奇，趁着小丑低沉的哼歌声问出自己的问题。

　　“艾希莉亚小姐，有时候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我可不是亚伦·伯尔特，”迪恩扯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小丑先生只需要更好的合作伙伴，很显然，我胜出了。”迪恩语气平淡，车飞速地在阿卡姆通往哥谭的那条大道上奔驰。

　　仿佛就连落下的雨水都被甩在了身后，那些轻飘飘的雨水在车灯的照射下就像一条条白线。

　　“当然，当然，hahaha…”小丑面朝天空，雨水将他脸上的涂料微微冲掉一部分，“合作伙伴当然要选最好的那一个，这才最有效率。”

　　“那为什么亚伦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艾希莉亚小姐，您的问题真的很多，”迪恩就像是小丑的另一面，平淡又冷漠。

　　亚伦当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小丑享受改变人心，颠倒善恶的感觉。亚伦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弱者，小丑打开了他内心中关着的野兽，不意味着小丑就要一直饲养那只野兽。

　　小丑更喜欢和聪明人合作，而无知的小亚伦，就算再怎么改变，也都只是一个不开化的小笨蛋而已。

　　一头驴子永远都是狩猎者的猎物而已。

　　对小丑而言，亚伦就是窗外落下的雨水，打在玻璃上还是落在头发上都无所谓，因为小丑从来都不需要那些没有用的帮手。

　　最重要的是，迪恩知道小丑想要做什么，他是一位忠实的实行者，理念恰合，就像蝙蝠侠那些坚定的粉丝一样。

　　不一样的是，那些狂热粉丝并不能完全理解并成为蝙蝠侠，蝙蝠侠从来不需要什么狂热忠实的支持者，也不会适当地利用他们。

　　亚伦，只不过是哥谭这座巨大蒸汽机里一颗生锈的小齿轮而已，随时都可以找到代替的一颗。就像他也能替代弗朗西斯，替代法兰克那样，而成功获得这座城市，所需要的从来都是致命的关节点。

　　小丑可以将迪恩变成这样一个节点，但亚伦不行，也许是天赋原因，有些人天生目光短浅。

　　哥谭，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拘束在条条框框的精英，也不是像鬣狗一样紧盯着金钱和美人的□□，她需要真正能为她揭开虚伪假面、打破一切的人…

　　不是小丑…

　　就是蝙蝠侠…

　　“小莉亚，善良的、愚蠢的小莉亚，你救了那个老狱警？”小丑哼着歌，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车窗虚画着，“哒哒哒哒哒，…”

　　“为什么？为什么？小莉亚？告诉我，”像是定格一样，小丑的目光如同丛林中疾驰而出的箭，狠狠地扎在艾希莉亚眼睛深处。

　　“我就是想那么做，”艾希莉亚抱着胳膊，下着的雨的天气有一点很好，它会让你不知不觉回想起过去。

　　艾希莉亚记得自己醒来的那天，也是下着倾盆大雨，液氮冻得整个人骨头发僵。不得不承认，阿卡姆虽然不是好地方，但是它包容了艾希莉亚。

　　“这是个好理由，”小丑眯起眼，听起来十分真诚。“我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听，这可是哲学家才能说出来的话。”

　　“谢谢？”艾希莉亚丝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她以为的夸奖，“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这可问到关键了，”小丑扯出一个笑，“小莉亚，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所以，当艾希莉亚被丢到GCPD的大门口前，仍然不明白小丑让她做的事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个地方显然刚刚经历过什么爆炸式的袭击，大雨也算是帮了那些警官一个忙。

　　“局长，发现一个疑似从阿卡姆逃出来的犯人，”女警员最先发现艾希莉亚，举起枪谨慎地盯着她。

　　话音刚落，还留守在残破警局的警员纷纷掏出枪对着艾希莉亚。

　　艾希莉亚宽松的阿卡姆病服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什么，看上去就像是绑了炸弹一样，这让刚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的警官们十分紧张。

　　“该死的，你的衣服里是什么！”最先发现艾希莉亚的艾琳冲着她吼，枪口指着小姑娘的脑袋。

　　“哦，你说这个吗？”艾希莉亚从领口里揪出一只比巴掌大点的独角马，还有一只棕色小熊。“这是我的小伙伴们，童子军一号和骑士格兰特！”

　　这不是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艾希莉亚从善如流地举起手，像是要翻出树洞去偷蜂蜜的□□熊一样乖巧。

　　“你是谁？” 女警员艾琳是新来的实习警员，还是抱着一腔热血的初生牛犊。

　　“艾希莉亚，”小姑娘咬着牙思考了一会，“艾希莉亚·霍兰，我发现这个姓很酷。”

　　“没人问你那个该死的姓，”火爆脾气的警官麦克把艾希莉亚铐住，带到审讯室。

　　“你是怎么从阿卡姆逃出来的？”戈登局长单刀直入。

　　“小丑带我出来的，”艾希莉亚两只手都被铐在椅子上，两只玩偶被整整齐齐地放在面前，她不厌其烦地敲着手铐发出咔哒声。

　　“小丑去哪了？”

　　“不知道，我是被迪恩丢到这里的，在这之前小丑就不和我在一起了，”艾希莉亚好奇地打量着审讯室，她还以为所有问话的地方都像森德兰的办公室一样堆放很多东西。

　　“迪恩是谁？小丑还有什么帮手？他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又没有告诉我，”艾希莉亚不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一对一的问题，“我讨厌你的语气。”

　　“局长，我并没有查到她的信息，被送往阿卡姆的犯人记录了没有一个这样的姑娘，”艾琳抱着电脑犯愁，“包括前二十年的记录。”

　　“但是…”

　　“她的资料不在阿卡姆的档案里，”伴随着阴影突然响起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不知不觉地出现。

　　在戈登的示意下，麦克把太情愿的艾琳带出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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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莉亚:见到偶像了！
花:你为什么喜欢蝙蝠侠啊？丑爷就算了，蝙蝠侠你又不认识人家。
莉亚:第一，你信不信我让我邻居把你打死，
第二，哥谭日报的板面几乎每次的头版头条都是蝙蝠侠，而且他们把蝙蝠侠形容的很酷
花:那你追去吧，嘻嘻
莉亚:霍兰，我大姐的姓，希望我能像她一样酷！
花:得了吧，你大姐就是个爱和她男朋友炸哥谭的恋爱脑。
花:话说迪恩的用词也不太准确吧，那应该是蛊惑才对
莉亚:勾引，骚扰，蛊惑，差不多啦！
艾希莉亚有点矛盾，她会支持自己炸阿卡姆的朋友——小丑，也会救了另一个口头上不承认的朋友——法兰克。
亚伦:为什么我挂了
花: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或者说你曾经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