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代牧羊传》书虫世界

4、第 4 章 由来

　　李牧羊向洞主人合手拜了拜，嘴里嘀咕几句莫怪莫怪后，先看下了骸骨石枕处，没发现有另外的东西，才向炕琴处摸去。

　　他先从怀中取出一块棉布，原是用来包干粮的，只是中午在外面等猎物时，已把干粮进了五脏庙，现今拿它当作掸子将炕琴柜的灰掸了掸，这才用力将炕柜打开了，打眼扫了下柜内的东西，没什么大惊喜的，就见内里面上就有床老棉被，几身衣物，有些零碎小物件如腰带，一把匕首。

　　李牧羊上前探手将面上的东西翻出来再向下翻找了一下，并无出奇的东西了，就两张薄毯，一床垫褥，几条犊鼻裤，一顶帽子，最值钱的就是一身貂毛大氅，可是这玩意，在现今这年月还没法穿出去，有个diao毛用。

　　估摸着只有猫冬时候没人见着时穿穿，出去打猎时，穿着都嫌拖手拖脚的。

　　看完了炕柜中的东西，李牧羊想了想，拿出一条薄毯用力抖了抖灰，铺在炕上，再次向那骨骸拜了拜，才一一托起了那骷髅骨骼放到薄毯上，然后向将毛毯两头一卷，两头用那犊鼻裤上扯下来的布腰带一系，算是个临时的裹尸袋，将这副洞主人的尸骨暂时安置到一边。

　　毕竟虽然李牧羊不怕死人，但是有这么个白骨森森的玩意在一边没遮没档的，也怪渗人的是吧。

　　等处理完了这事，李牧羊也稍稍舒了口气，这才爬上炕朝壁墙上的石盒伸了他的小黑手，嘿嘿，不知道这些石盒里有没有什么好玩意了，不过听死去的爷爷的说过，老年间那些山东和河南盗墓贼有些不小心的，会被那些墓中机关算计，小爷我得小心着点。

　　说实话，李牧羊这是真的多想了，就这洞中刚才他这来回的折腾这么久，那宝瓶也没东藏西藏的，就说明这洞主人就没这个心思想着坑了后人。所以他在这里瞎琢磨后又出洞折了个长树枝来躲得远远的捅捅这个石盒碰碰那个石盒皆是白废功夫，最后也没发生任何危险的事。

　　到了李牧羊又拜下那尸骸，老先生莫怪，这也是家里老头教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好了，说这么多，也就是验证一下这些石盒有没有危险而已，即然危险解除，李牧羊就盘起膝盖，将石盒一个个打开来看。其中大半石盒，大概有个35，6个石盒中是些经史子集和道家经书，这些书他这小小年纪也看不懂，而且上面都是些繁体字，竖版从右往左翻看的线装书。

　　从小到大，爷爷就教给他一些基本用字，其他的就是两年前，他爹悄摸着从县里给带回来的一本53年版的新华字典，平时从大队队部里拿来说是糊窗用的报纸上学着认识了大多数简化字，
　　再是从队里有些学生娃毕业了或者学途半废的人家不要的书中学了些数学，石盒中这么高深的书籍那是一时半会他是搞不明白的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先放在一边，以后再慢慢看。

　　剩下的还有12个盒子，原是放在最上一层的石壁中，想来是有些珍贵的，李牧羊打开一看还真是，其中有3个盒里是一碇碇银碇，盒中总共有150碇银，每碇大概有2两重，那就是300两，按现在国家的收银价，怕是能换2000元人民币左右（考据党勿深究，作者也是找不到更具体的衡量标准的说）。

　　还有2盒里是铸有龙型的银元，再有2盒那才是大财，竟是满满两盒金子，一盒里是两节小手指大的金元宝，一盒里却是民国时的“小黄鱼”（就是老头儿小时候偷偷给给李牧羊看过后来又藏起来的那些个小黄鱼）。

　　另外4个盒子里就是一些珍珠和宝石玉器，珍珠已是泛黄，不值价，现在也卖不出价，拿来配药还凑和，宝石玉器更是不知道卖给谁去，家里一直在装穷，卖了也没好处还容易惹祸，或者等回去时包起来还是把这些一起归了包堆的和家里的那些埋一起去，以后看情况再说，小李牧羊鬼机灵着呢。

　　最后一个石盒就有些特别了，里面放着一封信，信还挺长，李牧羊左看右看，一开始还看不明白，因为信是从右往左看的，还是右上下再左上下看的，大多还是繁体字，连猜带蒙，才大体看懂说了些什么。

　　大概意思是说这个洞主人，生于清嘉庆十六年（即1812年），其名为孙乾阳，因从成年后心向道家学问，后随一游方道士出家入山修道，其师仙逝，他出外游历10多载，见识了人间疾苦，也看尽京城的繁华后的衰落。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士而已，没有什么救世扶危的本事，就只是学了一些医卜算卦的手段，在同治十年（1871年）他59岁那年路过一处破落的道观时，在那荒观中意外收获了刚才这间石室里的那盏油灯和宝瓶，在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后，才渐渐来到这清祖龙脉所在的长白山脉下的这个地方修道独居。

　　而他在此处定居时已是清光绪十一年（即1886年），那时清庭已是风雨飘摇，他在此处居住其间还外出几回卖了两颗老参和给几户显宦富商治了几例重疾，从在外游历到治病救人这些年统共取得洞中的那些个财物外，更感乱世将至，才不再未出山显于人前。

　　同时说明了一下那油灯和宝瓶的奥妙，原来这油灯不知内里有什么奇怪物事，只要另外添加些世人所用的鱼脂油，再加一滴那宝瓶中所聚的瓶中液就可长燃一月有余，且那灯壁看似不透明却在点亮后四周发散光芒如同现在城里的灯泡一般，真真是奇妙不已。

　　但那宝瓶才真的是天下的盖世奇宝，这孙乾阳得宝瓶3载后有一回在刮鱼时不小心划破手指后碰巧拿了这宝瓶一下，这宝瓶竟是莫名的融入这道人的右手掌处，真真是做到了随身携带，不怕丢不怕偷，无人察觉的好处。

　　至此孙乾阳才明白这宝瓶的真正的用法，宝瓶融入掌中后，他再不惧寒暑，且再没患过病痛，那瓶中灵液也再无枯竭之忧。原来这宝瓶虽不知从何而来，且从未在任何经史子集中有记载。

　　这宝瓶自孙乾阳得到后，从外表所绘图案似乎可以将内里的液体浇灌植物，或有奇效，事实也是如此，但是在宝瓶没有化入身体中前，那瓶中灵液是用一点少一点，每次使用他都是心痛无比，就说拿瓶中灵液往那油灯中滴入油灯，使过一回后他就再没用过，那一回使用也是突发奇想的灵机一动的作为，并没有任何由头，但是这一方法却让他明白这宝瓶和油灯的神妙之处。

　　直到这宝瓶化入身体后，每隔一月月上中天满月照耀下，再心想具现宝瓶后，瓶中灵液就会再次续满而不虞用竭。而宝瓶中的灵液自此后就可以自由取用，想用时意想间是用一滴还是多用几滴，都可以由自己心中所想来控制了，不会再像以前要小心倾倒以免多倒一般。

　　至于这灵液除了可以在水中稀释后浇灌粮食作物和其他花果树木和给药材催生，还可当灯油用以外，还有其他什么好处，这孙乾阳信中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

　　信中最后说他在宣统帝改号继位那年（1908年）时感觉寿元将尽，写下此书信，将其此生种种一一写就，如有后人来此，还盼将其人将他葬入此山山腰所挖墓坑中，旁有一碑，请立之，然后洞中所有尽付其有。至于后来人是否能遵他信中所写安葬于他却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