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她从哪里来》一叶霜花

2、人才辈出阿卡姆

　　艾希莉亚的日常一般很无聊，吃饭看书画画，但现在有了新邻居。

　　新的一天，艾希莉亚醒来就跑到咋天打断钢板砸出的大洞前，冒出半个脑袋冲着半眯着眼的小丑喊，“早上好，小丑，你睡得怎么样？”

　　“…”

　　听到那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小丑眉头都没有皱，仍然是笑着地转动着手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就像森德兰医生办公室里的钟表。

　　每一次转动都十分规律，而且不易被发觉。

　　“嗨，你在听吗？我看到你是醒着的，”艾希莉亚不满地喊，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一整面墙砸烂，跑到小丑耳边大声质问他。

　　“艾希莉亚！”就在小姑娘趴在墙上注视小丑时，法兰克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钥匙碰撞的响声，“你又把墙给砸掉一块！”

　　“嗨，法兰克，”艾希莉亚眼睛亮亮地看着巡警，“我的报纸和故事书到了吗？”

　　法兰克胳膊下夹着一打报纸，眉头皱着，整个人显得更加凶狠不好惹。

　　“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如果不想被耍得团团转，就离他远一点。”法兰克打开门上的小窗子，将艾希莉亚想要的东西递进去，“等一下我会让人把墙给修好。”

　　这已经不是艾希莉亚第一次砸坏这堵墙了，次数多到法兰克忍不住把连接的警报器都给拆了。

　　也不知道森德兰医生是怎么想的，偏要让他把小丑关在艾希莉亚旁边，法兰克在心里嘀咕。

　　“你修好了我也会把它砸开的，”艾希莉亚骄傲地抬起下巴，一点都不客气地把法兰克带来的书和报纸放在小架子上。

　　墙里镶嵌的钢板也是通电的，那是专门为她建造的牢房。但艾希莉亚这个小姑娘就像是绝缘版的怪力巨兽一样，幸亏她不爱惹事，也不像阿卡姆里其他的神经病那样热衷于给蝙蝠侠找麻烦。

　　“如果你不想在被森德兰医生叫过去谈话，最好老实一点，”法兰克趁这个机会好好检查这一片的安保系统。

　　“切！我才不怕那个老女人！”艾希莉亚不高兴地冲法兰克扮鬼脸。

　　但是那个老女人很啰嗦，艾希莉亚不想和她聊什么奇怪的问题，还有自己的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艾希莉亚每次给的答案都不是森德兰想要的，偏偏那个女医生还经常自虐式地找她聊天。

　　“哈维·丹特:哥谭光明骑士的陨落，”艾希莉亚从最近一期的报纸开始翻起，“是这个家伙啊，之前我还看见了关于他的新闻。不过那是好久以前了，法兰克很长时间都没有送过新报纸了。蝙蝠侠杀了他？”

　　艾希莉亚烦恼地抓头，可蝙蝠侠怎么看都不是会这样做的人啊。

　　“找到了，蝙蝠侠:黑暗义警还是高级恶棍？”艾希莉亚翻了几张报纸，在头版头条的对面一页发现了关于蝙蝠侠的新闻。

　　“嗯哼，蝙蝠崽，”微不可闻的轻柔声音，如果不是艾希莉亚听觉敏锐，她压根听不到，更别说那句话中压抑不住的欢快。

　　“嗨，小丑，你也对蝙蝠侠感兴趣吗？”艾希莉亚兴奋地跑到被打穿的墙壁边，向新邻居安利自己的偶像。“据说每次哥谭的天空中出现蝙蝠的影子，他就会从天而降，是不是超酷！”

　　“Yep～”小丑走近艾希莉亚，像是吹口哨一样咬着舌尖说出看似赞成的话，“给我，小甜心。”

　　“你想看的话，你自己去跟法兰克要，”艾希莉亚看着小丑虽然是一副笑脸，但是眼神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诡秘光芒。

　　小丑并不多说话，就那样静静注视着艾希莉亚，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下来。明明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整堵墙，小丑轻而易举地穿过墙上的大洞捏住艾希莉亚的脸。

　　小丑的手虽然不算宽大，却能将艾希莉亚半张脸笼入掌心，而且他的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并不会刮破小姑娘白嫩的脸。指腹上薄薄的一层茧蹭得艾希莉亚有点不舒服，小丑隔着一层柔软微凉的皮肉描摹小姑娘的牙齿。

　　“告诉我，告诉我，小莉亚，为什么要说不？”小丑神经质地歪着头，舔了舔唇角，语气中满是威胁与委屈的困惑。

　　“那给你好了，”艾希莉亚口齿不清地说话，把报纸递给小丑，“就为了一份报纸凶我。”

　　小丑盯了艾希莉亚好一会儿，突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在小姑娘不耐烦之前松开了她，接过那份蝙蝠侠占了一大半版面的报纸。

　　“感谢你的慷慨，小甜心，”小丑退后半步，绅士地弯腰。

　　艾希莉亚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趴在钢板的断层上，幸亏小丑没有碰到上面的钢板，法兰克说过那可是高压电。

　　“我赌一本哥谭诡案集，头版头条绝对是布鲁斯·韦恩，前一段时间的头版头条几乎都是他泡妞和败家的新闻。”

　　小丑认真地看着关于蝙蝠侠的新闻，还发出癫狂的笑声，语气中是明显的讥讽。“真是…真是太可笑了，还真是哥谭合格的好骑士，蝙蝠侠…”

　　被小丑扔在地上的报纸，头版头条只占了一小部分，但标题却十分显眼:小丑——阿卡姆能否将头号罪犯带离哥谭？

　　艾希莉亚放弃了和小丑讨论蝙蝠侠的想法，一看就是蝙蝠侠的死忠粉，听到他的名字就激动得不得了。

　　小姑娘有点生气，她不介意小丑把蝙蝠侠当成偶像，也不介意抢东西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但艾希莉亚很介意小丑的态度。

　　我要和他绝交！小姑娘忿忿不平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抱着自己的独角兽生闷气。

　　艾希莉亚是个固执又任性的姑娘，但她说话算话，很久都没有搭理小丑先生。即使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自己的新邻居，如果他不喜欢苹果派，那自己能不能用小布丁来交换。

　　要面子的小姑娘愤恨地用叉勺两用的塑料工具舀了一勺布丁，她讨厌这股黏黏糊糊的味道，就算是她喜欢的甜味也不行。

　　但是除了苹果派之外，阿卡姆提供的食物大部分都是那种黏糊糊的流食，艾希莉亚曾经为了这一点很不开心。

　　算了，先绝交一个星期好了。

　　不得不说，小丑虽然是一个怪异多变的家伙，但对于话多而且讨厌孤独的艾希莉亚而言，那些微不足道的缺点也变得那么不重要了。

　　因为，小丑他很真实，哪怕他谎话连篇，艾希莉亚也觉得他是一个纯粹又真实的人。

　　他的灵魂很纯粹，坚定，或许还放了不少邪恶…

　　其次，小丑很有趣，他不像阿卡姆里其他的怪人，他们都很无聊且不知道自己很没劲。

　　小丑不爱搭理艾希莉亚，这成功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小丑越是不搭理她，小姑娘就越是想烦他，大概是逆反心理。

　　但事实上，艾希莉亚只是几天没有主动搭理她那位有时候喜欢自言自语的邻居，起因是隔壁的啜泣声。

　　半夜醒来，艾希莉亚习惯地看一眼隔壁，却发现小丑已经不在那里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瘦弱苍白的新巡警，亚伦·伯尔特，看起来有点懦弱的高个子。虽然只见过两三次，但艾希莉亚记得他以前是干后勤的。

　　他正在拿着墩布擦拭地板，整个人看上去惊魂未定，双腿还有些发抖。

　　“嗨，你！”艾希莉亚看他有点可怜，“你还好吗？”

　　“你…你好，”亚伦吓了一跳，怯怯地举着墩布和艾希莉亚打招呼，眼眶红红的，还带着泪水。因为恐惧，说话有些结巴，但是艾希莉亚充满欺骗性的外表还是战胜了法兰克的告诫，“我，我没事。”

　　“好吧，”那句话根本没有说服力，艾希莉亚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胆小的巡警，就连那个上供了彩虹独角马的希德尔也没那么怯懦。“我想问一下，我的新邻居，小丑先生…或许他有其他的名字，但我这么叫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提还好，艾希莉亚说出小丑这个名字时，亚伦明显都要吓哭了，整个人呆愣愣的。

　　“你在听吗？”艾希莉亚等了半天，那个擦地板的巡警仍然发着抖地不开口。

　　“他…”亚伦颤抖着，眼睛里是复杂又恐惧的光，尖叫着喊，“他是个魔鬼，他会下地狱的。他杀了弗朗西斯和乔，就用那副该死的手铐！只是一副该死的手铐！”

　　“但是…”艾希莉亚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我感觉…”

　　你明明也是有点高兴的啊？

　　艾希莉亚实在不懂这种迷惑行为，“所以，我的新邻居到底去哪了？”

　　“他被带去森德兰医生那里了，”亚伦重重喘了一口气，继续手里没干完的活。

　　艾希莉亚这才有心思看一眼亚伦擦拭的地面，那里或许最初没有那么多血，但是经过水的晕染和墩布的擦拭，一整间屋子的地面都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样。

　　就连墙面和小丑那张床上也都是喷溅的血迹，妥妥的一个凶杀现场。

　　艾希莉亚皱眉，亚伦在那里低着头擦地，自己的新邻居被森德兰那个老女人带走了。

　　刚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时候，艾希莉亚对于过去的记忆一无所知，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家研究所里那群讨嫌的白大褂。

　　艾希莉亚是在一次恐怖袭击后被发现的，爆炸炸出了那间隐藏在哥谭郊区的私人研究所，艾希莉亚被冻在一罐液氮里。

　　最开始，政府以为艾希莉亚是变种人，但后来却发现变种人抑制器以及其他用来对付变种人的方法对她都没什么效果。

　　针对她的研究不仅没有结果，他们还控制不了艾希莉亚，并且成功惹怒了这个姑娘。

　　于是，艾希莉亚就被松进了阿卡姆，这个地方就像是哥谭那个大熔炉下用于盛放渣滓的铁罐子。

　　而森德兰就是掌管阿卡姆大权的人，在上一任管理者变成疯子关进阿卡姆之后，那个看上去朴实善良的女人就用她自己的手段掌控着这座白色监狱。

　　她很有耐心，最开始只不过是阿卡姆里一个没什么实权的普通医生，那些想搭线的□□也没注意过她。

　　但她懂得规矩和哥谭的丛林法则，她知道怎样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也知道怎么控制阿卡姆。与地方检察官和特警队的关系也打点得很好，在克雷恩被发现真实身份是稻草人后，很快就接手了阿卡姆。

　　在那之后，艾希莉亚被送进了阿卡姆，单纯地认为森德兰那些电击、药物、催眠是为了帮助她找回记忆。

　　那些过分的治疗方法对她没有任何用，对她来说那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把戏。

　　越是这样，森德兰医生就越对艾希莉亚感兴趣，不仅是为了给艾希莉亚洗脑，更想研究她这个人。

　　森德兰医生一直都拿艾希莉亚没办法，就放任艾希莉亚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企图弄懂她的行为方式。

　　在发现阿卡姆里有个图书馆后，艾希莉亚迷上了看书，也是因为那些文刊才发现，看起来冷淡理智的森德兰医生是怎样一个心理扭曲变态的家伙。

---

作者有话要说：　　莉亚:我的新邻居，人好嘴甜，而且，我们粉同一个超级英雄呢！
花:难道你还知道其他超级英雄吗？
莉亚:不知道，哥谭日报超级排外，也没报道过除哥谭以外的事情。话说回来，哥谭的破事足够他们每天恰饭用的了，不像阿卡姆，什么饭都很难恰
花:那可是阿卡姆，你指望什么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