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带着技能做海贼》紫王§风臣凌

80、第二十二章：变通的海军·下

　　罗杰用自己的死亡开启了一个时代，而这个时代的辉煌与巅峰，无疑是要由眼下这些年轻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家伙们来缔造。

　　修利耶尔看着真人比通缉令上还要显小的娜库提拉，搓了搓自己一点胡茬也没有的光滑下巴，不觉有些感慨：“意气风发胆大妄为的小海贼啊，冒昧的问一句，你成年了吗？”

　　活跃在这个时代的海贼，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小啊。年轻的让人感到有些嫉妒，嫉妒为什么自己没有晚些出生。人类大概都是矛盾的吧，如果他和这些年轻海贼一个时代，多少年后，或许又会感慨，为什么自己没有再晚些诞生，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啊。

　　“那要看成年的定义了，有些地方是十六岁，有些地方是十八岁，我还没到十八岁。”娜库提拉耸了耸肩，不怎么确定地道，反正她到底多大自己都说不清楚，成没成年的，和她的实力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老气横秋的样子，你是在感慨自己生不逢时吗？”

　　“真是没大没小的小海贼，好歹我比你要大上二十多岁啊，尊重一下前辈不好吗。”

　　修利耶尔没脾气地笑笑，红发教出来的后辈真是颇具他的风格，怎么看都是一副飞扬跳脱的样子。

　　“人老心不老就不用当前辈，所谓前辈都是死在前面那一辈啦，大叔你要当前辈吗？这很危险诶。”

　　“去你的死在前面那一辈。”修利耶尔终于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这个词是这么解释的吗，真的是要被她唱到衰：“说吧，你想要怎么联手，胆大妄为的小海贼。”

　　这绝不是一个凭借着自身武勇就敢无脑和自己放肆的小丫头，与其说她是香克斯的部下，不如说她算是香克斯半个传人——除了一身的功夫之外，更多的是继承自香克斯的行事作风，看起来无所畏惧，实则每一个决定都有经过深思熟虑，而他也不止一次听卡普在私底下抱怨过，说什么香克斯坑的自家亲孙子一心要当海贼王，一手带大的艾斯被香克斯亲手养大的小丫头拐跑，他是上辈子没干好事这辈子欠了香克斯吗，这个混蛋红发可着他一个人坑啊。

　　“嗯，在那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现在的世界局势。听说世界会议可是出了很大的新闻啊，天龙人居然对人鱼公主图谋不轨，如果动手揍人的不是天龙人，恐怕会引发大乱呢。”

　　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娜库提拉笑嘻嘻地说出了让修利耶尔面色一变的话，不等对方发话，她笑了笑道：“大叔别紧张嘛，我们只是闲聊而已，言论自由啦。”

　　“真的是……就算言论自由，我也想知道，你的情报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如果他不是知道娜库提拉从来没有做过离谱的事，如果他不是和卡普关系很好，恐怕他第一时间就要想办法把面前这个令人棘手的小丫头抓起来，拼着得罪红发香克斯，也得封了她的口——至于打得过打不过，这确实还是一个问题。据可靠消息，她的实力已经是准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是她的对手，最可怕的就是，她只有十八岁不到，而他已经四十出头，再想到那位最近不怎么出风头的火拳艾斯，和已经被封为海上第五皇的路飞，修利耶尔就越发地心惊于这个趋向年轻化的大航海时代。海贼世界层出不穷的新秀，恰到好处地成为了海军的讽刺，或许……这个世界真的让人越发看不懂了。

　　“既然我都能和大叔你牵上线，就不用吃惊为什么我会有机密情报的来源了吧，总之，这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就是了，商人们吗，给够了钱，他们可是什么都敢贩卖的。不过论商业机密的职业道德他们也做的很棒就是了，这个来源我是不会告诉大叔你的，能不能查到就要看大叔自己的本事。”

　　情报贩子永远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的各种情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毕竟从事这样危险的职业可是稍稍有不小心的时候就会被人取了性命呢，尤其是那些传闻中的大情报贩子，在地下黑市里的人头价钱可是不比那些大海贼要少，只不过没有拿到台面上罢了，无论是海军还是海贼，大多数人还都要依靠这些人的情报来源。

　　这世上有好的海贼，就有坏的海军，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因为想要得到的差不多，所以才能和谐地坐在一起商谈些听起来很是高大上，但其实很有趣的内容。

　　自由和正义并不冲突，规矩虽然可以带来秩序，但也会成为某些不可告人秘密的束缚，更会成为约束原本就无心于罪恶的好人，成为罪恶的保护伞。

　　规矩是人类设定的条框，同样也框死了人类自身，更框进了一些脑筋僵化不知变通的深井冰。比如如今的海军元帅赤犬，比如现在在CP0的路奇。以立场来说，谁坚持的正义都没有错，但他们坚持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还是说，被披着正义的外皮蒙住了双眼许多年，逐渐形成了扭曲的观念，坚持了这么多年，如果对某个人说，他的正义并不是真正的正义，或许会造成世界观的崩塌，为了这个原因，宁愿一直固执地坚持下去，也不想面对错误，这大概是正常人的正常做法，毕竟谁也不是圣人。

　　“如果我晚生了几十年，或许很的有可能被你这套似是而非，明明听起来是歪理但偏偏还很有道理的理论说服，跟着你们一起混海贼。”

　　修利耶尔本来想点上一支烟，想了想对面坐了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又把烟放了回去。他曾经质疑过海贼的存在，认为海贼即是邪恶，海军才是正义，但随着他逐渐成长，在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海贼和海军后，这样的看法逐渐被刷新，正邪之间就不应该有职业行的划分，如果说不按照世界政府定下的规矩而活的人都是邪恶的，那世界政府存在的本身也没有意义，何况……一直以来被掩盖的丢失的一百年，究竟掩藏了什么？这些年来，他随着地位的提升，接触到的不同的人群，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消息。传闻不仅仅是捕风捉影，如果无迹可寻，也不会存在这么多年。

　　“如果海军都是你这样的，也不会有这么多没有必要发生的战争与毁灭。”娜库提拉看了一眼大海的方向，随后笑道：“上位者的愚蠢决定了部下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会让这个想法只是想法，想要变成现实，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这个现象大概需要一场彻底的清晰才能够重生，不知道我们每一个人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这场从头到尾的闲聊其实一点关于他们对黑胡子要采取的行动也没有谈到，但正因为是这样悠闲地相谈，才更加坚定了这种没有一纸约束的合作是最可靠的，没有期限，没有限制，只要双方愿意，这个合作就可以一直做下去，同样，也可以随时终止于任何变故。

　　人和人之间的立场……真是微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