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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开会 ...

  •   下了山,回到洞中将两筐肉堆叠起来,试了下力度,也不知是不是受那宝瓶的影响,李牧羊觉着这两筐肉背上身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吃力。反而要担心压在底下那筐子吃不吃得住力,别走着走着漏了。

      李牧羊掩好木门就匆匆往村里赶去,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此处不久,昨晚他听到的狼嚎声,那头狼就逡巡到这无主之地,占了山猪洞,等下回来,李牧羊因为没有防备而险些遭了狼吻,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牧羊一路而行,穿林过溪,翻山跃岭,其间也遇着过些兔子和野鸡从身边草窠子里窜跳来。但是背上那么重的猪肉背着,他实在是抽不出手来,只能眼气的做弯弓搭箭状自娱自乐几下,暗自咒骂几声算你们运气好。

      哼哼着谁也不明白的荒腔走板的调子快速的跑下山去。

      等到快要靠近村里的杂木林子时,李牧羊放下背筐,歇口气,摘下腰间的水葫芦喝口水。弯腰踱步到最前面那树后,透过树叶间,拿望远镜看了看,视野范围里都没人。

      很好,大家还在上工,正好神不知鬼不觉回家。他利索的挂好葫芦和望远镜,折了些树枝盖住筐口,为了以防万一先提了一筐,另一筐先藏在林子里,好在这离家里只有3,4百米远,只要没人等会一个闪身的功夫就能把剩下这筐肉也藏回家里。

      显然,李牧羊这样安排是再正确不过的了,他刚提着这背篓进了自家篱笆院,刘盼弟就从她家屋里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刚才他要是堆叠着筐回家,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现在这样哪怕她刘盼弟东想西想也没用,他家和她们家关系并不好,这刘盼弟嘴虽然招人讨厌,可有一点还算讲究,人不请,她不会硬往人家家里闯。

      李牧羊没有先进正屋,而是先进了厨房,从厨房里往外瞅了瞅,发现刘盼弟到队部去了,嘴里磕着毛磕,显然又要去八卦村里的长短了。

      他吁了口气,放下背筐才跑进正房里屋,他娘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瞅,正是儿子回来了,微微竖起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团团刚睡着,莫要搅醒了她。

      李牧羊轻手轻脚挪到炕前,俯身看着妹妹抬着两只小手放在耳边,侧歪着脑袋,紧闭着眼睛,细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着,小腿儿想抬不想抬的弓着,说不出的可爱来。就是一头黄毛和显瘦的小脸有些不合眼。

      他眉眼弯弯笑兮兮的轻声和他娘说“妹妹真俊(这里念zhun),肉都取回来了,还有一筐在外面林子里。刚才和刘盼弟打了个照面,幸亏我机灵没一次性搬回来。”杨馨听儿子夸他妹子漂亮,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在意他后面说什么。望着团团的小身子,轻拍小包被抚平她微弓小腿儿,一脸软糯甜笑。

      李牧羊觉着自从团团来到他们家后,他的家庭地位从第二就被排到老北京城去了,老娘和老爹是有女万事足。

      他是这一代李家暂时的独子(她娘还会不会给他生小弟弟,他从未见过的大伯和二伯家有没堂兄弟也不知道)地位,乖乖的让位给妹妹。不像村里那些个重男轻女的人家,女娃子不受待见,过的惨兮兮的。

      他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放工回来,先洗好了手脸,抱着宝贝闺女在屋里转悠个不停,有时还故意用短胡茬去痒团团的小手逗她,扎得团团不舒服了,瘪着小脸要哭不哭时,又赶快甩锅给杨馨。让杨馨瞪着李东国连翻白眼,他还嘿嘿自个乐得不知跟什么似的。

      李牧羊在一边也很是看不过眼去,但没法子,谁让团团是家里的宝贝,爹娘自从有了这小家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在村里还会跟人斗下嘴,争争对错,自打团团出生起,这公母俩就面团团的一副心平气和样,遇人和他们讲理,就嗯嗯应着,再不带还一句还嘴的,按他娘的说法是给团团积福呢。

      他娘见他平安回来,就没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李牧羊干脆出屋直奔树林把猪肉扛回家,连同刚才那筐肉一起搬进了地窖,免得等会有谁来他家里发现这么老些肉,嚷嚷出去。

      此时厨房里原来挂着的肉,被他爹放到地窖里的木架子上挂着。他瞅了瞅,发现有一大半他爹已经腌过,挂在架子上自然风干,另外剩下的也用松枝烟熏制过了,也难为他爹这一夜的了。今天还给姑父家拿去三十多斤肉,剩下的这些一晚上保证能弄完,再放这肉可就真要臭了。

      李牧羊先回厨房,把昨天老爹用完后搓下来的腌料盆和腌料找出来,再把还没用过的盐和大料,花椒等腌料按比例配好,热锅把料放进去熟制炒香,待凉。取了刀具回到地窖、剁、砍、剔刮、燎,把这肉整成一条条,等会等大伙去队里开会时偷溜出来把猪油熬了。不然,晚上虽然安静,没人注意,可刘盼弟家离他家只有十几米远,躲地窖没办法挡住所有的味,指不定就被她闻到油香味,再让她大嘴巴一嚷,到时候这肉是分呢还是不分呢?

      白天开会时间长,她又是喜欢凑热闹的,等这十来斤猪油熬完,外面风一吹谁还知道个鬼去。

      李牧羊一边想着各种避免被村里人发现他家有这么多肉的法子,一边把肉码好腌起来。那野猪胃前两天就清洗干净了,等会就用药锅炖上,老爹前阵子胃不太舒服,正好补补胃。

      忙完手上的活,李牧羊上到地面拉好地窖盖板,他家的地窖与别家的有些不一样。别人家的地窖直上直下,内里挖个四方的大半间屋大小空间,用些木桩作支撑柱,搭上架木梯作为出入上下攀爬用,上面就与地面平齐的两个井口大的木盖子,每次上下比较麻烦。

      他老爹有些木工手艺,在地面窖周围做了个锲形架子,窖口盖嵌在斜向上的两端做了个活动板,窖口也有较大,台阶是用松木板做成楼梯板,让人脚踏上去不用担心踩空,所以内里的空间就格外比别家的大好些。

      回到屋里,小团团已窝在杨馨怀里醒了。她娘正在的给她掖屁屁上的包被,炕下木盆沿上正挂着片沾着屎黄色玩意的尿介子。

      见儿子进来,杨馨带着些讨好的意思,笑着指了指那尿介子又抬了抬双臂,那意思很明显是让当哥哥的给去洗了。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李牧羊也是被日了狗了。

      他一脸懊丧的认命,捏着鼻子,单手端着木盆出去给自家老妹儿洗这臭臭的布片子。不洗不行啊,这年月小孩儿有几条能换的尿介子的。有些人家嫌麻烦和省布料,用河里淘净的沙,反复筛选出其中细白的沙子,再炒热去秽后用布包了,给小奶娃系上,平时尿了拉了,都在上面,完了从开档裤一抽手,水中一漂洗,烤干后就接着使,很是不讲究。他娘受不得这腌臜劲,除了李牧羊小时候用过没扔的,新的又做了两块,总共七块换洗,将将来够给小丫头使的。

      所以等他爹上午放工回家来时,正好看到李牧羊蹲在自家院里洗尿片的美好场景,俩公母现在就喜欢逗弄儿子和女儿。

      李东国悠悠的说“羊崽儿,不错不错,是个知道疼妹妹的好哥哥。”说完还眯眼装着抚抚不存在的关公胡子。

      李牧羊翻个白眼,转个身用屁股对着老爹,嫌弃的道,“那爹去做饭吧,团团醒了,蒸一碗腌肉,娘腾不出手来。”李东国是个痛老婆的,能干的都是尽量他来干,家务事大多由他们俩父子包了。

      杨馨现在最大的任务是带好小囡,队里分派活计时,他就向队长讨了个轻省些活让媳妇干。虽然活计轻了工分少了,可家里的吃食加上鸡蛋,自留地种的菜,再加打一些猎物,林子里找些野菜蘑菇对付着也是够的。

      李东国施施然的跨步下地窖拿进厨房做饭,李牧羊洗完尿片挂到晾绳上后,前后脚跟进厨房。李东国已经忙碌开了,涮锅洗红薯,活面,剁肉打蛋一气呵成。

      李牧羊边打着下手边问老爹,“长元叔说下午队部开会,是怎么个章程,爹打听清楚了吗?”

      李东国闷着头嗯了声,有些瓮声瓮气的应道“就前天说的,大食堂要开办的事,再一个说要还加大支援大炼钢力度。具体怎么样还没说,但是爹听着部干队在讨论时的口气有都不怎么好,还吵吵了起来,爹没有去掺和也就没去问他们究竟在争个啥。”

      李家为什么这么积极参加村里的事务呢,这里有原因的。他家虽然搬到村里有十好几年,但李定邦(李熊)自家知自家事,他参加过老蒋的部队,还一干好几年,最后还得了个芝麻绿豆官。

      他老家原也些人知道他的过往,前些年的地主改造和返乡团的事对人民群众的冲击,让老爷子心里很是不安。故而他在去世时反复嘱咐家里人能低调不出头就不要强出头,与人为善,要帮村里讲话,显得是村里的一份子。对儿子李东国一开始的不理解还和村里人耍横,老头儿心里是又急又不能一味打压。

      老爷子也知道一味软蛋,这穷山沟里的人就真会人把当软柿子捏的,所以老头儿在最后的时光里把家中至亲一家子,圈在屋里郑重告诫家里人四件事:不能掺和任何“ZZ(防和谐)”事件,平时少与人结仇,不露富将家里的金银细软藏好了,不到性命攸关不得使用,不能回老家。”至于能不能再联系到他另外两个儿子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李牧羊见老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和他爹说起了昨天搭公社赵贵叔的车回公社时一路打听来的情况。

      又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与了李东国,李东国平常并不关心国家时事,严格遵守了老父亲临终的吩咐。

      现在听儿子道出的其中缘由,也是倒抽口凉气,这可是涉及到全村人的生死,一个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他和他媳妇也不是有急智的主,性子不随他爹。反而自家儿子跟着老头子学了个十足十,性子里透着股通透劲,能从些小事小情上看出些别人悟不透的东西。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天生有着危机意识,动物本能。

      公社、县里这么风风火火开展的国家政策,鼓励大家伙大干快上,他就搭了顺风车,套了几句话,就能想出这多道道来。

      哪怕昨天在屋里和他们夫妻俩说的,应对村里办大食堂和上交粮食的法子,已是高看又高看了他儿子,现在更想问问他,有什么主意没。

      李牧羊无奈的安慰李东国“爹,先吃饭,现在还不清楚究意队里是个什么意思,急也没用,等完事后,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李东国没得法子,刚才回来时的笑脸立马变成了扑克脸,阴沉沉的。他拿了五个红薯,三个馍馍,一碗肉沫蒸蛋,一碟腌蒸肉放到木托盘上就端到正屋堂桌上,喊了声“团团她娘快来吃饭,一会要上队部开会呢。”李牧羊后面跟着也把之前药锅里煮的野猪胃一起端进了屋。

      杨馨闻声撩了布帘从里屋出来,看李东国脸色难看,向儿子呶呶嘴,啥情况?李牧羊轻声把他的猜测说了一下,杨馨捂住了嘴瞪大了杏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东国一摆手,“先不说了,吃饭,等晚上和妹夫家一起再细说。”杨馨急得频频扯儿子的衣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李牧羊叹了口气说,娘你别挂心急坏了身子,妹妹还要靠你奶呢,你病了小囡怎么办。等会我和爹去开会。”

      一家人连好吃肉都吃不香的吃完了饭,杨馨忧心忡忡回了里屋。爷俩收拾了碗碟,看看天色差不多了,向队部宅院赶去。

      他家不是最早到的,院里已经有好一些人家到了,刘长元看人来得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向后院的大仓房走去。

      又让队里的那个占了孤寡残三项的老刘头去烧一大壶热茶来,今天这个会且有的开呢。

      老刘头呢原本叫刘大地,在八年抗战期间,有一回全家上县城边上他二哥家过年,在回来的路上碰到鬼子,大家四散奔逃,他的手也被鬼子砍了,他也是命大。昏迷后断手处因天冷血水凝固,醒来时是在一家山寨里。

      听救他的人说,他是被黑狼寨二当家的救回去的。那天,二当家领人到去县城做了笔买卖回来,路过那边的林子,听到呵骂、讨饶、哭泣、叽咕哇啦的鬼子话、枪声,就知道不是个好的。

      偷偷趴在雪林子里也不敢去救人,直到确认那队鬼子全部离开后,才和部下出林子里,只找到他这一个还有口气的,救回到寨子里。

      刘大地养好了伤,千恩万谢了那二当家,心中念着家里人,死活执意要离开山寨,可是等回到当时出事地点时,那里已没有活人了,连尸骨都没留全的。

      赶到他二哥家,房子也塌了,人也没了,他后来找了附近还活着的村民问了,才知道在他养伤那段时间,鬼子对县城附近来了一次大扫荡作战。

      他心灰意冷回到村子呆了几天,之后为躲避鬼子的疯狂扫荡又回了黑狼寨,他一个残废,在寨里也派不上大用场,只是在寨子里当起了喂养驴马的马夫。

      又过了两年,鬼子也被赶回了东瀛岛国,黑狼寨的人也在的外出去干大买卖的时候失了风,除了逃回来的几个残兵败将,几个当家的也都死了,寨子里剩下的就几个老弱妇孺。

      逃回来的人也不敢再待在寨中,卷了财货细软和粮食,挑了还能走动的不认命几个家伙就跑了,也没人和他们这些老弱计校。

      老刘头没跟着走,他分了头驴子和一些钱回了村子。过了些年,村里四散逃乡的村民也陆续回来了,只是来八佰多口人的村子,等老刘头回村时就剩下二佰多人了。

      解放后又过了些年,加上外迁来的人口,村里才恢复到往日八成光景,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老刘头去烧水的当间,余下的村里当家人和一些凑热闹的婆娘孩子也哩哩啦啦聚到了这仓房里来。仓房甚大,别看大概齐来了小四百人,前后几排人拿着家里的板凳一坐并不显拥挤。

      刘长元和村会计刘满仓这村中两巨头把两张长条桌一拼,四脚条凳一搁,招呼老刘头给放在桌上的搪瓷缸子灌上粗茶,环视一圈,很是满意。

      村里的当家男人都来了,其他队干部如工分记录员,妇女主任,仓管员等都坐在刘长元他俩身后闷不出声的。

      李牧羊他姑父沈石头和他姑李玉枝也挤到他父子俩边上,算是搭个伴,有事可以共进退。

      刘大队和清了清嗓子,挥挥了手压压了臂膀,示意大伙安静,大着嗓门的说,“今个开这个会呢,有些事要传达。”虽然已经有好些村民大略知道是什么事,但上了会,那就是正式要施行的事,大家也不敢哄闹了,都静下来等刘长元发话。

      刘长元笑了笑“一呢队里也要办大食堂了,这是公社规定的,大家也不要和我扯有的没有的,必须执行。二呢要加大支援大炼钢的力度,村里预备再抽调120个壮劳力和队里的牲口到公社去帮忙炼钢。三呢就是在过半月不到就收秋了,壮劳力都去公社炼钢了,这秋收的活计队里需要在会上做一下安排。”他噼里啪啦不打停顿的顺嘴说完,免得中途被人打断,然后揪着个小问题扯半天,那就什么事都给耽搁了,而要说的事最后又没说。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好几回,今天这几件事,内里牵扯的事更多,不一口气说完,他怕等会说不清。

      四围的村民听队长一溜够的机关枪似的把会议主题点明,反应慢的还搞不清楚倒底说了啥,反应快的心里就犯了嘀咕,然后就哄得一声炸开了锅一样“队长队长,这么大的事,到底是什么章程啊,你这几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我们干啥啊!”一个两个的脑筋活泛的连珠炮似的怼回来。

      其他的村民这时也如同断线的收音机接收器终于接上了脑中的回路,也嗡嗡的交头接耳的和左右打问听明白了吗,到底是个啥意思咧!

      就料到会这样,刘长元和刘满仓也不接茬,等大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遍,声音小下来后。刘长元向刘满仓点点头,示意他来。

      刘满仓实际心里有些疙瘩,昨天和刘长元谈起这些事时,刘长元没给明确的说法,倒是那记分员陈彬上杆子和他呛上了,他想着队里能少出点人力过去炼钢,想着没几天就要熟的麦子缺人手。

      可那陈彬扣着大帽子嚷嚷要把所有能得满工分男丁都派出去。抢收的事让女人和孩子老人干就得了,慢点就慢点,在公社书记那里抢点表现才是正经。

      今天开会前,他死磨着刘大队长又是讲道理,又是红脸的,才让刘长元答应暂派120壮劳力到公社去。

      现在又让他顶杠先上,他倒是想把事情都推给那陈彬上,可是如果让陈彬这混球说了,后面场面能不能收得回来就难说了,第一枪还是自己来吧!他喝口水,点了下面刚刚闹得最欢腾的村里的二溜子刘海洋,“海洋,我看你刚才最大声,边上向你打问的人也最多,你到来说说你有什么问题。”

      刘海洋二皮脸呀,在村里混赖惯的,一点都不怵。他皮笑肉不笑的,向四周拱了下手说“各位叔伯兄弟,刚才呢队长说了大食堂,大炼钢,收秋三件事。

      对这三件事村里有个大致的安排,可是呢大家伙不知道具体的章程。满仓会计既然点了我,我就代大家伙问问啊。

      一大食堂具体从那天开始办,食堂开在哪里,粮食怎么出,谁来给食堂做饭。村员队员怎么来食堂吃饭,一天能吃几餐,每餐能吃多少,是不是也要让队员各家上交粮食。

      如果要交那要交多少,可不可以不交?听说公社里办了食堂还要收回各家的自留地,自家养的家禽牲畜也要统一交到队里统一养,咱们队里是不是也要这么干?

      再一个对大炼钢的支援,上次公社里因为没那么多的粮食和住宿的地方,公社最后只收了邻近几个大队的几百人,收了我们运上去的青石青砖,连树木也没让我们砍,人家就近就伐了。这回是公社要求要这么些支援人员吗?如果要这么多人,去的人有粮吃吗,还是要自带粮食,睡觉又怎么安排的。去支援不在村里干活的人的工分怎么算?

      最后一个收秋的事,大半壮劳力和大牲口都带走了,队里的地靠剩下的人收那一千四五百亩地,要怎么个收法。

      那些娘们和大人小孩的工分怎么记,剩下的壮劳力工分又怎么记?如果来不及收又碰到下雨天怎么办?”

      唉哟喂,别看这刘海洋平时吊儿郎当的,这问的十七八个问题都切中实际要害,条理分明,哪哪都是今天开会要说明的。刘大队长都不由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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