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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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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生太艰难,她不会拔毛,更不会烤肉。
泡面倒是能玩出花来。
楼然对着鸟尸发愁,山和刺蛇跟着留下的痕迹找过来。
一进门山就道,“郑蓁蓁过来治疗。”
楼然发愁。
“郑蓁蓁!”
楼然还是没有反应,
山有点生气,扳着楼然的肩膀把人转过来,看向刺蛇,“治疗!”
“可是,这个…”楼然指着鸟尸。
山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我说治疗。”
小动物的第六感察觉到危险,楼然怂了。
“ok,安排!”
刺蛇衣服上都是血,楼然看不出哪里受伤,无辜的看着刺蛇。
“后腰。”
楼然,“哦。”
转到他身后,撩起T恤,一个简单包扎的伤口露出来。
楼然先将手上的蓝色光环拍在他体内,接着才用异能治愈他的伤口。
双管齐下,刺蛇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你的异能真有趣。”
楼然?“怎么说?”
刺蛇握了握拳头,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不止外伤,体内异能也有所恢复。”
楼然若有所思,要是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人类数据化。
她的异能恢复的是血条,蓝色光环则是回蓝。
以前都是在普通人身上试验,虽然都是猜测,如今在异能者身上试验以后就可以确认。
那么下一步就可以在他们身上试试其他光环的效果。
刺蛇把染血的外套扔掉,用那怪异的腔调与山交流。
姑且算是他们家乡话吧!
两人配合着处理鸟尸,楼然就站在一边观摩,毕竟是门手艺,至于探寻他们的话?
楼然微笑:不好意思,听不懂。
山手法熟练,看得出来经常做这个事,不一会儿就把肉处理好,接着刺蛇一伸手,一道水流缓慢的清洗肉条。
配合的真好,楼然实名羡慕。
“郑蓁蓁,昨天发生了什么?”
楼然:郑蓁蓁?我?
思维停顿了一两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跟人家说自己叫郑蓁蓁来着。
“哦,就你们没回来,我出去碰见一队人,听着似乎是找你们的,就返回来,然后你们那个…”楼然纠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大爷。
“就他…”指楼里,“把来的人杀了,对方用了热武器,然后我们就跑了。”
楼然讲故事的本领不强,本来惊心动魄的场面愣是让她搞的波澜不惊,但另外两人对自己老板的能力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肯定不会出事,要不然也不会放任一个战五渣跟老板待在一起。
楼然,“你们什么时候走啊?那个人说你们要去梁京,最近的安全基地在哪儿你知道吗?”
大概山的黑发黑眼让她天然亲近,连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都忽略了,楼然一有问题就想问他。
山:“你很着急吗?”
楼然点头,“嗯嗯。”
山噙着笑,“大概得等几天,等这里的事完了就走。”
楼然好奇:“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要办…什么…”
及时住嘴,楼然赶紧走,她真怕他说出个一二三,她就绑在贼船下不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不妨碍她知道他们的危险。
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老祖宗名言:好奇害死猫。
……
吃过山操持的早饭?也可能是中午饭?
那三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楼然闲着没事把别墅的房间都搜了一遍,找到未拆吊牌衣服若干,首饰无数。
吃的?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楼然也不好去找刺蛇要水,只是换上新的衣服,把身上脏了的运动服塞进包里。
首饰对她一点用也没有,扔掉!
不知不觉就走到露台,站在高处楼然看到的不再是钢筋水泥的建筑物,而是满眼的绿色。
只不过这个绿有点妖,看久了脑袋疼。
露台角上摆了一排花盆,应该是原主人种的多肉植物,此时死了大半,有一些经过变异,叶片上长了丝丝黑线,跟外面新长出的草一样。
“可惜没学过生物学方面的知识,要不这会儿还能研究一下,小说里末日可遍地是宝呢。”
“生物学专家我认识的挺多,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楼然摇头,“算了吧,技术人员都不爱搭理外行,你们讨论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山突然摘下眼镜,黑色的瞳孔变成白色,楼然接触到那双眼睛,意识陷入模糊。
山,“你的名字。”
“楼然。”楼然目光呆滞,似睡非睡,竟然被催眠了。
“异能?”
“治愈…光环。”
“还有家人吗?”
“再也见不到了。”
“谁派你来的?”
楼然无声,似乎自己也在寻找答案,“老天爷吧。”
这回答,山嘴角一抽,不予评价。
接着又问了许多问题,楼然如实作答。
“很好,睡吧你累了。”他打了个响指,楼然就地晕倒。
山带上眼镜遮住那双眼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刺蛇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身边,“怎样?”
“安全。”
“治愈系稀少,如果安全,对我们有利,而且她的异能很奇怪,等回去让白研究一下。”
作为一名清醒状态下吸收光环的一名异能者,刺蛇对楼然颇为推崇,如果只有他发现她,大概率会绑在身边为他一个人服务。
不过,老板还在跟前呢,独有不了。
刺蛇扛起楼然,楼下绿眼睛的男人等候多时,山对他点点头,便一起离开。
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刺蛇把楼然扔进后座,自己坐到驾驶位,山则在副驾,手上托着平板,不停地在上面点击。
……
楼然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大哥看到她气的又打又骂,说找了她一个多月,问她跑哪了,她想说自己穿越了,可就是张不开嘴。
不过大哥还是疼她的,带她去了游乐场,又吃了肯德基,最后还去了世纪城顶楼的餐厅,给她点了一直点不到的脆皮鸭。
果木碳烤出来的鸭肉,色泽红艳,肉质鲜嫩,闻着就让人口水泛滥。
楼然凑过去,闻了又闻,在快要凉掉前一口咬了上去,也不管大哥在旁边骂人。
侍者在旁边抢,大哥也抱着鸭子往外拉,楼然登时怒了。
虽然这烤鸭味道有点腥,可我都一个多月没沾荤腥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吃顿大餐还要跟我抢!
我咬!咬!
大哥见抢不过来,端起盘子砸到她头上。
“嗷!”楼然吃痛松嘴,气的睁开眼睛。
一双绿眸盯着她,冷冷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后门处,刺蛇撑着车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楼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沉浸在不让吃肉的气愤情绪里,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然而视线转换时看到绿眼睛老大手上正流血的伤口,倒抽一口气。
楼然:我(`皿)艹!我咬的???
“我…我…我我我…”
山,“换个位子,你坐前面来。”
楼然大气不敢喘,下车时腿都是软的,后背一股冰冷的视线都快把她冻僵了,脑子里更是循环播放别墅里那个男人的死状,腿更软了。
经过山时忍不住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楼然:恩人呐!
坐在副驾上,楼然把自己缩成一团,然而后座那股视线太强烈,她缩了又缩,终于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车子重新启动,楼然小声逼逼,“这是去哪儿啊?
刺蛇的声音冷了许多,“汇合。”
“哦。”楼然又缩回去。
沉默在车里蔓延,楼然感觉到了尴尬,但大家又不熟,她也不好说什么。
车子跑了很久,楼然都眯了一觉,醒来发现似乎上了高速公路。
两侧植被茂盛,温驯的好像变异前,只不过草丛间偶尔出现的车辆告诉她,这些植被并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样。
一整个下午都在赶路,两旁枯燥的风景让人没有观赏的兴致,楼然悄眯眯的朝后看,山还在平板上敲打,另一位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
唰——那双眼睛突然睁开,楼然下意识的坐好。
诶呀妈呀好赤鸡!
又走了一段,堵车了。
十几辆车停在路上,把路堵的严严实实,挨着路边的那一排车被异植裹成一团,绿中带黑的叶片迎风招展,没人想试试被它裹紧的滋味。
楼然探出身子,前面至少堵了有一百米。
“要走过去吗?”
“从绿化带穿过去。”
是绿眼睛的声音,楼然余光侧过去,被他抓了正着。
楼然看不出他的情绪,但她猜,这位除了淡定大概不会有别的情绪。
刺蛇打方向,车子咯噔一下开上绿化带,撞开护栏到了对面车道。
“准备。”绿眼睛说。
楼然跟个沙雕似得左看右看,满脑子疑问,准备什么?
下一刻,密集的子单打在车头位置,听的楼然肾上腺素激升。
刺蛇不退反进,油门加到最大,一路直冲过去。
子单出膛的声音像雨一样,却没有一颗能穿透车窗,车子像覆了层防弹外衣,将四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什么情况??”楼然抓着扶手僵直身体,发蒙。
刺蛇讥笑,“一群面儿都不敢露的臭虫。”
山停下一直动作的双手。
绿眼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