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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凰求凰,兔子找萝卜 ...

  •   “哈,哈,哈。。有没有搞错?”花羽然盯着眼前的衣服,叉腰生气。脱下半湿的衣服,准备换干净的衣服后,然后发现迷糊的箬姬尽然留了一套女装。这个迷糊的丫头,蓝绿不分真要命。。。这下好玩了。
      “然。。于然”自顾换妥衣服后,令项风过来看他,已是到晚饭的时候了。脱口而出的称呼,想想还是不妥,固然改口回来。
      “于然?”喊了几声没人应答,难道睡着了?
      “于然,我进来了。”门没上锁,他推门进入。
      床榻边是换下的半湿衣服,环顾四周不见于然的踪影。
      “你是什么人”院里传来一个师弟的身影。令项风飘身出去,看见被堵在院门口的一席蓝衣。
      这身形有点像。。。。但是很明显青丝垂腰是名女子。
      “你是谁?”守门的小师弟看见令项风出来,更是腰杆挺直的指着面前低头不语。
      该死,想着没有那么背会被抓住,匆匆换好衣裙赶紧溜出去的花羽然,好死不死腰间的麒铃叮叮作响引来路过的一个师兄。起初估计这个师兄因为是于然想来打个招呼,可是看见是个女子,便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从外面进来的箬姬大叫。本来箬姬是来看望一下花羽然今天干了什么,没想到进门就看见一身的罗衫,吓的她一身冷汗,也不去细想到底是怎么弄错的,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要把花羽然带走,因为院中的令项风已经一步步走过来了。“我和你说于然在这里练功,也没让你自己跑来!女孩子家要稳重。”
      心里直喊救命的花羽然看见箬姬,宛如一根救命的稻草,赶紧小碎步迎上去,拉住她是袖子,抬眼可怜巴巴的看她,满脸的“快救我”。
      箬姬也不管院子里二个人的反应,拉着就走,至于嘴里说了点什么掩饰紧张,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是很大声。
      “令师兄。”有点傻眼的小师兄回过神,忙对令项风行礼。
      令项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头让他自行离去便是。虽然他在想他自己的心事,但是他还是听到这个小师弟临走时候嘴里嘟囔的话“奇怪,我确实听到了麒铃的声音”。令项风若有所思的漫无目的看向院外。

      “吓死我了”惊魂未定的花羽然和箬姬一路小跑的回来房,赶紧自己倒茶压压惊。如果被发现。。。 “箬姬,这衣服。。”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箬姬也是被吓死了。太恐怖了,被人发现可大可小。如果被令项风发现就是无限大了。他们可以提前愉快的结束课业滚回家去了。
      “令师兄怎么今天回来了?”太巧了吧“你怎么今天去换了衣服?你不是说麻烦吗?之前练的一身的汗都不见你换。”
      一个“你以为我想”的眼神都过去,自然不会把下午的事情告诉她。花羽然自顾自的躺床上去了,好好缓缓自己那颗小心脏。
      “于然”哈哈哈,门很不识相的被人拍响了。
      花羽然一蹦多高,差点保住床榻上的横梁,怎么他又来了?
      “谁?”箬姬也是一怔,差点没坐稳。这个令师兄想干嘛?
      “我”令项风的口气有点不悦,就算箬姬是个女的,现在的他也不喜欢她独自待在于然的房间,特别是在今天下午后。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喜欢有人那么亲近他,独处他。
      怎么办?抱着被子的花羽然用口型问箬姬。但是看到箬姬也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她只能自救了。
      箬姬的嘴巴和眼睛都张的更大了,她看见床上的花羽然正在脱衣服。她想干嘛?□□?
      花羽然脱了衣服,并利索的将头发散开再扎了一个发髻,在自己脸蛋上狠狠扭二下,下手太重,痛的她喊了二声
      “于然”听见里面有人叫,令项风也不顾礼数了,推门进来,不管站在桌边张嘴瞪眼的箬姬,自顾自的走到床边。
      箬姬觉得自己既没法帮花羽然遮掩,也不敢想被发现后被轰出去,所以索性脚底抹油回自己房间。与其被人赶走,还不如自己去收拾细软,顺便帮羽然准备点。
      听到身后门关上,令项风缓缓挪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怎么自己回来了?”不知道不是不是下午着凉了,怎么脸那么红?
      “有点不舒服。”除了脑袋,以下所有地方花羽然都裹的很牢,活脱一只蝉蛹宝宝
      “哪里不舒服?”令项风在院里走了一圈没有看见他,于是就过来看看。他一路想着,想着想着把刚才看见的蓝衣女子和于然叠影了。他甩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没事没事,箬姬给我喝过热茶了,发发汗就好”赶紧走,拜托,因为女装没有中衣,现在她只是裹着布条,万一被发现,她就要回家去了,好不容易觉得有令项风,又有古荀雨的凌穹阁还挺好玩的,她可不想现在回去。
      挑了一下眉,令项风不能确定他无事。
      努力摆出一份我很好的样子,自求他现在赶紧离开。
      “那么你好好休息。”令项风觉得自己变坏了,他起身俯下亲啄那微张的红唇。然后。。然后当然不会是轻啄,而是深深的探寻。这次与下午那次不同,温柔了很多,也克制了很多,如同在探索对方的温柔,寻觅着每一丝的甜蜜。
      花羽然当然来者不拒,她喜欢他亲她,学以致用是花羽然一直引以为豪的好习惯,所以她努力复习着下午学到的,又一次试探着用舌尖去轻触令项风探索的舌尖,于是乎又引来令项风无穷索取,这真不知道是谁的错。而花羽然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出了被窝,环住令项风的脖子。令项风彻底沦陷了,心里完全被身下的人占满了,环抱肩头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探索去。
      “咳”门外不知死活的传来一声轻咳,是箬姬。箬姬整理完东西想着怎么房内没了声音,是不是羽然被掐死了?但是她又不敢进去,所以只能咳一声,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喘气的。
      里面何止是一个喘气的,而是快喘不上气了,太及时了。
      第一个冷静过来的是花羽然,她微微睁眼看见俊朗的面容,浓密的睫毛,自己竟然环着他的脖子,而这个人正欲放过她被亲肿的嘴唇,往颈上探索。花羽然立刻清醒,迅速的收回手臂,紧紧的掖住被子,藏起灼热的身子。
      令项风其实并不是没听见窗外的动静,他不舍面前的唇和身下的人。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准备假装听力不好,完全忽视一切外音。可以花羽然抽回手的举动,无奈的提醒他要停止。
      令项风在花羽然的颈边轻轻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然后起身,这是今天第二次失控,中间没几个时辰,这以后的时光将如何度过。。。
      令项风在起身之际又侵占了一下身下小人的唇,轻轻的咬了一口“不许说太久的话,早点休息。”。起身去开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
      “令师兄。”探头去看里面动静,是不是还活着。
      “进去吧。”现在令项风需要找人撒气灭火。也不管一脸茫然的箬姬,转身出了院门。当然,那个负责灭火的一定是古荀雨。
      在房中看书的古荀雨一个喷嚏打的莫名其妙。

      “你没事吧?”天哪,床上的人脸更红了,是不是发烧了,嘴唇都烧肿了。
      花羽然现在可没心思去和箬姬聊天,她自顾自的沉寂在刚才的激荡中。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在身边,喜欢他身上的沉香味
      “箬姬,如果令师兄知道我是女的怎办?”良久,花羽然侧身看着正在给她整理衣服的箬姬问。
      “我的大小姐! ”赶紧唔住她的嘴,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知道是女子,而且之前月余二人又经常独处,如果被捅破传回家,家里可不知道这丫头假扮男装胡闹,她的小命还要不要,。
      “你不会是被发现了?”自然她是不知道这二人今天的事情,只是单纯觉得这件事会被发现。
      “没有。”花羽然让出一块地方给箬姬躺下。“箬姬,你觉得令师兄如何?”
      “挺好。”总体上来说还是个好人,就是让人看着害怕
      “嗯,是挺好。”二个人不在一个点上的谈话,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都聊睡了。箬姬想着明天赶紧找院长夫人找个理由赶紧回家算了,这书读不下去了。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怎么会看到这个人?他不是作息极度规律吗?
      “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呵呵,你不是开玩笑吧。”
      “给你。”怀里掏出一块寒铁丢给古荀雨。
      “你。。。拿回来了?”真是好兄弟,由衷谢谢。
      “自然。”不请自坐,倒了杯茶给自己,一饮而尽。急需降火去燥。
      “一切还算顺利吧,其实不至于。。”
      “他们该死。”令项风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古荀雨将寒铁放如桌边的锦盒。反正事情已经了结了,以后也不会再去提了。
      “谢谢!”古荀雨看看自己的右手,这一声道谢不知道是对令项风还是对自己的右手。
      “要谢就与我比划几招。”喝茶是不能降火了,更不能去燥,还是活动一下比较好。
      古荀雨不知死的挑眉看着令项风,就是不挪动身子。
      “这几日是不是把你吃肥了,退步了?”不接受他不怀好意的挑视。其实心虚占了一定比率。人生第一次心虚,故用话激他。
      其实古荀雨快笑的抽筋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看出了令项风的心虚和不自在,这是非常难得的。
      “少废话。”容不得古荀雨反驳,令项风一掌袭向古荀雨的左肩,古荀雨当然是不会那么好被欺负的,侧身轻巧躲过。为了他一屋子的好书好茶,他提气一跃,纵身从窗户跳出。令项风嘴角上扬,表示走的好。于是也跟着跃出窗户,二人在皎洁月光下纵越竹林,虽无剑光,但是如此洒脱的侠影也是非常的赏心悦目。可惜二人的数十招缺少了观众,只能自赏罢了。
      一边打,古荀雨还不忘嘴欠的去逗令项风“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没有。”
      “不可能,看你高兴的样子。”
      “我哪里高兴了。”
      “你哪里不高兴了。”
      “你给我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比如认真的带你家小于然去摸鱼,那水,那人。。。。哎哎哎啊。。。你要杀人啊。。令项风你干嘛,这是切磋吗?和我有仇啊。。。。你想干嘛?看我不发威你当我是兔子啊。。。”看令项风气运丹田,掌风如电,古荀雨也不敢太大意,真的被打倒虽不至于受伤,但是也一定很疼。
      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二人打的太认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已经湿透外衣。
      “停!” 古荀雨确定今天自己是陪打的。不是回来心情应该很好吗?还是于然又惹他生气了?
      “再打。”出身汗,令项风觉得畅快多了。
      “你要打,找你家于然去。”古荀雨摆摆手,进房倒水喝,觉得不过瘾,索性拿起壶对嘴咕咚咕咚。
      令项风也跟了进来,拿过古荀雨手里的壶也喝了起来,这架打的很畅快。
      “走。”古荀雨用衣袖抹了一下嘴,甩手叫令项风跟上。

      龙息池,在古荀雨住所后的不远,那里是古荀雨私人的泡澡池。水温不热也不冷,终年保持比体温略高几度的温度,在出汗后泡一下是最为舒服的。
      二个人在池里泡着,都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古荀雨觉得有什么靠近,睁开眼睛,看见令项风近在咫尺,吓的他倒吸一口冷气“你有毛病啊。”干嘛离他那么近?
      令项风很满意,当然不是满意古荀雨的反应,而是满意自己靠近古荀雨没有面对于然的那种情绪。说明自己还算正常。
      “你有什么感觉”
      “感你个头啊!”古荀雨用水泼过去。二个大男人,干嘛这是。。。
      “你什么感觉?”古荀雨好像明白什么事情了,憋着坏笑趟水过去,直逼过去。
      “走远点!”一点也不喜欢这家伙靠那么近。
      古荀雨笑倒在池里。突然,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过去“确实,就你这一身的肌肉,不像小于然那样。。。。”
      令项风一巴掌连水带风的劈过去。他的这句话让令项风想起下午水里那让人留恋不舍的身段,还有那炙热诱人的朱唇。但是又想到他们不是之前也摸过鱼吗,说不定于然弄湿衣服也被这厮窥看过。令项风不介意在水里和这家伙再厮斗一番。
      古荀雨一边躲,一边笑。越笑令项风越是连掌劈去。
      笑够够后,古荀雨提手示意停止,求饶道“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
      令项风知道这家伙是在逗他,也就罢手了。一屁股做到边上去,不理他。
      “喂”古荀雨慢慢挪的理他近点的地方“项风,你这次。。身上的蚕冰之毒如何”
      这次的时间算算,正好前几天是发作期,每三月的这个时候,是令项风最脆弱最易被攻击的时候,这件事也就大师兄和他知道。每到那个时候,荀雨就会找个理由住在松院,帮令项风施针调理。这次出门,虽然令项风随身带着他配置的丹药,以便及时压制毒性发作。
      “嗯!”幸好有古荀雨的丹药。否则他在那几天里一定是无法处理任何事情,而那几天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看来还是要早点找到绛珠草”现在令项风也回来了,他也可以继续游走各地。
      “荀雨”令项风仰望月光“你有挂念的人吗?”
      古荀雨扭头看看他“怎的?”
      “没什么。”
      “有念便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被人拿捏的弱点,有了弱点你就不容易取胜。”他才不会让自己步入这么尴尬的境界。
      令项风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起身穿衣然后步回松原。每次古荀雨给他的答案似对又似不对。
      一阵微风吹来,引来一阵虫鸣,好像在说夏天即将结束了。
      *********************************

      “子陌师兄”今天一大早做完课业就没看见子陌,因为说好了今天约好子陌师兄去镇上采买一些日常所需,这也算是难得的外出采风,所以一大早就乖乖的准时报到上课,完成功课后,便在整个儿松院寻找子陌的人影。平时一喊就出现的子陌师兄,今天没了踪迹,眼看就又要到中午了,急的花羽然直踢脚。
      “于然”一个蓝衣少年喊住了她
      “百破师兄”也是个脾气好的不亚于子陌的师兄,其实这个院子里除了令项风以外,基本都是好脾气的,温文尔雅,笑容可掬。
      “你找子陌?”
      “是的,说好今天去采买的。”
      “一早看见他被叫去行心阁了”
      “师傅那里?”子陌师兄授课了?
      “不是,但是好像很重要,每各院的掌院师兄和执事师兄都去了”
      “哦哦。”怪不得今天一早没有看见令项风,只看到在书室留给她的字条和课业。
      本来就惦记着和子陌外出,所以之前也没深究,快速完成即可;现在想想真的有这件事情。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你若完成课业,就回去休息吧。听说今天学堂也是休息的。”
      这样也成,去找箬姬玩。于是花羽然谢过师兄,便自行离去。

      “大师兄。”行心阁里,站着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气氛也格外凝重,古荀雨打破的沉寂。“这件事要不要和大家说明?”
      “不用了,这件事本就不应该波及其他各家。毕竟是我们自家的事情。”谢苍阔背手而站。自从他二十岁就接章掌门,在各师兄弟的扶持下,平平安安的度过这近十年,现在既来之,则受之吧。
      “通知各院,非本门的直系弟子,竞速让他们在这几日整理一下返家去吧”掌管弟子日常生活的东岚对执事师弟嘱咐。
      “项风,从今天开始,加强对周围百里的戒防。”谢苍阔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令项风。“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职责所在,师兄不必也谢。”令项风是个很严谨的人,对于即将面对情况,他已经开始诸多演算,松院不单单是规戒弟子的地方,同时也是戒防攻备的指挥之地。
      “什么?明天回家”正在房中和箬姬聊天的花羽然一蹦多高,什么情况?
      “大师兄通知的,你们准备一下吧。”来通知的师兄转身离开。
      “羽然,这是。。。”箬姬很迷茫,听说可以回家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花羽然在箬姬还没问完的时候,已经飞奔出去了,她容不得沙子,要走可以啊,为什么?看这个师兄表情好严肃,一定是大事情。她要找个肯说的人问清楚。
      “荀雨哥哥”一脚踏进沉庐的门就不顾其他的喊开了。
      “于然”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古荀雨。他正在和令项风在房内商量警戒防御的布置,忽闻外面有人喊他,一听便知是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子了。第二个出来的就是令项风,其实花羽然还没到,清脆的麒铃声就传到他耳里,他很是皱眉。
      “很熟?”令项风想知道他是第一个就跑来找古荀雨,还是去了松院再来沉庐。
      “呵呵呵”好尴尬,古荀雨忽略令项风要杀人的眼神“于然,你找我什么事。”赶紧找话题。
      “为什么让我们明天就走。”她现在就想知道什么
      “于然,那是因为。。”
      “你继续看一下刚才的方案。”令项风没准备给古荀雨解释的机会,抬脚拉着花羽然往外走。明天必须离开这里,其实他真的是想再去看一下他,但是因为时间太紧张,所以他不得不强压去见他的想法,先处理正事。既然现在他自己送上门了,那么有些事情他要好好交代一下。
      后山,这个时间是没有人的,已经过了盛夏,小溪小河承托这绿树微风,有着夏末独有的清新。
      “今天把东西都整理一下,我会让子陌稍晚点的时候给你备一些日后你可以自学的书籍,你回去后记得自己看,不得懈怠。”
      “为什么?”说了一堆,还是没有给她理由
      “要处理点门内私事。”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何时能够解决,如果能顺利解决,他一定去看他,然后。。。然后带他回来受着他风轻云淡。
      “要紧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看到令项风的严肃,不由的担心起来。
      “无事”他不会有事,也不允许有事“此事解决后,我去看你可好?”
      “好,好,我给你做好吃的,带你去玩。”孩子还是孩子,一转眼就开心起来
      “你。。。你不会忘记我,或者。。”他是想说或者你娶妻生子。
      “不会不会,我等你,我会乖乖完成课业,然后练会盘骨秋索”
      “秋索练的是你的定力,你每日的打坐不可偷懒”他说了他会等他,这已经足够,令项风摸了摸花羽然的青丝,一脸的宠溺“不要老是贪睡,否则会变成小胖猪的。”
      花羽然皱皱眉,确实自己贪睡,也爱吃,但是离猪的标准好像还差很多啊;而且箬姬也让她多吃点,看看自己怎么都没其他姊妹发育的好。
      “然儿”突然被令项风这么一唤,花羽然不自觉的抬起头。迎面就感到一张温柔的唇覆了上来。
      令项风不愿,很不愿意让他离开,但凡能有一点把握,他都想让他留在身边。但是他既不是正式的弟子,武功底子自保都勉勉强强,留着是危险的。他希望留下他的气息。或者说是他的印记。
      在二人喘气中令项风狠狠的用了一下花羽然的嘴唇。花羽然吃痛的叫了一声,摸着自己红肿带血丝的唇,不解的看向令项风,心想:早上起太早,没吃饭吗?干嘛咬她。
      “不许碰,谁都不许”管他男的还是女的。
      “哦。啊?”什么意思。
      “麒铃可要收好”摸了一他腰间的玉佩,这是他的信物,仅此一件。
      “恩恩,放心。”那么漂亮的饰物,她一定会收好。
      “明日离开时,我就不去送你了”估计送了就真的不管不顾的留下他了“自己路上多多保重。”
      “放心,有箬姬在。”
      “你。。”算了,他们是青梅竹马,想必是形影不离的。
      “什么?”
      “没什么”牵着花羽然的手,慢慢的往回走。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一大早,各院的非正式弟子都整理好东西陆陆续续的拜别离去。华羽然和箬姬也早早的去大堂拜别老师和颖夫人。
      颖夫人拉着花羽然的手,有些不舍。本来她想留着这个丫头,等儿子回来后,可以让他们相互数落一下。她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而且这二个月听说令项风调教的颇有起色。但是现下大事为重,希望尽快顺利解决后,再接她来一聚。
      “颖夫人,您多保重”确实这几个月她上房揭瓦的事情做的可不少,没少填麻烦。虽然每次令项风都“严管”,但是也免不了给颖夫人多找了事。
      “好孩子,路上小心。”终须一别。
      “羽然,你不去和松院道别?”出门后,箬姬轻轻的问。
      当然不可能没去,一大早就跑去,可是松院设了戒,她进不去,在门口跺脚,引来子陌,子陌隔戒和她说让她尽快离去,路上小心,然后就跑进去忙了。之后她喊了几声令项风,不知道是不在还是没听见,都不见他出来。是不是知道她这个麻烦要走了,他开心的不想见她了。花羽然气鼓鼓的嘟囔着。
      令项风怎么可能没听见,他一夜未睡,一方面是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另一方面他向更忙点让自己不暇惦念。当花羽然在院外之时,他就在书室门口,槅门而望,他向去拥着他,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情长的时候,希望一切顺利,多则二月,他们便能再相见。
      “羽然”箬姬简直要掉下巴了,她要做什么?看着花羽然在包袱里翻那套青色的衣服。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难道是凌穹阁要出事?
      “你给我安分点”昨天箬姬听到正式弟子再说,凌穹阁好像收到了什么挑战书,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所以非正式弟子急速离开。她不能让花羽然去送死。“让我们离开总是有理由的,你不要添乱。”
      “我就是回去看一眼”为什么她老是觉得不放心。
      “羽然,你能干嘛?除了添乱?”箬姬真的是急了。所以只要能阻止她,她无所谓说的是什么。
      “箬姬,我是有点不放心”确实箬姬说的没错,她武功那么差。
      “羽然,”看见花羽然的态度,箬姬缓和了一下口气“我们只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是对他们的支持啊。你不想让令师兄他们担心吧。等他们处理好事情,估计又会重新开始让各家听学的。”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令项风护着花羽然的态度。难道令师兄知道了羽然身份?
      “好吧”想想也是对的,她静静的坐着。马车已经离凌穹阁越来越远了,远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箬姬,可有消息?”回来都二个月,天气已经变冷,但是一直没有外界任何凌穹阁的消息。没有好的也没有坏的,好像所有信息都被封锁了。她已经好几次去问爹爹,花家也算是信息灵通的,但是一切都是无果的。
      “没有”不去看花羽然的眼睛,花家家主三令五申说所有人,不许把任何消息告诉羽然。
      “怎么可能”她真想都是不对劲,自从回来后,爹爹不曾让她出门,她也就乖乖的做着令项风布置的课业,并努力的练习着盘骨秋索,也算是小有成绩。她好希望能让令项风看一下,让他表扬一下,多么盼着凌穹阁重新开学。可是。。。。
      “箬姬。。”花羽然去抓箬姬的手,但是箬姬像触电一般躲开了,她觉得不对。“你说实话。”
      “说什么”还是低头,但是身子以及往门口挪动了。
      “你不说,我去找爹”
      “姐姐,你不要添乱了。”门口一个高挑的男孩闪了进来,箬姬顺势从他身后闪出去。
      “花羽其”这个弟弟比她小三岁的弟弟,以及高过她一头了;岁数不大,却老气横秋的像她爹。
      “姐,你安安分分的在家待着,凌穹阁确实是有事情,但是那是他们自己的私事。各家都不能参与。”如果不说点什么,按照他的了解,她一定想办法溜出去,而且一定会成功。
      “但是都二个月了”什么大事都该解决了吧
      “谁知道,反正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三两拨千金,即要说的她信,又要挑不重要的说。
      “羽其”花羽然看着外面高飞掠过的飞鸟,“你有想念过人吗?”
      花羽其默默的扭头看这个姐姐,这次回来她变了很多,不像以前没心眼的瞎胡闹,变的。。变的若有所思了。还让爹娘跌破眼睛的每日看书习武,娘差点把凌穹阁供成长生牌位日日祝祷。
      “爹”花羽其刚踏入房门,就看见花严北在房里等他。
      “你姐姐如何?”
      “没事了,她不会起疑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爹。
      “此事事关重要。”花严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明日我和你严东伯伯就出发了,家里事情交给你严西伯代理,你也多照应点。最主要的看着你姐。”
      昨日不止他们花家,北齐的绳家,涂武山的道鸣家,还有司曙、洛神、蛟麒等各家也都收到一份纸蝶,信中所述凌穹阁已经几乎被灭,如各家不能尽早归顺,下场和凌穹阁一样。落款:玄夜。
      收到信后,花家长者齐聚,就这个信息的可靠性大家争论不休,花家其实和凌穹阁是有一定渊源的,这个渊源追溯到十五年前。所以最后大家讨论决定由花严北和花严东去凌穹阁探听虚实一番,再从长计议。家里唯一让花严北放心不下就是花羽然。待这件事解决后,他要赶紧找媒人把她嫁出去,要操心让她未来夫家操心去。
      “明日?”花羽然怎么可能是乖宝宝,她对弟弟的话当然是半信半疑的。那扇有人把手的门对她来说就是摆设,除非找人把窗户钉住,否则就她大小姐的伸手,怎么可能困住她。
      尾随和弟弟回了房间,蹲在墙角边听到以上的谈话,她立马做了决定,回房打包。
      “你。。”突然觉得自己的裙摆被人踩住了。抬头一看“羽灿哥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羽灿吗?”房里人听见了声音
      “大伯”羽灿微笑的摸了摸羽然的脑袋,绕过她进了房,惹得她不满的鼓起小嘴。
      “哥”羽其行礼站到爹爹的身旁。
      “羽灿,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
      羽灿略微顿了一下,因为门外还趴着个好奇的脑袋,他要整理一下语言,既要说的明白,用不能让外面那个小脑袋听出不该知道端倪。之前箬姬丫头不止一次去烦他,绕来绕去就是来帮羽然打听消息的,特别是关于凌穹阁老四。
      “情况基本属实,但是应该还不涉及太多人伤亡,应该都已经是找到地方暂闭一时。”他刻意回避掉令项风的消息。具他的消息来源,半月前被围攻的凌穹阁终于占得上风,由令项风,古荀雨,凌穹阁家主风头各带弟子兵分几路各奔东西,外界传闻每队都带着东西,也就是玄夜那群斯要抢夺的“霄鸣”
      “那。。那个。。可否安全”花羽其问。
      “不知”确实不知道被谁护送走了,但就目前玄夜到处发急的向各大家发出警告信的情况,说明他们并未得到。
      “但是不管如何,明天我们行程不变”不去看一下,花严北还是不放心,万一还有其他人未能及时撤走。
      “爹,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必,你看好你姐姐,协助羽灿。”这种局面家里也不可没人。
      看着我干嘛?羽然猫腰退出去,直奔自己房间整理东西。
      “大小姐”天哪,她怎么从院子进来了。二个看门的家人一身的冷汗,自然知道她有事偷逃出去的。但是有没有被人发现?发现的话,他们就要背“看守不利”的锅,半年前因为没看住大小姐驾着风筝“学”飞,罚俸半年,吃糠野菜好不容易挨过苦日子了,还没闻到肉香,大小姐突然回来了,他们又莫名其妙被派来看守闺门,这那是大家闺秀的房门,简直就是罚俸受苦的鬼门。
      “没人看见。”知道他们怕什么,上次因她的原因害他们被罚,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补偿他们,就被她爹送出去游学了。
      不理会外面二个继续担心的家人,关上房门开始收拾。
      “还是穿这套爽气!”一直觉得罗裙碍事的花羽然,翻出一套紫色的男装,虽说是男装,但是也属于那些小公子的款式,束上头发,未饰妆容,嫣然一个俏生生的小公子。很满意的对着镜子不停转圈,自娱自乐起来。
      “怎么还是那么顽皮?”好柔的责骂,一双大手扶住转晕要倒下的花羽然。
      他不止是故意还是有意路过花家地界,一方面评估现在危险系数低,可以稍作休息;另一方面甚是想念,既然到了附近,便来看看他可安好。
      虽然这些日子尽力了几场大战,随不至于被打垮,但是总有那些冷箭冷枪的多少有点挂伤,另外近日的奔走风尘较多,所以样子稍微有些狼狈。但是他急于相见,所以只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过来了,脸上除了一贯的温柔外多了憔悴。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情况?转着圈子就能把人转出来?
      “可安好?”看她有点养胖的样子,估计回来的日子过的还不错。
      “真的是你?”这个问题才比较重要。
      “是我。”很高兴看见他的反应,说明他是重视他的。拉他坐下,借着灯光好好看看他思念的人儿。
      “我爹准备明天去凌穹阁找你们,我也。。。”
      “不必去。”已经是空阁了,暂时是。
      “你们都好吗?你大师兄,颖夫人,荀雨哥哥,子陌师兄。。”看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花羽然不由的心疼,为他倒了一杯茶。
      “都分散走了,希望一切都好。”之前的激战中,古荀雨为他挡了一剑,虽然是皮肉伤,但是目前的马不停蹄舟车劳顿的情况下,不免有点担心。
      “只要人都好,其他都不重要。”
      微微额首,见到眼前的人后,令项风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所以倦意涌了上来。确实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父亲可在?”因为非常事情,所以没从大门通禀进入,应该能够得到谅解吧。
      “在的。”花羽然准备起身去帮他找爹爹,这个时间爹爹应该还没睡,估计在贤庭找伯伯叔叔们议事呢。
      “不急。”令项风拉回他,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些时间,他有很多话想问
      “留给你的课业可曾按时完成?”
      “恩恩”
      “秋索熟练了吗?”
      “还可以,就是有时提气不足,还是不稳,爹爹让我多练练。”
      “除了这些,你平时。。。”原来想问是否有想到过他。
      “平日里爹爹不让我随便外出,就在是家中和箬姬她们玩耍一番,有时玩的时间晚了,箬姬就在这里陪我同榻聊天”令项风一口茶把自己呛死算了。“这个死丫头老爱挠我痒痒,气死我了。”完全没看见令项风被呛死的样子,自顾自的抱怨,脑子里还在盘算下次怎么挠回去。
      “同榻?她睡在这里?”虽然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虽然也是有心理准备,但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对啊,不睡床,我睡地板啊”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他不曾和自己的师兄弟同榻而寝?是不是有洁癖啊?
      “下次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和别人同榻而睡。”令项风表示很不开心
      “哦”奇怪的人,说不开心就不开心了。算了,看着他那么累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反正他又看不见。
      “不许敷衍我。”令项风详装要咬她的样子。吓得花羽然捂着嘴连连点头。
      “找人和你爹通禀一声。我去你院中等。”就算是非常时期,直接在房中发现他的存在总是有欠妥当。
      于是乎,一个去门口找人传话,一个从窗户出去等通传。花羽然的窗户莫名的成为进出的主要通道了。
      “令公子,这边请。”通报的家人没多久就折返回来,请令项风去贤庭叙话。花羽然自然而然的跟在后面,但是在出院前被家人拦住,一脸可怜的看着令项风。
      “在此等我。”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让他知道,令项风正颜道。
      好吧,识时务的娃有糖吃,花羽然目送令项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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