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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第三章初遇
      又是一年,卡卡西十七岁,带土二十岁。
      街道上,红豆花又开了,深深浅浅,宛若云霞。
      木叶城区,另一所地下娱乐会所内。
      卡卡西站在阳台上远眺,星星点点、五彩缤纷的街灯、霓虹灯构成一幅美妙无比的图画。远处的霓虹灯亮了,照映出一道亮丽的彩虹。雨点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光彩耀目,流光溢彩。汪洋沧海骇浪碧浪大浪,夜晚,海在月光、星光、霓虹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暗蓝色的海面上幽光粼粼。
      银发少年头顶的音响突然响起了广播。
      “请下一位选手做准备,旗木卡卡西vs”
      卡卡西掐掉了最近学会便开始沉迷的香烟,那是红豆味的,相思的意味深长,更是他的味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
      红豆的果实在成熟前,花会开吗?
      你我会闻到花的清香吗?
      卡卡西愤恨的想着。
      他缓缓的走进了灯红酒绿,笼罩在霓虹灯下的人群。
      台下,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年轻疯狂的人们。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台上,耀眼的灯光,强壮的对手,台下欢呼的人们。混杂着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细薄光润的肤色嵌着看淡世俗的忧伤,天生的神骨清绝,右边墨绿幽静,左边猩红滴血,隔绝人世霓虹,七分的红尘不曾入眼。
      经过他身边的人总禁不住多看他两眼,三分惊羡,七分孤傲,毫不掩饰。
      卡卡西一个翻身跃过了栏杆,跳进了决斗池。
      刚刚吸食完糖果似的药丸后,他突觉灯光有些发散,迷离眼神中尽显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失去了方寸。
      前方,幻影一闪,黑发紫衣,似曾相似。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念念不忘,为什么每次不经意的触碰,总会黯然神伤,心魂俱损。
      低下头,银色的流海挡住眼睛,不知不觉,泪光与华灯一并初上。眼眶无法承载的重,今生不能背负的痛。
      站了多久,等了多久。
      啪————
      致幻剂药效发作后的卡卡西,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原地发呆,他挨了一记猛拳,他的头歪向了一边,一口鲜血喷出,他有些头晕目眩,踉跄的倒地。
      裁判缓缓地朝卡卡西走来,伸出单手在卡卡西眼前晃了又晃。
      愤怒又白皙的手打开了在自己眼前摇晃的障碍物,卡卡西单手撑地的起来了。
      顿时,现场一片欢呼。
      卡卡西!!
      卡卡西!!
      虽然年龄偏小,身材中等又偏瘦,却还是控制不住人们想要压他赢的心情。
      起身后的卡卡西使劲的摇晃了脑袋,试图甩开药效,让自己保持清醒。一个迅速的转身,一记左勾拳击中了对方右脸。
      黑发紫衣少年的幻影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视觉里。
      这该死的致幻剂,全身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卡卡西想,一定是。
      神态漂浮不定时,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卡卡西顿时全身开始发软,他一直在摇晃着脑袋试图睁开眼看清眼前的对手,却又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中,被击中脑袋,鲜血顺着脖颈锁骨胸口留下,染红了那白色四角短裤。
      砰————
      一声枪响划破喧闹的会所。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警察!不要动!”
      有人抱头四处逃窜,有人双手举在头顶蹲在地上颤抖,还有人,比如说卡卡西,不畏惧枪声,不害怕死亡的,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入口处窜进来的一群警察,仿若一尊耀眼的雕像。
      他像黑暗中的天使,洁白又无暇,美丽又虚幻,仿佛花海里的罂粟,妖冶有毒。
      这是内轮带人在见到台上卡卡西时的第一个念头,让人无法忽视的男孩子。
      台上的卡卡西也同样盯着身穿警服的带人警官,移不开眼。
      有罪的是人的眼睛。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的头发又黑又张扬,他的眼眸漆黑又如夜,他的轮廓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他的影子就和他日思夜想的如出一辙。
      卡卡西嘴角微微上扬,他不顾指着自己的枪口,用尽全身力气向他狂奔。
      除了,他。
      旗木卡卡西,从来没有人被枪指着还可以不畏生死的狂奔,淡定自如笑得灿烂。
      而他的天真换来的却是带人警官玩味的一笑。他用□□底部不紧不慢的击中了,光着上半身,手无寸铁,朝他冲来的银发少年的脑袋。
      卡卡西吃痛倒下,他捂着本来就受了伤的额头上,又被击中的地方,仿佛在伤口上撒盐,他忍着剧痛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见到警察不蹲下,你想袭警吗?”
      警察?带土什么时候当了警察,不对,这一定又是那该死的致幻剂。卡卡西狠劲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他的身体如同一滩死水,缓缓滑落在地。
      ——————————————————————
      傍晚。
      审问室。
      灯光昏暗。
      风吹不进来,使卡卡西耷拉在头上的银发尽显沧桑。
      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紧闭的窗户,再无其他。
      带人拿着笔和本子,径自坐在卡卡西对面的椅子上做笔录。
      “叫什么名字?”
      “”
      “多大了?”
      “”
      “哪个学校的?”
      “”
      “身上有没有证件?”
      “”
      半个小时过去了。
      所有的问题卡卡西都拒绝回答,他紧闭的唇不愿张开。
      带人握着手里的笔,望着手里还是空空如也的笔记本,但他却不失耐心的继续询问。
      “家住哪里?”
      “”
      “你家人呢?”
      家,家人?
      卡卡西一怔,一句“没有家人,都死了。”脱口而出,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垃圾废物。
      说完后的卡卡西,抬起脸还不望眯起双眼,粉色的舌尖有意无意舔着唇角的伤口,上下打量勾引诱惑的眼神狐狸一般的狡黠,挑衅眼前和某人长得如出一辙的警官。
      带人的心狠狠一跳,仿佛时间静止了。木叶警署大队长,内轮带人,公然在审问室里被被审问者挑衅。这个该死狡猾又诱人的死小孩,已经大难临头了都不知悔悟。口干舌躁之余同,带人想着自己该开口说点什么。
      不等带人反应,银发少年已经拽着他领口的领带拉向自己。
      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到带人认为这是蓄谋已久的。
      少年吸入呼出温热的气体打在带人的脸颊,他柔软的薄唇顺着带人的睫毛划下直至那个按耐不住安分的唇。
      体温,很贴近。
      望着那漆黑如夜的眼睛,一时间,卡卡西不得不眯起眼打量和某个人有不同温度却拥有及其相似容貌的警官,他身上绽放出来阳光的颜色好耀眼。是会发光的太阳,吸引别人向他靠近,寻求庇护。
      听说太阳只是表面温度很高。
      听说太阳的核心是冰冷的荒芜。
      听说太阳永远无法真正被靠近,妄想接近只会让人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但是,还是忍不住,他那青涩年华最初的爱慕。
      带人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痴狂的时刻,审问室里居然被一个看上去不大的死小孩调戏了,他用他仅存的最后的理智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带人警官有些失魂加心律不齐的离开了审问室。
      留下卡卡西一人靠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蜻蜓点水般过后的唇。

      良久,带人重新调整好情绪回到了审问室。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带人翻阅着从雨隐城区警部传真过来的,这个死小孩的案底和资料,非常全面,男,十七岁,案底重重,却唯独在姓名和家庭住址上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
      “吸食独品,赌博,地下室打黑拳。你这小鬼够可以的,随便一条都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带人摇了摇手中的资料。
      听到对面叫他小鬼的卡卡西忍不住反驳,“那你快把我关起来吧,警察叔叔!”
      “怎么说话的?”
      哼!
      不知不觉中,卡卡西把带人当成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对着他耍着脾气。
      看着这样一个从眼神冰冷暗藏杀机到撅着小嘴哼唧的受气包,带人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想要抚平他那一头挺立银发的冲动。
      带人向银发少年伸出的手悬在了空中。
      “我应该叫你什么?”
      “外面的人都叫我‘银狐’。”
      “告诉我你的真名?”
      卡卡西指了指那一叠留有自己案底的传真,“你的能力可以自己查到。”
      一声无声的叹息,带人摇摇头,真是倔强的小孩。
      叮叮叮————
      带人手机骤响,他转过身去,按了接听键。
      “队长,那个银头发的小孩,上面已经有人帮他保释了。”
      “是谁?什么名字。”
      “总部没说,我也不清楚”
      “好了好了,知道了。”
      吡的一声,带土挂断了电话。
      转头望向椅子上的银发少年,正面无表情的死死的盯着自己。银发少年一半墨绿一半妖红的特有异瞳深邃的有如耀眼星光,他俊美好看又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他那遇事波澜不惊的性格一般,连和他对视都需要勇气。
      带人很难形容和‘银狐’对视后微妙的感受,他的双眸,看上去冰冷,透过虚化的表象,实则温暖炙热,热潮逐浪。
      这不科学!带人故作镇定的捏起那一叠厚厚的有关于卡卡西案底的文件,又重重的往桌上一甩。
      “有人保释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卡卡西大概是猜到是谁做的,他有些气愤又不甘的起身扭头就走。
      走之前,他还不忘用身体用力的撞了一下挡路的带人警官大人,以此发泄自己的事这么快就被带土发现并保释后,内心的不满与不甘。
      ——————————————————————
      木叶警署外。
      已是深夜。
      带人有些头痛的放下了那一叠厚厚却没有真实姓名的‘银狐’的资料,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离开了办公室,正准备回家。
      刚踏出大门,门口地上一撮银白的颜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发现木叶警署大门口坐着一个人。
      带人走近他,“你不是被保释了吗?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地上的银发少年没有反应。
      带人又推了推他,“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卡卡西被他摇醒,眯起眼看他,然后马上又往他身上一靠,继续睡。
      带人无比郁闷的怔在原地,这小孩真是有点让人头疼。
      地上的银发少年模模糊糊的说话了,“已经过了十二点,学校宿舍锁门了,没有地方睡”
      带人有些无力的伸出一手搂住了地上的少年,又猛地一用力,少年摔倒在地上。被暴力吵醒了的卡卡西,撑起双手,正愤怒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
      “起来!自己走。”
      “去哪里??”
      “没地方就去我家睡,睡在警署大门口像什么样?”带人说完便拽起了坐在地上的少年。
      ——————————————————————
      带人把卡卡西塞进了车。
      车内,带人时不时的偷看副驾驶的‘银狐’,如此精致好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
      带人的单身公寓里,他把少年狠狠往床上一扔。
      卧室里,银发少年没有醒来的熟睡着,纤细卷密的睫毛还有令他痴迷不已的薄唇,睡着的他怎么看都只是个孩子,完全无法将现在的他与刚才勾引诱惑自己的小银狐联想到一起。
      被勾起的欲望还未完全消散,又被床上熟睡的小银狐点燃了。
      他想靠近他,他想占有他,他一直不相信荒唐的一见钟情,但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大概是喜欢上他了。
      在理智彻底崩溃前的带人望了一眼小银狐熟睡的方向,他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关上了房门,自己却重重的倒进沙发,修长的腿只能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无比纠结郁闷又无奈的睡了一夜。
      翌日。
      因沙发的短小,一夜没睡好起来便腰酸背痛的带人便开始揉着脑袋抱怨。他望了一眼卧室的敞开门的方向,似乎小银狐早早的就起床离开了。
      带人走进了昨晚小银狐睡过的房间,走到床边开始叠床上乱成麻花的被子,他可以想象那个死小孩昨晚睡觉不老实的样子。
      啪嗒————
      一个类似证件的卡片从被子里掉出来,跌落在木地板上。
      带人拾起了地上的学生证。
      “木叶城区高校,高二七班,旗木卡卡西,十七岁。”带土念着证件上的信息,手里的被子跌落在地。
      卡卡西?
      十二年没见,自己居然没认出来。
      带人永远忘不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母亲带着五岁小小的卡卡西离开的场景,他拼了命的想要留住他们,他说他会听话会照顾弟弟,他也会很快长大这样就可以出去赚钱了
      他依稀记得妈妈脸上那坚定不移的表情,她把他带走了。
      从此,再没有任何卡卡西的消息,妈妈和卡卡西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十二年后,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与弟弟见面,而自己却差点无耻的想要尚他。
      酒吧,地下室,黑拳决斗现场,审问室
      卡卡西,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没能尽到做哥哥的职责,对不起。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带人把卡卡西的学生证放进了裤子的口袋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开车出门了。
      目的地————木叶警署资料库。
      ——————————————————————
      高校单人宿舍内。
      清早偷偷溜回宿舍的卡卡西,便发现昨晚被遗忘在床角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卡卡西走过去拾起手机,望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名字,他的拇指犹豫了一瞬,却还是略带惊喜的向右滑了一下。
      电话那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卡卡西,昨晚被保释后你没回学校。”
      “”
      “昨晚在哪睡的?”
      “在学校。”
      “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带。”
      “所以你昨晚没回学校?”
      “”
      电话两头都无人话语,长久的沉默。
      “卡卡西,下次再敢骗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强势的不容置疑的口吻。
      “”
      嘟嘟嘟————
      卡卡西完全听不进的砰的挂上了电话。
      他又翻了翻通讯记录,几百个未接来电,从午夜到清晨。
      而来电人的名字全部都来自一人————宇智波带土。
      带土他深夜不眠,不断的给自己打电话?他用一晚上的时间去担心自己的去向?
      卡卡西看着一条又一条的未接来电提醒,他本来就苍白的脸渐渐褪去血色,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悲伤。
      叮叮叮————
      卡卡西手中的电话又响了,他盯着号码的主人,滑动屏幕接听,却打开扬声器,把手机直接扔在了床上,任由对面自顾自的说话。
      “卡卡西,出来,我在你宿舍楼下。”熟悉的声音,温和的语调,听在卡卡西耳中,令他无法不发抖。咬着下唇,有复仇的快感,恨恨地想: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来找我了?我真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原来你终于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可卡卡西却随手一按,通话结束,全然不领情。
      宿舍外。
      带土和卡卡西面对面的站着,僵持着。
      “以后不要住校了,卡卡西,我接送你。”
      带土朝卡卡西伸出了一只手。
      你以为你说住校就可以一脚把我踢走,说不住校我就应该乖乖听话被你拽回来?你把我当什么了带土。
      “对不起!我要住校!”
      那天清晨,卡卡西出乎自己意料的对带土吼出了最严重的字眼。
      “滚!”
      听到卡卡西厌烦,让他滚。带土放下了伸出的悬在半空的手,冲着他微微一笑,目光温和邃密,带着卡卡西不愿深究的意味。
      那天傍晚,带土发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你想住校就住校,好好照顾自己。”
      卡卡西随手按了锁屏键,便把手机扔进了床角。
      才刚刚分离几个小时,卡卡西发现,自己在想念。想念带土关心他时的温和的语调,低沉沙哑的声线是最好的催眠曲;想念带土的笑容,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魅惑;想念带土临别时的目光,深沉到疼痛,仿佛,这一别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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