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是戏精》灵芽

5、第 5 章

　　萧明枫走了以后，端荷姑姑进来了。

　　“公主，你正养着伤，本来我没打算多说什么的。但因为这件事，王爷的态度变得和软了些。公主不打算趁此机会，和王爷搞好关系吗？”

　　“以后像这样相安无事就很好，不用刻意做什么吧。”茉莉说。

　　“现在自然好过些，可是时间一长，年月一久，公主的处境就会大大不妙了。您没有一儿半女的傍身，慢慢的府中其他人有了子嗣，当家作主，你要如何自处呢？”

　　茉莉没想这么远，自己现在才十六岁，自己觉得离很多事还很遥远，不以为然：“那就让我的哥哥接我回草原。”

　　端荷姑姑叹口气：“公主，皇家结亲不是儿戏，没有充分的理由也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何况到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情形都不好说。”

　　茉莉想了想，端姑姑确实想得深远周到，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个想法啊，于是说：“我觉得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来日方长。修好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的，生孩子更不是说说就行的，我才来上京多久啊。”

　　端姑姑见她这么说了，只好回道：“这样也好，公主心里有成算就行。”

　　茉莉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算好。其实她自己暗暗担心，撞得挺狠的竟然没有穿回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脑震荡后遗症。先不管这些了，找时间出去见识见识最重要。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儿，茉莉带着灵雀换了男装出了王府。

　　“公主，我们去燕行居吗？”灵雀问。

　　“不去。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去那里做什么。我们出来就是逛逛上京城的，找一些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

　　茉莉带着灵雀逛着这上京城。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各种精美的东西琳琅满目，看得应接不暇。一边逛一边买买买，有钱人的生活实在太爽了。

　　逛了半天，肚子也饿了，找了路人帮忙给推荐个最好的酒家，二人来到了一个叫冯记大碗香的酒馆。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刚坐下来，店小二马上过来招呼。

　　茉莉说：“我们要两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个汤，你推荐一下吧，要你们店最拿手的。”

　　“得嘞，客官放心，包您满意。”

　　趁着等菜的功夫，茉莉四处看了看，这家的客人真的很多。再晚进来一会儿，估计都没位置了。人多自然就会吵一点，离得远的是听不清说什么，离得近的这几桌就听得比较清楚了。

　　后面那桌客人的谈话引起了茉莉的注意。一个人说：“最近上京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这上京第一大新鲜事儿莫过于瑾王府的王妃了。”

　　“怎么回事儿？”

　　“你们不知道吗？这位王妃是阿萨曼草原的公主，脾气十分不好。听说嫁过来一个月的功夫就和王爷打了好几架，不是挥拳就是动刀子。最近一次撒泼，被王爷揍得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呢。”

　　“哎呦，真的啊？”

　　茉莉一听：卧槽！怪不得别人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真是什么八卦都有啊。这帮人真是闲的，吃饱了也堵不住嘴巴。

　　正想着，菜上来了，伙计一边上菜一边介绍：“客官，这是您的菜。芙蓉鸡，桂花鲈鱼，清炒百合，凉拌青瓜，四季鲜蔬汤，慢用！”

　　两个人开始吃了起来，茉莉：嗯，好吃！

　　这时后边那帮人又继续了刚才的话头往下说：“这新王妃听着就没有之前的那位贤惠，难怪王爷不满意了。”

　　“之前的王妃是东南皖国大将军的女儿，生来一身好功夫，被东南王认作干女儿嫁给了咱们的瑾亲王。后来在西甲之战中，被草原王云吉的骁勇营给射杀了。”

　　“那王爷怎么还娶了云吉的女儿？”

　　“男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云吉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岂是一个小小的属国藩王可比。自前任王妃死了后，东南王又封大将军的小女儿为郡主，要填她姐姐的房。不过呢，被瑾亲王拒绝了。
　　而东南王不死心，好说歹说，将这位小郡主在三年前送来了，只做了个侧妃。不过，瑾亲王念旧，也想着前王妃救命之恩，把王府的管事大权交给了这位侧妃。”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王爷暴打新王妃有没有可能是这位侧妃在吹枕边风？”

　　“高门大院的深宅，什么事都有可能啊。”

　　“可不是嘛。”
　　……

　　茉莉一边吃着一边听，以至于这顿饭吃得很草率。她明明知道这就是八卦，但依然忍不住要听，而且听进了心里。

　　回来的路上，茉莉和灵雀说：“你们骁勇营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吗？”

　　灵雀说：“我入骁勇营比较晚，但这件事在骁勇营一直都流传着的。那个女人名叫齐晚照，据说身手极好，人也十分漂亮，在中原一带颇有美名。但，校尉长和我们新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面露不解，说当时的情形，她完全可以脱身，但是好像一心求死一样，故而我们才能得手。”

　　“回去和姑姑她们再说说吧。”茉莉也没心思想这些，如果真像那群人说的，那在王府里，有一个比萧明枫还大的仇人存在。

　　回了王府，进了茉莉坊，巴元儿和金桔迎了出来，接过她们手中买的东西。茉莉问：“端荷姑姑呢？”

　　“在房里，我去叫她。”巴元儿说。

　　端荷姑姑进来了，茉莉拉着她坐下，把之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她。

　　“竟然有这样的事，是我们没有探查清楚。”端姑姑说。

　　“我还奇怪呢，我进府有月余了，这王府的一众侍妾们竟然没有来拜见我的，看来都是有依仗啊。那齐妃是有实权的，自然没人敢得罪。”茉莉说。

　　端姑姑细想了一下：“恐怕不止这样，那位侧妃也小心慎重的很。并没有十分难为你。不过我想她是按捺不住的。”

　　“金桔，金桔，你进来一下。”茉莉向外喊道。

　　金桔马上跑了进来：“王妃唤我何事？”

　　“问你一点事情。你知道王府的侧妃和姬妾们的事吗？”茉莉问。

　　“知道一些。”

　　“说给我听听。”

　　“是。”金桔说，“王爷有两位侧妃，一个是管理王府的齐侧妃，还有一个是刘侧妃。两位姬妾是从青楼带回来的，一个姓钱，一个姓周。”

　　“先说说齐侧妃吧。”茉莉说。

　　“齐侧妃，是东南皖国大将军的小女儿，名叫齐晚风，已故先王妃的亲妹妹。功夫好，人也生得美。三年前嫁入府中，主事。她住在明月楼，紧挨着王爷的明心殿。”金桔说。

　　茉莉又问：“她的性情如何？”

　　“府中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她知书达理，持家有道，上下的风评很好。就连太后娘娘也知道她的事，夸过好几次呢。”

　　“那刘侧妃呢？”端荷姑姑问。

　　“刘侧妃是当朝户部刘侍郎的女儿，名为刘慧雅，为人娴静温柔，蕙质兰心，不过她身子有些弱。她是和齐侧妃同年同一天嫁进来的。至于剩下的两个姬妾，钱美人是去岁夏天进门的，性子有些急，泼辣一些。周美人是去岁冬天进门的，性格安静。”

　　“那你看这四个人的关系如何呢？”茉莉又问。

　　金桔说：“以奴婢看，齐侧妃和另外三个人都保持距离。刘侧妃和周美人有些往来，钱美人呢平日里爱骂骂丫头婆子，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好了，我了解了，你下去吧。”茉莉说。

　　金桔出门后，茉莉对端姑姑说：“我这一进门，是挡了好几个人的进阶之路啊。那个齐晚风和刘慧雅都是奔着扶正去的，可偏被我截了胡。”

　　“奴婢想，这两位侧妃明面没什么，暗地里不会和睦。”端荷姑姑说。

　　“这齐晚风和我何止有杀姐之仇，还有夺夫之恨，还有在她心里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姐姐的位置，这才是大敌。”茉莉说，心里不由得想，难道宅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端荷姑姑说：“公主莫慌，我马上派人把这些人查清楚，也把消息带给大妃。”

　　“千里迢迢的，阿娘是帮不上忙的。再说了，她也没斗过，怎能知道其中的厉害。”茉莉一想到曾经看过的宫斗、宅斗剧，心里就一激灵，那帮老娘们为了上位简直是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很快，自己就要进入这样的命运了。

　　端姑姑笑着说：“公主这话倒是错了，你以为被大汗独宠一生的大妃靠的是幸运？”

　　“当然了，否则呢？我就不相信不靠致命的缘分，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茉莉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端姑姑摇摇头：“大汗身为草原之王，怎么会没有人诱惑，又怎么可能没有动过心，但是最终只娶了大妃一人，只爱了大妃一个，大妃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到。”

　　茉莉听了，好奇地问：“那我阿娘肯定也是背后斗过的人了？”

　　端荷姑姑点点头。

　　“来，讲讲。”茉莉兴致勃勃。

　　端姑姑摇摇头：“这些陈年旧事，总归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如无必要，忘记是最好。奴婢只希望公主记住，无论任何人，只有赢了，才能站在阳光底下说话。”

　　“那依姑姑看，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安静等待对方出击？”

　　“在没查清楚前，我们先稳住一段时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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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日记

　　皇婶她带着丫鬟出了王府，终于找到机会撒欢了。我们上京好吧？俊男美女，江湖侠士，古玩珠宝，顶级美食……多得写也写不完。

　　皇婶她能见识到这些，还不是因为子衡的原因。看来子衡真的是皇婶的贵人呢。

　　可皇叔却暗中派人跟踪她。哇哦，我皇叔真是谨慎，干嘛盯着皇婶啊，难道是怕她送他一顶绿帽子吗？

　　呀，不能这么想。皇祖母说皇叔那么做也是对的，子衡不懂原因，但是皇叔这么有心思，值得子衡学习。

　　算了，不写了，一会儿父皇看见我乱写，又要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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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八卦，可能是人类的本能。自古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