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搞事情·下 ...
-
气氛被炒的火热，随着一件又一件的拍卖品被拍走，现在被摆上台面的，就是那个七十人一组的奴隶团。
“诸位，这可不是一般的北方小岛，这可是来自伟大航路另一端的原住民！已经经过了最完美的调教！不论你想要做什么，他们都会遵守命令！就算是让他们集体自杀，也不会有半点犹豫！不用担心他们不听话，只要轻轻地按下这个按钮，就可以引爆脖子上的爆炸项圈！不过我想没有人会花高价把他们买回去就为了看他们自尽来取悦自己吧哈哈哈哈！”
主持人说着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但却是让那些以奴役他人为乐趣的丑陋家伙们哄笑不已：“好了！不要说废话了，快点说起拍价吧！”
“是啊！我们已经等不及了！快点把他们拍掉，我们要看后面的宝物啊！”
“那么！底价！五千万贝利！”
主持人露出了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笑，补充了一句：“请各位注意自己的钱包，不要因为过度花费，而错过了今晚压轴的好戏啊~”
“五千万！”
“六千万！”
“八千万！”
“一亿贝利！”
“伟大航路出来的奴隶，才值一亿贝利吗？我出三亿！”
听着热火朝天的叫价声，娜库提拉咬着嘴角，双手绞一起，指尖发冷，什么调教好的，明明可以看到那些奴隶们眼中的绝望和恐惧，不听话就是死，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有别的选择吗？
“拍卖场只是人间黑暗的一部分啊，小小姐，就快结束了，忍忍吧。”
艾斯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生怕她忽然暴走起来骂人还是什么的，他是不在乎惹事啦，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是好的。海贼出身的他见过太多这种事，这样的人，管不完，救不尽的。既然选择来拍卖场见识一番，就要做好见识这些的心理准备啊。
“哼。”
娜库提拉低下头，冷哼一声，心底却是暗暗记下了那个拍走了奴隶团的家伙，带着七十个人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找到这七十个人不要太容易。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自己的劝告。艾斯一只手捂住额头，忽然感到背后直冒凉气，算了算了，既然已经搅和在了一起，那就至少在拍卖场分别之前，看住这个小家伙吧。
然而，压轴好戏的出场，注定了艾斯的祈祷只能是一场空啊哈哈哈哈。
激起保护欲的容貌，俏皮的灰色短发，萌萌的耳朵，流线的身材，毛绒绒的腰部，重点是，那条充满不明意味的尾巴，这个萝莉猫娘不用太多的形容，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引起鬼哭狼嚎的了，更不用说还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把目光投注在男性猫人身上，除了性别不同，身材高大了一些，哪里都充满了诱惑。
而这对猫人兄妹被拷在一起的手上，捧着一个暗金色的宝箱，正是这次暗拍的恶魔果实。看来，这拍卖行是要把这两件商品捆绑拍卖了。
台上的主持人口沫横飞地煽动着气氛，做着令人面红心跳极其露骨的绅士解说，甚至亲自展示了如何调教猫人兄妹，引得想要竞拍的狼群们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疯狂，再加上对恶魔果实不开箱暗拍这一操作的好奇，整个拍卖场的气氛被点爆到了最高点。
嗯？手上传来的刺痛让艾斯收起了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侧过头，看到娜库提拉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白皙的手上，能够清楚地看到紧绷的血管，哪里还不清楚这个小姑娘是动了真火。但这拍卖场根据他的了解，可是根基深厚啊，至少有三个果实能力者镇守，不仅和各路□□有着巨大的关系网，甚至还和海军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不是什么高层关系，也够一般人难望其背了。
“我见过阳光下的黑暗，所以，我憎恨黑暗。”
娜库提拉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艾斯能够听到，哦，她旁边那位蒙面人也能听见，不过她完全没有注意，只是自顾自地低声道。
香克斯要教给她的，就是让她对未来路上保持清醒的头脑，她选择的路，不是靠着武力，靠着一把镰刀，就可以自由自在行走在这片天空之下的。如果她甘于平凡，或许还不会见识到人间黑暗，可她选择了掌握力量，并且要用自己的力量走出世界，那就要学会在必要的时候，微笑着闭上眼睛，不听，不看。
她初入红发海贼团的那半年间，曾经被船员带着去过很多血腥的地方，名为历练，为的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样的路。狭路相逢强者胜，这样的道理，如果放在争强斗狠的世界里她能够接受，海贼也好山贼也好任何势力的火拼也好，不论死多少人，血流成什么样，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皱一下眉，甚至包括她自己，死难当头都不会放在眼中，但每个人都有人生路上的容忍底线，为满足贪婪的欲望而恶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就是她的底线。所以她有可能在与其他势力火拼的时候手下留情，唯一会对人口贩子痛下杀手。
她见过在肮脏的奴隶监狱中遍体鳞伤卑微求生的奴隶，也见过刚刚降生不久就被烙上奴隶印记的婴儿，更见过一生都处在无尽循环中生生复复的熟奴，她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女奴，生下的女儿依然是主人的女奴。
唯有这一点，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说什么装聋作哑听不到看不见，我又不是沉稳老辣的你，又不是老狐狸，怎么可以连这点冲动都没有。”
被气氛火爆的吵闹声盖住了她的声音，但这咬牙切齿的低语，一字一句地传入了艾斯的耳中，他越发搞不清楚娜库提拉要干什么，也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和谁说话。
“这两天给艾斯你添麻烦了，真是感激不尽，接下来的事，请不要和我牵扯到一起，因为这是我的决定。抱歉骗了你，不过，如果是艾斯，应该会帮我保密吧。”
她抬起头，隔着面具，向艾斯扬起了笑脸，尽管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从她的眼神之中感受到笑容之下掩藏的冰冷。笑容是给他的，冰冷……是给那些人的。
她要做什么？
这个疑问还在艾斯的脑海中没有想明白，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最高点，这对猫人兄妹和暗拍的恶魔果实被人以二十八亿的价格拍到了手。
就在那个连巨大的黑布也遮盖不住一身肥肉的巨大肉山带着嘿嘿怪笑迫不及待地冲到台上，一只手就把这对兄妹和恶魔果实箱子都抓住时，她已经借着周围人都在关注台上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以及黑色斗篷的掩盖，飞快地换上了标志着她身份的面具和帽子，而后，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冷哼，在会场之中响起。
随着冷哼而来的，是她有针对的霸气震慑。台上的猫人兄妹当然是被她的霸气绕开，艾斯也不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除非自身具备一定的实力，能够抵抗她的霸气，否则就是眼前这些人的下场——
好一点的直接被震慑晕过去，差点儿的就是丑态百出地晕过去，总之，都是晕过去。
一道残影在人群纷纷跌倒的时候冲到了台上，巨大的镰刀轻巧地划过猫人兄妹脖颈和手腕上的锁链，金属落地的脆响，代表了他们不会再受随时爆炸的颈环危害。万幸这不是伟大航路里的颈环，不然以娜库提拉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轻松破坏。
有人会被她的霸气震慑晕倒，也有人不会被她的霸气伤害。拍卖场巨大的帘幕背后，三条人影在变故发生的瞬间便冲出了出来。
雾气弥漫，潮湿的泥土气味伴着无数变异蔷薇荆棘向娜库提拉袭击而来，三名果实能力者完美地互相辅助配合，这也是这家拍卖场最大的武力依仗。正常情况下，只有活腻了的人才会同时挑战三个果实能力者。
被浓雾遮盖住的拍卖台上，无处不在盛开的蔷薇花心之中狰狞地吐出长着利刃的棘条，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向着娜库提拉缠来。台下观战的艾斯只能听到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看不清楚到底谁在上风，谁落下乘。
惊叫声响起，却是猫人兄妹被娜库提拉踹了下来，让她们趁乱逃走。
“你以为能救得了他们吗？恶魔公主！”
那三名果实能力者从娜库提拉的装扮上认出了她的身份，狂妄地笑声回荡在拍卖场：“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从我们三人手中逃脱！”雾气持续地蔓延着，遮盖住了猫人兄妹逃生的路线。
“我生平最恨人口黑市，南海那一战，看来你们已经忘了，既然我来了，就没想过放你们活着。”
这个时候的娜库提拉，和先前艾斯所知晓的样子完全不同，一反清甜的语气，清冷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暗世界·变革！”
巨大的镰刀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一柄小巧的匕首，丝毫不受形态所阻，动作迅疾，切断了出现在她脚下的荆棘条。
不过这只是第一次交锋，这三个人的配合最大的优势，是能够在任何地方铺下泥土，让棘条恣意生长。再借着雾气，令人在无从察觉时被束缚住。娜库提拉一个不察，被一条荆棘缠住了脚腕，荆棘刺穿透皮肤，鲜血流出的同时，将她狠狠地向着外围甩了出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荆棘，蔷薇的毒液生长在荆棘刺上，在你受伤的时候，毒素已经浸入你的血液了，哈哈哈哈哈！束手等死吧！”
妖娆的女声嚣张地狂笑着，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待雾气散尽后看到这位恶魔公主的惨象。
“喂，你没事吧。”
艾斯接住了被抛飞的娜库提拉，顺势甩出一条火线，在火线附着在荆棘的瞬间，将荆棘烧掉，他听到荆棘有毒，下意识地去看她腿上的伤口。然而，除了伤口处的血是鲜红的外，她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放心，没事。”
娜库提拉嘴角微微扬起，对艾斯露出微笑，随后跳到地上，重新举起黑镰：“虽然你们的招数很无耻，但可惜，本公主……毒免。”
她冲进了雾气之中，不知道是谁被她的镰刀击中，传来了哀嚎声……和娜库提拉暴走的怒吼。
“啊！为什么打中了反而雾气变得更多了啊！！”
这夸张的浓雾是什么啊！这个雾气果实的能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打中了会像气球一样爆炸吗！真是太讨厌了啊！就算她能感知到对手的招式在哪里，可呼吸起来也很沉重啊！
啊啊，都这个样子了，自己不做些什么大概会遭雷劈啊。听着雾气里面的动静，艾斯有趣地大笑：“哈哈哈哈哈，那就把这些雾气蒸发掉好了，到我这来，恶魔公主！”
这里毕竟是封闭空间，总要控制下攻击范围，艾斯招呼着娜库提拉，同时甩掉披风，轰出一拳：“炎袭！”
浓雾中的水汽在遇到灼热的火焰后瞬间变得蒸腾起来，不过是几秒的功夫，雾气连同着变异蔷薇荆棘一起被灼成了灰烬，只剩下了散发着焦糊味的泥土零散地散落在地面上，那三名果实能力者也因为灰头土脸糊了一身而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
“火拳艾斯！”
他们认出了艾斯的身份，一个果实能力仿佛对她无效的恶魔公主已经让人感到头疼，又来了一个火拳艾斯，今天是没算好日子吗，怎么尽是招惹来麻烦人物！
“可恶，怎么能在这里被你们打败！死在这里吧！”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释放出了攻击技，会场几乎要被潮湿的泥土包围，接着雾气之中的水分，蔷薇花种无处不在的喷射而出，荆棘像是无数条手臂一样，纷纷向着娜库提拉和艾斯缠来，最中间的那颗巨大的种子，更是长出了有着一张血盆大口，流着令人恶心口水的蔷薇花，足够将整间会场吞掉。
“噫——好恶心！！”
被蔷薇口水带毒的口气熏到崩溃，娜库提拉虽然本身是毒免特质，但不代表她能忍受着仿佛几万年没刷过牙一样的口气！
“啊啊，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果实能力。”
艾斯一脸黑线地捂着鼻子，在身前罩上了一层火墙，他不是毒免啊，只能靠火焰的高温来隔绝掉这额让人窒息的毒素。
“失礼了。”
从一开始就被忽略了存在的蒙面人，从他身旁的伙伴手中接过佩刀，赶在娜库提拉被张着血盆大口的蔷薇舔到前，拎着她的肩膀向后一扔，正正扔到艾斯怀中，随后……
“ROOM·屠宰场。”
奇妙的事发生了，巨大的蔷薇被切割成了不规则的小块，连同周围的荆棘，又被神奇的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语言无法描述的怪异东西，不仅失去了喷毒的能力，还给自己的‘同伴’造成了极其困扰的阻碍。
“好有趣的能力，多谢了。”
娜库提拉嘿嘿一笑，跳到了半空：“打这么久，实在是有些丢人，不如早点解决麻烦，艾斯，等下要不要去吃点什么好的犒劳一下自己，这位小哥要一起来吗？”
“我就算了，你们尽兴。”蒙面人礼貌地拒绝了她的邀请，艾斯却是很有兴趣：“既然这样，那就加快速度好了。”
“暗世界·惩戒！”
“火拳！”
巨大的轰鸣声和切割耳膜的声音包围了整间会场，升腾而起的小型蘑菇云和无尽的镰风将会场破坏的一塌糊涂，而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真面目就被干掉的三名果实能力者，就这么去了另一个世界报到，属于他们的果实能力，在宿主死掉后，不知道会重新出现，并且落在谁的手中呢~
“啊，恶魔公主，你还真是过分啊，这个样子，简直比海贼还像海贼。”
“说的好像你不是海贼一样，扫荡战场收掉他们的金银财宝是理所当然啊！”
“只有你会这么做吧！居然一点都不剩，喂！不要扫荡客人的东西啦！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的衣服都划烂——还有，你到底把那么多东西都藏到了哪里！？”
“那还真是抱歉了，这是商·业·机·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暴殄天物是会遭雷劈的，这些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留个裤衩给他们就不错了。”
“你是认真的吗，留条裤衩什么的，你是女孩子啊！这还真是颠覆形象的认知。”
远远地，娜库提拉和艾斯吵闹的声音传入了罗的耳中，他上下抛着手里的匣子，有趣地勾起了唇角，恶魔公主，火拳艾斯，真是……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搞事情·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